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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作死不一定必死的辩证法——波喳喳

时间:2016-01-02 18:21:27  作者:波喳喳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论作死不一定必死的辩证法
作者:波喳喳

文案
“失忆”的梁倜(倪蕴傥)突然决定到E市美术学院上学,巧遇同校的曾经的“弟弟”倪蕴生以及曾经的恋人明汀溪。倪蕴生和明汀溪想尽办法帮助梁倜恢复记忆,却发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另一方面,梁倜的堂哥梁淮想要拯救活在黑暗里的艺术杀人犯程映,成立了T服装设计有限公司,以掩盖程映他们的杀人事实。
在A市刑侦大队实习的柳东枭为了查清心上人唐瑞圭哥哥唐瑞名的死因,有意介入对T的暗中调查……
本文是《论不作也会死的辩证法》的第二部。

内容标签:年下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倜(倪蕴傥) ┃ 配角:梁淮;程映;倪蕴生;明汀溪; ┃ 其它:审判;报复;年下;


  ☆、引子

  在那时,梁淮就已经猜到,梁倜这辈子都会被那顶不合时宜飞走的帽子困扰。
  城市西郊一片广袤的葵园里,金灿灿的葵海映得人一阵眼晕,炽热的风一浪又一浪袭来,鼻子里都是向日葵被晒得流油的气味。
  梁淮走在后头,早已看见梁倜刀刻般瘦削的肩膀大幅度地晃了晃,然而梁倜却没有停下。
  梁淮知道,失忆后的梁倜迫切想要知晓自己的过去,只是他的过去,梁淮给不了他。既然偶然路过一片葵园都能激起梁倜脆弱的记忆反应,梁淮并不介意梁倜固执走出荫蔽,在田里忍受着向日葵反射的炎热。梁淮介意的是,梁倜真的会想起什么。
  毕竟,梁倜的过去,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光。相反,梁倜先前空白的一年,如今失去记忆、抑郁、免疫低下、体弱多病,无一不是那该死过去的后果。如果可以,梁淮希望梁倜失忆一辈子都想不起从前的事。
  梁倜戴着一顶街边买的普通草帽,身上穿着普通的休闲衬衫,由于梁倜的身材过于纤瘦,那原本就宽松的下摆显得更加宽大,穿越葵林的风稍稍一吹,便掀起衣服底下大面积的雪白。
  梁淮只觉眼前一晃,半天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神游虚空了。而当他反应过来,梁倜已经拔腿就冲下田埂,坠入葵林,去追那顶无足轻重并且飞走得不合时宜的草帽了。
  “小倜!”梁淮显然失去了先机。然而他没敢跟着下去,葵林太大,他一离开,就真的找不着梁倜了。
  “小倜!别追了,快回来!”梁淮又喊了声,他听见夏日的暖风轻轻打在葵林上,带起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却唯独听不见梁倜的脚步声以及相应的回声。
  “该死的帽子!”梁淮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带梁倜到郊区的小村庄散心,现在的农村偏重发展乡村旅游业,随处可见村民自己手工编织的草帽。梁淮见梁倜总是一副恍然若失的样子,随手便买了一顶帽子。梁倜的注意力终于被草帽转移,才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
  没想到的是,那顶破帽子竟然那么不给力,风一吹就飞了,而偏偏梁倜那么重视,还为此撞进了如此无边无垠的葵海里。
  梁淮已经想不起来他叫了多少人、花了多长时间才在偌大的葵林里找到迷失的梁倜,但他记得,梁倜没能追回那顶帽子,并且,被梁淮找到之后,在梁淮怀里哭得全身颤抖,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着:“哥哥不要离开我……”
  梁淮当时想,梁倜虽然忘了过去,但本能地已经被过去的阴影伤透了。
  梁淮忘了,那顶惹人厌的帽子一旦出现,梁倜仍会无意识地追逐,并且他的人生,依旧会因为那顶帽子,而被搅得天翻地覆、浑浊不堪。
  梁淮更没想到的是,在那个时候,梁倜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却学会了掩饰与隐瞒,在他那阴暗的回忆里滋生了不堪的怨恨,并且,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自虐地想要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就好像从不觉得惩罚他人也是折磨自己一样。

