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也懒得伺候她,累得不想开口,闭上眼睛。
秦时砚扫她一眼,见她睡觉,自己也不开口。
回到家里,周瑶意给她下了通知:“明天过来。”
秦央眼前一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痛不欲生地看着秦时砚:“我好像才针灸三天,还没到时间呢。”
“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秦时砚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颊,“我给你放水,今晚去泡澡,舒服些。”
“我一想到针灸,我不想去……”秦央拍开她的手,扭头在沙发上倒了下来。
猫猫奔了过来,跳上秦央的腿上,秦央不生秦时砚的气,对它就是和颜悦色,甚至还摸摸它的脑袋。
一人一猫玩了会儿,秦时砚催促她去洗澡。
她躺在沙发上没有动,秦时砚走过来:“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秦央立即坐起来,将笨笨放下来,严肃地看着她:“我腰疼,就是你今天早上折腾我的。”
秦时砚:“……”
没想到。
秦央去泡澡。秦时砚给笨笨喂饭吃,两人各做各的事情。
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秦时砚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坐下没多久,秦央推门而进,后面跟着趾高气扬的笨笨,它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厨房,今晚跟着主人跑书房来了。
秦时砚准备起身将它撵出去,秦央关上了房门,她窥见她不安分的心思,提醒一句:“猫。”
“咦、那你出去。你妈让你出去。”秦央转头提起笨笨,打开门,丢出去,一气呵成。
桌后的秦时砚看着步履轻快的人走来,“报仇来了?”
“今日的仇今日报。”秦央步步走来,换了一身吊带睡衣,清晰可见胸前的肌肤与锁骨。
秦时砚也在第一时间内关了电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明天一把脉,你就要挨骂的。”
“说的好像今天什么事都没干一样,小姑姑,你先做的。”秦央才不信她的鬼话,走过去,凝着她清冷的外表:“斯文败类。”
秦时砚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在这里腰更疼。”
“你能不提腰疼的事情吗?扫兴。”
秦央十分不满,秦时砚一笑了之,伸手抱住她,将人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握着她的手:“报仇的事呢,晚一天。”
“我明天可以不去,又不是圣旨,不去就会掉脑袋。”秦央反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抓在一起,似乎想到什么,抬头在书房里找东西。
见她东张西望,秦时砚好心帮她:“你找什么?”
“你别管。”秦央松开她的手,转身去翻找书柜的抽屉,挨个将抽屉都找了一遍。
家里怎么连根绳子都没有。
秦央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正自怨自艾,扭头就见秦时砚正看着她,眼神清澈极了,若清泉水缓缓流淌。
清澈里透着茫然。
第37章 你已被移出该群聊。
秦央默默收回手,眼神飘忽,抿了抿唇角才压下坏笑的弧度。秦时砚再聪明也想不到她的心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觉得你不干好事。”
“报仇啊。”
秦时砚轻轻笑了,像是轻蔑,狠狠刺激秦央的心,秦央剜她一眼:“我要去告诉周奶奶,你欺负我。”
“她会说你没用,会让你欺负回去。”秦时砚托腮,认真地审视面前气急败坏的女孩子,“腰不疼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央走过去,捧起她的脸颊,直接咬上去。
粗暴中带着愤怒。
秦时砚也不是易怒的人,由着她泄愤式地咬上自己的唇,微微吃痛,但没有躲避。
她并不还击,秦央自然偃旗息鼓,直勾勾地看着她。
“生气了?”秦时砚轻轻地笑了,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很快被她拍开,秦时砚好笑:“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绳子。”
“找绳子干什么?”
“绑着你。”
秦时砚眸色越发深了,没有生气,只是羞涩地笑了,侧开身子望向虚空,面上平静如水,实则耳尖发红。
“绳子、好像没有,你可以自己去买。”秦时砚大方地提醒她。
她的声音平静到了极致,给人一种淡泊如水、清心寡欲之感。
她越平静,秦央越不满:“小姑姑,你这副姿态……”
讥讽的话还没说完,秦时砚倾靠而来,吻上她的唇角,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秦时砚的主动,如轻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只开了头,就没有中止之意。
风雨欲来,书房里寂静无声,只有重重的呼吸声。
秦央被按在桌上的一刻,不解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说好让我报仇的。
秦时砚瞧着她笑,瞧见她脖颈下露出的肌肤,雪白如新荔,莹润细腻,带着年轻人的美丽。
两人对视,秦时砚的眼中平静被秦央搅散了,剩下的只有站在峭壁上的危险,抛开她的眼神,她依旧是姿容高远的模样。
秦央伸手去整理自己肩上滑下的肩带,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秦时砚,你应该戴副无框眼镜,那样更像斯文败类。”
秦时砚:“……”就知道她没有好话。
但秦时砚将手机递给秦央:“买你的绳子去。”
“我不,我自己可以丢人,但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人。”秦央红着脸,找外卖卖绳子,这是疯了吗?
秦时砚忍不住笑了起来,再度激怒秦央,秦央咬了咬唇:“秦时砚,你去买。”
“我让助理去买。”秦时砚努力不笑了。
秦央震惊:“你要更疯吗?”
