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有些不对劲,呵,舔着脸往闻茗之身边凑,亏你还把她当朋友......”夏若忿忿不平道。
看着周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夏若叹了口气,也不便多说。
“就这样吧,以后没有这个朋友了。”
周湉点开“三人行”群,点了退出。
很快,她就收到了温清莺的消息。
【周湉,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退群了?】
【我跟吕宁乐之间有点事,有点难说......没关系,你和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嗯......好吧,以后见面再详谈。】
周湉转而又登上她的大眼仔账号,也取消了对吕宁乐的关注。
旋即她编辑了条帖子发布,po上了今天和前辈们一起玩音乐的照片,并且还艾特了各位老师们。【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音乐呀(比心比心比心)老师们都好厉害!】
其中还有白倩雪,而那些录音师混音师们,粉丝们不太了解,但是音乐圈的众人还是知晓其中的含金量,纷纷在下面留言。
她们一起玩音乐的帖子热度直线飙升。
而白倩雪发表的帖子,更是上了热搜第二十二名。
周湉大致扫了一眼,还是有很多恶评。
【呵呵,皇族就是好啊,资源这么好】
【唱功一般,业务不行,整天就搞营销】
【她怎么还在娱乐圈啊,真不想看到她!】
......
如今,周湉很少在意这些恶评了,这些评论都是一条比一条说得过分,黑粉比粉丝还多,天天被扒被群嘲。她都差不多习惯了。
周湉很快就退出了软件,随便刷着短视频,现在的短视频,她所看到的,基本上十个有八个都是用的她的歌《阳光岛》当做背景音乐。
而旁边的夏若,手机响铃,她看了眼来电号码,不禁走出门外,躲到卫生间接听。
“陈特助,别再给我发消息了,很烦人。夏若刚接通电话,就直接说道。
“夏若小姐,我有点事跟你说......”
“好,你先说。”夏若妥协道。
“最近闻总都是住在翠玉别苑,吕宁乐只是来谈代言合作上的公事,今天周湉小姐来这里偶然看到了,希望她不要误会。”陈特助解释道。
“管你们闻总是公事还是私事,或者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都跟我们周湉没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们了好吧。”夏若冷酷坚定地说道,语气中捎着满满的不耐烦。
陈特助抬头瞄了一眼闻茗之,不敢作声。
“对了,你们闻总在吧?电话给她。”
陈特助点开免提,将手机递向了闻茗之,但她没有接。
“闻总,我们周湉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管你有没有和吕宁乐在一起,还是和什么李宁乐王宁乐,都没有必要跟我们解释。”
“说句难听的,你能不要再纠缠我们周湉了吗?现在来做好人又有什么用?当初,湉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又珍惜。”
“以前,湉湉嗓子不舒服还给你唱一晚上的歌哄你睡觉;你发热期她在外市也立马赶回去;你不开心她就想着法子哄你开心......她处处迁就讨好你,你何曾想过她?她易感期煎熬难捱的时候你知道吗?她至今走哪到哪都有人讽刺她背靠金主上位,饱受白眼你知道吗?她受你朋友讽刺谩骂欺负你知道吗?......”
对方炮火连天的发泄,为周湉感到委屈,义愤填膺。偌大的客厅中好似都能听到回音了。
闻茗之眉头越皱越深,她缓缓垂下脑袋,黑亮的长发随之下垂,遮住她的半边脸颊。
“你不要再找我们了,我们不想再重蹈覆辙,就让我们好好重新开始吧。”末了,夏若平静地说道。
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近期,闻茗之明里暗里都递来不少的好资源,但夏若都婉拒了,闻茗之估计是想挽回周湉,但......
现在就很好了,没必要再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
今天,陈特助和一些齐盛相关的人员,都试探地给她发了不少消息,不用想,肯定是闻茗之想找周湉。
不过,现在拒绝了这么彻底,闻茗之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桥归桥,路归路。
夏若不禁狠狠舒了口气。
而正想来上厕所的周湉,意外听到了这些话,她眼尾微微浮起些红色,转身又默默回到了房间。
......
而此刻的翠玉别苑三期,弥漫着死寂一般的沉默,压抑又沉重。
陈特助缓缓挪着脚步,躲在角落里,仿佛自己就是个透明人。
闻茗之则还是坐在沙发上,但面前破碎的茶几上,放着的不再是茶,而是酒,从柜子里刚拿出来的收藏级别的红酒。
她捋了捋头发,一遍又一遍,可长发反而变得更凌乱了,她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中,已经放满了烟蒂。
闻茗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双曾经凌厉而又妖冶的丹凤眼中,布满了血丝。
闻茗之将水晶酒杯倒满,一口吞下,喉咙滚动,红色的液体从唇边溢出,流过精致的锁骨,映得她肌肤白皙到透明,颓废又艳丽。
良久,闻茗之喝了一杯又一杯,可压在心口的郁气堵成一团,让人更难受了。
旋即,她在好友群里发消息,大家今晚一起聚聚。转身,她就上楼去洗漱换了身衣服。
晚间,闻茗之就和她的朋友们来到了酒吧,不过这次他们是在奢华包间聚会。
奢华大气的包间金碧辉煌,中间的台子上冰镇了一瓶又一瓶上好的酒水,甚至还有些是私人自带的,头顶上的灯光迷离亮起,但又柔和到刚好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闻茗之背靠沙发,有一搭没一搭抽着烟。
司徒雨嘉坐在她身边,开口道:“茗之,你最近这么忙吗?看着好像憔悴了些。”
闻茗之没有应声,继续抽着烟,她一袭黑色简约中长裙,剪裁得体,完美显现她姣好的身姿,但被上身的白色外套给挡住了大半,白色休闲西装外套,衬得她大气优雅,偶尔抬眸间,那双丹凤眼扬起,捎着几分冷艳。
“没有吧,我看茗之最近好像也没什么新项目。”旁边有人替她回道。
“是啊,最近都是茗之的绯闻满天飞,莫不是和新的小情人培养感情去了?”
