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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攻的一百种方法(穿越)——征宵

时间:2016-01-01 22:44:06  作者:征宵

    他突然觉得这大概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小时的时间,本来就算一刻不歇马不停蹄,也只够跑到王宫再勉强进到大殿,万一秦子衍不在大殿,又怎么可能再搜出秦子衍呢?
    何况他刚才被拖慢了时间,现在能不能赶到王宫,恐怕都成了个严重问题!
    顾昭扬说的不会给玩家设置完不成的任务呢!
    ……还是说,秦子衍并不在王宫?
    【温馨提示:运用一次行动提示和剩余全部积分可以换取一次详细的行动提示。】
    就当右上角的剩余时间还有30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选择呢,当然只有换了。
    大殿里,四周帷幔上的燃烧着的火焰发出巨大而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室内。
    秦子衍的眼中映着这跳动的火焰,浓重的烟味灌入了他的鼻腔,他被呛得咳了几声,眼中不可控制地微微湿润。
    刚才他在另外几个宫殿里都放了火,现在是轮到最后这个了。
    直至此刻,他的心中仍然有无尽的不甘与痛恨,就如同那火焰一般,恨不得焚尽一切。
    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唯一能够掌握的,或许就只有他的生命吧。
    若是被覆灭他国家的敌人杀死,岂非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与其如此,还是让他和这座宫殿一同埋葬吧。
    他的神思已开始有些恍惚,他想他随时都可能死去。
    然而,在这个时刻他竟然却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开端的人。
    若他看到自己现下的情形,是否会因为大仇得报而感到欣悦,是否又会露出微笑呢?
    对了,这么一想,似乎真的从未见过他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
    秦子衍本自以为已经麻木到不会再痛苦的心骤然收紧了,又如同被细密的针穿刺而过一样,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火越烧越旺了,烟尘愈发地浓烈,但离整座宫殿被烧塌,似乎还有一段时间……
    ……
    ……
    未免还是太呛人了一点。
    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秦子衍突然自觉好笑,他露出个苦笑,却还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正要将剑往脖子上一抹——
    “慢着!”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一声大喝,声音隐约竟透着种熟悉,他不由动作一停,下意识地就往大殿门口看去。
    然而这一看,只看见一道身影疾奔过来,还没看清楚脸,就又看见一样东西朝自己飞来。
    他举剑格挡,这一挡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挡下了个什么东西,就在这个空当,来人已经飞扑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握着剑的手臂。
    秦子衍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觉手臂一痛,接着手掌不由自主地一松,再也拿不稳剑,只得任由那剑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响。
    这时候他才与这来人打了个照面,只见昏黄的火光下,来人那张清俊的面孔是这样的令人熟悉,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眼中只有明亮的火光在跳跃,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
    秦子衍一见之下只觉震惊,再见又觉愤怒,只本能般的想甩开对方,但还没等他动弹,又感到颈侧一痛,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章天礼早被烟呛得不行,现在见秦子衍被自己打晕了,赶紧抄起他往肩膀上一扛就朝外跑。
    跑出了大殿,他随便找了个角落把秦子衍放下,看见刚才存在在右上角的倒计时消失了,这才敢喘口气。
    他先前好不容易按照系统的“详细行动提示”,抄了个大近路跑到了王宫,直奔大殿,在倒计时还剩几十秒的时候赶到了。结果刚一到吧,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来,就看到秦子衍这厮准备自尽,吓得他魂都要散了。
    还好及时把人给救了下来,不然可就要在这世界永远地待下去了。
    章天礼看着昏迷不醒的秦子衍,简直有些要哭笑不得了,明明任务是要虐他,他自己也想虐他,结果还得因为不能让他提前死了而要跑来救他一命。
    这么一想,他又气了起来,不由直接对着他就踹了一脚。
    结果他一时却忘记了,自己的属性是经过了强化的,这么一踹的威力不是寻常人能比的。秦子衍被他一踹,突然就“呃”地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而且人也睁开了眼睛,猛咳不止。
    章天礼吓了一大跳,站着呆在原地,只怕自己刚才那一脚用力过猛,把他给踹死了。他死了本来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但到时候任务又得失败,就不太妙了。
    好在就这么过了一小会儿,秦子衍停止了咳嗽与吐血行为,只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半睁着的眼睛恨恨地看着他,从眼神来看显然是有些精神的,看起来不像是一副马上咽气的样子了。而系统也没给他警告,应该是的确没事。
    “二殿下!”
