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宫门时,雪已经停了,只是埋在地上的雪依旧是这么的厚,守门人沉默着看着他,示意他上前,唐豫书走近了那守卫,在和他擦肩而过的同时袖子一沉,那人塞进了什么。
唐豫书一远离了宫门就死命地奔跑,后面有人在跟他,随着他脚步的快慢而追随,他冲进了人群,此时出来买年货的人们太多,人如潮涌,那人见到唐豫书进入人群的时候已经晚了,他随着唐豫书挤入人群中,等到他挤出人群时已经看不到唐豫书的身影了,他就像是一缕烟,时刻离去消散了自己的身影。
唐豫书躲在小巷的边缘,侧着头看那四处张望的人在岔口停留,那人看起来很慌乱,唐豫书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要是对方走的是和他同一条路的就不太好了,于是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朝着与他所要走的路的对面那一条扔去,石子落在地上响起一声尖锐急促的响声,在人群的嘈杂下显得格外刺耳,那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然后朝着那里跑去,唐豫书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之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先生让他去的地方是一间茶馆,说书人于台上唾液四溅,人们在台下有的是自说自话,谈那过年时所要做的事,谈那最近改变许多的皇帝,说他虽有变化,但指不定又是想玩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大家都觉得他变好了的时候他又一个变化,戏天下人于鼓掌,那可好玩多了对于所有人来说,一个人做了多少好事都是虚的,引人注目的还是对方所做的坏事。有的人是低着头看书喝茶,也有的人认真听着说书人谈天说地,□□时喊一声好。
唐豫书听到有陆尚温的消息,忍不住就竖起耳朵去听,听到后却是一阵失望。
他们口中的陆尚温太过恶毒,与他平日里看到的又是没心没肺又是认真冷静的陆尚温相差甚远,于是他便有些恍惚,心想陆尚温心中的自己又是个什么人,是恶毒的,是善良的,是烦人的,还是其它的什么?
别人的心思自己永远都无法完全猜中,唐豫书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朝着楼上的天字号走去。
比起楼下的嘈杂,楼上明显安静多了,唐豫书走得缓慢,当他停在门口时,他还在犹豫。
唐豫书有些忍不住,他心中对于先生的畏惧与敬畏已经持续太久了,现在他的脑袋中却只有该如何逃跑离开回到宫内,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也许会激怒先生,何况皇宫里尽是先生的眼线,皇宫除了个别小部分,其他的势力已经被挖空了,人们对于过去的陆尚温太过憎恨,根本不会想着这人还会有改头换面的一天,不过即使如此,恐怕也是不能再接受。
他不禁后退了一步。
突然门内传来男人沉稳磁性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他的声音太好听,如果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的话,会觉得这人是个沉稳正义的侠士,根本不会想到他原来是这么一个变态。
唐豫书就要站不稳,在听到先生的声音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不安已经入狂潮涌来,还有质问与愤怒。
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为还要让她插入?
也许是畏惧已经扎根在他的心中,他无法将愤怒置于脸上,唐豫书抿了抿嘴,打开了门,然后开口唤道:“先生。”
坐在榻上的黑衣男人转过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喝了口茶,然后道:“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陆迪迪粗线啦,修罗场修罗场哇吼吼吼太开心。
至于皇宫沦陷是迟早的事,现在我们要看到的是皇宫中的那些奇葩事儿
陆尚温+唐豫书+段暄+陆先生=四角恋
啊啊啊太可怕了,以后还有更多人物,到时候都不知道是几角恋了2333
另附逗比作者日常小剧场1:
中午吃饭
我装了饭,发现饭很干并且结粒,然后我看向了一旁的母上大人:为毛这个饭这么干,我们已经穷到连水都买不起了吗?
母上大人【不耐烦地】:是我做的饭吗?
我:……好像也是,是爸爸做的。
然后我夹了个虾,然后一脸忧伤看向母上大人:说好的要把虾炸脆皮呢?
母上大人【不耐烦地】:是我炒的虾吗?
我:……好像也是,是爸爸炒的。
☆、第 二十二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遍!!原主角是叫陆纡说!不叫陆纡!跟着我念,陆!纡!说!纡,弯曲,纡说是弯曲之言,就是含蓄婉转之言【大概】!【来自看到那么多人叫他陆纡的难过的作者】
明天开学,作者也是操碎了心,表示我努力想攒稿子稿子却依然不多不少时是有多么痛苦悲伤。
然后是终于有了封面,贴吧的爱心人士做的,实在太萌太合我心意了
为了开学,以后都是周更了,大概是周六早上八点整更新
月归的作者你伤不起
“你跟我说过了,只让我一个人进行这个任务。”唐豫书走进了房内,关上了门冷着脸问道,“为什么让她插入?”
