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卿摸摸她的脑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就专心搞事业吧,小单身狗。”
“……”滕遇憋了半天,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说我是单身狗了。”
空气突然安静。
滕遇看着几人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舒服了。
半晌,宋知雁率先开口:“疼疼,你谈恋爱了?”
夏亦竹拍拍她的肩:“还是你藏得深啊!”
“对方男的女的,圈内圈外,姓甚名谁,快快从实招来!”时向卿拍着桌子,离断案的县官只差一块惊堂木。
滕遇:“你们……真想知道?”
包括矜棠在内的几人齐齐点头。
滕遇:“那你们要替我保密哦,我们还没打算公开的。”
“放心吧你就。”时向卿虚虚地掐住她脖子晃了晃,“别吊人胃口了,快说啊你!”
滕遇缩着脖子:“我说我说……是温老师啦。”
“温老师?”时向卿愣了一下,手也松了。
夏亦竹:“……哪个温老师?”
此刻大家心里其实都有了猜测,只是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本能地寻求当事人亲口确认。
矜棠却快人一步说出了那个名字:“温祈年……老师?”
滕遇点头。
“真的?”矜棠眼睛一亮,咬着嘴唇,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哈,哈哈。”时向卿干笑两声,“变幽默了啊。”
滕遇:“……我说真的。”
言罢额头上被覆上一只手。
滕遇眨眨眼,看向时向卿。
时向卿:“没发烧啊。”
滕遇拍开她的手,撇嘴道:“说了你们又不信。”
宋知雁:“没开玩笑?”网上关于滕遇和温祈年是一对的传言不少,不过也就是看着图一乐,谁会当真呢。
在几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滕遇唇角微扬:“你们猜我今年过年是在哪儿过的?”
时向卿:“……不会是……温祈年……家吧?”
滕遇笑眯眯地点头。
夏亦竹:“见到温老师父母了?”
点头。
宋知雁:“以女朋友的身份?”
再次点头。
时向卿:“她父母,同意你们在一起?”
滕遇:“嗯……算是吧。”
时向卿卧槽三连,朝她竖起大拇指:“疼疼,你牛!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姐,我唯一的姐。”
夏亦竹啧啧称奇:“你不会给温老师下蛊了吧?还是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矜棠忍俊不禁。
时向卿十分赞同:“对对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威胁了温老师?”
滕遇:“……有没有一种可能,姐姐她是喜欢我?”
几人大笑,时向卿说:“此处应有表情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亦竹笑说:“疼疼,在我们面前还叫姐姐什么的,有点过于腻歪了啊!”
接着,在几人的盘问下,滕遇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时向卿:“所以《殊途》是你们的定情作品咯?”
滕遇:“算是吧。”
宋知雁:“难怪网上传的这么过火,温老师都没意见。”要是换做别人和温祈年这样传绯闻,温祈年不给冷脸那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滕遇:“你们别往外说哦。还不到时候。”
“嗐,放心吧。”夏亦竹笑看向矜棠,“亏棠棠看了《归舟》还嗑你和傅惜时的cp呢。”
矜棠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了,红着脸小声说:“其实我也嗑滕遇和温老师的。”
滕遇听到她们提及傅惜时,笑容有些淡下来。这段时间她和傅惜时也常有联系,知道她现在正处于一个艰难的时期。作为朋友,她除了给一些安慰和鼓励以外,别无办法。所幸还有卓锦辞在傅惜时身边照顾着,那人看着霸道幼稚,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疼疼,你怎么了?”宋知雁见她神色不似刚才愉悦,关切问道。
滕遇摇摇头:“没什么,想起惜时了。”
时向卿:“对了,听说她所有工作都暂停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滕遇皱眉叹气,低声说:“她爸爸病得很重,癌症晚期,可能没多少日子了。”
几人听后都是一怔。
夏亦竹:“难怪了……”
时向卿:“这姑娘也是太不顺了些……”同在圈子里,她对傅惜时之前得罪大人物被雪藏的遭遇也是有所耳闻。没想到现在事业刚有了些起色,父亲又病了,唉。
一向腼腆的矜棠此时却轻声道:“人的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东西。”
几人看向她,矜棠大概想起了往事,低垂着眼眸,目光有些哀伤。
夏亦竹心中一疼,忙覆上她的手背,柔声说:“棠棠,有我在呢。”
矜棠眨了眨眼,隐去眸中的湿润,对上夏亦竹的目光,微微一笑:“我没事,阿竹。”
为打破有些沉郁的气氛,宋知雁举起酒杯说道:“大家一起喝一杯吧,祝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一切顺利。”
众人纷纷举杯。
“祝大家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聚会的最后,时向卿喊来服务员帮忙拍了一张合照。由于在场五人四个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滕遇孤身一人,于是她被迫坐在了C位。左右两对情侣甜蜜贴贴,她被夹在中间,尤其时向卿和夏亦竹还一人伸出一只手捏她的脸。
之后时向卿第一个把这张照片发了微博,还圈了其他几人。
时向卿V:又是一年啦!大家都要和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哦~
网友们送上祝福的同时也向滕遇表示了一番同情。
『说好的团宠呢?怎么成了团欺哈哈哈哈哈』
『和狗子被扯脸的表情包简直是一模一样[笑cry]』
『疼疼: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不才在下也有几个这样的冤种朋友[图片]』
『谁还没有几个冤种朋友呢[图片]』
有人起了头,越来越多的网友在评论区晒自己和朋友的图,还因此带火了“我和我的冤种朋友”的话题。
第94章 过分了啊
手机铃声十分不识趣地响起,床上两人都是一顿,齐齐看向了床头柜上。
温祈年推她:“先……接电话。”
滕遇只停顿片刻,含糊道:“唔,不管它。”
轻快的曲调加上持续不断的嗡鸣声此时此刻听起来让人有些莫名的紧张和烦躁,温祈年不自觉将注意力放在了因为震动而缓缓挪动的手机上。
这种时候走神令滕遇颇为不满,下一秒温祈年便不得不回神。
“你怎么……”
“姐姐,你不专心。”滕遇吻她唇角,在她脸颊边轻声说道。
“我是怕万一……找你有事……”
“事有轻重缓急……”
滕遇顿了顿:“还是说姐姐觉得……”她笑了一下,在温祈年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不……够,够了……”这家伙也就只有在这时候敢说些这样的话了!
