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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银杏黄

时间:2016-01-02 18:22:39  作者:银杏黄

  话问完,自然没有听到回答声,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而沉闷,声音空寂得让人心慌,地上的血越涌越多,李远之不得不站在马桶上,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白色的,紫色的水晶吊灯,发着近乎迷乱的光。
  李远之立刻猜到他身在何处了,市区景程路七号会所的洗手间,整个C市只有这家会所会装逼的给洗手间装上紫水晶吊灯,为的就是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来洗手间办事的时候营造浪漫的气氛。
  只是此刻,洗手间的地砖一股一股的冒着鲜血,透顶的紫水晶灯根本起不到营造浪漫气氛的作用,反倒照的整个洗手间暗影沉沉,如同有鬼魅藏在角落的阴影里,若是那个男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硬得起来,那简直就男人中的战斗机,广大女性朋友的福音。
  当然,不要高兴的太早,也许可能大概这男人吃了伟哥也说不定,所以男人有时候能不能硬得起来,完全和气愤环境、自身胜利条件、性向、或者对方的性别无关,给他一颗伟哥,柳下惠也能变身西门庆。
  所以,即使见惯了鬼的李远之也没能在这么诡异的环境中硬起来,他不仅没硬起来,还萎了,因为他突然看见头顶的天花板上倒影着一个奇怪的影子,那是一只狐狸,九条尾巴的狐狸。
  李远之的心里立刻想到了那只杀了江华,吃人心脏的白面金身的狐狸,这血……难道又是哪个好色鬼不幸被杀了?
  他侧耳细听,却并没有听到沈煜所说的吃东西的吞咽声,这是吃完了,还是没有开吃?
  李远之心跳如鼓,战战兢兢,小腿肚子都在打颤,再次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发现天花板九尾狐的身影已经不见,走了?
  然而,他并没有松口气,背上的汗毛下一刻已经竖了起来,耳朵边响起酥人骨头的轻笑声,“公子,你是在找妾身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乎让李远之魂飞魄散,他一哆嗦,踉跄了一下,当场跌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马桶水槽上,接着哗啦一声,屁股下的马桶冲了一股水出来,咕噜咕噜,余音绕耳,绵延不绝。
  李远之很想死,亦或者希望把眼前这个对他笑得惊心动魄的狐狸精塞进马桶,用水冲走,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飞快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然后立刻偏头,这狐狸精的脸根本不能多看一眼,因为它脸上那双眼睛跟个黑洞似的,看上一眼,似要把人的灵魂给勾了去,其实勾了魂不要紧,关键是这狐狸精不是勾魂,是想要你的心啊!
  狐狸精见他转头,突然上前了一步,倚靠在门板上,轻声哀怨地说:“公子好狠的心,妾身明明就在你眼前,你都不愿意看上一眼,难道公子就这么讨厌妾身吗?还是妾身不够漂亮,入不了公子的眼?亦或者公子心中另有所属,不稀罕妾身这身皮囊?嗯?”
  尼玛,我当然不稀罕你,一杀人吃心肝的狐狸精,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看你,即使脱光了勾引我,我也不会硬起来的。
  狐狸精见他专注装死人,完全不以为意,侧着身体又移动了一步,咯咯笑了两声,抬手,伸过来,捏着李远之的下巴,把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说:“公子,是在害羞吗?”
  害羞你个蛋,李远之很想抽她两个巴掌,但是这狐狸精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他此刻全身僵硬,根本不能动,只能任由这只色狐狸动作,惊恐的看着那张在他眼中已经变成血盆大口的殷桃小嘴越靠越近,直到一人一狐呼吸相闻,差了两厘米就要吻上的距离,李远之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小姐,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好像狐臭啊!”
  注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绝对是心平气和的,表情中肯,语气平和,完全不带任何讽刺意味,当然,一只修成人身的狐狸,少算也活了前年,人家在人世间晃悠的时候,李远之还没有出生呢。
  这话里面的意思不言而明,即使没有任何侮辱的语气,但还是伤到了一只狐狸,尤其是一只美艳母狐狸的自尊心,所以李远之的话刚说完,美艳狐狸精那张含娇带俏的脸立刻黑了,红艳艳的小嘴露出四颗尖尖的虎牙,咆哮着叫了起来,“尼玛,你什么意思?是说老娘臭吗?嗯?他奶奶的,老娘没嫌你丑,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居然敢嫌弃老娘臭,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誓不为人。”
  李远之被这狐狸的咆哮声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木着一张脸在心里嘀咕,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狐狸啊,突然从娇滴滴的淑女变身狂暴的女汉子,变身之前能不能通知咱一声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绝地大反转,差点把我的下巴给惊掉了啊!
  果然,女人的善变,连母动物都逃不过,当然,他其实更应该担心这母狐狸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气把他给杀了。
  你,你,你表过来,你再过来,你还过来,你……妈呀,白乙,救命啊!

