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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近代现代)——羊未

时间:2025-06-27 08:08:25  作者:羊未
  搭在池雨手背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何奕宁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道:“池雨。”
  张采文也似有所应,老实地闭上了嘴巴。
  池雨说:“何奕宁喜欢男生的那件事,是因为我传出去的。”
  在场的人瞪大了六只眼睛,除了知晓真相的张采文。
  “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好,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池雨小小地吸了口气,“……不止何奕宁,我也喜欢男的。”
  噤声。
  三张嘴吃惊地张大。
  周欣怡抿唇,轻轻地笑了笑。
  “可是雨哥!你也不能因为觉得愧疚,就勉强和何奕宁在一起啊!就事论事啊!大不了给他磕几个头,没必要卖身赔罪啊!”张采文不装了,抓狂道。
  什么?何奕宁和池雨在一起了?!
  吴天旺和刘颖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觑。
  池雨没有否认他和何奕宁的关系,说:“和这没关系,我不是勉强的。”
  。
  厨房里,池雨把脏碗垒在一起,何奕宁开着热水,戴上手套,“可以不说的。”
  池雨:“什么?”
  “高二的事。”何奕宁乖巧地洗着碗,道,“都过去了,我不在意的。”
  池雨道:“可是我在意。”
  何奕宁温温笑了笑,“都过去了。”
  池雨:“对不起。”
  何奕宁顿了下,“没事的,我们要珍惜当下。生日快乐。”
  池雨抿唇。
  曾经折磨他的异样情绪渐渐平息,全都化为了鲜少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感激。他此刻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很幸运。
  他凑了过来,仰头在何奕宁嘴角落下一吻。
  一阵急躁的脚步声从厨房门口传来,两人急忙分开。
 
 
第96章
  夜晚, 灯火隐于黑幕中。
  客厅里,何奕宁把生日帽戴到池雨头上,池雨僵硬了会儿, 但在何奕宁眼中的笑意里还是坐直了身。
  大家围着他唱完生日歌,期待地看向他。就算十分别扭, 他还是做了自己觉得很幼稚的事——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烛火吹灭, 张采文去开了灯, 把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递呈过来,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雨哥, 生日快乐!”
  池雨接下,顺手放在桌子上。
  张采文撒娇道:“现在拆开看看嘛。”
  池雨应他要求打开盒子, 从里面拿出了三样东西: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一块电子手表, 一个保温杯。
  “一共有三份礼物, 十八岁的,十九岁的,二十岁的。每一年都准备了。”张采文委屈地看着他,“但是没拉下脸给你, 刘颖也鼓励我让我自己给你……雨哥!”他毫无征兆地扑了过来,抱住池雨道,“雨哥, 我没想和你绝交一辈子啊。”
  池雨不喜欢肢体接触,更何况是隔阂了两年不生不熟的张采文。但他没有推开张采文,而是任对方孩子心气地抱住了自己。
  何奕宁看着这一幕,面上平和, 心底早掀起了波涛。
  幸好张采文是个直的,也幸好张采文谈了女朋友……一个男生怎么会细心地给兄弟准备了三年的礼物啊?