    这时远方传来顾昭扬的喊声,章天礼回过头去,看见他与几名士兵提着灯往这边快步走来。
    妈蛋,终于出现了。
    顾昭扬他们来到章天礼跟前。碍着有外人在场,顾昭扬说:“二殿下,可算找到您了,方才我还真怕您出了什么事。是末将失职,没有护送好您,请二殿下责罚。”
    章天礼倒是真想问问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只得装模作样地说:“无妨,方才城中混乱,走散本就情有可原,何况我也并未受伤,顾将军不必介怀。”
    接下来顾昭扬没问他是怎么来这的,而是仿佛突然间发现了角落当中还躺着个人,吃惊地问道:“二殿下……这人是……?”
    “观此人衣着形貌应该就是梁王,但不知为何他却似乎已身受重伤,我也是方才无意中在这个角落里发现他的,哦,还有我来时便看见这周围的宫殿都着火了,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秦子衍恰在此刻又咳了一声,吐了一口新血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章天礼的一派胡言给气的。

☆、第59章 古代宫廷(十四)

这一年,随着联军攻破梁国都城郸阳,梁王秦子衍被俘,梁国灭亡了。
    在这以后,联军各国分占了梁国土地,东南大部分城池以及郸阳城都归为了阑国所有。
    秦子衍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死,但是并没有。
    一开始他被囚禁在郸阳宫内,或许是因为他还是被章天礼踹出了内伤,再加上气急攻心,最初他病得厉害。
    于是在郸阳时的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处在一种神志时有时无的昏睡状态。有时在朦胧之中,他能感觉到有人给他喂下了药,又能听见隐约的声响,但那些的具体情形,他却完全分辨不出,他的眼皮很沉,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而意识则如一团浓雾,凝滞不动,根本无法进行任何的思考。
    而在他少有的清醒时刻,他所面对的就只有荒芜清冷的废宫,以及近处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始终沉默不言的侍者。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保持了这种状态多久,他只知道,在这样的休息之下,他清醒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了,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在逐渐地变好。
    说来也是奇怪,先前他本有生路,却一心赴死,可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偏偏又突然生出了些求生的意志来。
    大概是因为他在自尽之前看到了那个人,早已深入血液里的不甘和恨意又像火一样地燃烧了起来,让他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死去了。
    其实,也并非全无希望的。
    他这样想。
    于是他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愈发空茫,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志气。
    不论如何,让自己显得毫无危险性都不是一件坏事。
    但他还没能等到转机,就已经被粗暴地押上了囚车,他这才知道,原来他被赦免了一死,现在是要押他去往阑国。
    囚车颠簸向前,他坐在囚车里,周围服装整齐的阑国士兵将他包围着,形成了严密的屏障。
    这时已是夏天了,白日里的太阳炙烈如火,囚车上没有遮挡,他被晒得皮肤通红,汗出如浆。好不容易捱到了夜里,虽然没了烈阳灼人,温度却依然很高,连吹来的夜风都是热的,身上仍能感觉到一阵不适的黏腻,再加上周遭蚊虫飞舞,叮咬着人的身体,当真也是说不尽的难受不堪。
    一直以来,秦子衍都生活在极度优渥的环境当中,如今骤然受到这样的待遇,心中的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但他纵然再有满腔的愤恨,也仍是只得默然地坐着,因为除了这个,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路走得并不完全太平。有一天夜里,有人来袭。
    秦子衍睡得不沉,很容易就被骚乱的声音吵醒了。他先是惊诧,随后便是激动。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他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将他围在了中间,又看见远处依稀闪烁着的火光,心跳得极快。他凝神静听,希望能够听到胜利传来的声音。
    但喧嚣却逐渐地消失了,到了最后彻底地平息了下来。
    来人被阑军打退了,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一个半月之后,队伍终于抵达了阑国都城。
    而这时的秦子衍又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昏迷当中,因为在后来的路上,接连下了几场骤雨,本就被晒得奄奄一息的秦子衍经了那狂风暴雨的吹淋,又病倒了。
