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颜怀梦没有拿到进入秘境的资格,余晨虽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他投机取巧,恐怕也挤不进前二十,虽然是二十名的最后一名。
这日,余晨正在练剑,希望可以练到师傅说的气,耳中突然想起了“扑簌扑簌”的响声,他用耳感受着声音的来源,立刻手执长剑刺向源头。
“晨晨,嗝...”听见是凤五的声音,立刻将剑收了回来,只是凤五头上的三根彩色羽毛,变成了两根。
眼见凤五飞不动,要掉下来,余晨急忙接住。
“嗝..”
听着凤五的打嗝声,余晨提起凤五,观察着对方胖了一圈的腰围。
“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胖?”余晨提着凤五,甩来甩去,完全不顾凤五的抗议声。
也许是看甩的差不多了,余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道:“你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大胖鸟?然后从此变成第一个因为太胖飞不动的凤凰?”
“晨晨,师兄的储物袋里有好多妖丹,我吃的有点多,就变成了如今模样。”凤五说完,向后退了一步,身体由于没控制住,从余晨的手上,掉了下去。
他记得凤凰是半仙之体,这么爱吃妖丹真的好吗?余晨用手指戳着地上圆.滚滚的身体。
“那些妖丹,是师兄这么多年杀妖收集起来的,你就这么给吃了....”余晨再次用力戳了戳凤五的身体。
“嗝,反正师兄又不修炼邪术,要妖丹又没有用,我就当零食给吃了...”凤五费力的想站起来,由于身体太重,又倒在了地上。
“一颗内丹在俗世可以卖三两,资质好点的内丹甚至可以卖到百两,你说!你到底吃了师兄多少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被凤五吃了,余晨心中可惜道。
“晨晨,修仙人怎么可以被俗物迷惑...”还要说着什么的凤五,竟然睡着了。
余晨无奈的将凤五放进师傅交给他的储物袋中。
次日凤五没有醒,余晨只以为贪睡。
两天后凤五还没醒,他才觉得不对劲,立刻御剑前往望天崖找师兄问问情况。
来到望天崖时,崖顶寒冷异常,比那翠竹苑冷上许多,而这里又不许用术法御寒,想必很是煎熬。
崖顶白雪皓皓,双脚踩在上面“嘎吱”直响,颜怀惜静坐雪地之上,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片。由于大雪盖住了他的身形,余晨见到颜怀惜时,俨然是在看一个雪人。
半柱香过后,雪人终于动了,他睁开了眼睛,抬手抚平身上厚厚的大雪。
这时却听颜怀惜笑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表情?”
余晨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道:“师兄,你不冷吗?”
“灵力护体,自是不冷。”
他倒是忘了,师兄与他不一样。
似是刚想起什么,余晨将凤五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师兄,凤五最近一直沉睡不醒,也不知怎么回事,你看看它是不是生病了?”
“是吗?我看看。”颜怀惜接过余晨手掌上的小红鸟,片刻后说道:“身体僵硬,却有呼吸,这、我也不知。”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现象,难道是妖丹出了问题?
“师弟,凤五是什么种族?”颜怀惜见多了物种,却从来没有见过长相这么奇怪的鸟类。
说起凤五的种族,余晨有些吱唔:“凤五属凤凰...”
“凤凰!?”颜怀惜诡异的眼神再次看向手中的红鸟。
久久无人出声,许是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让人难以相信。
凤凰是鸟中之王,体态优美,声如细乐,可这凤五没有一点与凤凰相像的。
“师弟,你真的确定凤五种族是凤凰?”不是颜怀惜不相信,实在是眼前所见让他有些震撼。
“是吧...”余晨犹豫了会儿,说道。
两人盯着还在沉睡中的凤五,面面相觑。
“有些种族在进化之前会陷入沉睡,不知这凤五是不是属于这种情况。”颜怀惜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也许,凤五只是在进阶而已...”如今他只能这么安慰着师弟。
“是吗?”余晨提起凤五的身体,怀疑道。
“凤五不止长相另类,连吃的也是妖丹,那会我还以为这是你捕捉的妖,妖族喜欢吞噬内丹进阶。而且我怕凤五承受不住妖丹力量的反噬,特意喂的是低阶妖丹。”
听着颜怀惜的解释,余晨眼神刷得看了过去,或许是余晨的眼神太过于炙热,颜怀惜小心的后退数步。道:“师弟你怎么了?”
“师兄,以后凤五就交给你了!”按如今凤五的情况来看,如果想要进阶必须吞噬大量内丹,而这些内丹都是钱啊!余晨在心中默默的心痛着。
他以后不止要修炼,还要为凤五赚买内丹的钱!
想到这些的余晨,心中默默的打算着,凤五需要师兄这样的土豪来养!
