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今天才看到……所以坏人真的会遭报应吗?有权能使鬼推磨的年代!@B市公安]
[严查这个霸凌者的父亲侯某厅长,他绝对不干净!还有失踪的女记者肯定也和这个厅长脱不开干系!]
……
网上的讨论热火朝天,有关部门很快也出面做出了回应: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监督,立刻针对此事成立专案组,并对涉案成员侯*国同志做停职检查处理。
随着吃瓜群众的进一步深挖,这位侯某厅长近年来的所谓‘政绩’也被网友扒了出来, 原来早在几年前,这位侯某厅长就因为指使强拆被控诉过,不过那时的舆论被一压再压,相关帖子也在网络上快速删除,并未在网上掀起什么水花。直到如今东窗事发, 这位侯某厅长的以前的种种罪行才昭然若揭。
同一时间又有一名老师手持身份证,实名举报XX中学王校长在学校评定职称环节收受贿赂,屡次弄虚作假,同时以职称评定为要挟,多次威逼骚扰年轻女性教师……
次日,国华日报的总监也在‘XX中学校园霸凌致一人死亡’事件大火后,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公开放出了一段电话录音,录音里正是‘侯某厅长’的声音,这段只有三分钟的电话录音,每个字都充斥着威胁的意味……
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那些被粉饰太平的腌臜事,终于像是拔出萝卜被带出来的泥土,被一桩一件摆到了大众的面前,底层人民的无奈与艰辛被推到大众视野前。一时之间群情激愤,无数网友在网络上喊话高层部门,‘侯*国’案的热度连续数日居高不下,很快就得到了上层的高度重视。
如今的‘侯某厅长’早已成为‘人血馒头’的代言词,连带着霸凌案发生的B市XX中学校长王某,还有已经身亡的班主任王婧都一遍又一遍被网友脱出来唾骂。随着‘侯某厅长’的家庭地址被网友扒出,公安机关不得已调配大量警力,日夜在侯厅长家楼下值守,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公布。
柳安木整个人缩在沙发的薄被里,懒洋洋伸出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的收音机上拍了两下。收音机在一阵电流声后,终于恢复了工作:“截止到今天上午十点,‘侯*国’案的调查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国华日报遇害女记者关小春的遗体已从数千公里外运回,关小春的父母正在前往辨认尸体。网传关小春是因调查XX中学霸凌案被侯某国买凶杀人,真相到底如何,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追踪……”
柳安木收回手,轻轻嗤了一声,裹在薄被里翻了个身。
和‘侯*国’案几乎同时发生的第二件事是丁玉菲案中涉及的那位在逃嫌犯终于被抓捕归案,据王远所说这人反侦察意识非常强,即使警方准备好了完全之策,也险些让这人跳窗逃脱,不过好在最后关头刘鹏当机立断冲上去给人摁住了。
听说此人被捕后,不仅不知悔改,而且还在抓捕现场痛骂警方不讲武德,并且多次尝试逃跑,最终‘如愿以偿’被安上了个‘拒捕’的帽子。
当这个嫌疑犯被押送回警局时,程名还特意拨通了柳安木的视频,颠颠跑过去看了一眼,美名其曰:“好歹你也叫了那么久‘老公’,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好奇‘嫂子’到底长成什么熊样吗?”
柳安木隔着视频通话,遥遥给他竖了根中指:“少恶心老子,滚蛋!”不等程名再说什么,他手指一滑,利落地挂断和程名的视频电话。
这三天里柳安木离开这沙发的次数屈指可数,微信步数一连三天垫底朋友圈,就连刘鹏这位公务繁忙的副队长都破天荒打了个电话过来慰问。只是还没等柳安木满嘴跑火车,对面听了两句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下一秒就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句:“病好了就抓紧时间归队,队里都快忙疯了,就你小子一个人在偷懒!”
柳安木:“……”
在床上躺尸的柳安木决定痛定思痛,深呼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翻个身。
身体刚动了一下,他就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的青筋砰砰直跳。
——干!躺太久,腿抽筋了。
快速点了两个穴道,他手法娴熟地给自己按摩。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随即一道软糯糯的声音小小从门外传来:“小、小爸爸……开、开开门,我给你、给你送吃的来、来了,今天有、有你喜欢吃的蟹黄粥……”
——蟹黄粥?