秦时砚不过是在逗她,笑不能笑,只能目光眷恋的望着她,觉得她羞得满目通红之色,如同沾染露珠的玫瑰花,带着刺,却又那么惊艳动人。
“秦时砚。”
“在。”
秦央彻底无力了,生气却又没办法,只能偃旗息鼓:“等我腰好了再说。”
“三月结束,你的腰都好不了。”秦时砚耐心提醒她,她需要休息,躺在家里一月,慢慢修养。她天天来回奔波,台上动作又大,压根不能好好休息。
秦央走了,偃旗息鼓,秦时砚却没有心思再处理工作,跟着走出去。
等她洗澡回来,秦央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她疑惑:“不睡?”
秦央没吭声,已经十二点了,算是深更半夜。
秦时砚关了灯,床上的人影深了深,夜灯的光暗淡,阴影如网将她笼罩起来。
“别玩了。”秦时砚躺下来,顺势拿走她的手机,关闭屏幕,丢在一边。
秦央没动,就这么趴着,长发散在了枕头上,秦时砚伸手,伸到空中被她拍开,秦时砚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
又激怒她了。
秦时砚不语,笑意清浅,“我明天陪你过去。”
“你别掺和。”秦央拒绝她的好意,脑袋埋在枕头上,“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你别掺和就可以了。”
秦时砚靠过去,学着她的样子也一起趴着,她不高兴,扭头看着秦时砚:“你学我干什么”
“不可以吗”
“你有病,赶紧去找周奶奶抓药治病。”
秦时砚不回击,伸出手,搭在她的后腰上,一瞬,秦央怒目而视:“别碰我。”
“生气了。”秦时砚抿了抿唇角,依旧不动:“小狐狸生气了。”
“那你是老狐狸?”
“我很老吗?我不过二十八岁,算不得老。”秦时砚慢慢地闭上眼睛,掌心贴着女孩柔软的肌肤,像是握住什么宝贝。
秦央睡不着,转头看着她,坏脾气地用手在她脸上戳了戳:“顾声声想见你。”
“怎么又提她。”秦时砚不觉睁开眼睛,对上她的狡黠的双眸,“吃醋了?”
“有吗?”秦央冷笑,拂开她搭在自己后腰上的手,下一秒,她又搭上来,秦央不舒服:“秦时砚。”
“不喊小姑姑了?”
秦央没出息地笑了,秦时砚莞尔,伸手去抱着她,与她贴在一起,“家里没有绳子也不是我的错。”
秦央的笑容戛然而止:“你会不会哄人啊?”
“不大会。”秦时砚老实回答,抵着她的侧脸,又觉得很舒服,“我去网上学一学?”
“网上让你拿钱来砸,你砸吗?”
“砸钱有什么好的,不如我们去结婚?”
“你要入赘吗?”
“我觉得你妈会炸。”
不开心的话题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一扫而净,秦央却说:“我想做金丝雀,想吃软饭,想让你把你的钱都转给我,固定资产写我的名字,以后工资卡给我。”
秦时砚没好气地笑了,秦央泄恨地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别咬,疼呢。”
“你知道吗?你笑我的时候,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嘲讽我无知、贪婪。”
“秦央,你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你讥讽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觉得你不喜欢我,是恨我。”
房内安静下来。
秦央伸手,在她脖子上摸了摸,然后故意掐住,“小姑姑。”
“再喊小姑姑,我想揍你。”秦时砚自然有脾气的。
秦央翻身,与她对视,望着她平静的眉眼:“秦时砚,我想看你和我妈吵架。”
秦时砚睁开眼,幽幽看着她:“等你被你妈打了,我肯定去和她吵架。”
秦央咬咬牙,秦时砚弯弯唇角,秦央冷哼一声,以示不满,“其实,我现在很不错了,我工资也高,再过几年,我也可以自己买房子。”
“你的卡里几百万,买不到房子?”
“你闭嘴,那些钱不算。”
“怎么就不算,那是你的钱。”
“我要用自己的钱去买房子。”
“你的钱买不到房子,治你腰疼都不够,周女士那里的药可贵了。针灸一回,就要不少钱。”
秦央偃旗息鼓,秦时砚见她吃瘪,不免笑了,清冷的眸光里染了些暖意,鼓励她:“你赚的钱可以买房子的。”
“我要睡觉了。”秦央翻过身子,裹着毯子,不理人了。
寂静无声,秦时砚已然压不住唇角了,自己也仰面躺下来。
一夜好眠。但有些人睡不着。
老宅里,裴云霁与秦大吵了一架,秦大摔门出去。
沈洛依站在二楼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的闹剧,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她深刻体会到裴云霁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因为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秦时砚追着小姑娘,坑了秦家一把。
不过好在,她女儿不算差。
沈洛依悠闲地抿了口红酒,看着裴云霁气呼呼地上楼,她笑了笑:“最近你们搬回老宅来住,是什么心思,我也理解,但你们这样两头都落了空。”
裴云霁心里不舒服,但不能撕破脸,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冷笑:“小妈这么高兴,不怕明天出门摔了。”
赤裸裸的诅咒。沈洛依不生气,相反,她很高兴,“你想想,你亲生的孩子哪里不如秦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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