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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哥一起上离婚综艺(近代现代)——叶庭藏

时间:2025-06-30 08:42:35  作者:叶庭藏
  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方熙年倒是听得分明。
  他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转回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要是不想呢?”
  卧房里一瞬间死寂下来。
  只有残阳在静静地流淌。
  其实薄邵天一直很清楚,方熙年并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人是个硬骨头,丢革命时期怎么都是个宁死不屈的主儿。
  ……这人无非就是对他心软。
  他也无非是仗着这人喜欢他。
  其实这也是他唯一的底气。
  只是这份底气,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你不想的话……”
  “那我们,”
  “就重新做一次财产分割吧。”
  久久。
  薄邵天听见自己的声音。
  之前的分割是方熙年定的,离婚协议书也是他准备的。薄邵天没有异议,连协议书都没怎么看,就迅速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
  “我以为我们会和好的。”
  方熙年静静站在残阳里。
  沉默了好一会,才忽然笑了笑,说:“薄总这么大方?那我得把你大半家产都给你拿走了啊。”
  “可以。我让常乐去办。”
  薄邵天眉头紧拧着,轻吐出一口气说:“你想要的都告诉我,不好分割的地方,走赠予的程序吧。”
  方熙年跟这人处了三年,对这人脾气秉性还算是挺了解的,这人也不爱做什么承诺,什么花言巧语呢大概也是一律不谈的。他不喜欢被人拿乔,也自然不会在口舌上让人抓住话柄。
  薄邵天心里有杆秤,不能做到的事不会说,不愿意做的事也更不会落人口实。
  方熙年看着这人笑。
  “都给我?”
  “都给你。”
  薄邵天看着他说。
  “……我知道你不想要。”
  “但我也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残阳浓稠,热烈。
  洒在屋子里,却泛起阵阵的寒意。
  ……
  薄邵天从前一直以为他是这段关系的上位者。其实不是的。
  方熙年才是。
  就如同当初方熙年跟他在一起那样。
  并不是真的相信了他的什么鬼话。
  而是这个人想跟他在一起。至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就如同方熙年后来跟他分开那样。
  是他想要跟他分开了。
  是他觉得这段关系该结束了。
  ……
  烈火灼烧了整片天空,分明还是隆冬时候,却烧得人没由来的一阵阵心慌。
  周日朗看着眼前细细密密的一排小雨,又扭过头,看向远方晴空万里,推了推眼镜,古怪地笑了笑。
  “圆圆你看,那边大太阳,这边在下雨。”
  “少见多怪了吧?周导。”
  林源源懒散地躺在折叠椅上,仿佛酒足饭饱后正在午后小憩,闻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慢悠悠说:“这叫什么?”
  “这叫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你还挺有学问。”
  “宇宙奥秘无穷,多学着点吧,周导。”
  ……
  ……
  ……
  二人扯着没营养的闲篇。
  岑奚拧眉望向远方残阳胜火,抬手看了看腕表上走动的秒针,忽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烈火灼心。
  不死不休。
 
 
第26章
  唐明玉定的最快的一班机, 很快就飞了回来,从常乐嘴里要来了地址后,开着她那辆新买的跑车就杀了过来。
  方熙年正躺在床上打哈欠,准备捱到饭点把今天的药吃了, 就看见唐明玉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一跟他视线对上, 唐明玉刚纹的半永久的眉就蹙拢了起来。
  方熙年倒是笑了笑。
  他想说这是干嘛啊, 他就是得了一精神方面的病,又不是绝症什么的,搞那么苦大仇深的干什么。
  但看着人这关切的眼神, 戏谑的话还是打住了,没舍得说出口。
  “……我这刚回来, 一身都是寒气,别过给你了。”
  “邵天呢?那浑小子哪去了?这人一天天的到底在做什么?照顾个人都照顾不好!”
