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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寡人会怀孕!(穿越重生)——长生千叶

时间:2025-06-26 08:25:11  作者:长生千叶
  梁缨心想,弟弟笑起来真是好看,弟弟们都又聪敏又可人的,他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目光,擦着自己射过去。
  侧头一看,原来是赵悲雪,父亲抱臂站在一边,指节分明的手掌按在腰间的佩刀之上,眼神阴森森,又……酸溜溜。
 
 
第73章
  梁苒听了梁泮的出谋划策, 笑得十足舒展,说:“不愧是泮儿。”
  梁苒笑盈盈的说:“那还不是君上教导有嘉?”
  梁苒点点头,说:“走罢, 随寡人去会一会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
  梁泮虽然足智多谋, 但到底不会武艺, 梁苒也是身材羸弱的类型, 梁缨自然不放心君父和弟弟一起去圄犴那种地方, 尤其关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梁缨立刻跟上来,准备保护君父与弟弟。赵悲雪一直没说话, 但也跟上来, 他的身材高大, 加之步伐也大,跟在后面毫无负担。
  梁苒无奈的站定:“赵主, 寡人要去圄犴审理要犯,赵主若是无事就回……”馆驿罢。
  不等他说完, 赵悲雪说:“圄犴混乱, 我自是要跟随在阿苒左右,保护阿苒。”
  梁苒说:“还有梁缨跟着寡人, 无需赵主担忧。”
  赵悲雪看了一眼梁缨,梁缨登时额角冒汗,一阵阵打冷战,这么暖和的天气,不发寒便算了,竟然还觉得寒冷, 梁缨也是头一份了。
  梁缨哈哈干笑, 说:“那个……君、君上……我, 我觉得……圄犴的确混乱, 赵主武艺高强,若是能同行,也……也不错。”
  梁缨嘴巴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硬着头皮说完。
  梁苒无奈,就知道老大最是心善了,干脆没说话,默许了,转身往圄犴而去。
  赵悲雪走过来,与梁缨并排,难得脸色十足的好,说:“多谢大哥。”
  “嗬!”梁缨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
  “噗嗤!”在前面跟着梁苒的梁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双肩颤抖,一看便知忍笑很辛苦。
  众人一同来到圄犴,走进大门,发现圄犴中竟然燃着幽幽的檀香,十足清雅。顺着香味一直往前,那是楚王的牢房。
  楚王悠闲的坐着,身边摆放着香炉,见到梁苒来了,也不作礼,大体撩了撩眼皮,笑起来:“呦,君上来了?”
  梁苒看到他的态度,心里头一撮火焰冒起来,说:“楚王好生派头,已然成为了阶下囚,竟然还可以焚香?”
  “实不相瞒,”楚王有恃无恐的说:“老臣啊,一直对气味很是敏感,这牢狱肮脏阴湿,臭的紧,君上啊,几时才将老臣放回去?”
  梁苒冷声说:“寡人有说过要放了你么?”
  楚王笑起来,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君上不放我,又能如何?是啊,我们犯上作乱,的确是我们错了,可是……君上您想想看啊,我们都是被孙高烝蛊惑的,再者,如今你已经杀了一个淮侯,怎么?你还要将我这个楚王,并着六个侯爵,五个子爵,全都杀干净?这可是天下一半的诸侯数量啊!”
  楚王又继续说:“便算是我们有错,你一口气杀这么多诸侯,剩下诸侯该怎么想?定然觉得你暴虐,觉得你是个暴君,人人自危,以后还有谁敢给你效力?”
  原来如此楚王如此有恃无恐,便是为这个,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两个人变成了从,而三个人,则汇聚成了众……
  众诸侯造反,的确是诸侯的错过,但是若梁苒手段太过狠辣,太过雷厉风行,又会令余下的诸侯人人胆怯自危,万一联合起来那便不好了。
  楚王哈哈大笑:“怎么,小天子?你没想过这一节?那你可要好好儿的想想了,只当老臣今日心善,为你授课!这朝廷中不成文的规矩啊,多得是,君上还年轻,要学的……多得是呢!”
  “是么?”梁苒幽幽的开口,他招了招手,说:“把人带上来。”
  内监拔高嗓音:“宣——楚王世子,淮侯世子!”
  楚王一愣,说:“君上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对老臣的儿子下手了?”
  世子,便是将来要世袭爵位的那个储君,自然是楚王最疼爱的儿子,而且是最嫡出的儿子。
  很快,两个年轻的男子被士兵押送着走上来。
  咕咚!