于是直到铃声停止,温祈年都没空再看手机一眼。
可打电话的人似乎要和她们作对一般,没安静几秒,同样的铃声再次响起。
滕遇皱了皱眉,捧住温祈年的脑袋不让她转过去,对冗长的铃声听而不闻。
她以为第二遍没人接应该会消停了,没想到这边刚停那边温祈年的手机又响了。
滕遇简直要抓狂,没完了是吧?都是谁啊这么没眼色?!
温祈年声音发虚:“岁岁,等会儿再……”
“不要……”滕遇噘嘴。这样中途叫停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还要多久啊……”温祈年累极了。
“快了……”
铃声持续地响着,犹如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勇敢冲锋的战士终于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温祈年仰躺着平复了一阵,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拿起手机查看未接来电。
“锦辞?”
温祈年回拨过去,电话那头的卓锦辞“啧”了一声:“你们一个两个的,电话可真难打通。”
温祈年和滕遇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几通电话都是她打的。
滕遇气鼓鼓,她就说是谁这么不懂事,原来是卓锦辞。
“不好意思,刚醒来。”
“年年,你声音怎么这样?生病了?”
温祈年一僵,忙清了清嗓子:“没事。”
卓锦辞:“滕遇和你在一起吗?我打她电话打没人接。”
温祈年:“……她也刚醒。什么事这样急?”
卓锦辞:“大事儿,十万火急的那种!你电话给她,我直接和她说。”
在卓锦辞的要求下,滕遇满心疑惑地接过了电话。
卓锦辞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惜时去哪里了吗?前几天她爸的葬礼我还和她一起呢,事情一结束就找不着人了。房子退了,手机停机了,微信也一条没回。”
“那你去找啊,找我干什么?”滕遇黑着脸道。因为傅惜时的事,她本就不怎么待见卓锦辞,现在又在重要时刻几次三番被她打扰,哪里能有好语气。
“废话。我能找到她还来找你干嘛?就是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还有她新的电话号码。”卓锦辞哪里知道自己无意中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还追着问傅惜时的下落。
滕遇漫不经心道:“我不知道。”
卓锦辞:“你别骗我啊,她在圈里称得上朋友的也就你这么一个,她只是不想见我,总不至于和你也断联吧?”
见对方不回话,卓锦辞问道:“滕遇?”
滕遇被问烦了:“你都知道她不想见你了。”
“你果然知道的。”电话里的卓锦辞语气软了下来,“滕遇,你就告诉我吧?有些事不能等的。”
滕遇哼道:“你找到她又能怎样?让她继续和你在一起,然后继续被骂?前段时间因她爸爸病重,她心里够难受了,还要因为你被全网骂。”
卓锦辞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丧地说道:“这件事是我的错。”
滕遇撇嘴:“那就不要再去打扰她,她想一切重新开始。”
卓锦辞停顿半晌,低低地说道:“滕遇,你告诉我。”
滕遇不理她,将手机扔在一旁,埋在温祈年的颈窝处轻嗅着爱人好闻的白兰香气,轻轻啄吻着后颈皮下那微微鼓动的腺体,眼神渐渐迷蒙。
温祈年被吻得轻轻颤栗,身体不受控制地蜷起来,想起之前被咬后的经历,她连忙推开对方的脑袋。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滕遇也不强求,脑袋一偏吻上了她的颈侧。
“年年?年年你在吗?你帮我和滕遇说说。”见说不通,卓锦辞只好找上温祈年。
手机没拿远,温祈年还是听见了卓锦辞的话。她挡住滕遇的嘴唇,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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