“是啊,茗之,你怎么会跟那种alpha合作呢,她有点不够格吧?”斐星蒽蹙眉问道。
“是啊,还不如用周湉呢。”徐白秋附和道。
“......”闻茗之抬眸看了她们一眼,冰冷的双眸中好似有着无尽深渊般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吞没。
“那么多alpha,干嘛总揪着那小alpha不放,换一个更好的不就好了?”司徒雨嘉轻飘飘道。
“怎么感觉你有点闷闷不乐啊?茗之......”斐星蒽挤开司徒雨嘉,坐在在她身边,小声问道。
不过冷脸的闻茗之还是没有说话,她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见她不是抽烟就是喝酒,其他人也不禁好奇问了起来。
“茗之,你这是怎么了?状态不对啊?干嘛总喝闷酒啊?”
“是啊,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跟我们*说说?”
“该不会是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
这些话,闻茗之都没有搭理。
坐在这里,闻茗之总会想起周湉。
她和周湉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间酒吧,那怯生生小心翼翼的模样,局促可爱,看着自己的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像纯真的小鹿,青涩又美好。
那日见面相识的场景,在闻茗之脑海中浮现,她眉头微蹙了一瞬,转而又松开,来这里就是为了开心,怎么好像变得更惆怅难捱了。
闻茗之提了口气,不耐地扫了眼四周,“不喝了,我走了。”
“茗之,这就走了?不是你说要聚聚的吗?都还没二十分钟呢?”斐星蒽疑惑道。
“真是奇怪了,好像听到她叹息了。”斐星蒽小声嘀咕道。
“难道是因为她未婚妻的事情?”徐白秋猜测道。
“不知道啊,最近好像没什么她未婚妻的消息,都是那个什么乐的?”司徒雨嘉思索道。
“是啊,算了算了,我们玩我们玩。”斐星蒽大手一挥,举起酒杯。
......
陈特助见闻茗之很快就从酒吧出来,好像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闻总。”她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回秦丽庄园。”闻茗之下令。
可是回到秦丽庄园中,她心中的思念也并没有消散,她脑袋里全是与周湉有关的事情。
周湉会在客厅中,帮她泡茶,乖巧地坐在她身边,会哄她一起看电影,偶尔会掐着饭点去书房喊她吃饭,晚间还会唱歌给她听,会跟她说许多许多话......
躺在床上的闻茗之,不由得开始叹气,起身下床。
夜晚,无边的黑暗侵蚀着这片天地,皎洁的月光不见,乌云突然随风来袭,藏住了圆月,天空一片黑暗。
闻茗之坐在阳台的天幕下。
风越来越大,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吹跑,而她还是巍然不动地坐在那儿,烦躁地喝着红酒。仿佛这样,她心中压抑的愁绪就能被吹散一点。
偌大的庄园尽收眼底,远处的江面一片黑水,但能看到江对面微弱的亮光。
闻茗之就在这里坐着,看着那柔弱的亮光逐渐被黑暗侵蚀,然后又逐渐升起,一小点到一片,直到天际泛白。
......
闻茗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几点才躺上床上的。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还是仆人来喊得她。
“闻总?”陈特助喊了好几声,坐在餐桌前的闻茗之,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陈,预约一下关医生。”闻茗之抬头摸了下额头,好像是有点热,紫罗兰的信息素逐渐散出。
她明明已经服用信息素抑制剂了。
去了一趟关医生那里,果然身体出了些问题,她发烧了,而且还是她发热期,所以信息素抑制剂的效果减弱了些。
闻茗之打了个点滴后,顺路去了趟公司。
但她一走进办公室,没想到首先见到的是斐星蒽和徐白秋。
“你们怎么来了?”闻茗之微微一愣,坐向沙发。
“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啊。”斐星蒽埋怨道。
“你们还真闲。”闻茗之坐在她们对面,给自己倒了杯山泉水。
“本来就闲啊,我游手好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斐星蒽无所谓地摆手。
“是啊,我餐厅又不需要我去洗盘子。”徐白秋笑道。
“茗之,你怎么才到公司啊,这都三点十六了。”斐星蒽还特地看了眼时间。
“工作狂也有摆烂的一天啊。”徐白秋感慨道。
“感冒了。”闻茗之淡然说道。
“怪不得呢,你脸色不太好。”斐星蒽仔细端详着她。
白皙的脸上透着一股虚弱的苍白,眼下一片鸦青色,就连眼里也布着红血丝,看起来恹恹的,憔悴颓废,毫无精神。
“对啊,昨晚看你状态就不好,你最近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你那远在S市的未婚妻吗?”徐白秋试探性问道。
“......没,不是。”闻茗之喝了口山泉水,眼都没抬。
“那就是因为我们周湉啦?”斐星蒽打趣道,“是吧是吧?”
闻茗之缓缓抬眸,提了口气。
“看样子,就是因为周湉了,我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斐星蒽一脸骄傲。
徐白秋不吭声,只是浅淡一笑,她替斐星蒽排除了一个选项,那自然就是另一个答案了。
“听说是周湉甩的你啊?茗之,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时候。”斐星蒽戏谑道,疯狂在闻茗之的痛点上蹦跶。
一旁的陈特助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我的斐大小姐啊,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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