  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还未说,便开始磕头,咚咚有声。
  淮侯世子定眼一看,看到了赵悲雪,他的父亲淮侯就是被赵悲雪杀死的,当时的场面,历历在目,吓得他立刻伏低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根本不敢再看。
  “臣……臣拜见天子!!”
  “拜、拜见赵主!”淮侯世子还补充了一句。
  因为赵悲雪杀了孙高烝和淮侯,一出手就是两条人命,世子们哪里能不害怕,吓得筛糠,求饶说:“君上饶命啊!君上饶命!”
  梁苒语气亲和,嗓音温柔:“寡人何时要你们的命了?快起来罢,别跪着。”
  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面面相觑,不知梁苒这是什么意思,老子犯上作乱,他们其实也有参与,为何天子突然如此亲和,其中……必定有诈!
  两个人哪里敢起身,执意跪在地上:“臣有罪!臣不敢起身!臣不配起身!”
  梁苒笑起来:“看起来……你们颇为识时务,倒是比你们的父亲……更适合做诸侯。”
  他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愣住了,楚王反应最快,呵斥说:“君上这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么!?老臣与儿子感情深厚,岂容你来挑唆?!”
  梁苒不理会他,说:“是啊,这太难底下的感情,最为浓厚的,便是血里带出来的亲情了罢?毕竟,血浓于水。只不过……生在天家,只有老子死了,儿子才能世袭爵位,不是么?”
  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眼珠子开始乱转,的确,梁苒说的对,他们都是世子,是嫡出的儿子,被封为储君,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但也只是将来,其中可能还有变数,这天底下,废长立幼,废嫡立庶的事情,难道还少么?
  只有老子彻彻底底死了,世子才能继承爵位。
  梁苒看向两位世子,说:“如今诸侯犯上作乱,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寡人心系天下,心胸宽宥,不忍心见到朝廷血流成河。可若是就此放过这些反贼,日后还有谁会将寡人放在眼中……”
  梁苒幽幽的说:“楚王世子,你想不想立时……便继承王爵之位?”
  楚王世子心跳飞快,脸色涨红,那不是羞耻,也不是愤怒,而是兴奋的血液,全都汇聚到了头顶!
  梁苒笑起来:“只有你的老子死的名正言顺,你才能即位,眼下便是一个好机会。”
  这是梁泮为梁苒出的注意。一王七侯五子作乱,这么庞大的数量,如果处决,定然会招惹其他诸侯自危,对梁苒心生反义,但如果不处决,梁苒从此便是个包子皇帝,任由谁都能搓瘪了揉圆了的拿捏。
  于是梁泮想了一个,既可以处决反贼,又可以稳固江山的绝佳法子,虽有些损德行。
  便是叫来这些诸侯的儿子,告诉他们,老子造反不会牵连他们,叫他们不必担忧,并且老子一死,你们便是名正言顺的侯爵,这一出推恩盛典,有哪一个世子可以拒绝呢?
  楚王破口大骂:“梁苒!你好歹毒的心肠!这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与你这个外人联手坑害于我?!你做梦!休想!”
  梁苒却说:“世子好生想想,犯上作乱,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寡人赦免于你,还让你世袭爵位,从今往后,你便不是封地上的二把手,而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王。”
  楚王世子的脸更是通红,浑身都在颤抖,咕咚又跪了下来:“罪臣……罪臣但凭天子发落!!”
  楚王一愣:“孽子!!!你都在说什么?!”
  “孽子!老子养了你这么久,封你做世子!你却如何报答老子?!”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楚王世子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躲在梁苒身后,梁苒则是微笑:“楚王世子不必惧怕,哦不,以后合该唤你楚王了。”
  楚王世子更是兴奋,拱手说:“不敢不敢,罪臣唯君上马首是瞻,与这逆贼是半点子关系也没有的!”
  楚王世子尝到了甜头,剩下便是其他世子了。淮侯已死,淮侯世子本以为自己是来处刑的,没想到捞到了好处,继承了淮侯之位,十足的兴高采烈,至于其他六侯五子的世子们,也如同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一样,一听说不会受牵连,还能立刻继承爵位,一个个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会心生反意呢?