    第52章 安倍音弥受伤

  不过……很遗憾,以上纯属想象,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白乙当然没能及时现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远之在做梦的原因,但这感觉太真实,又不像是做梦,李远之觉得他快要精神错乱了。
  此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和扭曲的表情表达自己的害怕与愤怒,不过大概物种不同,狐狸精小姐根本不能正确理解他的眼神,张牙舞爪,一点一点的靠过来,仿佛特意慢动作,以增加恐惧气氛。
  妈蛋,又不是射精,需要延长快感,你他娘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痛快,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怎么?公子害怕了?”
  狐狸靠了过来,李远之脸色发白,身体几乎已经贴到墙上去了,心里很想爆粗,你他妈的都想弄死我了,我不害怕,难道我是死人吗?
  眼看狐狸的青葱手指变成指甲尖锐的爪子,李远之直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眼前有一道暗影闪过,李远之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啪。
  这是谁被抽耳刮子了?
  李远之急忙抬眼看去,见厕所间的门已经被撞开,那只狐狸正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其实也不算扭打,完全是狐狸单方面的压制,等到看清谁被压在地上的时候,李远之立刻惊叫了起来,“江华?!”
  对,此刻被狐狸精压在地上狂殴的人正是应该已经死了的江华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活人,浑身是血,白色的衬衫被染红,胸口的心脏明显早就不见了,他见李远之看过来,张着几乎已经肿成香肠的嘴,拼命嘶喊,“远,远之,快走,快,快出去,快走啊!”
  说着,江华手脚并用,缠在狐狸精的身上,李远之虽然被吓得浑身发软,但也知道江华这是在用生命救他,不,应该说的是用魂魄。
  李远之心里发堵,知道江华支撑不了多久了,忙连滚带爬的往门边走去,地上的狐狸精已经完全妖化,蓬松到几乎可以当鸡鸡毛掸子使的九条尾巴已经全部露了出来,李远之想,若是这狐狸精吃人魂魄的话,那江华估计早就魂飞魄散了。
  然而,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衰,就在李远之的手快要碰到门把的时候,地上的狐狸精已经把江华给秒杀了,其实从江华叫李远之走,到他滚到门边,总共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可李远之却觉得有一生那么长,而且分分钟都是恐惧折磨。
  妖化的狐狸一爪子把李远之给拖了回来,按在洗手台上,龇着一口闪亮如钢刀的白牙,轻笑着问:“公子,想要逃到哪里去?”
  李远之的后腰刚好被抵在洗手台上,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额上冷汗直流,只能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念在挣扎,“混蛋,死狐狸精,你他妈的放开我……”
  不管李远之如何拳打脚踢,然而,很可悲,他的那点拳脚在一个千年老妖婆眼里完全是小猫挠痒,很快他就被狐狸给制住了,与此同时,他那急促起伏的左胸口已经有一只锋利的爪子按在了上面。
  李远之几乎瞬间惊恐的张大了眼睛,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一样,完全不能动了,这种频临死亡的窒息感他有过,就是第一次和白乙见面的时候,也是被这样按着胸口,不过那次白乙放过了他,可今时眼前这只狐狸,看它不停舔着牙齿的动作,李远之觉得他能活下来的希望微乎其微。
  李远之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想看自己被掏心的场面,只是就在他想安静地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洗手间外突然想起了一声苍老的暴喝声,“大胆妖孽,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竟敢行凶,快放开你手下的人,否则别怪贫道不客气。”
  随着这声惊天泣鬼神的经典台词落下,洗手间的门“嘭”的一声,应声碎成了渣,漫天飞屑中,一张黄色的纸符贴在了狐狸的后脑勺上,狐狸立刻放开李远之,嗷嗷叫了一声,其声之凄厉,如鬼婴啼哭,接着耳边又玻璃碎裂的声音。
  混乱中,李远之直觉自己被一股无形力量集中,整个人飘出了窗外,全身如同被火烧着了一般,疼得他意识模糊,最后,他看到洗手间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白发黑衣的老头,在看清这老头面目的时候,李远之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嘴里无声地吐出一个名字——焉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远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躺在自己禅房的床上,白乙依着在他身边,还在看那本《聊斋志异》,被窝里热得烫人,李远之全身是汗,口干舌燥,伸手摸到电热毯的开关,把电源拔了,然后坐了一起来,揉着昏沉的脑袋,问:“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白乙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一刻钟不到。”
  一刻钟不到?李远之急促的喘了了两口气,捂着胸口,糟心地低咒了一声,他娘的,一刻钟,十五分钟,他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要不要这么坑爹的。
  李远之掀开被子,去倒水喝,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才觉得好了一些,身后的白乙看着他汗湿的背影,问:“你做噩梦了?”
  李远之闻言,身体一僵,放下手中的杯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说:“刚才我梦见那只九尾狐了,还有焉拓老头。”
  说完,李远之低声苦笑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了,想起梦里那满地的鲜血,李远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一下,他打开电脑,上网搜索C市本地新闻,果不其然,本地新闻头条便是七号会所又有人被杀害在洗手间了,同样被挖心而死。
  案发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二十一分,李远之看了一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七分,也就是说差不多三个小时前,刚刚发生的。
  现在网上对七号会所客人屡次被挖心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人专门开了一个八卦帖子,李远之点进去一看,里面很多张现场的血腥图片,再看看楼主的案件剖析,说得神乎其神的,玄乎其玄,跟福尔摩斯附体似的。
  李远之快速的拖动工具条,心想,你们分析地再头头是道,大概也不会猜到凶手是谁。
  说起来,这案子说简单也简单,凶手确定,一只白面金毛九尾狐,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因为凶手不是人,李远之敢肯定,警局若是不找一两个能人异士,大概永远不会抓到凶手的。
  说到能人异士,李远之又想起梦里见到的焉拓老头,这老头已经好长时间没现身了,突然现身,这其中有什么原因?难不成是会所老板请他来捉妖的?
  只是,李远之可不相信他是诚心实意来除妖的,这老头不和妖精勾结已经算是不错了,梦里,焉拓老头出手之前,那声义正言辞的宣言,现在回想起来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而且最后,对,就是他飘出窗外的时候,焉拓老头脸上那表情,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在笑,对,就是笑,还是阴笑。
  李远之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痛苦的揉着眉心,突然,“叮”的一声,桌上的手机有一跳信息进来,李远之忙点开,是沈煜发过来的,说安倍音弥被人打伤,送医院了,他一惊,忙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沈煜似乎在开车,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昨晚追查杀生石的时候被人打伤的。”
  李远之立刻坐直了身体,问:“有知道具体是谁吗?”
  “这个我倒没问,明天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再说吧,看来想要那块杀生石的人很多啊。”
  的确很多,除了东野广峰之外,还有那只该死的挖人心脏的狐狸,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知名人士。
  说到不知名人士,李远之心里可浮现出焉拓老头的身影,难不成是他?
  第二天,路上的雪基本化了,李远之带着白乙去医院看安倍音弥,路过水果店时,他买了一些苹果和香蕉,推开病房的门,沈煜已经到了,正翘着二郎腿,消灭安倍音弥的慰问品。
  安倍音弥见李远之进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忙招呼他坐下来,李远之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拖了一张椅子,与沈煜并排坐着,见安倍音弥脑袋包着纱布,问:“伤口怎么样?”
  安倍音弥摸摸脑门,眼睛眯成小月亮,说:“没事,小伤,缝了五针。”
  安倍吉昌见他这一脸单蠢的样子,一把小扇子扇得呼呼响,明显气得不轻,李远之问:“打伤你的人,有查出来是谁吗?”
  安倍音弥摸着脑门上的纱布,说:“查出来了,今天早上管家给我打电话,说那人叫季言。”
  “季言?”李远之和沈煜同时惊叫,沈煜放下搭在左腿上的右腿,瞪着眼睛,问:“你是在哪里遇上他的?”
   
