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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银杏黄

时间:2016-01-02 18:22:39  作者:银杏黄

  李远之见他整张脸皱成一朵菊花,担心地问:“伤的很重吗?”
  “还行。”沈煜把手中的拐杖放到床头柜旁,顺手从上面的方便袋中拿了一个苹果,在绷带上蹭了蹭,咬了一口,说:“总体来说,没你严重。”
  李远之说:“也是,我这都全身瘫痪加毁容了。”
  “你那是活该。”沈煜撇嘴,说:“你当时为了那鬼,嗯,叫白乙的,奋不顾身的跳进血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这种情况?那决绝的姿态,简直就是以身殉情,差点没把我感动死。”
  李远之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时看着白乙木偶一样,眼神空洞,一身孤寂,一步一步踏入血池,走向死亡之地,他就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对了,白乙怎么样了?
  李远之刚想开口问,沈煜见他眼神不停的变换,心里早就猜出他大概想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斜着眼睛,说:“想问那鬼怎么样了?”
  见他点头,沈煜不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样子,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李远之眼露急切之色,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啊……”沈煜嘴角翘起,看着他急得火烧火燎的样子,终于觉得戏弄够了,慢悠悠地说:“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李远之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爬起来抽死他,不知道还吊他胃口,作死,“你怎么会不知道?对了,谁救的我们?”
  沈煜无赖地摊手,说:“大概是你家的鬼先生白乙,放心,他应该没事,他可比你想象的厉害,最后一挥手,就灭了那个叫焉拓的怪老头,后来我晕过去了,醒来就发现躺在医院里。”
  “季言和黄牙老头呢?”这两个罪魁祸首,李远之觉得把他们吊在墙头,一刀一刀凌迟也不过分。
  “他们啊,季言被黄牙老头,就是焉拓,背后捅刀,给杀了,至于焉拓老头,他被你家白乙挥手灭了,总而言之,他们都死了。”沈煜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插嘴,感慨说:“昨晚,我的人生三观被彻底颠覆了,这个世界好玄幻,好危险,你说我现在我现在去学道修佛,抱大腿求保命还来得及吗?”
  “……”李远之早在鬼节那天三观就已经碎了,至今没有粘合起来,“那其他人呢?梁泉怎么样了?”
  “梁泉?你还关心她?”沈煜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没好气地说:“她没死成,比我们俩可幸运多了,身上一个伤痕也没有,听医生说在救护车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说着,沈煜摸摸胸口,现在还隐隐约约的疼,“昨晚,她要是在用力一点,刀子再锋利一点,我的心脏就要被她挖了。”
  “你说她被人控制了,是谁控制她的?”李远之想起昨晚梁泉的反常,在他们吃桂花糕之前,她还是正正常常的,等他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变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当空,李远之对酒消愁:为什么会有亡灵车?为什么有人会邪术?为什么有鬼?这不科学……
  某人:远之,这个世界是唯物的,但也是唯心的。
  大胡子马克思跳出来,一巴掌抽飞某人,暴躁怒吼:放屁,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学术修养。
  远之:为什么季言能脱离地球引力,像蝙蝠侠一样飞?
  某人:远之,大牛其实是骗你。
  大牛跳出来,拿着一个苹果,甩手砸了过来,“放屁,我砸你的苹果有飞到天上去吗?”
  远之:为什么白乙能随时随地消失出现?
  某人捡起地上的苹果,咔嚓咔嚓咬了一口:远之,专业一点,那叫时空跃迁。
  爱因斯坦搬着一把小板凳从坟墓里发出来,出手如电,抢了某人的苹果,“简直就是放屁,时空跃迁,那是要超光速运动的,目前人类还没有条件实现。
  某人被屡次砸场,心情很郁闷,说:都是屁,我说的是鬼故事……
   