  于是梁苒连夜处决了楚王,并着其余的六侯五子,干脆利索,不留后患。
  第二日又朝议。
  庄严肃穆的太极大殿,日前被喷溅上鲜血的红毯已经清洗干净,梁苒一身黑色的龙袍,踏在红毯之上,步伐平稳。
  “拜见君上,大梁万年——”
  众臣行礼,今日朝议的要务,自然是要处置犯上作乱的事情,如此大事,羣臣们还以为天子年纪轻,不敢轻易做主,哪知晓昨日夜里,犯上作乱的所有反贼都已经伏诛。
  “君上!”有臣子站出来,说:“老臣以为,楚王等人犯上作乱,最该万死,可是……可是楚王毕竟是四王之一,还有剩余的六侯五子,数量庞大,牵扯到了半个大梁贵胄,牵一发动全身啊,唯恐……唯恐会让其他老梁人自危,心生不满,所以……”
  “是啊是啊,”有人应和:“他们的确该杀,但若真是杀了,恐怕……恐怕……”
  梁苒笑起来,说:“诸卿也是如此意思么?楚王作乱,该死,但是又杀不了,唯恐杀了会招惹天下的混乱,怪不得……”
  梁苒又说:“怪不得楚王进了圄犴,也在里面焚香享受,一点子也不着急,原是如此的有恃无恐。”
  “楚王实在太过分了!”
  “是啊,犯上作乱,还在圄犴中享受,这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太过分了!”
  “可……可也杀不得啊!杀不得!”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互相辩驳之时,“呜呜呜呜——”的哭声传入太极大殿。
  梁苒故意朗声说:“何人喧哗?”
  内监跑出去探看,很快回来,恭敬的说:“回禀君上,是……是楚王世子,并着淮侯世子,还有六侯五子的世子,披麻戴孝,跪在太极大殿门口呢。”
  “什么!?”羣臣震惊:“君上还未发落他们呢,他们就在这里哭起丧来?”
  “成何体统?!”
  “这是哭丧给谁看呢!”
  “真真儿是反了!”
  众人不知内情,还以为世子们打算哭丧逼宫,一个个义愤填膺。
  梁苒则是说:“传进来。”
  “呜呜呜呜——”
  “呜呜!”
  “呜呜呜……”
  哭声从太极大殿之外逼近,一群披麻戴孝的世子走进来,哭得如丧考妣,咕咚跪在地上。
  “放肆!”有愤怒的臣子呵斥:“太极大殿如此庄严肃穆,岂容你们胡闹?!”
  “诶,”梁苒此时则是亲和的抬起手来,仿佛是最和善的天子,说:“诸位世子哭得如此伤心,想必也是有事儿,不妨说出来。”
  楚王世子带头,嚎啕大哭的声音更大了,叩头说:“君上!君上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昨夜……呜呜呜……昨夜,罪臣之父,在狱中……狱中过世了!”
  “什么?楚王死了?”
  其他世子也说:“罪臣之父,也……也过世了。”
  “什么!?”
  “怎么回事?”
  “全都死了?一夜之间!”
  羣臣震惊,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通通看向梁苒,楚王等人死了,这还能是谁的命令,恐怕是梁苒的命令,当今的天子!
  年纪轻轻的天子,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诸侯,简直骇人听闻!
  梁苒却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甚至用黑色的袖袍捂住嘴唇,说:“怎会如此?为何如此突然?”
  楚王世子抹着眼泪:“罪臣之父是……是毒发身亡!”
  羣臣这下子更是懵了,毒发?难道不是天子杀的?不过天子投毒杀人也是有可能的,还不能下定论。
  梁苒显然是各位臣子的画外音,继续震惊的说:“毒发?如何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呜呜呜呜!!!”
  楚王世子更是放声大哭:“是……是孙高烝那个狗贼!!”
  这话,自然也是梁泮的计策之一。
  首先,稳定这些叛乱诸侯的世子们,让世子们尝到甜头,自然而然不会与朝廷对着干,还会对梁苒感恩戴德。那其次呢?便是堵住朝廷中的悠悠众口,便是找一个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理由,弄死这些造反的诸侯,而这个理由要站得住脚,自然是借着已经死掉,无法开口说话的孙高烝了。
  楚王世子哭嚎:“孙高烝何其歹毒!他蛊惑诸侯造反,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内地里呢?暗中给诸侯们下了毒!”
  孙高烝下毒是有前科的,燕洄就是他的试验田,羣臣立刻便联想过去,纷纷喧哗:“难道是那个疫病之毒?!”
  “正是!”楚王世子哭着:“正是那疫病之毒!罪臣之父昨夜连夜病发,何其歹毒,竟然药石无医,直接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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