   
    第53章 玉藻前

  看沈煜这么激动,安倍音弥吓了一跳,说:“名爵小区,你这个表情,咬牙切齿的,他欠你钱了吗?”
  “没有。”沈煜摆手,皱着眉头,说:“名爵小区吗?你怎么又去那里了?”
  “我总觉得东野广峰死得蹊跷,警方那边又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我想去找新线索。”安倍音弥苦恼得脸皱成一团,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结果刚从后面翻进去,就遇上了那个想从里面翻出来的季言,他当时头上戴着帽子,天又黑,我根本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然后我们就莫名其妙打了起来。”
  莫名其妙地打起来,这话值得推敲啊,李远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按说季言和安倍音弥之前没见过,应该没有深仇大恨的,现在季言看人就揍,这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难道是因为杀生石?
  可杀生石并不在安倍音弥的手上,季言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安倍音弥一顿,这没道理……
  沈煜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问:“是他先动手,还是你先动手的?”
  安倍音弥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他先动手的,你们是没有看到他当时手脚并用,招招狠厉,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后来有巡逻的保安经过,我觉得他肯定是想把我拖到墙角杀死的。”
  李远之和沈煜对视了一眼,两人皱眉,没有说话,他们想不出季言想要置安倍音弥于死地的原因,因为一块石头还不至于让季言杀人灭口,何况那块石头还不再安倍音弥的手上。
  难不成只是因为安倍音弥看见他出入凶案现场,所以想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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