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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不进火葬场,攻二又争又抢(玄幻灵异)——心花狂流

时间:2025-06-29 06:56:28  作者:心花狂流
  谢乐游变得更加沉默,却没有崩溃,也没被打垮。从来不信神明的他,开始不择手段地追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的一小块记忆碎片。
  那个夏天,那个海滨小城,那个奇异的白发男人。
  他找到了奇迹。
  阮鸣谦就是他的奇迹。
  可如果阮鸣谦执意要选择消失……就像那夜,他笑着说。
  “忘了我吧。谢乐游。”
  “你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未来——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力量很重要。事业很重要。长生很重要。活着很重要。
  如果这一切,要用他所在乎的人去交换,那么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他宁可付出代价的人是自己。
  他再也不想体会一次当初坐在手术室外的撕心裂肺……或许更糟,因为他会忘记身为人类的感觉。
  夏天和海边对他不再具有意义。冰汽水也只是无聊的糖水化合物。一本开局就剧透凶手的推理小说更是作者发神经的呓语。
  或许那时他会想,反正母亲迟早会死。早死,晚死,都是生老病死,法则如此,有什么必要耗费力量去改变她病死的命运,承担不必要的命债因果。
  反正陨落是阮鸣谦自己选择的结局,自己心甘情愿交出的权柄,斯人已逝,何必追寻。他已经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他成为了神择考验的最终胜利者,他们之间的因果彻底了结了。
  曾经所珍视的一切灿灿宝物,都变成灰色的衰败瓦砾。
  谢乐游做不到接受如此命运。
  他对妥协和无可奈何感到极端憎恶!
  他曾经做过无数次推演,半神的力量也能窥见天机。越推演,他越坚定心中意志。
  他不能再顺应道路走下去。
  必须想办法,无论是什么办法,瞒天过海,遮掩天机,跳出命运的棋局!
  凡人的力量有极限。
  这一次,他所面对的,是神明的极限。
  “我不知道那时我对你的感情,算不算爱情。”谢乐游说,“我当时脑子里没有想过伴侣这回事,也没想过我会和男人上床。我知道有同性恋这回事,但从来没想过我会变成同性恋。”
  “我只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决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看着你神陨,再踩着你的尸体登上神座。”
  “你知道,在我们国家的文化里,男人忽然对男人说我爱你很奇怪吧?明明我们只是搭档,我不能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伟大友谊……我那时真的就是抱着这么愚笨的想法。”
  “我把话咽了回去。”
  目光中的热意蔓延到了阮鸣谦的脸上,身上。
  他听得又哭又笑:“白痴啊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懂这些,我也不在乎这些人类的世俗伦理,禁忌不禁忌的,放在时间长河里又算得上什么东西……如果你对我说我爱你,我就会去学习对应的知识,我就会意识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可能。无论如何,我一定会答应你。”
  那么他就能更早地抓住谢乐游,他就会更早地意识到……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胜过我自己。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百分百会答应我。”谢乐游吻在他震颤的眼皮,舔舐走无色无味的眼泪,“我是你留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锚点,你会好奇,会模仿我做出反应,所以,我才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和阮鸣谦当了很多很多年的搭档,挚友,竞争对手。
  可他没谈过恋爱,没想过谈恋爱……没有对象可供他参考或者实验。他不能轻易改变这段关系。
  哪怕是让阮鸣谦恨他。
  汹涌的恨,不解的疑问,也比狂热的爱来得更安全。
  炽烈而纯粹的爱,带来的往往不止是救赎,更是毁灭。他不敢想象这家伙懵懵懂懂,欢天喜地一头扎进死亡的画面。
  阮鸣谦明明很想活着……
  可他始终被某种诞生之初就伴随着的“枷锁”所禁锢着。他在找一个令他心甘情愿的理由,让自己被合理毁灭。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像是风暴来临前苦苦的两只小鸟。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第152章 
  几天后, 谢乐游和阮鸣谦回到了神庙坐标附近。
  原本遮天蔽日的黑色火焰,在神选者只剩下一人后,开启无限回缩。短短数天, 就变成只笼罩千仞雪山的上空。
  范围极大缩小, 压迫力却有了质的增强。
  凌空散发而出的力量, 把千仞雪山烧成一片通红的火焰山。罡风从黑洞洞的无形深渊吹来, 形成一个诡异的“圈”,将火焰山与外界分开。
  谢乐游的目力远非凡人可比, 遥远的苍穹在他眼中纤毫毕现。
  浓厚的黑暗中,有一尊巨大雕像闭目盘坐, 与天齐高。
  它的面目笼罩着流动的灰雾, 浮现出的五官并不清晰,某几个瞬间甚至会变回无面状态。
  它周身源源不断涌出锁链,锁链再分散变成黑火。
  原本包裹在黑暗中,能与黑火互相抗衡的雪水,只剩下极少的部分在苦苦支撑。
  “这就是我担忧的事情。”
  面对如此危急的景象,阮鸣谦却极为沉着。他看了谢乐游一眼,笑了笑,神情里没有丝毫畏惧。
  他又变回了那个精明强干、万事安排在心的阮秘书长。
  他的主心骨,他的最佳搭档,他的最佳对手, 就在他的身旁。
  有何可畏?