沙发上的茧蛹停顿了一下,随即慢吞吞爬起来,裹着薄被,光着脚走到门边。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团子仰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那团子还没他腿高,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小草显得比同年人更加瘦小,好像托个盘子都十分费劲,哪怕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长了点肉,但小孩看上去还是像根可怜的小草。
柳安木动了动鼻子,香气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庭院中央的千年柏树,阳光划过树梢针叶,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金色光斑:“蟹黄粥?”
柳小草用力点了点头,献宝似的把手里的托盘高高举起来:“大爸爸…大爸爸一早带、带我出去、去买的,他还说、说你只吃‘状元阁’的,我、我们去买粥,好多好多人……”
自从被白氏集团收养之后,两人便给陶小草上了柳家的族谱,从此陶小草改了姓,变成了柳小草,虽说改了姓,但柳安木却没打算给柳小草改名。小草看似不起眼,却又生命力极其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有新生之意。
再则,柳安木其实也存了一份私心,不希望自己和柏止收养的这个孩子太辛苦——小草小草,只需要在大树荫蔽之下快乐健康的生长就好了。这样哪怕有朝一日他不得不离去,他也还能给柏止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个念想。
“起这么早去买,累不累呀你。”状元阁的蟹黄粥只在早上七点到八点供应,柳安木伸手揉了揉柳小草的脑袋,刚要去接托盘,睡衣兜里的手机却嗡嗡震动了起来。柳小草的视线落在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懂事地眨了眨眼睛,把托盘抱在怀里:“电话…小爸爸接…先接电话……”
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是程名。
柳安木接起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好像很多人乱作一团,电话中还有呼呼的风声,夹杂着程名混乱的呼吸:
“三哥!侯立国一家不见了!”
柳安木握着手机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怎么回事?”
程名呼呼喘着粗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侯立国家的地址在网络上被曝光,这两天市局所有警力都被调来保护侯立国一家了。好像是今天有人上去送饭,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高层觉得不对劲,就强行打开了他家的大门,结果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桌上还摆着前天晚上没吃完的饭菜。现在上层怀疑他是畏罪潜逃,可整整三天他家楼下都被警方包围,他们一家人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
柳安木眯了眯眼睛,三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绝对不可能,就算王小华真的想杀他们一家,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把他们一家人带出去。除非……除非是侯立国找通了什么关系,暗中带着家人离开了警察的保护!
想到这里,柳安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道:“这姓侯的还真是蠢到家了……乖乖待在警察的保护里,虽然活罪难逃,但至少短期之内没有性命之忧。一旦脱离警方的保护,等待他的就是那厉鬼的复仇。”
电话那头的杂音小了不少,程名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三哥,你说会不会是…是那孩子做的?”
“你以为鬼是什么?超人吗?”柳安木一嗤:“这事其实很简单,侯立国害怕犯罪事实被调查清楚,所以连夜买通守夜的警察逃走了。可惜了,他大概没想到,这个决定并不会让他逃出生天,还会彻底堵死他们一家人的生路。”
第170章
柳小草仰着头, 目光有些茫然。在她的瞳孔中,漆黑的瞳仁又一次分裂成了两个,这两个瞳仁一个在眼头, 一个在眼尾,同时看向面前的小爸爸。随即那两个瞳孔同时一收缩,眼底飞快掠过几张红白交织又闪烁着亮光的图像。
在看清眼前景象的一瞬间, 柳小草的两只眼睛顿时瞪大了几分。随即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被吓了一跳,眼眶里瞬间蓄起了泪水, 害怕地呢喃道:“小爸爸……”
挂断电话,柳安木扫了一眼柳小草异样的瞳仁,伸手将柳小草一头柔顺的短发揉乱, 顺嘴道:“胆子这么小, 以后怎么继承你爹我的衣钵?”