“你跟我说过了,你会将他迷得痴狂,但是你没有。”男人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然后继续道,“但是你没有,于是我就想,你不行的话,就让她来吧,尖锐的冷漠的妖\媚的爱他不要,然后我就想,他大概会比较接受温和的安宁的清纯的爱,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比较喜欢这样无害温和的感觉……确实是的,比起对于自己不屑一顾浑身是刺的人,人们更喜欢的是温和善良清纯的人,因为人们最懂得的就是让自己享受,或是心里,或是身体……我可能一开始就没看透他吧。最近的他变化太大了,还好在这之前人们对于凶暴的他最为有记忆,否则……”
男人没说下去,他紧眯着眼,流露出一丝探究。男人长得与陆尚温相像,只是这人太过亮丽,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气质,不自觉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明明与陆尚温长的是相像的容貌,他的脸却要来得精致冷冽得多,当他抿着嘴不笑的时候会有一股凶狠的感觉,而陆尚温抿着嘴不笑的时候唐豫书只会觉得他是在发呆。男人像是天生的发光点,无论身穿什么服饰都能演绎出一股贵气,比起陆尚温他更适合当皇帝,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别人能够比自己更适合当权贵,于是过去嫉妒的陆尚温便下了毒手想要除去他,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并且带着仇恨回到了京城。
唐豫书面色不太好,他出声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勾了勾嘴角,想要笑出声,但是他还是没有笑出声,“你还不懂吗?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没有用了。”
唐豫书的脸庞有些扭曲。
“我以为他会好这口,没想到他还是个纯情娃,和个妓男混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上了他,反而有些抗拒,我在想的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将你从那馆子里赎出来的?将你赎出来后却不玩,只是放在一旁,见一面就紧张得不得了,真是让人作呕。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了他会有点进步,没想到越长越弱,果然是当皇帝的时候太过安逸了,得来的只有坐享安宁的心。”男人一时激动,竟将手中把玩的揉碎,刺痛传了上来,男人愣了愣,然后笑着伸出手道,“我差点忘了,你知道吗,在你用你那尖锐的指甲戳破皮的时候,你的小皇帝也同时把手里的瓷杯揉碎,然后……你看见了吗?真是美得让人心悸。”他一边伸出舌头去舔伤口流出的血,尖锐的边角划破他的舌尖,更显妖\异。
“你们可真是有默契,就连与你相处六年的我都比不上你们的默契。”
唐豫书的脸在男人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已经白得如同抽了血般苍白,他感到有些恐慌,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却又希望他能够说出更多的关于陆尚温的事情,像是中了毒一样,想要停下却又无法自己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蔓延而上,将他的所有吞噬干净。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眼睁睁看着陆尚温的时候会有这样一件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他甚至不知道陆尚温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先生在宫里的眼线太多,多到让人无法想象,他想起那日光下,熟睡的陆尚温和他手中的伤疤,也许那时候他就该知道,但是他没有,甚至于没有追究。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他心中隐秘的希望,他在男人欲要开口的时候张嘴制止道:“先生……我其实并不在乎他,所以不必再说他的事了。”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道:“那么你现在马上就去杀了他,或者主动对他说你进入皇宫靠近他只为杀了他将他拉下位。”
唐豫书的下唇在颤抖,他能够感觉到手心的冷汗,他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让自己更冷静,“可是计划里并不是这样决定的。”
“计划?”男人仰头大笑,那模样多了三分癫狂,“不过一张破纸,死了重做不就行了?我说我突然不想等下去了你又能奈我何?我说我现在就想让陆尚温去死你能怎么样?你没办法!你欠我一条命,当初是你自愿我才会让你靠近他,而现在既然你不愿,那我就只能强逼着你去报那一命之恩了!!”
然后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刀锋冷冽闪亮,仿佛可以刺透一切,男人笑道:“你要是能把这把匕首亲自□□陆尚温的心窝,我就信你不在乎他的话。”
有人出现在他的手旁,接过了他手上的匕首,然后走到他面前将那把匕首举在他面前。
唐豫书冷汗直流,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若说他是陆尚温的克星,那么陆纡说就是他的克星。
陆尚温会流着冷汗想该怎么拒绝他,而他会流着冷汗想该怎么拒绝陆纡说。
唐豫书制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那把匕首,后背却碰到了什么,他知道那是扇门,于是他有些制止不住地想要开门离开,即使他知道自己无法逃离。
男人侧卧榻上,像是在看什么戏一般。
开了门的陆尚温看见一位高大的黑衣男人站在门口,露出的肌肉健壮而蕴含爆发。他死死地堵住了离开的路。
唐豫书被他夹着双手押到了陆纡说面前,后面的男人按着他跪下,唐豫书入目的只有地板。头上的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将匕首丢在唐豫书面前,刀面光滑如斯映出他的模样,隐忍而微微扭曲。
“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陆纡说语气恶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吗?你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唐豫书不说话。
陆纡说继续冷笑:“你太失败,陆尚温已经警觉起来了,荷清真被阉\成太监了,他背后的人恐怕不会放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是将你杀了,还是把你交给那群疯子处置?”