    第28章 李远之的纠结

  沈煜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也不知道,目前案子已经被警局的人接手了,因为死的人太多,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一些消息被封锁了。”
  不过,想起季言最后不甘心的吼叫,沈煜就觉得全身舒爽,说:“季言和焉拓老头都死了,凶手成迷,我看公安局刑侦科该头疼了。”
  李远之心里默然,季言和焉拓,公安局是不指望能抓住他们了,悬案是肯定的,只是死的那些人算来也是有些身份和身家的,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对了。”李远之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问:“太后为什么说我和梁泉殉情,是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沈煜嘴角一抽,摇头,说:“不是我说的,这事我一个字都没敢跟太后提,她一问我,我就装头晕失忆,太后说我是玛丽苏电视剧的男一号,忒假,差点没抽我一顿。殉情这借口是你家小叔说的,说你和梁泉情比金坚,可奈何梁老头看不上你,所以你俩昨晚就去流觞花苑找他理论,刚好遇上杀人案,而凶手被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感动了,顺手成全你们。”
  “呃……”李远之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这个漏洞百出的狗血情节,亏他家一心向佛,不问红尘的小叔想得出来,关键是李太后居然也信,不,不对,不是李太后相信了,她根本就没信,大概心里也觉得事情蹊跷,只是事实真相太过超现实,什么鬼神妖魔,就算你编个蓝色生死恋的剧情,她也会信的,前提只有一个,只要儿子没事就好,至于私底下会不会揣摩调查,就不得而知了。
  昨晚,季言和焉拓老头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目标在白乙,最后却反被灭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活该啊。
  “对了,远之,你家那个鬼,呃,叫白乙的,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沈煜想起昨晚所见,满脑袋的问号,你说他是人吧,可他确实是个鬼魂,可你说他是鬼吧,就他醒来之后的所作所为,鬼要是都像他这么有能耐,地府的阎王估计该羞愧地辞职让贤了。
  若不是鬼的话,那他……难道是神?哦,屎特,这是个多么坑爹的猜想,沈煜的心脏急速跳了两下,血管里的血液都咕噜咕噜地沸腾了。
  “远之,你肯定想不到,你晕过去之后,你知道血池里发生了什么吗?嘿嘿……血池里竟然冒出了一个和白乙一模一样的人,哦,不,应该是鬼,只是穿的是红色的衣服,嗖的一声,化作红光,和你家白乙合体了,焉拓老头的眼神,你当时是没看到,他看向白乙的眼神就像白骨精看唐僧,越看越疯狂,就差化身为狼,直接扑上来,推到了。”
  李远之默默地在脑海里脑补白乙被焉拓老头推到的画面,瞬间被自己恶心到了,那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和谐,还是焉拓被白乙一巴掌抽飞比较合人心意。
  “白乙他……应该就是个鬼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对于白乙,除非他自己愿意告开口诉他,否则别想从他哪里得到任何信息,突然,李远之想起了一件事,忙问:“那块血玉怎么样了?”
  “血玉啊,若是不在你家白乙的手里,就是已经消失了。”沈煜可是记得清楚的,那个红衣鬼魂和血玉一起出现,最后红衣鬼魂化作红光,血玉也跟着消失了。
  不,等等,细想起来,这白乙似乎,不,应该说是肯定,肯定和这血玉有关系,沈煜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远之,有机会,你问问你家那位白乙,我觉得那块血玉应该和他有关,而血玉又和七宝如意石相关……”
  沈煜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李远之也能猜得出来,血玉,七宝如意石,叫白乙的鬼魂,这之间似有若无的联系,不得不叫人多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远之的身体有些撑不住,沈煜见他露出疲惫之色,便起身离开了,告诉他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叮嘱他好好休息。
  沈煜走后,没多久,李远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想要按铃叫护士,却看到白乙正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清幽旷远的黑眸里似有千言万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绝望、怨恨、不甘、疯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李远之差点溺死在他如潮似海的情绪里,胸口憋闷,撑着胳膊坐起来,有些惊慌地问:“白,白乙,你怎么了?”
  白乙闻言,眼神瞬间恢复到一片清冷死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抚上他包着绑带的额头,问:“疼不疼?”
  “不疼。”李远之微微偏头,躲开他的手指,想到前天晚上梦里那个叫沈陌的人,心里有些凉,这关心有多少是因为他?答非所问,若不是真心关心,何必装得这么温柔?
  沈陌,字远之……他李远之,字应该叫路人甲,难道白乙找上他,是因为他的名字?
  白乙见他躲开自己,脸色冷了两分,手指追过来,捏着他的下巴 ,直直地看入他的眼底,李远之还在纠结名字的问题,此刻被迫与他对视,努力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满,白乙却不知他所想,问:“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救你?”李远之有片刻的困惑,想到昨晚的事情,不冷不热地说:“我没想救你,我那是救我自己,我怕你被人害死了,然后又以为是我杀你的,追着我,找我报仇。”
  为什么要救他?这问题可真够让人为难的,当时他自己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再说,按照后来沈煜所见,白乙并不是他救的,应该说是白乙救了他们才对。
  白乙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在撒谎。”
  李远之被他那笃定的语气噎着了,心里又冒出那个胖子沈陌,顿时恼羞成怒,愤恨地说:“对,我就是在撒谎,怎么了?我为什么救你?我怎么知道,我当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救你,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其实我巴不得你被焉拓老头收了,不再纠缠我,怎么?又想杀我?行啊,来吧,掐脖子,还是掏心,你选一个,我他妈的要是反抗一下,我就不是人。”
  “你就那么想死?”白乙冷声问。
  李远之怒极反笑,语气讥诮,讽刺地说:“我想死?白先生,您开玩笑的吧?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的命吗?怎么?我现在把命给你,你不想要了?不想要的话,那就别再纠缠我,我烦了。”
  白乙面色阴沉,幽深的黑眸涌上怒气,李远之心头一沉,这是要恼羞成怒啊,刚想再说几句,就被白乙堵住的嘴唇,凶狠地啃咬,舌尖近乎蛮横的挑开牙关,登堂入室,摧枯拉朽似的攻城掠地,狂暴的怒气像一团火,想要将他燃烧成灰,灵活的纠缠着他不断退缩的舌头,那狠劲,像是要把他拆了,私吞入腹。
  李远之呼吸不能,不停的转着头,想要摆脱他的纠缠,破碎的话语从唇角泄露而出,“你放……放开我……”
  白乙不为所动,两人像互相角力一般,一个不停的退缩,一个疯狂的纠缠,你退一步,我进一尺,不知不觉,两人越吻越深,激烈的啃咬变成缠绵的湿吻,李远之呼吸急促,脑袋昏沉,早就忘了反抗,唇舌近乎本能的追随着白乙。
  李远之闭着眼睛,心脏的狂跳声伴随着唇舌纠缠地水啧声,直直的撞入耳膜,他觉得他快要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白乙说:“远之,不许烦我。”
  他心里叹息,又想哭又想笑,所谓哭笑不得,大概便是如此了,这命令的语气,感觉他好像永远都欠他东西似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别人不烦他,理直气壮到这种程度,是太自信了,还是觉得他已经喜欢上他了,所以能仗着他的喜欢,得寸进尺!
  第二天一下午,李馗和陈艺来医院看李远之,两人跟吝啬鬼转世似的,居然就提了一串香蕉进来,没十分钟,便沈煜解决了,也不知道是不因为受伤,沈煜最近特别能吃,中午李太后送来的爱心鸡汤,三分之二都是被他给喝了,不过结果很悲催,他尿频了。
  李馗摘下鼻梁上的眼睛,张嘴哈了一口气,用袖口把镜片擦了擦,重新架在鼻梁上,看着对面两只木乃伊,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小子可真行,前天居然整出那么大的动静,连地府的阴差都惊动了,好本事。”
  说着,他摸了一下他那可以当电灯泡使的光秃脑门,继续说:“知道你们整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吗?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三层,血池地狱。”
  血池地狱?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一眼,齐齐在心里叫了一句,好贴切的名字。
  不过,说到阴差,当时他们只知道死了那么多人,事情肯定会闹大,但没想到能闹这么大,听李馗的口气,这阴差不会以为这血池地狱是他们搞出来的吧?这可真冤枉他们了,“那,阴差大哥怎么说?”
   