柳小草抽了抽鼻子, 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瘪了瘪嘴:“不…不怕, 小草不害怕。”说完她又把手里的托盘往上抬了抬,期期艾艾地说道:“小爸爸吃、吃蟹黄粥,热、热乎乎的,可好吃了……”
柳安木朝远处的千年古柏看了一眼,故意说:“现在不饿,一会吃。”
察觉到他的视线,古柏的枝叶很轻的晃动了一下。下一秒, 粘腻的妖力就缠上了青年的小腿,这股妖力不同于木系精怪的干燥温和,反而带着一股黏稠的水汽。妖力一路向上,缠绕住青年的妖身,又克制收紧, 勾勒出一截劲瘦的腰背。
即使他刻意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家具上都留下了自己的妖气,可青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身上残留的妖气已经淡化了很多,这种认知让缠在青年身上的枝条再一次烦躁起来。
妖总是被不安包裹。无论是清城山角下的无名树妖,还是从洪荒中逃逸出的上古凶兽。
柳小草有些茫然地看着柳安木:“可是一会……一会凉了,就、就不好吃了……”
柳安木扫了一眼白瓷碗中黄澄澄的蟹黄粥,袅袅白烟从蟹黄粥的表面升腾而起,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状元阁’离四合院虽然并不算太远,但想要这蟹黄粥打包回来依旧热气腾腾、颗粒分明,难免也要花一点功夫。
“放锅里热着,等我回来吃。”他打了个响指,两道近乎透明的身影就从房顶上“哎呦,哎呦”地掉了下来。柳安木低头看着掉下来的两只小木妖,慢悠悠道:“看好火侯,要是等老子回来粥稠了,就拿你俩劈了烧火。”
两个梳子羊角辫的童子捂着摔红的屁股,闻言都瘪了瘪嘴,却只敢小声嘀咕:“柳扒皮……”
柳安木斜了两妖一眼,两妖顿时偃旗息鼓。青年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朝着远处的古柏微微抬手,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线条优美的侧脸上,更衬得他唇角的笑容愈发好看:“侯志昊一家不见了,带我去见见他们。”
一缕透明的妖力从阳光下探出,缓缓缠绕上青年的手臂,随即轻轻一拉,将石阶上的青年拉入怀中。
柳小草捧在手里的托盘,有些茫然地看向沐浴在阳光里的小爸爸。她看见柳安木身上宽松的睡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拢到身后,紧接着青年右侧肩膀的衣服微微往下一塌,像是有人拥抱着青年,将下巴抵在了青年的肩头。
青年微微向左偏过头,过分苍白的侧颈上也浮现出几道不算清晰的红印。他张开五指抓向面前的空气,语气懒洋洋地,像只正晒太阳的猫儿:“别玩了,先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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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空间泛起朦胧的水雾,随即整个空间晃动了一下,如同掉入一颗石子的水潭,层层向周围泛起涟漪。
从水波纹里走出来的时候,柳安木下意识皱着眉头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血腥味充斥着狭小封闭的空间,两侧的墙壁上到处都可见一些凝固的鲜红液体,角落里还随意丢弃着几坨碎肉和腥红的残渣。
听见背后传来的动静,正在拖拽着什么东西的矮瘦背影动作一顿,缓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布满血污的脸。这张脸非常年轻,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可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柳安木打了个响指,角落里拧成坨状的白色脂肪突然燃烧了起来。火光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也让柳安木终于看清那被王小华拖在手里的东西——
即使那东西浑身都浸泡在黏稠的血液里,但依旧能分辨出那是一头猪仔。不过说是猪仔其实并不准确,因为此刻这头猪仔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在猪仔的身上还残留着大大小小的缝补痕迹。
柳安木盯着那头“猪仔”打量了一会,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张臭脸:“这是侯志昊?”
王小华的身上满是黑红的鲜血,左侧肩膀上还搭着一些暗红脏器,不知道是从猪的身体中掏出来的,还是从人的身体里掏出来的。看见柳安木,他神经质般扯动嘴角,单手把地上哀嚎的猪向上提了提:“你来了……我刚给他们缝好身体。你看,他们很喜欢这具新身体,刚才我给他们换皮的时候,一开始他们还哀嚎着向我求饶,可后面他们就不叫了,我就慢慢地、慢慢地把他们的皮都剥下来。”
柳安木收回目光,懒洋洋与他对视:“造畜之术,据说已经失传几百年了,你从哪里学来的?”
王小华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惊悚的笑容:“组织里有位前辈精通此术,也是他告诉我,这样简单地杀掉这些人太便宜他们了……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死只是最轻松的一种。所以我改变了主意,他们是生是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他们痛苦,才能让我兴奋、快乐。”
猪仔眼里的恐惧更甚,被红毛线缝死的嘴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王小华歪头看向地上的惊恐的猪仔,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兴奋,他拖着挣扎不已的猪仔走向旁边的房间:“我不会杀你,毕竟你现在还太瘦了,你父母的肉又太老,吃起来没什么嚼头。离这里两公里的地方有个屠宰场,专门畜养你这样的人畜……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会有很多时间……”
把猪仔拖进房间,王小华突然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身后的两个人。他的视线在一人一妖的身上停顿了片刻,随即转了个圈,落在柳安木身上,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沙哑:“观礼的过程只能有一个人,这是组织的规矩。不害怕的话……那就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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