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意点头:“明白,还有吗?”
医生:“还有就是孩子可能惊吓过度,大脑机制开启自动保护从而忘记之前的事了,这个什么时候能好就不知道了。”
游意愣了愣:“忘了?”
医生点了点头。
——
等游意再进来之后就看见一个眼巴巴看着他伸手要抱的小可爱。
被抱住后,安倾弈急不可耐的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游意被逗笑:“好,都告诉你。”看着他伸手指着自己,“我是爹地。”
安倾弈疑惑:“爹地?”
游意:“对。”
“那妈咪呢?”
“没有妈咪。”
安倾弈诶了一声:“那我是怎么来的?”
游意捏了捏他的脸避而不答,但我们可爱的宝宝却不会放过他:“没有妈咪但是你有爹地跟爸爸。”
安倾弈看了看他又往下看了看游意的肚子:“我是从爹地肚肚里出来的吗?”
游意罕见的没有话反驳。
安倾弈:“那爸爸呢?还有哥哥,他也是爹地生的吗?”
游意:“我和爸爸在哥哥手底下做事,下次看见人要叫爷知道了吗?”
安倾弈乖巧点头:“那哥哥呢?”
游意:……
这嘴上同意实际不改的毛病和某人意外的像呢。
“爷在隔壁病房里,你要去看他吗?”游意抱着人往外走。
安倾弈一听,大大的眼睛里顿时湿润了:“哥哥也病了吗,那好痛的,我不要哥哥生病,呜哇啊啊啊啊——”
游意吓了一下,有点无措的边哄边往隔壁去。
于是,景在星未见其人先听其声了,打开门看着哭的可怜的安倾弈,难得没犯欠。
从床头柜拿了纸巾给人擦着泪:“怎么了这是?”
安倾弈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你是爸爸吗?”
景在星挑眉看了一眼游意,暗爽的应下:“和爸爸说说,怎么哭成这样了?”
安倾弈:“爹地说哥哥生病了,生病要打好多针的,很痛,安安生病了就要扎好多针,痛的安安都没力气哭了,所以不要哥哥生病,生病一点都不好。”说完又哭起来。
景在星哎哟一声,怜爱的把人从游意怀里接过来抱在怀里:“不痛啊,爸爸在这,以后都不会痛了,叫安安是吧,姓什么啊?”
哭声停了,安倾弈抬起头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安安是我。”又回头看了看游意,“爹地?我叫安安吗?”
然后转回来看向景在星:“我不是跟爸爸姓吗,爸爸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景在星看向游意,眼神询问:不记得了?
游意点点头,景在星收回眼神含笑道:“景安安?这不女孩名吗?”
游意没忍住弯了嘴角:“安倾弈,这是你的名字。”望着这一大一小,对安倾弈道,“既然爸爸觉得安安这个小名像女孩,那就让他重新取一个小名吧。”
“爸爸不喜欢安安这个小名吗?”他看着景在星。
景在星丝毫没有被为难住,依旧厚脸皮:“对啊,你头发和脸这么软,叫什么安安,应该叫软软。”说着还捏了捏他的脸。
安倾弈:“我都可以。”
游意无奈的看着他们:“白读那么多书。”
景在星无所谓耸肩,抱着安倾弈去看夏翊了。
然后小家伙就眼泪汪汪的说要陪着哥哥,给他呼呼打针地方。
景在星就揉揉他的脑袋说:那真是辛苦我们软软了。
看着这样的画面,游意心中对家的感知更深了,因为安倾弈的到来,他和景在星的家更完整了。
笑了笑,游意就去劝着小家伙好歹把饭吃了在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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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两天后夏翊也醒了,因为背上的伤很严重暂时只能趴着睡,睁开眼就看见小家伙坐在椅子上趴在床上睡着了。
夏翊眼眸柔和了些,伸手轻轻扫了扫安倾弈脸边的碎发,下一秒门便开了。
景在星看见自家爷醒了刚准备开口就被一个眼神制止,看了一眼睡着的安倾弈伸手在嘴上划了一下,回头冲游意“嘘”了一声。
游意略带嫌弃的推开他的脑袋,提着饭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爷,您还好吗?”
