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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穿越)——丑时客

时间:2016-11-01 21:20:34  作者:丑时客

  “喂你不是要减肥吗怎么又吃上了?!”陆尚温吞了肉,崩溃地叫到,得到的回复是加大的电视机声音。
  陆尚温所在的小区不允许放烟花,寂寞的陆氏兄妹坐了计程车前往附近名为允许放烟火的公园。在公园附近挑选了烟花计费老板娘叫住了他,“嘿那个小朋友!”
  陆尚温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别装作四处看风景,说的就是你小朋友!”老板娘叫道,“你姐走了。”
  “……”陆尚温这才发现说的是自己,“那个是我妹妹谢谢。”
  老板娘一脸幻灭:“你们身高明明……”
  “我发育慢。”陆尚温以迅雷不及之势打断她的话,“我今年16岁明年17岁每个男生都这样,这说明我以后会比她高一个头。”
  陆尚温只是乱说的,而后来他却真的高了陆知然一个头加上脖子,成为了一道风景线。
  “噢……”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老板娘想着,还是将自己未说完的话说完,“你还是快去找她吧,两个小孩子出来,丢了哪一个以后就都出不来了。”
  陆尚温应了她的话,结了账抬着装满了的箱子走出了店门,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手里拿着一大串烧烤站在面条店前的陆知然,他累得快趴了,一到就放下箱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息,“你可真好找,累死哥了。”
  陆知然却突然朝他笑了笑,说:“谢谢夸奖。”
  “马丹明明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陆尚温咆哮,“给个正常的回应好伐?!”
  “不要,我不知道。”陆知然冷酷道。
  “矫情!”陆尚温翻了个白眼,朝老板道:“我也来一碗面条!”
  老板摸了摸头:“没面条了,只有面线。”
  “面线也可以啊,我们不能因为它比条多了一划就歧视它,你知道它从面粉变成面线是有多么艰辛吗?”
  老板被这些话炸得一愣一愣的,他又摸了摸头,似乎是觉得陆尚温这么一番话很有道理,就沉默着走进厨房了。
  陆知然:“老哥口才这么好,平时肯定没少做脑残粉吧?”
  陆尚温没在意她的嘲讽,反而一脸得意地仰起了脸,道:“那是,你哥口才就是好,否则怎么能在万里挑一的班级里被眼尖的老师挑来当语文课代表呢?”
  “……”陆知然这才认认真真地盯了他一会儿,说:“也对,任颜值来看,你也不是很突出的样子,人品只够□□,人缘……嗯,大约只有我这种顾忌亲情的善良人士愿意和你玩了,也就只能看才华了……虽然也不是很好。”
  “……”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顿时有了想要掀桌的欲望,“拜托!老子人气超高好吗?!人品也是棒棒哒!人缘……我交到的朋友除了你其他人都很可靠好吗?!”
  “呵。”陆知然冷笑。
  “闭嘴吃面啦你个吃货!”
  陆知然用奇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面端了上来,过了一会儿,面线也端了上来。
  吃过了面就已经将近11点了,陆尚温抬着箱子走在后面,陆知然提着装着烧烤的袋子走在前面,两人用一种乌龟可以媲美的速度到达了公园中心,到达时烟火已经盛开了半边天。陆尚温赶紧将箱子里的大型烟火搬了出来,点了火就跑。
  烟火炸开了,就像是一朵巨大的花,毫不矜持伸展开自己色彩斑斓的花瓣,展开在热闹被照得像是白昼的天空。陆尚温和陆知然两人一人蹲着,一人站着,吃烧烤!
  看着炸成了花的烟火,陆尚温突然开始叹气。
  陆知然有些疑惑于他的伤感,问:“你怎么了?”
  陆尚温说:“我在想,你这么能吃,以后没有我,你饿死了怎么办?”
  陆知然撇了撇嘴,“壮士何故断药,我还担心你这样的估计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为什么?”
  “太蠢了呗,本来是赶着要让别人来照顾自己,想不到到最后自己变成照顾别人的那一个……你以后要么找的是男人婆,要么是老妈型,要么……”她没说下去。
  “什么鬼?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陆知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真饿了,就找个男友。”
  “你那是□□吧?”
  “不是,哄骗他来喂养我啊,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总不会让自己饿着的……”陆知然瞥了一眼陆尚温,“恩,饿了好难受啊。”
  “吃货!”
  “蠢货加吃货!”
