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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清楚沈大富的长相后，他就看出来沈大富不是什么好人。
况且，就算看不懂面相，不会占卜，段青衍也不会看错沈大富。
沈大富出现在他眼前的第一秒，段青衍就注意到沈大富身上缠绕着黑气。
那黑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脉的气息。
几乎是瞬间，段青衍就明白了缠绕在沈大富身上的黑气是什么。
那些都是死去婴孩的怨气，都是沈大富的孩子。
“沈大富，你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不仅是儿子，就连女儿也不会再有了。”段青衍语气冷酷地说道。
沈大富浑身一僵，一张脸瞬间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你诅咒我？妈的！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不信。”段青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
“喂！你不会真想杀人吧？那你可得掂量掂量了，这位大师可是刚帮警方抓了人、贩子，现在还没结案，警方那边还等着他继续配合调查呢！”
张垚急忙在边上提醒道，“要是这个时候他出事了，你猜警方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还会认为你跟那些人贩子是一伙的！”
张垚这话让沈大富迟疑了。
其实真要他杀人根本不敢，他也就是在人前装装样子。
段青衍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沈大富的威胁放在眼里，这人也就敢在自家人面前逞凶，真让他去外面作恶，恐怕还没有前面那个陈虎有魄力和胆识。
“就你还想要儿子？你能有后代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哪个倒霉鬼投胎到你家真是上辈子十恶不赦的惩罚。”
张垚好不容易才把沈大富的怒意压下去一点，谁知道段青衍是一点不怕死，张口又把怒意值点满。
“你疯了啊！看不出来他很愤怒吗？你是真不怕挨揍？”
段青衍只是淡淡地看了张垚一眼，对着沈大富一副怒不可遏的嘴脸继续说道：“你跟妻子成婚五年，这期间我没看错的话，你们至少有过五个孩子。”
“卧槽？五年五个孩子？一年一个啊？”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都惊了。
“他都那么多孩子了，还生？”有人不理解。
“说明前面生的都不是儿子呗，没听他求儿子吗？”有人一针见血。
“咋滴？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有人讥笑道。
沈大富听着周围人的奚落，脸色难看至极。
盯着段青衍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将段青衍千刀万剐了。
段青衍丝毫没有把沈大富的表情看在眼里，说句狂妄的话，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螳臂当车罢了。
“你想要儿子，也得问问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儿们同不同意。”段青衍冷声道。
“什么？！”
“什么意思？这人不会丧心病狂到为了生儿子，把女儿给弄死了吧？”
众人看向看沈大富的眼神里多了一层恐怖的情绪在里面，人群中甚至有人已经拿起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沈大富在听到段青衍这话后，脸色一变，明显能看到心虚。
但很快又被强撑起来的凶狠掩饰过去。
“死骗子！我告诉你！造谣是犯法的！你这样污蔑诽谤，我是可以告你的！”
段青衍耸肩冷笑道：“那你去告吧，快点去，现在就跑着去，我怕你去晚了，全世界都知道你重男轻女，为了生儿子违规检查胎儿性别，发现是女孩儿后就立马打掉。至于已经生下来的女孩儿，除了前面两个女儿养在自己身边，后面生的孩子都送了人。”
“我靠！他到底是生了几个啊？前面还说打了好几个，这……不是说才结婚五年吗？”
“结婚五年，等于是每一年都在怀孕，这也太可怕了！”
“你这还是保守了，按照大师的说法，后面检查出孩子的性别以后就打掉了。你们一年一个是按照怀孕到顺利生产来算的，如果省掉中间怀孕的那七八个月呢？”
“卧槽！那他老婆岂不是约等于一年都在不停地怀孕？”
众人光是想想，就觉得沈大富这一家很恐怖。
沈大富的老婆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给他当老婆，被这么不当人。
还有那些投胎到沈大富家的女孩，不管是出生的还是没出生的，都惨！
不过看沈大富这执迷不悟的样子，没有出生指不定还幸福一些。
段青衍看着人群中，不少人同情沈大富的老婆，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表情淡淡地继续说道：“本来这是你自己家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有必要多管闲事。不过，谁让你自己撞上来了呢。”
“你什么意思？”沈大富眼皮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跟你老婆也其实挺配的，锁死不好吗？你重男轻女，你老婆也想生个男孩儿，你们就继续努力造男娃儿呗，你何必还去祸害外面的小姑娘呢？”
张垚听到段青衍这话，瞪大了眼睛，“不是，这老登还出轨小姑娘了？”
沈大富并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什么问题，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情我愿的，关你们什么事儿啊？我都要跟那个赔钱货离婚了，重新给自己找个能生的不行吗？”
“可是你就算再找一个，哪怕是找十个八个，你也生不出儿子。”段青衍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本就命中注定无子，强求不来。况且，你如今身上沾满因果业障，之后连女儿都不会有了。”
“你少在这吓唬我！喊你一句大师，你还真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呢？”沈大富心里也慌啊，但是这种时候，比起心慌，更多的还是愤怒。
或者说恼羞成怒。
“我……我懒得跟你在这里纠缠！都给老子滚开！”
沈大富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想尽快离开这里。
奈何人群堵在眼前，沈大富又不是什么瘦小灵活的人，一时半会根本挤不出去。
段青衍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这就急着走了？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吗？”
段青衍的一句话，让沈大富的身形僵住。
他回头看向段青衍，表情中有难以掩饰的惊慌。
段青衍一看他这个表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无知无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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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啊，我听得一头雾水。”
围观群众听完段青衍的话后脑子更懵了，完全没有听懂段青衍的意思，着急地追问起来。