   
    第29章 吃鬼

  “怎么说?”李馗冷哼了一声,板起一张脸,有意吓唬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哼,自然是邀请你们到地狱畅游一番,先掉舌头,再剪断十指,入刀山下火海,抽筋扒皮,滚油锅,最后享受下地府的特级VIP服务,一刀一刀切成肉片,让你们一次性爽个够,刺激效果绝不亚于打手枪。”
  两人听了这话,立刻夹紧双腿,包裹在木乃伊装下还没长好的皮也紧绷起来,虽然知道李馗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浑身恶寒,沈煜龇着一口白牙,干巴巴地说:“李叔,您别吓唬我们,这地府畅游这么爽的事就不要了,再说肇事者又不是我们,阴差要找人负责,应该找该找的人,您说对吧?”
  李馗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对你个头,你以为地府的阴差是那么好打发的吗?啊?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把这件事摆平的吗?八千万……八千万啊……”
  陈艺见两小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有不忍,解释说:“八千万冥币。”
  沈煜一颗心被吊的七上八下,立刻痛哭流涕,做忏悔状,说:“李叔,您说话能一次性说清楚么?我这心脏已经脆弱成玻璃了,外面放个鞭炮,我随时都能心力衰竭而死。”
  好嘛,八千万冥币!尼玛,他以为是八千万人民币呢……冥币八千万,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啊!不过,这地府的阴差可真够贪的。
  一旁的陈艺见两个小孩被折腾的够呛,忙出声解围,说:“其实,八千万不算多,地府最近通货膨胀的厉害,八千万很不经花的,只够吃几顿饭而已,要不是我们接了个差事,阴差没那么容易打发的。”
  只够吃几顿饭?那可是八千万啊,这地府赶得上津巴布韦了,吃完付钱时,收银员结账还不得带个点钞机,那么多钱,两只手数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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