    因此他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送进阑国王宫的,当他清醒过来后,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宫中的床榻上了。
    阑国给他住的地方当然不会有多好,是一座被废弃了许久的宫殿。宫中看上去十分简陋,家具摆设几乎等于没有。
    令秦子衍感到意外的是宫里却居然有一个服侍他的年长内侍,而且对于这人他还很有些印象,这人叫做林抟贵,是原来在梁国时被放在章天礼住的宫里主要负责调|教他的人员之一。
    在梁国被攻破时,他起先因愤怒杀了几个人,后来愤怒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又遣散了身边所有人,不让任何一个留下。那些人应该早都逃出去了,但这人却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感到奇怪,便问林抟贵道:“你不是逃走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老奴当时放心不下陛下,想回宫去看看,结果不慎被阑国人给抓了,所以现在便又在这伺候陛下了。”林抟贵这样说道。
    秦子衍听得皱眉:林抟贵又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内侍,这套说辞可实在不怎么可信。
    但他并未对这种说法直接提出质疑,只是继续问林抟贵被抓和被抓后的情况,这才知道原来下令抓住他,将他作为俘虏一并押送到阑国,并让他来这里服侍自己的,正是章天礼。
    秦子衍这下不禁生出些疑惑来:从前这人调|教过章天礼,让章天礼受了许多折磨,章天礼一定对他恨之入骨,看见他不肯放过他倒也正常,可现在他看上去毫发无伤,章天礼还竟然让他来服侍自己,这却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有了这疑惑,很快心头又冒出些推测来,只是那些推测着实都十分糟糕,弄得他自己都浑身发冷,只好不要再想。
    接下来的日子,秦子衍依旧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病症尚未痊愈,仍然浑身无力,再加上他先前被挑断了一只脚的脚跟,没有拐杖根本走不了路,因此不在床上躺着也不行。
    这样的生活十分无趣,又让人觉得十分憋气,对于从前手握无上大权、养尊处优的秦子衍来说,这种生活更无异于一种煎熬。尤其是,他身体上的残疾还几乎限制了他的所有活动,让他连这一个小小的房间也出不去。
    这座宫殿周围都有重兵把守,每天有人来送吃的和药物,连林抟贵也不能离开这宫殿半步,可以说宫内与外界是完全隔绝的了,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而林抟贵口中还称他作“陛下”,可实际行动间对他的服侍却并不怎么上心,有时甚至十分怠慢。
    秦子衍本来不想理他,但毕竟从前是没有人敢这样对他的,有一回他终于忍不住道:“你若是觉得现在伺候我很憋屈,大可以立马就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林抟贵脸色变了变,然后却居然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陛下,老奴和您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您又何必如此呢”,把秦子衍气得差点又要吐血。
    秦子衍默默地计算着日子,他发现一连过去了两个月,他所见到过的人就只有林抟贵和一名前来替他诊病的太医。这时他开始相信,阑国的确是打算将他一直关在这里,不闻不问了。
    但其实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他仍能活下去,尽管他已经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他只能沉浸在无边无尽的仇恨和虚无缥缈的希望当中,无法解脱。
    然而,这一成不变的日子却很快又被打破了。
    这一天,秦子衍靠坐在床榻上发呆,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却不像是林抟贵的。
    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仿佛是心脏被那脚步声而震得发颤。
    脚步声原来越近,很快在房间前面停下,房门被推开了。
    这时是傍晚,光线已有些黯淡了,当来人出现在秦子衍眼前时,面孔并未被光照得十分清晰。但即使如此,秦子衍仍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来的是谁,只因这个人几乎天天都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睡梦里,让他恨得连骨髓都似在发痛,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其踩在脚下狠狠折磨。这样一个人,哪怕是化成了灰他都是认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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