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陌渊被周煜的上下其手弄得神志全无，只能本能地呻|吟出声。
渐渐地，周煜掠夺的攻势越发的强劲，陌渊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就在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周煜终于放开了他。
晶莹的银丝从两人嘴里牵出来，垂在陌渊的嘴角，陌渊整个人完全瘫软在周煜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溺水的人终于得救了。
但，还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双手显然都没有放过陌渊的意思。
“嗯——”不管是红豆，还是粉茎都被撩拨得肿胀，陌渊想要咬住下唇，却被刚才还在胸上作乱的手制止，下面的手也放慢了动作。
“周煜……”陌渊的声音蒙上了一层情动的沙哑，似是在催促什么。
周煜邪邪地勾起嘴角，道：“什么？”
“周煜。”陌渊的声音带着哭腔。
周煜更是坏心眼地停下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陌渊，问：“什么？”
陌渊眼泪沿着眼角流下，嘴巴张张合合，什么也说不出来，泪眼汪汪地望着周煜，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周煜却丝毫没有明白的意思。
陌渊一阵羞恼，往常都是单纯的被动承受的一方，求欢的话怎么说得出口，而几乎达到临界点的陌渊，因为周煜的手突然罢工，陌渊最后眉头一皱，伸手想要自力更生，却被周煜一手拦下。
周煜再次问道：“怎么了？小渊，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陌渊眼泪哗哗地流，身体一处肿胀地难以忍受，可周煜却这么坏地不帮他，还不让他自己动手，心里一阵委屈，忽然扑到周煜身上，泄愤似地咬住了周煜的锁骨。
“嘶——”周煜眼睛一闭，握着小陌渊的手微微握紧，陌渊又是“嗯”地一声，顿时松了口。
“我要，周煜我要……”陌渊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哭着在周煜的怀里说道。
周煜抬起手安抚地摸了摸陌渊的脑袋，然后那只手继续律动，节奏逐渐加快。没过一会儿，趴在周煜身上的陌渊浑身一僵，脖子扬起，“嗯……”
又热又黏|腻的白色喷在周煜的手里，滴到陌渊的睡裤上。陌渊长长地呼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在周煜的怀里。
没过一会儿，陌渊还在余韵中没有清醒过来，忽然那只“恶手”又开始动起来。
“不要！”陌渊支起身子，眼泪汪汪地望着周煜，哀求道。刚刚释放过的身体，敏感得不得了，陌渊根本受不得刺激。
周煜也委屈起来，把那只手抬到陌渊的眼前，幽怨道：“难道小渊爽了，就不管我了？”
陌渊看到周煜手上残留的东西，脸烧成了猪肝色，委委屈屈地摇摇头，小声道：“我没有……”
周煜笑了笑，双腿抬起把陌渊推得更前一些，然后一只手拉开陌渊的裤子，那只沾着白浊的手瞬间探进两片圆润优美的山丘里，找到蜜穴的入口，然后一只手指粘在黏|腻轻轻地滑进去。
陌渊双手伏在周煜的肩上，轻哼了一声。
“帮我把皮带解开。”周煜忽然命令道。
陌渊一愣，又听到周煜说了一遍，身体往后退了一点，眼前的周煜没了平日的温柔，眼里满是侵略的色彩。
“嗯……”周煜坏心地在陌渊体内挠了一下。
陌渊手有些颤抖，缓缓地伸向周煜的腰，然后解开扣子，拉开拉链。
骤然，三根手指抽离，陌渊体内一阵空虚，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只是，陌渊还没来得弄清缘由时，一个更大更烫更硬的东西忽然来到了入口前，轻轻地摩挲着，随时准备杀进去。
“坐上来，小渊。”周煜的声音命令中带了一丝温柔，特别是喊“小渊”两个字的时候。
陌渊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感觉所以的委屈都释放了出来，然后闭了闭双眼，抬起身体，慢慢往那滚烫坐上去。
刚进去一点，陌渊就觉得不舒服，停了下来，可周煜忍得太久，伸手一按，“啊——”陌渊便将周煜完全含入体内。
周煜抬起身体，陌渊也随着角度的转变而蹙起了眉，眼泪流得更多了，周煜亲了亲陌渊的眼角，哄道：“小渊，真乖——”
陌渊抿着唇，一下一下地吸着鼻子，眼里似怨似恼地瞪着周煜。
而这番景象在周煜的眼里又是另一番解释，含情的泪眸，带着欲色，红红的眼眶，即使是瞪眼，也像是抛媚眼一样，毫无威力，反倒是令周煜下腹一紧，瞬时就朝上顶了一下。