  “得了得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成何体统。”吴天旺把张采文从池雨身上剥开,“话说,你们当初闹的什么矛盾,搞得池雨都不理我了。”
  池雨眨了下眼,“没有啊。”
  “就有!每次在操场上,我主动跟你挥手,你都不理我。”吴天旺翻旧账道。
  池雨:“没看到。”
  的确是因为吴天旺和张采文站在一起他才没理的。
  但这种幼稚的原因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务之急是吃蛋糕。”周欣怡搓了搓手,催池雨道,“寿星,切蛋糕啦。”
  池雨切好蛋糕,把第一块送到了奶奶屋里。
  奶奶道:“哎哟,奶奶老了,吃不了甜的东西。你们这群小年轻好好玩,不用管奶奶。”
  池雨点点头,要走时,奶奶又喊住了他,在他疑惑的视线下,塞了个东西到他手里,“奶奶没什么钱,商店里的售货员推荐年轻人经常用这个东西,奶奶就买了。”
  是一款比较新的蓝牙耳机。池雨掀了掀睫毛,“我很喜欢,谢谢奶奶。”
  “前面这几年,家里没多少钱,奶奶都是靠你养的……现在奶奶自己也能赚些钱了。小雨,要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心哦。”奶奶细细地看了看池雨。
  当年那个留着厚重头发沉闷的孩子,在今天露出了很多次开怀的笑。
  池雨垂了垂眼,说:“好。”
  。
  把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送去酒店,何奕宁回来后,池雨已经把屋子打扫好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开得极小。
  “奶奶睡了吗?”何奕宁轻手轻脚关了门,坐到池雨旁边。
  池雨点头。
  何奕宁拉过他的手,玩着他的手指。滚烫的温度传上指尖,池雨没抽回手,任他触碰。
  过了会儿,池雨说:“谢谢你,今天很开心。”
  “开心就行。”池雨的谢意淡淡的,白开水一样,何奕宁读懂了他内敛的情绪,与他十指扣在了一起,“张采文对你很重要吧?如果是重要的人,产生了误会一定要解开。”
  池雨道:“不是误会。他知道我‘造谣’你的事,我以为他不跟我一起玩,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个坏人。况且,对于当时的我而言,他是可有可无的。”
  何奕宁:“但他很在意你。”
  池雨眸子低垂,认真思考了会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属于池雨和张采文的友谊也在高二那年结束了。就算今天见了这面,那份感情也不能原封不动地恢复。我没法回应他对我的感情,我挺无措的。”
  这话说得很无情,但也真实。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池雨的冷血,何奕宁生出的情绪是为自己庆幸。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代鑫也是一样,热情的人总是难以招架。”池雨为难地躺靠在沙发上。
  不怎么处理社交的大脑宕机了般嗡嗡作响,他揉了揉眉心,试图阻止脑子里操作过载的罢工声。
  听到关键词,何奕宁道:“代鑫和张采文不一样,你不用回应他。”
  池雨:“?”
  何奕宁拇指轻轻摩挲池雨的手背,“真挚的感情抵过太多东西了。”
  “年纪轻轻,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池雨被他握紧的手轻轻动了动食指,挠了下他的掌心。
  小猫抓过一样,痒痒的。
  心也痒痒的。
  何奕宁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挨近,逼近的鼻息之中,他停住了攻势,舔了下池雨的嘴角,浅尝辄止。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客厅里,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正值高潮,荡漾人心的BGM响得恰到好处。
  克制地吻完后,何奕宁便坐直了回去。
  身旁的气息忽然消失,池雨皱了下眉头。
  心里很空。
  他急需什么东西填补。
  于是,他拉住何奕宁的领子,回以浓墨重彩的一吻。
  沉浸于交流感情中的两人,忽视了于情浓时响起的开门声和脚步声。
  奶奶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杯子,忍住了脚下的颤抖,无声无息地回了房间。
  。
  开学前夕,池雨陪奶奶做完检查,确认老人身体没有问题后,他放了心。
  把老人送回出租屋,池雨说有事要走,奶奶在门口喊住了他。
  池雨:“怎么啦,奶奶?”
  奶奶面带犹豫,“去找小何呀?”
  “不是。”池雨说,“去商场里取个东西。”
  奶奶垂下脑袋,塌拉着眼皮,视线扫过地面,又扫到池雨的鞋尖上,“小何是个好孩子。”
  被老人这么一句前不着后的话搞糊涂了,池雨点点头,“嗯,他是好孩子。”
  奶奶抬起眼来,浑浊的眸子闪了泪,“他对我们有恩……小雨,别带坏了他。”
  奶奶知道他们的事了?
  池雨错愕,瞬间反应过来奶奶的意思。
  他低下头,对奶奶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不在意自己被污蔑“带坏了”何奕宁,反而有种云淡风轻的安然。
  “奶奶,这不是带坏。”斟酌了很久,他认真地看着奶奶。
  老人扶着门的手微微发着抖。
  尽管她心里知道池雨的行为有违人常,但是欠缺了池雨太多的愧疚感猛烈生出,一时之间占据了主导。她狠不下心说出责怪的话,这份不接受他们行为的歧义在矛盾之中彻底投了降。
  何奕宁是好孩子,池雨也是好孩子。
  两个好孩子在一起,没有谁带坏了谁的说法。
  “那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伤害到。”她率先躲开,从池雨视线中转开了头。
  如果不能为池雨做什么,就别干涉他了。
  她脚步轻浮地回了卧室,坐在床上时,重重叹了口气。
  和奶奶对完话后,池雨心不在焉地下了楼梯。
  走到一楼时,他顺脚踢开拦在门边的石头,将思绪抛在了脑后。
  乘坐地铁来到商场,目的明确地走入音像制品店,池雨对老板道:“你好,我来取一下找你订做的CD。”
  擦拭光盘的老板闻声抬头看了看他,小心地搁下了手中的东西,把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是你呀。”
  池雨站在门口等他,老板说:“你录的那段曲是不是钢琴弹奏的?挺好听。”
  “嗯,一位朋友弹的,被同学录了视频。”
  “把钢琴曲和杂音分离得那么干净花费了不少精力吧?你还挺用心。”老板翻出装了CD的盒子,搁在台子上,“我有一位也是弹钢琴的朋友,她听了这首曲子后,想问问你,能否购买下曲子的版权。”
  钢琴曲的版权?
