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苏道:“需要揉点药,不然你这里得疼上十天半个月的。”
听到这话,季圆神情顿时惊悚,“多久?!”
小胖子怕疼,一张脸顿时就苦巴了。
温白苏被他逗笑,安抚道:“现在淤青还没有出来,你等等,我让人送瓶药酒过来,按时揉个四五次就差不多好了。”
季圆闻言先是松口气,又很快紧张起来,“揉的话,是不是很疼啊?”
这……
温白苏:“不疼的吧。”
反正他涂药酒是不觉得疼的。
季圆信了,“既然现在不能揉药,我们继续拍摄?”
温白苏和邢谚无奈对视一眼,只能继续在风景区走走逛逛,然后换身衣服继续走走逛逛。
·
过来送药酒的是秦执。
他闲了好久,终于找到个正事干,迫不及待的抢了徐源手里的药酒出来了。
一路找到邢谚和温白苏时,两人正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被他们靠着的大树偶有落叶飘落。
不是说拍婚照?摄影师人呢?
疑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秦执拿着药酒走近两人,“老板,温先生。”
邢谚睁开眼,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躲在不远处树后的季圆看着摄影机里的照片,无奈叹息一声,这张照片,可惜进入了路人,p掉吧失去了命运的氛围感,不p的话,又不适合当婚照。
算了,当是废片送给他们吧。
季圆再次翻看前面的照片,一边看一边往前面走,想要问问突然出现的那人咋不走了。
看见他走近,邢谚稍微提了一点点声音,“季圆,让他给你涂下药。”
季圆茫然抬头。
高大健壮长相凶狠的秦执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季圆:!!!妈呀,吓死孩子了!
眼见着季圆面露惊恐,秦执疑惑的看向邢谚。
邢谚笑了笑,示意他们俩走远点说话。
得到了准确的示意,秦执拉住季圆的手,在那微不足道的反抗中,将人带远。
周围没有能打扰他们的人,邢谚拢着温白苏的脑袋,一直被他靠着的手伸出去,将人揽入怀中,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邢谚靠着身后的大树仰头,蓝天白云之下,已经金黄的树叶打着转儿飘落。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草地上,比草叶还要沁凉许多。邢谚将长发理到温白苏的胸前,闭目养神。
终于搞明白秦执是干啥的季圆刚抬头,入目就是这美好的一幕,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相机,迅速调整好小参数拍照。
·
身处室外,又是太阳高挂的白天。
温白苏睡了没有多久,就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走了那么久路的疲惫消去,他眷恋的蹭蹭身边的人,大脑一点点苏醒,终于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在哪里。
邢谚捏着温白苏的脸凑近亲亲,“睡好了吗?”
温白苏懒怠的点点头,又含糊的趴在他胸膛上,哼唧:“肚子饿。”
邢谚捏着他的耳朵,“秦执买了烧饼回来,想不想吃?”
温白苏清醒一点,“烧饼?吃!”
邢谚笑了笑,拉着温白苏起身。
秦执才买东西回来没有多久,烧饼还泛着热气,温白苏捧着个脸蛋大小的饼蹲在边边上啃,旁边是和他一个姿势的邢谚。
端着饭碗的季圆视线飘过来又飘走,实在没忍住,又去拿了相机过来。
得罪不得罪的以后再说,这一幕实在是太和谐了!