  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陆尚温发现她还真找了个男友喂养,还真的是老泪纵横。
  在陆尚温穿越之后,正巧已是深秋,没过几个月,就是除夕。
  陆尚温丑时就被撩醒了,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被带着洗漱,穿衣,束发,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被厚重的宴服压成饼了。
  早宴没吃多少,面前都是肉,可惜他最多只能下一筷,还是每盘都要,要是好吃就算了,要是有什么不合他的口味……呵呵,还不是得忍着。
  与一群如狼似虎的嫔妾吃饭,容易促进脑子抽筋。陆尚温此时就是这个感受。要不是碍着有老佛爷与周围的诸多人,也许这群人早就来了一场盛宴play,醉也醉也。
  由于原主好男风,桌上除了几个被大臣塞进来的女性生物,其他的一统都是男的。
  陆尚温看不惯一群男人在他面前摆首骚姿,早宴一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随后他们准备了一下,脱了宴服,穿上了素服去拜了佛。太后需要拜的佛像较多,他先一步完成了大业,在外头瞎逛,看到个老和尚,微笑着看着他,口中嘀咕着:“怪哉怪哉。”
  陆尚温耳朵被冻得十分灵敏,忙问道:“何事为怪?”
  老和尚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准备回答,后头跟着的人立即拔剑威胁。
  陆尚温安抚了后头跟着他的侍卫,以求知的眼神看着那老和尚。
  “啧啧,有趣,有趣!身负帝王之气却无帝王之命,有帝王之仁却无帝王之忍,也无煞气……痴痴然若小儿也。”老和尚嗤笑,“情网迷乱,红线错乱,天灵迷惘,无可解,无可解啊!前半生跌宕起伏如急峰,后半生平淡若白纸……真是不知多久没见过这般奇特的命相了。”
  陆尚温一时间犹如被灌输了一大堆乱码,它认识他,他不认识它。
  那老和尚一说完就施施然走了,袍脚时而被风掀起,露出未施裤袜的腿。
  陆尚温将这巨大的信息理了理,还是没能理出个什么来,只得跟着已然回来的雍容华贵的太后离开。
  晚宴出场的嫔妃倒是少了许多,似乎来的都是几品以上的人,介绍时讲了太久,陆尚温不是很记得。这次宴会不只是嫔妃大臣,还有一些外使,有一些是金发碧眼的西方人,讲着不太流利的汉文,陆尚温让人赏了些丝绸黄金玩意,顺便给大臣发了小荷包,每人一个。
  舞女挥袖扬发抛媚眼的,陆尚温觉得她们也是不容易,也顺便赐了赐些钱。没事,咱啥没有,就钱最多。
  宴席后,陆尚温有些困,睡前想起了唐豫书,实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就幻想了一下,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很兴奋地在床榻上翻来滚去。想起了段暄送的匕首,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就放心地开始做噩梦,一醒来就发现了比噩梦更可怕的事了。
  好不容易过个年,能不能让他安心一下啊喂!
  后来出了宫,开了家小面馆,日子果然平淡多了。
  在小面馆过年,要不要太容易?!煮一碗面放个炮开心一下就算是过了,而面馆的原主人跑去浪迹天涯了,这天给他写了信,不知道是用的哪一品牌的鸽子,居然一天之内就跨越了几个国家来到他面前,陆尚温都快跪下了。
  我在XX国,帅哥很多,吃的很多,就是有点难吃。我决定用料理征服整个天下,已经有人决定投资助我了,面帅,人好,钱多,大腿好抱。好了,新年快乐,勿念。(另,我真的很不喜欢用毛笔写字。)                       ——你的妹妹
  恩╭(╯^╰)╮,你别把自己抱给别人做老婆了就好。同乐。
  ——英俊的哥哥
  吃完面放完了烟花,陆尚温很高兴地去睡觉,然后就被摇醒了。他迷迷蒙蒙醒来,看到一个蒙面冷峻的青年,那人道:“起来,给我下面。”
  “什么鬼,半夜不开店的啊!这里是有宵禁的啊!”陆尚温咆哮。
  “撤了,节假日没有宵禁。”
  陆尚温往窗外看去,看见了满街的灯火,我屮艸芔茻,还真是!他不由得有些虚:“那你也不能三更半夜过来……”
  那人在桌上放了几个钱币。
  陆尚温还想继续挣扎道:“不如你出门左转,十里左右还有一家面馆,做得比我好吃多了。”
  那人拿出了一个银两。
  陆尚温:“好我马上做,你等着!”
  时候他开始唾弃自己,妈的老子以前还是皇帝呢,怎么现在堕落到一个银两都能收买了自己。
  然后他下了碗面,还顺便加上了个荷包蛋。那人将蒙住脸的黑布往上拉了拉,露出精致的唇瓣,而陆尚温坐在正在吃面的人的对面打哈欠。
  街上的鞭炮与烟火炸开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息过,人声鼎沸,陆尚温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睡着的。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道:“吃好了吗?吃好了本小店就要关店了。
  那人吸面的声音不绝,他问了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
  等到他吃好,陆尚温已经开始打盹了。那人将筷子在桌上敲了几敲,陆尚温顿时惊醒,手忙脚乱道:“怎么了怎么了?有人抢劫吗?”他抬起头看见了蒙着脸也还能吃面吃得自然的奇葩男子,脸上紧张的神情松懈了些。
  “吃完啦?吃完了就走了吧,我要关店了。”
  那人应声而起,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抹嘴,帕角绣着陆尚温。
  陆尚温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看着这人,道:“还不快走?”