然后，周煜把陌渊一把搂在怀里，一边律动，一边吻着陌渊的唇，慢慢地，陌渊再次沉沦，唇带着银丝慢慢抽离，沿着嘴角，下巴，在脖颈上流连，啃噬着每一寸细嫩的肌肤，引得陌渊阵阵呻|吟。
然后唇继续下移，在一颗红豆周煜吮吸，拉扯，舌头不停地打圈。
“唔……”陌渊死死地搂着周煜的头，像是狂风暴雨里，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任由周煜带着自己跌宕起伏，一浪盖过一浪。
然后，陌渊的体内一热，周煜的衬衣上白浊点点，一声低吼伴随着一声轻哼，两人软软地拥在一起。
陌渊的上衣早就不知去向，裤子也被褪到膝盖弯，身上红斑点点，而周煜除了衣领和裤子解开了些，衣服几乎还完整地穿在身上。
陌渊渐渐缓过神，想起这些，气便不打一处来，又在周煜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周煜轻哼了一声，朝上动了动，陌渊倏地松开了牙。
引得周煜一阵低笑，“小渊，你咬我是为了让我满足你吗？”
陌渊又一口上去，周煜又动了一下。
陌渊哼了一声，把脸埋在周煜的怀里，眼泪不一会儿便把衬衣浸湿了大片。
周煜无奈，明明这么多次了，却还是害羞得不得了，伸手环住陌渊，轻轻拍拂，安慰道：“乖，不哭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你坏！”陌渊随口咬在了周煜的胸膛上。
“嗯……是，我坏，不哭了。”周煜皱了一下眉，继续安慰道。
“我不要你了！”陌渊像是被玩伴惹恼了的孩子，嚷着“我不和你玩了”一样说道。
周煜眼神一沉，声音也冰冷起来，“你说什么？”
“我……”陌渊忽然说不出口了，周煜很少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特别是在情事的时候，除了对陌渊的掠夺之外，其他的向来都是百依百顺，任打任咬任骂。
陌渊的心瞬间就慌了，急忙撑起身体，两眼焦急地像是确认什么一样，直直地望着周煜。
周煜深邃的眼眸在已经昏暗下来的客厅里，看不出情绪。窗外淡淡地月光照进来，为周煜的脸又增了一丝冷漠。
然后，周煜就见到了他今后想起便愧疚不已的神情。
陌渊双眼瞪大，原本灵动的眼眸骤然失去了光泽，空洞得慎人，死寂布满了陌渊精致的脸，陌渊紧紧地咬住下唇，浑身颤抖着，诉说着它的主人的恐慌。
周煜意识到陌渊的不对劲，起身想要抱住陌渊，却没想到引起了陌渊更大的战栗。
“不要……不要……”
周煜靠近，紧张道：“什么？小渊你说什么？”
“不要……”陌渊的脸色划过一道道泪痕，细如蚊呐颤抖地说：“不要……不要不要……”陌渊失去知觉，整个人跌在周煜的怀抱里。
“小渊？小渊！”周煜猛地起身，把陌渊抱起，摸出手机打电话给程延彦。
挂了电话，连忙抱陌渊去浴室清洗，顺便给自己换了衣服。等程延彦赶到的时候，陌渊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
程延彦拿出药箱，检查了一番后，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会儿，神情恢复平常，然后淡定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周煜不答反问：“他怎么样了？”
程延彦一边收拾药箱一般说：“疲累过度，心悸而导致气血不足的晕厥。暂时没什么大碍，具体的原因需要去医院进行更精密的检查。目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周煜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正想问什么，却看到程延彦目露寒光地扫过陌渊的脖子，哪儿有一块明显的红痕。
周煜闭嘴，正好与转回头的程延彦对视一眼。
程延彦面不改色道：“有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小渊的身体不好，你好自为之。”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周煜送走了程延彦，回身坐到陌渊身边。看似睡得安稳的陌渊眉头一直蹙着，眼睫投下的阴影也盖不住因为哭泣而还未散去的浅红。下唇上更是还有一排红红的牙印。
周煜轻轻握起陌渊的手，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揉着陌渊手上与下唇上颜色相近的红痕，心里一阵心疼。