段青衍看着脸色发白的沈大富，他眼神飘移不定，一直在看自己的周围。
段青衍冷笑。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对吧？”段青衍看着沈大富问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比一般人更加畏寒？而且经常觉得很累，尤其是在床事上，总是力不从心。”
段青衍的话让沈大富瞳孔骤然一缩，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对外人说过，就连家里的黄脸婆都不清楚，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他算出来的？
这一刻，沈大富是看着段青衍的目光中，真真切切地带上了惊恐。
“这……这是你算出来的？”
段青衍看着沈大富惊恐的表情，笑容微妙，许久没有回答。
直把沈大富看的额头上冷汗更多，才慢悠悠地说道：“哦，那倒不是，我对中医原略知一二，你这个情况中医里的望闻问切中，望一眼就差不多能看出来了。”
“你……”沈大富听完段青衍的话后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
得知段青衍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的本领后，沈大富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则是怒不可遏。
“你他妈敢耍老子！”沈大富抬手朝着段青衍伸过去，想揪段青衍的衣领。
段青衍根本没动，只是轻飘飘地又说了一句：“不过，你这个情况，可不是中医能够治好的，毕竟……中医只能治病，却治不了阴邪缠身哦。”
沈大富登时瞪大了眼睛，手顿在半空中，表情惊恐。
“你……你……”
沈大富“你”了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完整。
倒是旁边的张垚在短暂地震惊之后，语气急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被怨魂缠身？这……看着也不像啊？”
张垚是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这一行该了解的东西，也是了解一些。
至少他没见过谁被怨鬼缠身，还能这么孔武有力的，看上去甚至感觉不出来有多虚。
“一般的怨鬼缠身，那必然是为了索命。可是他不同，因为缠着他的怨鬼比较特殊。”
段青衍说完，张垚立刻意识到什么。
“是那些被他打掉的女婴？”
段青衍点头。
“没错。”
人群中有人惊慌地说道：“什么？打胎会被怨鬼缠身？那岂不是不能打胎？”
“啊？完了完了……”
段青衍见人群慌乱，扬声安抚道：“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并不是所有打胎的人都会被怨鬼缠身，有些孩子注定跟自己的父母无缘，所以没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但是有的孩子，是命中注定要来到这一家，强行抹杀对方的到来，等同于杀人。杀人，怎么会是无罪呢？尤其是有的人，还一连抹杀对方那么多次。”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段青衍的眼神直直盯着沈大富。
众人一愣，明白过来段青衍这话的意思。
“你是说，这男人让他老婆打胎过很多次？而且次次弄死的都是同一个孩子？”张垚的声音有些颤抖。
段青衍点头，“没错。”
段青衍突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沈大富。
“怎么办呢？你现在已经被那个孩子缠上了，她不会要了你们的命，但是……”
“但……但是什么？”沈大富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明显吓得不轻。
段青衍耸肩，“我前面就说过了啊，你不会再有孩子了。不管是你老婆，还是你外面养的情人，哪怕是怀上了，也不可能平安生下来。”
“因为那个孩子……不允许。”
“那本该是她的投胎名额，你知道她等了多久才等来一个降生的机会吗？她都没嫌弃你基因差，可你就把她好不容易等来的投胎机会就这么给抹掉了。”
段青衍说完，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虽然这种事情听着就很离谱，很不科学。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代入一下那个女婴的视角，光是想想就感到绝望。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投胎的机会，终于轮到自己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又被打了回去。
好比排队买个奶茶，轮到自己的时候店员说奶茶卖完了，想想就已经开始想发疯。
关键是听大师的意思，这女婴还不止投胎了一次。
再类比一下，店员说新的奶茶煮好需要一段时间，于是你继续等。
这次终于开始做自己的那杯奶茶，谁知道奶茶刚拿到手上，店员手一抖，奶茶撒了。
这么来回折腾几次，再好的脾气也得炸。
买奶茶尚且可以说是小事，大不了不喝了呗。
但投胎可不是小事，这是不给对方活路啊！
有人气愤。
也有人说：“其实不投胎来这一家不是挺好的吗？这男的一看就不是好父亲，是男孩还好，是个女孩以后指不定日子多惨呢。”
“也是，我倒是觉得这是好事。”
段青衍听到这话，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侥幸。
“你们以为投胎到谁家是你们自己选的吗？如果有别的选择，何必死磕这一家？”
“啥意思？”
段青衍解释道：“意思就是，那女婴注定是他家的女儿，如果不能顺利降生在他家，就要继续等。等下一次分配到投胎的名额，但是等待的时间可就不好说了。或许等个几百年也说不准。”
“啊？也就是说，如果不能投胎到他家，就没有投胎的机会了？”
段青衍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投胎的机会，而下一次投胎的时间少说也得几十年之后。
再加上现在生育率降低，等个几十年都是短的。
“那就不能不投胎了吗？我觉得当鬼也挺好的。”
“是啊，当鬼总比当牛马强。”
段青衍没说话，有的人喜欢牛马，有的鬼想当人，全凭自己的心意。
不过这个女婴为什么这么偏执要投胎到这家？
关于这一点，段青衍其实也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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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段青衍第一眼见到沈大富时，就注意到了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婴。
他当然有办法帮沈大富把这个女婴弄走，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沈大富自己造的孽，当然要自己尝尝这果。
但是段青衍也很想弄清楚女婴为什么这么执着，非要投胎到沈大富家？
不过这事不急，总要等沈大富吃够了苦头。
沈大富对于段青衍的话半信半疑，但是此刻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
“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干你们这一行的，招摇撞骗的多的是，你身边这个不就是个骗子？”沈大富指着张垚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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