  那人将黑布拉了下来,遮住了他的嘴,然后深深了看了陆尚温一眼,转身走了。
  陆尚温看着他的背影隐入黑暗,便前去关上了门,然后把屋子里的所有窗户都关上了。事后他躺在床榻上,却是睡不着觉。万家烟火,离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他起了身打开窗户,看着被烟火烛火映衬成深红色的黑夜,直至所有声音都消失在他的黑暗之中。
  然而,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闹床尾和。
  当一个故事结束时,往往是另一个故事的起始。
  陆尚温与唐豫书后来找了一户位置较为偏僻的小村庄住下,过起了男耕男织的生活。只是陆尚温面相不错,人又随和,因此很受村里女孩子的欢迎,每逢年尾,总有那么几个比较热情的村民抢着向陆尚温介绍自家姑娘的好处。为此,陆尚温不堪其苦。
  唐豫书虽然长得比陆尚温好看,人却不温和,老喜欢冷着脸瞪人,一开始他的人气可是要比陆尚温要来得高的,后来姑娘们发现了陆尚温比较好说话时,便转投向陆尚温了。
  殊不知,如此这番唐豫书更不高兴了。
  某年媒婆又缠着陆尚温要说亲时,唐豫书便憋不住了,抽了剑横在陆尚温与媒婆之间。
  那媒婆的脸却霎时由黝黑转向了苍白,嚎叫着“杀人了!”便跑开了。
  陆尚温:“……”
  那媒婆走了后,唐豫书将剑收回,却是一句话不说,走开了。
  陆尚温连忙追了上去,可却是怎么说唐豫书都不听了。
  那夜,陆尚温吃到这一生里吃到的最难吃的一顿饭,后来连续三天都卧病床上,当热心的邻居们前来探望时,陆尚温苍白着脸道:“昨日不小心将豫书惹急了,他便不小心将菜煮烂了,我便吃坏肚子了。”
  村民了解地点点头,表示同情。
  至于事实如何,也许只有当事人知道。
  转眼几十年,唐豫书却是得了病,并且越病越重。
  除夕那日,他看起来很精神,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色香俱全。
  陆尚温吃得很快,也许是唐豫书辣放得多了,他有些热。
  事后,陆尚温建议他们这晚就别睡了,在门前准备了两把椅子,决定彻夜不眠,以待日出。
  夜风冷冷,他们两之间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陆尚温絮絮叨叨地说,而唐豫书在一旁默默地、专注地听。
  寅时时唐豫书有些冷,陆尚温便将两人的椅子靠近了,然后让唐豫书的肩贴在自己身上。他们的这个姿势坚持了一会儿,唐豫书突然道:“尚温,你低头。”
  陆尚温低了头。
  唐豫书立即凑了过去,含住了他的嘴唇。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唐豫书道,“你不能离开我!”
  陆尚温发出了一个短促的气音,像是叹息。
  光点逐渐蔓延苍穹。云掩盖穹,大地苏醒,初露落枝。有生,便有死;有离,便有合;昼夜不停,滴水不停,阴阴阳阳,交织不停,停转不断。
  唐豫书给了他一吻后,便缩回了他的肩膀。陆尚温搂住了他,觉得他的肚子有些疼。
  陆尚温的脸有些白。
  “……豫书,我肚子疼。”他轻轻唤道。
  唐豫书没有回应他,他闭上了眼,已经睡着。
  那股疼痛顺着肚子蔓延到心脏,然后如藤蔓缠上了他的四肢。陆尚温感到自己连呼吸都是一种负累,他张开了嘴,却觉得这空气像是凝固成了浆糊,怎么吸都入不了肺。他的眼前发黑。
  “……豫书,我身体疼。”
  他向无法回应他的人说道。
  陆尚温从来都知道,他看起来很傻,该聪明的时候他还是能够聪明起来的。
  当唐豫书炒完菜时,他的手中有白色的粉末。
  太阳尤未挣脱出山头,周围的云朵却早已被染上了燃烧一般的颜色。
  陆尚温紧紧地搂住了唐豫书。他竭力睁开他的眼,想看到初日。
  直至眼前陷入黑暗,他却仍未看见完整的太阳。
  两人的尸体在两日后才被发现,消息刚传出来的第二天,这个偏远的小村庄便被官兵包围了。
  前来收尸的当今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郑公公,查明了陆尚温的死因是毒死时,他叹了气。
  小皇帝红着眼亲批厚葬。
  但毕竟,当一个故事结束时,往往是另一个故事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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