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回家去了,这笔钱都是你的。前些年,家里征迁,你家的房子在征迁线内,也给了一笔钱。房子没了,如今成了马路,若不然,我便带你回家去看。”
小卖部是老太太的房子,不是康家爸妈的,她们的房子靠近马路,茶山修建马路时征迁了。
所以,秦央连父母的家都没有看到。
“两笔钱都在这张卡里。”老太太将一张卡给秦央,“加在一起也可以去买套房子,央央,要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样才有底气。”
秦央笑了起来,没有否认她的话,“好,我卡里有钱,这些钱用不上,您自己先留着。”
“不不不,这就是你的。”老太太拒绝,“央央,你连她们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再多的钱都无法弥补。”
秦央沉默,握着银行卡,良久说不出话来。
随后,她将这件事告诉秦时砚:【我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卡里有三百万呢。】
秦时砚扫了一眼,回复她:【恭喜你,小富婆,你分我一半,好不好?】
秦央撇嘴:【你的钱分我一半吗?】
秦时砚:【那是自然,我卡里的钱分你一半。】后面附上一张卡内余额的截图,卡里余额几百块。
秦央翻了个白眼,冷冷哼了一句:【我要睡觉了。】
秦时砚:【明天回来吗?】
秦央:【不回来,我要陪外婆,晚安。】
秦时砚沉默无声,七天时间,回茶山就用了一半的时间,也不说回来陪陪她,果然,见钱眼开的小东西。
隔日一早,秦时砚早起去跑步,惊得沈洛依屡屡看她,果然没有女朋友在,她又变成了洁身自好的秦小七。
然后,下午就被打了脸,下班后,她要去茶山。
沈洛依不悦:“她明天就回来了,一个晚上而已,你来回跑干什么,不许去,今晚陪我去参加宴会。上回杜家的事情闹开了,她们都说你不近人情。”
那件案子还没开庭,律师跟进,对方自然也找了律师,两方交接,对方起初态度很好,低头道歉,后来便翻了脸,指责秦央肇事逃逸,以此为要挟,提出和解。
秦家的律师也不是泥土捏的,当即给出证据,秦央并没有肇事逃逸,不过是自卫离开,且她离开现场,见到警车后主动迎上去,不存在肇事逃逸。
两边律师都很强硬,沈洛依担心和杜家的关系会崩坏。
“杜明棠和你提及过没?”
“没有。”秦时砚回答,“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日后也没必要和杜家掺和,妈,今晚我回家,我也不会去杜家赴宴,您最好也别去。”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沈洛依见她强硬,顺势答应下来。
下班后,母女两人一道回家。
回到家里,杜明棠果然发来消息:【你晚上不过来?】
秦时砚在泳池里洗澡,对方直接开了视频,她慢悠悠地游到岸边,接通视频:“干什么”
“呦,难怪不来,女朋友呢?我记得她放假的。”杜明棠阴阳怪气,“啧啧啧,独守空房。”
“你从山上搬下来,开始荤素不忌?”秦时砚也有话回她,随手将手机扣下来,当做语音通话,“你找我干什么?”
杜明棠开门见山:“今晚怎么不来,生我的气?我舅舅的事情与我无关啊,我妈也表态不掺和。”
“等秦央回来,我们再约。”秦时砚没有正面回应。
“行,听你的。”杜明棠立即回应。
秦时砚挂断了通话,等到晚上九点,秦央连个消息都没有。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回了句晚安。
秦时砚气笑了,一整天只有这么一条消息。
她回复:【回来收拾你!】
秦央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看了眼后,回了个讨好的表情包,起床收拾东西回景城。
老太太往她车子里摆了几只野生鸽子,还有些矿泉水饮料,她的车子是没有后备箱的,导致东西都摆在了后排座椅上。
带着一车子东西,秦央先回别墅,晚上吃鸽子汤,又去洗车,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
昨天没有理秦时砚,她表示很抱歉,巴巴地去买花,装作快递员送到前台,等花送进去了,她才亮明身份进入公司高楼。
助理将她带到办公室,秦时砚在开会。
花摆在了办公桌上,秦央让人助理找了花瓶,自己将花摆进了花瓶,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秦时砚推开门,一眼看到了花,瞥了心虚的一眼:“一束花就够了”
“这里还有一朵花。”秦央双手托着下颚,朝她笑了笑,“你看,好不好看?”
秦时砚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到桌后,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来,秦央知晓她生气了,跟着凑过去:“别生气了,我昨天忙着整理货架,老太太年纪大了,我给她收拾收拾,忙了一天忘了回你的消息。”
“别生气了,我晚上请你吃饭,吃什么,我去安排。”
秦央努力又卖力地哄着她,她放下手中的资料,“哄我?”
“你想干什么?秦总,不能欺负孩子。”秦央莫名心虚,干巴巴地笑了一句:“吃饭就好了,我买单。”
“不想吃饭。”秦时砚撩了便宜,神色冰冷,幽幽看着面前的人:“吃你。”
秦央伸手去捏她的脸:“你欠的债还完了吗?”
“欠债并不影响你讨好我。”
秦央深深叹气:“我晚上带你去看演出,今晚霍老师她们剧团有演出。”
秦时砚冷漠拒绝:“不去,回家!”