  池雨说:“不了。”
  老板说:“她对这首曲子赞不绝口,说这首编曲虽然不算复杂,但在其弹奏者的演绎下极富情感。就算不卖版权,能不能和弹奏者认识一下?”
  池雨毕竟没有和何奕宁商量过就擅自给那首曲子的CD,这些东西还是得先问问何奕宁。
  “得问问他。”他拿起盒子,正打算走。
  老板说:“我那位朋友正好在商场,她正往这边赶,稍等一会儿。”
  “这首曲子和我没关系,我做不了主。抱歉。”池雨朝老板礼貌地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到门口时差点撞到刚好走进来的人。
  “池雨?”何奕宁扶住池雨的肩。
  何奕宁今天不是被孙唐娟抓着去医院看手了吗?怎么在这儿?
  池雨皱了眉头,疑惑之时,孙唐娟悠悠地从后面走过来。
  老板从柜子后走出来,一脸讨好地迎过来,“孙女士,也是巧了,你想找的人就是这位。”
  何奕宁疑惑地扫过池雨和孙唐娟,担忧的心又浮了上来,哽在喉咙里,他忙把池雨拦在身后,“妈,你找池雨什么事?”
  孙唐娟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找的人会是池雨,朝池雨和蔼一笑后,又感谢地向老板点了点头,颇为怒其不争地瞧了眼何奕宁,说:“走吧,我请你们两个小孩去喝咖啡。”
  坐在商店附近的咖啡店,池雨看着面前小孩子比较喜欢吃的卡通蛋糕,将装有CD的盒子轻轻挪到了桌角。
  这么说来的话,孙唐娟并不知道这是何奕宁自创的曲子。
  孙唐娟望向盒子,道:“刚才那位老板是我一位朋友,我前些日子来找他合作碰巧听了那首曲子。”
  放在桌下的手不自在地攥紧了膝盖上的裤子,池雨垂了垂眸。
  CD是他打算送给何奕宁的东西,头一次不为利益地送人礼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不经过何奕宁的允许就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了优柔寡断的毛病,他及时止住想法,听着孙唐娟往下说。
  “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现在来看,”孙唐娟弯着的眼里散发着柔柔的光,“曲子是奕宁弹的吧?”
  何奕宁正拿着勺子压碎着杯子里的冰,闻言抬起眸,“什么?”
  池雨抿了抿唇,内心的挣扎一点也没显露在表情上,把盒子推向何奕宁,“送你的。”
  何奕宁接过来,珍惜地抚了下盒子,很快就知道这是什么了,“高二那年的曲子?”
  池雨点了下头。
  何奕宁眼尾弯起,笑容温煦,“谢谢。”
  被池雨重视的感觉让他产生了浓烈的欣喜感,由之催生出的爱意像积满了水的池子,快要溢出时,被母亲注视的局促让他不得不克制地收敛起来。
  看何奕宁并没有介意的样子,池雨攥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松开。
  孙唐娟优雅地抿了口咖啡,侧眼打量着他们的相处,将杯子搁在桌面,“什么时候创的曲子,我怎么不知道?”
  何奕宁说:“初中,很简单的创曲。”
  孙唐娟欣赏地扫了眼他。
  被自己看中的曲子是自己儿子所创,亲手培养长大的孩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肯定,该有的骄傲却片毫不存,她竟生出了一点没履行好母亲行为的自责。
  半晌,她欣然地一笑,却只字不提此事,“挺好。挺好。”
  何奕宁这阵子听话地跟着她去治疗手,池雨的功劳肯定不小。
  原来如此啊。
  旁边的两个孩子闷不吭声,她轻轻拍了拍桌面,“我认为我在你们面前树立的形象应该是个温柔的好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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