他的动作不大,邢谚和温白苏对此一无所知。
吃过午饭就有些困,偏偏最近的酒店都要开一个小时的车,一来一回耗费时间不少。
好在他们加上秦执也才九个人,三辆保姆车完全够休息了。
保姆车后排,温白苏打着哈欠,偏瘦的身形使得邢谚躺下还有不少空余,前面一排的椅子上,是秦执和季圆二人。
阳光被遮挡在外面,温白苏很快就睡了过去。
邢谚抱着人,时不时调整一下,确保人能睡得舒服,另一只手垫在脑袋底下,闭目养神。
秦执看眼旁边已经睡下的季圆,思索了下,也跟着放下了手机。
·
不是熟悉的环境,吃饭前又眯了会儿,温白苏没多久就睡醒了。
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到了邢谚胸膛上,平稳的心跳声给人极高的安全感,温白苏懒懒的闭着眼睛,不太想起床。
一只大手落到脑袋上,温白苏蹭了蹭脑袋下的人,疑惑。
不等他有更多的动作,那只大手将散开的长发理到一边,大概是为了避免压着。
细心程度让人勾唇。
缓了缓神,温白苏撑起身,笑眯眯的看跟着睁开眼的邢谚。
“醒了?”邢谚的声音压得很低。
温白苏笑眯眯的,低下头蹭蹭他的脸颊,声音软软:“还有点困,但睡不着了。”
邢谚被蹭的心头发软,“那我们晚上早点休息。”
“嗯……”
温白苏应下,不太想起身。
他不想起身,邢谚就和人轻声说着闲话,内容左右都离不开婚礼的事情。严闪町
宾客名单已经准备了,婚礼场地也安排好了,今天拍完婚照,再过几天就要去试新婚服装,倒是出国拍婚照的事情得往后挪一挪。
两家人难得聚集在一处,他们也不好这个时候离开。
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小,前面的两人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直到闹钟响起。
一行人动作麻利的收拾好自己,邢谚和温白苏又换了套衣服,按照季圆的指引往前面走,偶尔也会配合他摆一些姿势。
不得不说,季圆真的很擅长利用自然光。
相较于被打光板围着拍出来的照片,季圆的成品更让人惊叹,每一丝光线都好似按着他的想法行走,温白苏和邢谚全程没有感觉到什么拘束,偏偏结果比精心摆拍要好看太多。
不愧是大佬。
婚照的后续装裱事宜留给了秦执跟进,温白苏和邢谚坐上家里的车,凑在一起看季圆口中的‘废片’。
说是废片,其实这些照片都拍的很好看,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小原因,不那么适合用在婚礼上,所以他只给两人发了原片。
情侣间暧昧的气氛在季圆的镜头下展露无遗,哪怕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视和牵手,都好似有了不同的含义。
温白苏看着照片里的他们,脸颊渐渐红润起来,不由回忆起他当时心中的所思所想。
什么眼睛里都是对方的,这感觉好夸张啊。
邢谚看着看着,视线就落到了身边人的脸上,见人害羞,他无声的笑了笑。
回到家里时时间还早,因为邢谚提前交代过,他们的晚餐已经摆在了院子里。
一天没看见,家里的三只囫囵就扑了过来。
温白苏差点被二拉给撞飞出去,好悬被跟在身后的邢谚揽住了腰,邢谚放稳温白苏,揪着二拉搭在温白苏身上的大爪子往一边去,“走,我们来说说胡乱扑人的事情!”
二拉察觉不妙,嗷呜嗷呜的向温白苏求救。
被求救的人揉揉生疼的地方,抱着猫揉锦色的大脑袋。
什么求救?听不见。
等到三只消停下来,两人洗过手,坐在了桌子前。
晚餐丰盛,每一碟子的数量都不多。
两人凑在一起不急不缓地吃完饭,让人进来收走碟碗后,就牵着手进了房间里。
还未下山的阳光撒入室内,光是看着就十分的温暖。
温白苏打着哈欠,快速淋浴完,将浴帽一扯,长发垂落,他躺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走了一天的疲累席卷而来,等邢谚从浴室出来时,人已经睡着有一小会儿了。
邢谚将人抱进被窝里,坐在床边握住纤细的脚腕,顺着穴位揉按。
明天不要脚疼才好。
第56章
拍婚照的时候不觉得, 一觉睡醒之后,浑身的酸软止都止不住。
温白苏趴在邢谚身上,任由男人抱着自己走进走出, 他将昨天觉得不错的‘废片’挑出来, 组了一个九宫格发朋友圈。
【温白苏】:我们就要结婚啦![开心][开心]
刷朋友圈的人不少,这一条才发出去没有多久, 立即就有一片的祝久久和点赞。
温白苏回了几条信息, 拍拍抱着他的人, “邢谚, 你的手机呢?”
邢谚取出手机递给他,手臂紧了紧托稳温白苏的屁股,“别乱动, 一会儿摔了。”
温白苏拉长声音:“好哦~”
他将自己刚发的朋友圈内容转发给邢谚, 用邢谚的手机再发了一遍, 看着远超于他朋友圈的点赞数, 温白苏笑眼弯弯。
联系人多就是好, 看着就热闹好多。
垂落的长发随着他愉悦的动作晃动, 邢谚无奈地将他的长发理到一边, 终于把手上的事情给解决完。
午餐已经送了过来。
温白苏被放到椅子上,懒若无骨地撑着脸,闻着美食的香味,倒也有了些精气神。
他打着哈欠, 忽然道:“妈妈他们有商量好婚礼时间吗?”