  唐明玉一边脱下自己的貂皮外套, 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还没骂完,就看到薄邵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从卧房外走了进来。
  见了唐明玉来, 薄邵天微微挑眉。
  “坏了。”
  “?”
  “没做你的。”
  “……”
  “稀罕!”
  唐明玉气得把外套砸在一旁的沙发上,想了想又长吐出一口气,横了薄邵天一眼,跟方熙年说道:“你们结婚那会我就该跟你说的,薄邵天这孩子从小就被养得无法无天的, 别说你了,我和他爸他也没放在眼里。”
  “……他下回要敢欺负你, 你就直接跟我说。我不好好教训他!”
  说话这功夫。
  薄邵天已经端着刚煮好的鸡汤, 走到了方熙年身边去。他端着那热腾腾的碗,拿着勺子搅了搅,掀起眼皮子, 就想给他舀上一勺喂他。
  方熙年也不知道是被这热气熏的还是怎么,微微别过了脸去,躲开了他的动作后,从他手里接过了碗。
  恰好听到唐明玉这句,方熙年笑了笑,接口:“没有的事儿。”
  “他哪敢欺负我。”
  薄邵天垂下眼,看着方熙年拿着勺子轻轻地吹,稍抿薄唇,一时间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唐明玉长吐出一口气,又瞪了薄邵天一眼,“我都不敢把你骂狠了。”
  “骂狠了,我都怕你老婆心疼。”
  暖阳静静地在房间流淌。
  方熙年低头搅动着手里的鸡汤,闻言只笑了笑。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薄邵天倒是眯起眼,转回头,似笑非笑地、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妈一眼。
  ……
  “你试他做什么?”
  “他又不是听不明白。”
  方熙年又不傻。
  他心里门清儿,只是懒得说。
  出了卧室,薄邵天拿着汤勺搅动着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鸡汤,淡淡开口。
  这些年唐明玉言传身教的,也没教会他别的,但有一点却教得很到位。
  有时别人对你的冒犯,是故意的。
  那是一场隐秘的服从性测试。即便有时并不是故意的,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早已成了本能。
  唐明玉朝方熙年那房间望了一眼去,心里也了然一片,慢悠悠打趣:“人都下牌桌了,你还在这里算牌。”
  “那话怎么说的——”
  “哦,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唐明玉笑完,又摸出了一根女士香烟来。
  薄邵天关了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眯起眼,“显得你。”
  又说:“别在我这抽。”
  唐明玉瞪了他一眼。
  “那孩子都可以。”
  “你又不是他。”
  再说了,方熙年拢共也没这么几次。
  方熙年好。
  方熙年哪儿都好。
  薄邵天垂下眼,想到这里,心口莫名酸胀得厉害。
  轻吐出一口气。
  扫了眼已经开始吞云吐雾的唐明玉一眼——唐明玉倒是跟他一个样,问那一嘴是她最后的礼貌,你要真当她是在征求你的意见,那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薄邵天皱眉,只问:“那个苦行僧呢?最近怎么样?”
  这话问的是他爸。
  “那个苦行僧最近失恋了。我前两天得空,还安慰了他几句。”
  “我给他放了个长假,让他好好失恋去吧。公司的事不必他操心。”
  唐明玉笑着吐出一口云雾,“他还谢谢我呢。”
  薄邵天也并不怎么意外,冷笑一声。
  “猜到了。”
  他爸确实是个软蛋,并不是他和唐明玉的对手。
  他爸三十几岁的时候,其实为“爱”冲昏过头,非要跟他妈离婚,把那个小的接近家来。为此还不惜要跟家里断绝关系。
  唐明玉倒是不怎么难过,也没什么意外的——唐明玉家世好,人又漂亮会来事,追她的人从榕城拍到国外都排不完,只是像薄家家底这么厚的,倒不多见——从容不迫地继续照顾老太爷,即便是刚出月子,也抱着婴孩的妹妹跟老太爷说,就算真跟薄邵天他爸断了,也不会不认他这个太爷爷。
  人老了就是会心软。
  薄老太爷当初抛弃妻子过多少小情儿和私生子?临门一脚了,居然还会为唐明玉这句半真半假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只不过人老了,大概也看穿了。
  什么都是身外物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攥在手里有什么用?