第57章 你不是善于伪装吗?你在我面前伪装两年多,累不累啊……
晚上哪里也不去,下班后,秦央化身小跟班,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时砚下班。
秦时砚准点下班,走的时候,一大波同事还没走,她们就这么看着秦央替她们秦总提着包,巴结谄媚地讨好她。
“那是谁?没见过。”
“我知道,那是秦总的侄女,是她大嫂家的孩子。”
“是她呀,秦总的小侄女,呦,长大了,长得还挺好看的。”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她是公司里的元老了,干了十几年。她给大家八卦:“那是秦总的侄女,秦央,前段时间听说和陈家联姻的,不知道怎地就黄了。”
“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同事好奇。
“她以前跟着秦总后面,常喊小姑姑的。”
她们怎么说,秦央懒得去管,她亲自打开车门,秦时砚坐在副驾驶,双手也不动,她还巴巴地去系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她才坐回主驾驶,驱车离开地下车库。
一路上,秦央绞尽脑汁说笑话给某人听,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到家后,沈洛依还没回来,秦央屁颠屁颠地给她提包,送她进卧房。
“秦时砚,我明天都要走了,你确定不和我说话吗?”秦央巴巴地跟在她后面,再三道歉,“我以后天天给你回消息,好不好?”
无人理会。
秦时砚转身去书房。
秦央不敢跟过去,上回的记忆还留在脑海里。
七点左右,沈洛依回来了,准备开饭。
秦时砚慢悠悠地从书房里走出来,沈洛依顺势说起了工厂检查的事情,有些地方不达标,上行下效,让下面的人给个说法。
两人说两句,沈洛依看向秦央:“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
秦央点点头,沈洛依好奇:“走多久?”
秦央撇嘴:“一个月。”
“挺久的。”沈洛依低头喝汤,晚上做了鸽子汤,味道鲜美,她多喝了一碗,然后将餐桌时光留给了晚辈。
她一走,秦央的目光黏在了秦时砚身上:“小姑姑,我要离开一个月。”
秦时砚沉默,然后喝了汤,放下碗筷,自己也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秦央一个人,这人脾气真坏,霸道不讲理。
吃过晚饭,秦央去收拾衣服,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装了两个行李箱不说,还有一堆零食。
收拾好后已经九点了,她将行李箱推到楼下,明天早上走的时候可以直接推着走。
路过书房,沈洛依在和人打电话,声音略大了些,似乎是在发脾气。
回到卧房,生气的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准备睡衣,准备去洗澡。哪怕秦央回来,她也没有看一眼。
听着浴室的水声,秦央拿起手机去找救援,去找周知蕴:【她生气了怎么办?】
周知蕴:【让她睡。】
熟悉的三个字让秦央忍无可忍,立刻发了一堆攻击性十足的表情包。
发完以后,对方又回一句:【她就是死装。】
看到这里,秦央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周知蕴,而是杜明棠。
秦央好奇地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回答得很快:【因为她从小就装,她从小就喜欢你,看着你追她,她心里可高兴了。】
秦央:“……”
她看向浴室的玻璃门,默默吞了吞口水,指尖轻轻发抖,对方又发来一句:【她装你也装,比你哄她还有用。】
真的?
【你不理她,她就急了。】
【听我的,试试不吃亏。】
秦央看到‘老人言’后果断信了,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然后快速将这几段对话都删除了,免得自己洗澡时被秦时砚看到内容。
删除内容后,秦央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杜明棠说的是真的吗?
她不是被自己缠住以后才开始动心的吗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秦央反射性站起来,急匆匆去找自己的衣服。
一出一进,秦央迅速关上浴室的门,秦时砚则去护肤。
卧房里寂静无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便十分清楚。
秦央出来后,按照杜明棠的话,也不开口,护肤、睡觉。
灯光暗淡下来,此时十点钟还没到,楼下的沈洛依还在处理生意上的工作。
静默十分钟后,黑暗中的人睁开眼睛,秦时砚看向里侧的人,怎么突然没有动静了?
生气了?
哄不好人就算了,自己还生气。
秦时砚翻身,背对着里侧的人,不予理会。
不出三分钟,她又翻身躺了回来,伸手去握住秦央的手,“你怎么突然安静了?”
“明天就要去演出了,早些休息。”秦央收回自己的手,故作冷静地翻身,嘴角逐渐弯曲。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显得十分清晰。
秦时砚略思索,也闭上了眼睛,但一股不甘涌上心口,但她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人怎地偃旗息鼓了。
但还是尊重对方,选择睡觉。
早睡的人自然早起,秦时砚醒来后,依旧去跑步,但她今天跑完了,沈女士才出门。
看到女儿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沈洛依像是见鬼了一样,可以起早,但不能起鬼早。
“你俩昨晚吵架了?”沈洛依第一反应就是两人吵架。若不然按照两人蜜里调油的性子,早上肯定起不来的。
秦时砚没有回答,低头走进家门。
沈洛依得意地笑了,活该,就该这么对你,得意这么久,也该吃瘪了。
母女二人错过,秦时砚浑身都是汗,先去浴室洗澡,洗过以后,床上的人还没醒,看了眼表,才六点多。
她走过去,将人生硬地拖起来,语气却很温柔:“去吃早饭。”
早起的人带着起床气,睫毛影子如蝶翼一般,轻轻颤抖,下一息,她又躺了下去。
“我的生活里没有起早两个字。”
“早睡就该早起。”秦时砚也有自己的说法,又将人拖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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