邢谚盛了两个梅汁煎蛋放到温白苏面前,这才道:“还没有具体的时间,不过至少也是两个月之后去了。”
闻言, 温白苏算了下,有些惊讶:“年底结婚啊。”
他们家每年年底都忙得厉害, 按理来说,邢家应该也是这样,倒是没想到两家长辈会商量出这么个时间。
邢谚点点头,道:“今年过年不在洛城,年底结完婚,咱们刚好去避寒,等过完年就去度蜜月。”
温白苏听他们都安排好了,只问了几句蜜月的地点和时间。
邢谚笑着抚过他的长发,“爸说我这几年工作很认真,让我玩到不想玩了再回来,至于地点,当然是看你想去哪里。”
温白苏闻言,平静的眼眸中顿时有了亮光,整个人精神奕奕地说起在网上看过的风景名胜。
全世界的风景名胜那么多,温白苏恨不得全都走一遍,这一说,小嘴叭叭的根本停不下来。
邢谚笑着听他畅想,时不时附和一句。直到温白苏口干舌燥,他才感慨着提议:“那么多好地方,我们肯定没办法一次性玩过,要不以后每年都出去玩一次?”
温白苏有些心动,但……“那公司怎么办?”
总不能每年都让爸爸上岗干活吧?
这个邢谚早有想法,“公司这边可以请专业的人来管,我只需要掌握住大方向就好,这样的话连公司都不用经常过去。”
温白苏闻言,眉宇迟疑地蹙起。
“这不是把权力交给外人了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们在一起没有孩子,那你们家的产业以后怎么办啊?”
从小生长于世家之中,哪怕温白苏常年卧病,也会被周围的观念洗脑。
偌大的邢家要是因为他俩断代,他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邢谚早在温家人商量婚礼的时候,就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思维差异,闻言笑了笑,柔声给温白苏解释:“我们家无所谓的,大不了百年之后捐给国家。”
像是预料到温白苏心中的迟疑,他继续:“如果柏鄞他们的孩子愿意,公司就交给他,一人担两家。”
一人担两家在世家中还算常见,这话可不只是两家财产归一人,从他愿意的那一刻起,两家人都是他的至亲长辈,幼时需承欢膝下,长时要伺候床榻。
温白苏想了下,倒真就顺着邢谚的话想了下,偷笑:“这岂不是说咱俩什么都不用管,就得了哥哥一半的儿子?”
邢谚捏捏他的鼻子,“你想得好。”
那孩子既然是担两家,他们俩自然也要当他是亲生的。
温白苏哼哼,耍无赖道:“还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情呢,着什么急。”
邢谚一挑眉,“那是谁提起这个问题的?”
提出话头的温白苏:……
漂亮的梅汁煎蛋被整个塞进嘴巴里,温白苏两颊鼓鼓,眼神无辜地看向邢谚。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呀!
邢谚被他这小孩子操作给气笑了,他将最后一个蛋放到温白苏碗里,“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温白苏:嘿嘿~
·
深秋应该是落叶满地的黄金时节。
但在洛城,树木依旧苍绿,娇艳的花儿抖动着绽放,寒风没有半分威慑力。
就是……
湿气有点重。
温白苏盯着面前的衣服,发出一声质疑:“你确定这是干的吗?”
邢谚好脾气:“是干的。”
温白苏:“我不信。”
那衣服摸上去冰冰凉,别说是干的,说它刚从洗衣机里出来,温白苏都百分百相信。
邢谚无奈一耸肩,让人将这套衣服拿走。
不多久,刚刚烘干过一次的衣服出现在衣帽间,温白苏换上暖烘烘的毛绒衣服,将帽子戴好,晃了晃头顶的狐狸耳朵。
黑色的狐狸在镜子前摇来晃去,邢谚忍不住,直接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温白苏惊呼一声,抱着邢谚的脖子,笑话他:“我是不是把你给迷倒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邢谚一点也不害臊,压着人就来了一个深吻,然后才回答温白苏的笑言:“是啊,神魂颠倒。”
温白苏红着张脸,爪子捏扁了邢谚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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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开着暖气,暖烘烘的倒也不冷,就是湿气太重。除湿的机器成日开着,也没让习惯干燥的温白苏舒服多少。
寂静长廊上,脚步声突兀又急促。
温白苏一路小跑地进入正厅,从里往外面探头:“邢谚你快点!”
邢谚听见喊声忙放下手机,快步跑过来,“不要在走廊上跑,早上容易结冰霜,倒是摔一跤够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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