夏翊点头,同样轻声说道:“没什么问题。”
视线转移到安倾弈身上:“他怎么样?”
景在星小心的把安倾弈抱在怀里,看人没醒才放下心轻声回道:“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多注意就是。”
夏翊放松下来:“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我。”
游意不赞同的皱眉:“我去买粥。”说完看了景在星一眼。
对方抱着孩子坐在陪护椅上表示“没问题”
看着游意出去后,景在星不甚在意的捏着安倾弈软乎的手心对夏翊说:“他就是太操心了。”
夏翊没说话。
景在星又说:“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养好这小子,在养孩子这方面我确实无能为力。”说完又捏了捏安倾弈手心,笑容里难得出现了对游意以外的温柔。
夏翊一顿:“你们养?”
景在星点头:“对啊,我和意宝两个人又不可能有孩子,虽然我现在才**,但意宝他**了啊,也是可以当爹的,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怀里的孩子真是越看越可爱了还软乎乎的。
夏翊:……
没得到回应的景在星抬头看着自家爷,见他脸色不对才反应过来,不确定的开口:“爷,不会是想着您养的吧?”
夏翊:……
景在星:“那也不太行啊,哪有**就有一个*sui的孩子啊,听着比我这个**的还不靠谱。”
夏翊哑口无言。
景在星安慰:“没事的爷,反正以后跟你干了,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跟养在身边没什么区别。”
夏翊无言、无语、无奈妥协。
让景在星把孩子放在床上后就让人出去了,自己揽着香香软软的小家伙睡着了。
游意回来就和在门口罚站的景在星大眼对大眼:“干什么,当雕像?”
景在星抓着游意的手拉近,头靠在他的肩上控诉:“爷把我赶出来了,还把那小子也给我没收了。”还没玩够呢,软软的老好玩了。
深知他德性的游意:……
“你干什么了?”
景在星笑嘻嘻的:“没干什么,反正那小子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游意看着他没说话。
景在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嘻嘻的但不代表他好说话甚至比所有人都要狠,但这样的人也有温柔细心的一面,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担心爷也想养安倾弈,如果爷态度不容置疑的话,自己肯定不能再说什么,而如果是景在星出面的话,他会耍赖、会故意说一些让人无语的话,然后无奈的答应他。
戴上项圈的景在星确实是一条听话的狗,但谁又能确定让他听话、困住他的一定是那条项圈吗。
景在星:“宝贝,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了?”
游意看着面前的人,锋利却带着笑意的眼中现在只看着他一个人,拽着衣领把人拉下来亲上去时再一次庆幸幸好那时他死死抓住景在星把他从地狱给拉回来了。
景在星顺从低头,伸手搂住游意的腰身把他压在墙上夺回主动权。
啧啧水声蔓延——
结束后,景在星抬起头看着游意泛红的眼脸,伸手把抹了下他的嘴边,等他呼吸平稳后才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景在星:“不怕有监控了?”
游意整理着衣服,头都不抬:“你在意过?”
那当然是……没有在意过。
景在星笑着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奖励很合我胃口,但是不够,你知道的,光是吻可喂不饱我。”
游意难得安静下来,拍开他的手却又不拒绝:“知道了。”
景在星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就喜欢看游意一副为难害羞却又不拒绝自己的样子,心里再次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
到了出院这日。
夏翊已经收拾好了正在给安倾弈穿着袜子和鞋,一边正等着自己媳妇回来就可以走的景在星撇嘴:“爷,他可以自己穿,你何必亲自动手呢。”
夏翊看着面前还没睡醒,但是迷糊着对他笑一头砸进他怀里,小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的人确是怎么对他都觉得不够好。
游意进门,手里拿着出院手续无情的揭穿他:“我看是爷做了你本来想做的事吃醋了吧。”
被揭穿的景在星并没有炸毛:“是又怎么样,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游意:……
死变态。
清醒了的安倾弈从床上下来后,并没有感受到自家爹地的无语而是向夏翊伸出一只手:“翊翊,牵手!”