  于是大手一挥,把原本该留给薄邵天他爸的东西都给了她,顺带着的,还许了她几套老宅子,说的是薄邵天他爸再犯浑的话,就让她带着孩子过去。
  男的都薄情。老太爷最后说。也不知道是说他自个儿还是谁。
  总而言之,这人撒手人寰后,薄家倒是乱成了一锅粥。
  那时唐明玉也不怎么在乎薄邵天他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攥着老太爷留给她的东西,带着孩子就准备走了——其实孩子她原本不预备带走的,有些费事,只不过后来想想,她有钱,养两个孩子实则也没多费事的,就也带走了。
  他爸知道这事后其实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险些还把薄家砸了,后来杀到唐明玉那儿,掐住她的脖子,说你拿了我的东西真以为能安然无恙地走了吗?掐完了又后悔了,跪在地上咣咣抽自己大耳光,说自己知错了,这就去跟那小情儿断了。
  至于那小情儿?
  大势已去,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骗人的鬼话,拿了一笔买得起她青春的天价,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此后再无音讯。
  ……
  云雾在厨房缭绕。
  唐明玉手上的烟也快燃尽,火星子快把天空戳了个洞。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着?”
  “就这样?还是……?”
  夕阳在空旷的客厅泄了一地。
  薄邵天站在中岛台前,影子被无限拉长,唐明玉看着他,竟然感到一瞬间的寂寥。
  “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薄邵天自嘲地笑了笑。
  “先让他自己呆一会吧。”
  “别问他,也别逼他了。”
  “让他……静一会吧。”
  方熙年也的确是一个人呆了会。
  确切地说,是一个人睡了会。
  他近来很是嗜睡。
  但确诊前那阵不是。
  他那会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有时候睁着眼睛到天明,一摸手机,看到上头的时间显示4:44,总有种当头一击的感觉。
  后来他琢磨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样的,闷头去了医院。
  他原本看的是睡眠科。
  想的也是快点给他开点安眠药就得了,没想到那年过半百的老医师听完他的描述后,却推了推老花眼镜,仔细盘问起他来了。
  “失眠持续多久了。”
  “……没多久吧,半拉月吧。”
  “是一直都睡不着吗?”
  “……嗯。”
  “平时会心慌心悸吗?”
  “……会。”
  “胃口还好吗?”
  “会不会感觉胃痛啊什么的。”
  方熙年想说还成吧。反正当代年轻人不都那样,有时候胃口好,有时候胃口不好,至于胃疼什么的——
  张了张口,方熙年很莫名地就回想起来,之前在拍哪部戏时学来的一点常识,胃是情绪器官。
  你不高兴的话,胃也会疼的。
  ……后来的事方熙年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他就记得他说完后,那老医师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也不知道在病历本上记了些什么,写完后就跟他说,让他去隔壁精神科查查。
  “别害怕孩子。”
  “就是查查。”
  老医师安慰他说。
  ……
  方熙年幽幽转醒时,天已经黑了大半了。
  整个房间暗沉沉的,还透着些许的冷意。
  方熙年微微掀开眼皮,就看到薄邵天正坐在自己床头。
  一动不动的,还怪吓人的。
  “……干嘛啊,吓我一跳。”
  他刚醒,声音还有些含混不清。
  薄邵天看他醒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听得他这话,又稍抿紧薄唇,解释:“我本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吃饭的。”
  “看你还在睡,就坐在这儿等了会。”
  了会。
  也不知道具体是多久。
  “那也别跟个雕像一样,守我边上啊。”
  “我要是心脏不好,能被你吓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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