  ☆、纹身

  现在想来,梁倜的复仇,或许就开始于那个纹身。
  没有任何记忆的梁倜是没有理由去纹身的,梁淮没有教过他,更何况,是去纹那么一个意义如此明白的纹身。
  那还是程映亲手给梁倜纹的图案。梁淮印象很深刻。
  那天正是他们从葵园回来的第二天傍晚。
  梁淮从公司回来,他远远看到家里的窗户一片漆黑,没有开灯。等梁淮开门进屋,便看见阳台边的落地窗大开,纱质的窗帘随风飘拂。傍晚的昏暗并不影响梁淮的视线,而梁倜那白晃晃的皮肤在幽暗中,像是会发光一样。
  而程映正背对着梁淮,俯身对着梁倜做着什么。
  “在干什么呢?连灯都不开。”梁淮说着,手指已经摸上了墙上的开关,“嗒”地一声,视野一阵片刻的白芒,等梁淮适应过来,才看清程映原来在给人纹身。
  “纹身?小倜你无端端纹什么身?”梁淮问。
  程映回过头对梁淮笑了笑,便又转回去继续手中的活儿。
  梁淮忍不住皱眉,没看到程映的作品之前,他总是替梁倜感到可惜的,他想起梁倜那段雪白的小腰,总觉得任何图案都配不上梁倜的白。
  梁倜趴在毯子上,稍稍抬起脑袋,笑着喊了一声“哥,你回来了。”
  “你那么白,纹身多可惜啊。”梁淮有些不满,虽是对着梁倜说,话却是给程映听的。
  程映虽然是很有才的孩子,但做艺术都做到他宝贝堂弟身上了,梁淮心里还是有些介怀。
  “我让映哥纹的,”梁倜道,“纹好了?”梁倜感觉程映停下了。
  “嗯。”程映直起身,细细看了看他忙了一天的作品,满意地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地整理身边的工具。
  梁倜有些费劲地从毯子上爬起来,趴了一天,手臂有些僵硬,胸腹也被自己压得呼吸不过来。
  梁淮没细看他背上的纹身,只见梁倜那两块线条流畅的蝴蝶骨突起一道森白的骨色,在复杂的纹身上游移了一下。下意识地,梁淮竟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来,那纹身的幽绿色配着梁倜的白,倒也别有韵味。
  梁倜站直,拧着脑袋想看自己的背后,无奈身体关节活动角度有限,他只能问梁淮,“哥,怎么样?不错吧!”
  梁淮并没有回答梁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风格的图案,乍看之下,梁倜整个背部从肩膀到尾椎都是花花绿绿的,分不清线条的□□和终点。看了好一会儿,梁淮才发现那是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两人之间有一个设计精细的天平。
  有点像埃及壁画,人物都侧着脸,身子却是正面的。梁淮摸了摸下巴。那纹身讲的故事,带有某种宗教传说的感觉。梁淮是学法律的,他很清楚天平所代表的意义。客观上,天平代表着公平;而主观上,天平的象征意就复杂了。
  “有名字吗?”梁淮脱口问道,他一向觉得既然是艺术品,都应该有个名字。
  程映摇摇头,但看见梁淮看得那么认真,又补充道,“如果非要有名字,应该是叫《审判》吧。”
  “《审判》?”梁淮似懂非懂,“什么意思?”
  “就字面的意思。”程映已经收拾好工具,他拿起背包,“我回学校去了。”
  梁倜抓起沙发上的衬衫,穿上。
  那纹身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梁淮才突然反应过来,想起那件事,一伸手抓住了程映的手。“你等等!”
  “映哥,这几天我都不能洗澡吗?”梁倜没察觉梁淮和程映之间的奇怪气氛。
  “可以,具体的你看我给你写的那张纸条。”程映淡定地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张写了几行字的速写本纸,似乎丝毫没有被梁淮抓着的尴尬。
  梁倜拿起纸条,向两人轻轻挥了挥手,“我先回房间了。”说着离开了。
  “淮哥,还有什么事?”程映微笑道。
  “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你们还没收手?”梁淮皱眉问道,语气中也带着严肃。
  程映微微张了张嘴,“是他们有恃无恐,不是我们不收手。”程映低头看着梁淮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些人做什么跟你们无干,再继续下去,我可帮不了你们了!”梁淮胸中生出一股怨气。
  程映将手从梁淮那儿抽了回来,淡淡地说道,“淮哥你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以后不敢再麻烦您。我今晚还要上课,先走了。”说着便擦着梁淮的肩膀走过,刚带上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梁淮一气之下,扫飞了柜子上那个小型断臂维纳斯雕塑,发出“哐当”的声音。