夏翊闻言牵住他,安倾弈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景在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到了车上还是很不爽:“软软,你为什么不牵你爸爸我?”
和夏翊一起坐在后座的安倾弈疑惑:“爸爸有爹地牵啊。”
景在星:“你爹地是你爹地,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
安倾弈靠在夏翊身上,两只手一起抓住夏翊的手:“可是我喜欢翊翊。”
景在星控诉的话噎住……
游意的视线也从窗外转到后视镜上,盯着里面的小人。
安倾弈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大事,慢吞吞的继续道:“翊翊对我来说和爹地爸爸一样重要。”
夏翊心里一痒,手不动声色的握紧。
景在星勾着唇笑了一声:“小小年纪就会说情话了。”
被游意瞪了一眼也不怕:“以后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多个家人没什么不好。”
游意暗暗决定得快一点送孩子去学校学习正经知识,不能和景在星多待,老话说得好近墨者黑,近景在星者更黑。
到时候孩子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头疼。
夏翊看着玩着自己手的小家伙,心里难得有些不平静,很陌生的感觉像薄荷叶一样强烈又新鲜,握住手里乱动的手,看着安倾弈抬头看向他慢慢扬起的微笑。
淡绿色的瞳孔干净纯粹,现下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这让夏翊更加坚定留下安倾弈的想法,说好要养他,那就养一辈子吧。
对于安倾弈对夏翊的喜欢,其实现阶段更多的是依赖,但孩子还小不懂什么叫依赖只能归于喜欢,虽然失忆了,但在那个晚上去往医院的路上安倾弈还是有些意识的。
脑袋一片空白,残留的惊吓反应使的他身体开始颤抖,眼泪不自觉的往外冒,极度缺乏安全感。这时有人紧紧抱住他,动作轻柔又笨拙的拍着他,朦胧中看见的是夏翊那张无意识流露出担忧和柔和的脸。
紧紧抓住手里衣服,身处在温暖紧致的怀抱里,耳边还有一声声:没事了,没事的。
在这样的怀抱和轻哄下安倾弈又睡了过去,所以这样也可以说安倾弈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夏翊,自然会更依赖一些。
本想把孩子接回自己家里,但因为夏老爷子正式公布夏翊接管夏家和其势力,其他地方的家族动荡的厉害,都在不服,认为一个**sui的孩子怎么可能当的好老大。
景在星和游意不得不出差去亲自整顿,兜兜转转安倾弈还是回到了夏翊的居所。
深夜,安倾弈抱着小枕头坐在书房门口昏昏欲睡,他已经等好久了,晚饭的时候明明和翊翊说好了要一起睡的。
安安不解,安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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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安倾弈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抓着枕头去找厕所。
刚到新家还没熟悉起来,转了一圈去到了楼下被做饭的阿妈发现给他领到一楼自己的房间去了。
迷糊着上完,迷糊着道谢后回到书房发现门开着,支着个小脑袋看了一眼没有人就进去了爬上沙发边等人边睡着了。
等再次醒过来是被声音吵醒的,起来坐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枪声。
“砰砰砰”枪声继续着。
眼前的画面陡然一转从明亮的书房变成了夜晚狭窄的车上,车在翻滚,一直滚啊一直滚。
耳边好像有谁说着什么,把自己抱的特别紧。
安倾弈颤抖着,他想安慰那个人想说自己没事,但……那个人是…谁?
抱着自己的是谁?为什么还想哭?
耳边突然清明——枪声,好多枪声。
谁在叫自己?谁在哭?
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转?好黑!好害怕!
为什么有红色的?那是什么?
好痛!有糊味,在烧什么东西?
有滴水的声音,为什么身上好痛,头也好痛。
安倾弈一直在剧烈颤抖,剧烈的头痛侵蚀着他,眼泪不自主的掉。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眼前的画面变回了书房,黑黑的,只有窗外的月亮照进来的光亮,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停电了。
外面有人在大叫,枪声还在继续,很危险要躲起来,对要躲起来。
安倾弈愣愣的从沙发下来,茫然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往书桌那里走。
刚迈了一步结果腿软摔了下去,头磕在茶几上,感官延迟变顿没有感受到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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