仔细回想陌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刚有了些眉目，忽然被子里的人不安地挥动手臂，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喃喃道：“不要……”
周煜握住陌渊的手，脱了鞋上床，把人连被子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哄着：“不要，不要了……”心里却一下比一下凉。
哪知周煜不说还好，一说，怀里的人动得更厉害了，这次声音也大了些，周煜终于明白陌渊在表达什么。
“不要不要我……”
——不要不要我。
——不要不要我。
周煜的脑海里只剩这句话，猛地刚才的画面一闪而过，怔愣了一下，连忙抱紧怀里的人，温声安慰道：“不会的，我不会不要小渊的，不会不要小渊的。”
果然，陌渊像是听到了周煜的声音一下，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只是身体依旧微微发抖，身子不自觉地蜷在一起。
周煜掀开被子，钻进去把陌渊捞到怀里紧紧地搂着，声音压抑地在陌渊的耳边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小渊，我怎能不要你？小渊……”
可是陌渊像是听不见一样，再次陷入恐慌之中，拼命地蜷起身体，口中还不停地梦呓。
周煜手脚并用把陌渊裹在自己的怀里，抚摸陌渊的脊背，温声在陌渊耳边哄慰。
渐渐地，周煜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动静变小，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陌渊却猛地睁开眼。
两人目光相接，周煜将陌渊滞缓的眼神里的惊恐一览无余，心疼地一手托住陌渊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按，安抚地近乎虔诚地浅浅地吻着陌渊的唇，间歇柔声安慰。
陌渊的身体只僵了一瞬，随后便软下来，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周煜。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息才分开，周煜看着脸色酡红的陌渊，又注意到陌渊的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心下更软，亲了亲陌渊的眼睑，哄道：“乖，没事了，没事了。”
陌渊在听到周煜的话的瞬间，水汪汪的眼睛里便溢出了泪水，扑到周煜的怀里，哭道：“不要，不要我……”
周煜搂着陌渊，一边拍着陌渊的背一边哄道：“不会的，我不会不要小渊的。不会的，小渊，你难道不记得了，我最爱的是你呀，怎么会不要你？”
陌渊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周煜，张张合合的薄唇依旧念道：“不要不要我……”
周煜心里一凛，放柔声音哄道：“小渊，你听我说，我爱你，我爱你，不会不要你的，不要害怕了，小渊，乖~是我不好，不要哭了。”
陌渊压着哭腔，问：“真的吗？”
周煜微微笑起来，亲了亲陌渊的唇角，贴在陌渊的唇道：“真的。”
陌渊沉默了一瞬，低声道：“说话算话。”然后把头深深地埋在周煜的颈窝里，拼命地汲取周煜散发的气息。
周煜眼眸一深，手依旧拍着陌渊，只是眼里的复杂，引人深思。
☆、第三十一章
程延彦远远地看着走廊椅子上坐着的人，不忍觉得好笑，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缓缓走过去。
周煜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来人，收起那张完美的面具，有些疲惫的神情浮现。
“一做完手术，就有护士告诉我你来了。这又是怎么了？”程延彦云淡风轻地坐到周煜身旁说道。
周煜轻轻靠在椅子上，答道：“小渊半夜发烧了。”
程延彦并未惊讶，淡淡笑道：“他跟你在一起后，来医院的次数少了很多了。”
周煜惊讶地转头看着程延彦，皱眉道：“你说什么？”
程延彦平静地描述道：“他身体不好，你第一天知道？”
周煜略微苦涩地笑了笑，道：“也是，只是……算了，也没什么。等他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程延彦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啪嗒”门一下子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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