唐豫书看见他脸上有一滴汗水滴下,在地上溅起细小不可见的水花,汗珠里面有光影,有他。
陆纡说不说话,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你害怕了?没事,我不会杀了你或是把你交给他们的,毕竟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总是会有感情的,我总不会把你交给他们只为威信,毕竟荷清只是他们硬塞过来的,死了也是他们的执着所故,不是么?”他笑得很柔和,然后用穿着白色筒袜的脚勾起唐豫书的下巴,然后俯下了头,浓重的阴影洒了下来,将唐豫书的脸笼罩起来,使得唐豫书在他的范围之内,极其霸道地。
“我爱你……同样的你也是爱我的对吗?”陆纡说眯着眼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不是曾对我说过你对我的感情吗?等到陆尚温死了,我登上皇位,就封你为皇后怎么样?即便天下人怨我怒我斥责我,我亦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拒绝你,这样你开心吗?”
他的目光如水,唐豫书却想起了那日柔和的光下周围是淅淅沥沥的雨……还有的是,熟睡的帝王,脸部轮廓太过柔和,然后他闭上了眼,“……”
陆纡说看着沉默的唐豫书,轻笑一声,“果然人语不可信,不过几月的温言软语你就移情别恋了,既然你都会如此了,那么你认为陆尚温他不会移情别恋吗?你看看,只是一个段暄,他就顾不上你而转向她了,男人都是通过心里的\欲来想着世间万物的,无论情\欲、色\欲、钱\欲、权\欲,唯独爱\欲最轻,若是把情\欲与爱\欲作交换,男人会毫不犹豫舍弃爱\欲……犹疑者成不了大事。”
他凑近了唐豫书,声音轻盈细微,“我改变主意了,到时候你无须断了他性命,只需把匕首送进他的肚子里……他不会死,我只是想让他尝尝苦头罢了。等到事成之后……我不会杀了他,但是会把他的脚筋手筋全挑了,然后让他内力丧尽,成个废人,然后送给你耍玩,你可以让他上了你……或是上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让他一脸屈辱在你胯\下为你口\交也不是不可以的事……等到你玩腻了不要他了的时候,再交由我决定。”
唐豫书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场景,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这么对待陆尚温,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陆纡说将陆尚温交给他处置,他就可以想尽办法让陆尚温离开这里,即使他不认为他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在陆纡说眼皮底下送走陆尚温……但是只要希望还有……
唐豫书张了张口想要答应,却想起另一种可能……如果这个计划没有成功,陆尚温永远不需要他的帮助,自己也可以一直这样……
唐豫书闪烁了一下眸光,内心在漆黑的深渊里挣扎。
唐豫书出去了一整天都没回来,陆尚温有些无聊,派去跟踪的人被甩掉了,让他不由得有些无奈,不知道这皇宫里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皇宫给他们的俸禄都被他们拿去买茅坑蹲着拉屎下毒了吗?追个弱\受都追不好。
陆尚温在想唐豫书究竟去了哪里,又想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要去哪,要是他说了自己肯定会同意,并且给他以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利,只要他说,但是他没有,甚至于拒绝自己知道,于是陆尚温就知道了他是要去干嘛,明白之下不由得就觉得都些难过,唐豫书仍然在提防他,而自己也在日渐的憧憬之下在他与自己之间设下一堵墙。
他对于唐豫书的向往的从这个身体出生以来就具备着的,然而唐豫书对他的提防是自从先帝灭唐氏一族以来才是日渐壮大增长的,然而就是这样的他们,似亲近却又互相拒绝着靠近。
陆尚温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因为唐豫书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他不自觉就感到有些担忧,害怕唐豫书有什么事。
于是这一番坐着坐着就有些疲倦,他皱着眉头支持了一会儿,前往紫宸宫当人体监控器的几个暗卫还没回来跟自己报告,唐豫书还没回来。
陆尚温知道自己很奇怪,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去关注唐豫书,即使在空无一人的空旷时间里,他也会忍不住想起唐豫书,这种思念像是一种药效极强的□□,不知不觉之时染上,一开始令人难受而无形无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毒积在体内越来越强烈凶猛,一旦毒瘾爆发,会地缠上身体的每一寸,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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