  ☆、出狱

  A市东郊监狱大门外,一辆两年前的黑色沃尔沃XC98稳稳地停了下来,车窗缓缓落下,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淡淡地注视着监狱大门,墨镜下露出下颌线条冷毅,紧抿的嘴角,倒是给他冷漠的外观增添了一丝违和的紧张。
  等了许久,伴随着“吱咯——”地一声,沉重的监狱大门被缓缓打开,男子紧紧盯着门内露出的白色T恤,抓方向盘的手指也下意识地用力掐着。
  白色T恤的主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他背着一个牛仔包,头发被剃得极短,身材消瘦,肩膀内收,含胸,头总是低着,浑身透着一种不自信的阴郁。他也注意到大门外停下的车子,看见车里的墨镜男,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墨镜男动了动嘴唇,见男生准备转移视线,连忙一把扯下自己的墨镜,扒拉着车窗就对男生喊道:“唐瑞圭!”
  叫唐瑞圭的男生望着墨镜男,但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柳东枭。”
  “唐叔叔有事来不了,就让我来接你了。”柳东枭从车里跨了出来,下意识地整了整他的牛仔外套,本来他今天还想盛装打扮一番,考虑到唐瑞圭是从监狱出来,又换成了平日常穿的便服,这会儿又觉得牛仔外套没法彰显他对唐瑞圭的重视,心里又有些后悔自己的随便。
  唐瑞圭点了点头,也不再看柳东枭,低着头慢慢地走到了车子旁边,在柳东枭伸手都碰不到的距离停了下来。
  柳东枭屏住呼吸等唐瑞圭走近,见到唐瑞圭那么生分,心尖一颤,眉头一皱,上前大跨一步,“是我想亲自来接你的!”
  唐瑞圭被柳东枭这突然之举吓了一跳,“是、是吗。”
  柳东枭觉得喉咙有些发堵,他想拥抱唐瑞圭,然而唐瑞圭的肢体语言却带着一种生分,心急却又拼命忍着:“我等了你好久……”
  唐瑞圭的眼眶立即就红了,“是、是吗。”
  见状,柳东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眼眶也跟着红了,他伸手小心地搂过唐瑞圭,激励压抑道,“你可终于出来了……”
  唐瑞圭再也忍不住,揪着柳东枭的衣襟大声哭了出来,“就只有你来接本少爷,就只有你会来接本少爷……”
  “本大爷当然会来接你啦!我都说了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柳东枭用手掌轻轻抚着唐瑞圭的背,脸上尽是心疼之色。
  “我好怕,好怕我看错了,好怕你也不理我了……”
  “你没看错,我一年前就等着今天了,可让我等到了!”
  唐瑞圭泣不成声,柳东枭松开紧抱唐瑞圭的手,轻轻捧着唐瑞圭尖瘦的小脸,抹去脸上不停涌出的眼泪,“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你对我……这么好……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我还坐过牢……以后……以后……”唐瑞圭哭得断断续续。
  柳东枭用额头轻轻抵着唐瑞圭的额头,看着唐瑞圭的眼睛笑道,“你以前那么差劲本大爷都没有嫌弃你,坐牢算什么,我以后做了警察看紧你不就行了,少在那伤春悲秋胡思乱想。”
  “本少爷才没有伤春悲秋……”唐瑞圭哭着笑着纠正道,看着柳东枭眼里的温和,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柳东枭注意到,动了动下巴,轻声说了一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说完便闭上眼,吻上了唐瑞圭的嘴唇。
  唐瑞圭亦闭上了双眼,张开嘴接受了柳东枭,开始细细回应起来。他那微曲的背也不禁挺直了些。
  两人还接着吻,唐瑞圭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掐了一下对方的腰,柳东枭猛地一震,刚才的温情瞬间消失殆尽,怒目瞪着唐瑞圭,“操!你他妈没事掐老子干什么!”
  唐瑞圭一愣,脸顿时就涨红了起来,低着头弱弱地说道,“我以为我在做梦……”
  “要掐也该掐你自己,掐我干啥!”柳东枭的声音放轻了些。
  唐瑞圭嘟着嘴巴翻着眼睛瞪柳东枭,“你刚还说会一辈子对本少爷好的,现在不就是掐了一下,那么大反应干嘛!”
  “一辈子对你好也不是让你掐的啊!瞧你那少爷德性!”
  “我就是少爷德性了又怎样!进去一年都没改掉,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再进去呆几年啊?”唐瑞圭哼唧哼唧地骂道。
  柳东枭却突然噤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对不起。”
  唐瑞圭心里一软,他知道柳东枭是在为什么而道歉,低声回道,“本来就是我错了在先,不关你们的事。”
  柳东枭再次伸手抱住了唐瑞圭。
  唐瑞圭感觉到柳东枭埋在自己项窝的地方有些湿湿热热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出现的汽车型号均为虚构

  ☆、矛盾

  九霄广告公司总部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内,楚霄忍不住狠狠摔下手里的文件,用力掐了掐眉心。
  助理阿皮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说道:“公关部那边汇报,说这几个月来客户又减少了将近五分之一……”
  楚霄疲惫道,“我知道了……”
  阿皮见董事长这么辛苦,有些心疼道:“楚董,要不我们和二少爷说一下,他这样做对我们很不利……”
  “别说了,这跟楚霆没关系。”没让阿皮说完,楚霄就打断了。一提起楚霆,楚霄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光,靠坐在办公椅上,重重呼了一口气,闭上眼,“阿皮你去人事处统计一下这个月辞职员工的资料吧。”
  “可是楚董……”
  “出去吧,我累了。”楚霄的声音里透着疲惫的沙哑。
  阿皮欲言又止,见状只能皱着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办公室。
  听见阿皮的关门声,楚霄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桌面上放着的手机,眼里露出落寞而又无奈的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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