  “这次的神择考验不一样。我没法再主动结束。你也不能放弃资格。”阮鸣谦说,“否则保护源世界的时空屏障很有可能破碎, 届时包括你父母在内, 源世界的所有人都有危险,甚至会出现时间线收束。”
  “时间线收束?”谢乐游直接发问。
  有行走的百科全书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在人类的通常感知里, 时间是线性的,是从点A到点B的单向线段。”
  “但在更高层面,时间不仅能够分叉,还能分层,甚至交错溯回。”阮鸣谦说,“你可以把时间理解为是一株树。源世界是树根,主时间线是树根生长出来的树干,其他的时间线是树干往旁侧蔓延出来的树枝。”
  “从源世界衍生出来的小世界,是悬挂在某根枝干上的果实。它由花朵发育而来——所谓的花朵,也就是小世界的残片投影。不是所有的花苞都能盛开,也不是所有的花朵都能孕育出果实。”
  “有虫子会落在某个锚点上,咬它们,窃取由花朵发育成果实的能量。这就是时间线里的空间坐标,有了坐标,才有能够进入时间线的锚点。”
  “还有洪水,会把没有屏障保护的树冲垮——这就是造成时间线收束的情形之一。”
  阮鸣谦的声音变得冷硬肃重:“所有的可能性都消失,坍缩成一个确定的最终结局。时间线收束不一定是坏事,也有可能推翻重来,在旧树桩上长出新生嫩芽。”
  “然而在遭遇洪灾的情形下,泡在洪水里的树根迟早会腐烂衰败,它没有新的未来。”
  “我明白了。”谢乐游若有所悟,“你的比喻通俗易懂。猎杀者干的是啄木鸟捉虫子的工作。”
  既是清理虫子,也是替世界本源捉Bug。
  “其实所有神选者本应都是。”阮鸣谦叹息道,“你先前说我不称职,也没怼错。”
  “自从你变回凡人,我的力量衰弱就愈发加剧,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我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我迟早会消失,回归星球本源。”
  “但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你当初给我留下了太多的疑问,我想,至少我得弄明白才能消失。”
  “所以我暂且抛弃了那些尚未发育成小世界的残片投影,只用留下大半力量护住了已经发育成形的果实,就这样追随你返回了源世界。”
  “那些蛆虫就这样寄生在投影里,打着幌子吸引迷失的灵魂。我制造出来的法则代行者,在长期的斗争中,因为我的力量削弱得过于厉害,也被阴影所吞噬,要么死亡,要么堕落。”
  “终于……它们来到了源世界。”
  阮鸣谦垂眸:“那时起,我就察觉到了无可逆转的天命。我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我要把我的世界托付给你,我得帮助你恢复力量和记忆,甚至更上一层楼。”
  “有能力,也有足够意志,恢复并延续秩序的人,只有你。注视过那么多次的考验,我很确定。”
  “但我必须得弄明白你当初选择放弃的理由……我要把那个理由抹杀掉!”
  他的声音里透出某种极端的严酷。
  但很快,坚如磐石的果决变得柔软,退让。
  因为一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紧接着用力抵住了他的嘴唇。
  阮鸣谦举起双手,笑着投降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的。咱们同生共死。”
  原本的阴翳从他眉宇中悄然消散。
  谢乐游捏了下他的嘴,捏成小鸭子:“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我们一起面对。相信我。”
  “嗯唔……”阮鸣谦狂点头。
  “你信我,我真改了。我就算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能不把你的命当回事。”
  “还乱说!”谢乐游挑眉,“屁-股又痒了?欠打?”
  哎呀!
  话糙理不糙,这也太糙了!
  阮鸣谦忍不住回味起前两天玩过的play,一想起屁-股尖儿都麻麻的,酥酥的,被教训得腿软……打住!!!
  太狂野了!太变态了!他好喜欢。
  沉重的气氛一秒破功。
  没人能在你情我愿的荤段子面前绷得住脸装深沉,那也太无聊了。阮鸣谦又不是什么真吃素的清高和尚。他是凶猛的肉食系。
  阮鸣谦笑嘻嘻凑过来,被调戏惯了,也不装了,廉耻度早就跌破下限,脸都没红。
  他啵了下谢乐游的指尖,帅得不要不要的一张脸,臭屁地冲谢乐游放电,媚眼如丝:“我才舍不得。当泥胎木偶有什么意思,我要当大俗人。我就爱缠着你。”
  热热闹闹地活着,不后悔地活着,这才叫生命的意义。
  有欲望,才有希望。
  生命因此而前进,绽放光芒。
  得到了阮鸣谦的保证,谢乐游总算满意:“话说开了,问题解决了,就翻篇。不翻旧账。”
  长阶三千,心魔三千,而人生几何?
  这就是谢乐游在登神长阶中得到的最大启示。
  批判的武器,比不过武器的批判。
  有障碍,就跨过。有问题,就解决。有话,就该直接说。
  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那就想办法积攒力量,削弱敌方,没条件创造条件,迂回作战。
  和人被杀,就会死是一样的道理。
  谁阻拦他获得幸福,破坏他珍视的宝物,找死。
  杀过去便是。
  狭路相逢勇者胜。力量在握,美人在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消失在原地。
  “其实我们身后跟了不少人。”阮鸣谦忽然道。
  “没事。让他们待着吧,谅他们也不敢靠近。”谢乐游抓住阮鸣谦的手,他们正飞速升向高空,“天道在催促考验早日结束,没结束,时间线就没法复原,祂在逼迫我们回来。故意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荣幸。”
  “听你这么说有点怪怪的……毕竟名义上也是我的一部分。”阮鸣谦说,“诶,我给你取个小名叫日天吧。你是真·日了天的男人,牛逼。”
  谢乐游飞得一个趔趄。
  有时候阮秘书长一本正经的冷幽默,简直了……骚不过,骚不过。
  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插诨打趣闲聊对喷期间,他们已经踏入黑暗。
  似乎是感应到了目标的靠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沸水般剧烈波动。大气压强不符合常理地急速飙升。
  原本还在喷垃圾话,用贫嘴转移压力的他们,陡然安静下来。
  “准备好了吗?”谢乐游说,“按照商量好的,要开始了。”
  “嗯。”阮鸣谦牢牢握住了谢乐游的手。
  他的声音冷静而果决,不似谢乐游凶煞戾气,锋芒毕露,却同等坚硬:“逃不了。没必要。不破不立。”
  黑暗中,阮鸣谦已经变成了几乎寸头的白色短发,露出凌厉眉宇。浓眉压眼,愈显张狂凶悍。
  原本灿金色的眼眸中,金色在逐渐消退,变黑。
  这代表他的神性在消退,他的力量与神格在转移。
  反过来,谢乐游的瞳仁却愈发猩红,层层叠叠的红色燃尽怒意,直到,他捅破了那个界限——
  极致的红里萃出一点金!
  他本就随手束起的马尾,被陡然扩散的冲击性力量震散。
  长而直的漆黑发丝飞速变长,分作无数股在身后飘扬,与黑暗融为一体。犹如绷紧的细密蛛丝,荡开精密锋利的天罗地网,尾端更是锋锐,尖刺蛛肢蛰伏以待!
  银白之色从发尾向上飞快蔓延,吞噬黑色。
  谢乐游的神情愈来愈冰冷,漠然,他心中的情感波动在被力量排挤出去,无形抽离。
  神格转移,严格来说其实有两种方式:
  一是因弑神而造成神陨,抢夺神格。
  二是神明失格。且周围有唯一满足继任资格的半神存在。
  上一次的神择考验里,阮鸣谦并不满足第二种方式的条件,所以他只能选择让谢乐游亲手杀了他。
  但这一次……爱上人类,拥有感情的神明,早就属于神明失格。
  之前,阮鸣谦还能靠着对谢乐游的“仇恨”,勉强苟延残喘。
  后来,又不断有新的神选者进入考验。
  然而在神选者数目降为1,谢乐游完全恢复记忆,向他告白的这一刻,就已经达成神格转移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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