“我会努力存钱还给你的!”余晨似觉不妥,补充道。
颜怀惜怔了一下,哭笑不得:“师弟想多了,妖丹虽然可以用来炼制,但在修真界却很少有修士炼化。所以这些东西在修真界是不值钱的,连半个灵石也换不来。至于凡尘的银钱,我却是用不着的。”
好吧,他都忘了修真界不怎么稀罕银两,他们在乎的是灵石,而妖丹为什么在凡间那么有市场,是因为有些凡人修不了仙,宁可堕入邪修。修炼的方法千千万万,余晨只能说,为了修炼,大家也是蛮拼的。
☆、第26章 被逐师门
临走之时,余晨再次问道:“师兄,你真的不冷?需不需要下次来时带个御寒外袍?”
颜怀惜摇头道:“不冷,虽然规定不可以用灵力御寒,可我自身灵力深厚,无碍。”
师兄你这么机智,师傅和掌门知道吗!
知道凤五暂时无事后,余晨也就放宽了心,他告别了颜怀惜回到自己的翠竹苑。
转瞬,三月已过。
午夜浅眠的余晨听见翠竹苑外异常吵闹,随意披上外袍准备起身看看。
众弟子匆匆忙忙,手执武器,余晨拉住一个有些眼熟的弟子,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弟子神色焦急,说了句,“有人擅闯藏书阁!”就慌张离去。
有人闯进藏书阁?!这么说一定有人触动了禁制,不然也不会惊动这么多人。
余晨立刻回房将衣袍穿好,正打算出门,却不料被人捂住了双.唇,几乎一瞬间,房门也被那人用灵力锁住。
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其它的反应,余晨只觉得那完全陌生的怀抱和唇上带来的感觉,令他非常的不适。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瞬。
那人似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温热的呼吸忽而凑近他的耳畔,满意的看着他变得更僵的身体,却倏的站好了身子。
那人将余晨的灵力封住,轻笑道:“许久不见。”
身体被那人放开,余晨转身一看,不由的惊呼:“是你!”
这人就是当初在日月城遇见的神秘男人,那个半夜对着十里桃花源弹琴的怪人!
“怎么,莫不是忘了我?”
近看这下,这人眼尾细长,双眸似有光泽流动,眉宇间充满了风流雅致,细看之下,余晨才发现了不对劲,这人双.唇惨白,似受伤之兆。
“怎么不说话,难道终于发现我很好看?”
余晨斜睨了一眼那人:“比姑娘还好看。”
“自是比你好看。”
卧.槽!这人居然变着法儿的说他才是姑娘。余晨心生恼怒,便盯着这无耻至极的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完全无视那人足以蒙蔽世间的风流雅致,余晨压住想掐死他的冲动,平静无比的开口道,“慕月白。”
“呀,你还记得我名字,心里是否一直念着我?”慕月白走到余晨的床榻上,双.唇微张,笑的一脸勾魂摄魄。
这人明明上次宛若青莲谪仙,这次却似勾人夺魄的妖,瞧那眉目风流的姿态,眼波流转间便是勾魂摄魄。
余晨皱眉,正要张口喊人来“收妖”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
发现被噤声的他,来到慕月白身边,气恼的一脚踢了过去。
慕月白见了余晨的动作,不躲不闪,而是轻摇手中折扇,只见,余晨倒进了床铺中。
将余晨钳制住,他才说道:“我们商量一下,我可以解开你身上的禁制,但你要保证不许出声,嗯?”鼻音加重,余晨甚至可以从“嗯”字中感到丝丝威胁。
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是你擅闯藏书阁?”可以出声的余晨,立刻质问道。
“是我。”慕月白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老实的承认。
听着承认的声音,余晨眉头紧锁,嘀咕着:“小偷。”
“偷?”慕月白“啪”地合上手中折扇,正色道:“我是借阅。”
余晨懒得和这人理论,拽着慕月白的袖抉道:“你下去,这是我的床!”
慕月白向里面退了退,拍了拍外侧床位,理所当然得说:“可以睡两人,我为什么要下去?而且,我很挑食的”一脸嫌弃的看着余晨,摇摇头。
这是什么眼神!嫌弃他?他还嫌弃他好吗!再说,哪有为什么,当然因为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介于打不过这人,余晨只能在心中抗议着。
见余晨越来越黑的脸色,慕月白委屈的眨眨眼:“不要这么小气,这般扭捏,难不成真看上了我?”
本可以忍受,在听见这句话时,彻底的怒了:“滚!”
“恼羞成怒了,嗯?”长眉一挑,嘴角含笑,慕月白眼中意味不明的视线,强烈的一根根地挑拨着余晨本来就不爽的神经。
听那声嗯字百转千回的调调儿,贱的简直让人好想抽他。
手握成拳,接着松开。
余晨却不知道,他越生气,慕月白只会越喜欢逗弄。因为,他很喜欢看人变脸的表情,尤其是余晨这般面无表情的人。
或许是他良心发现,仗着灵力高,一把将余晨按在身边。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安心睡吧,明日一早我就离开。”收起了轻浮表情,神色认真的看着余晨。就在他要爆发时,这人却恢复了一本正经。
余晨侧着身子,用被子蒙住脑袋,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对方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不走,坚决留在这里。
辰时,集合的钟声响起,余晨瞬间转醒,他发现身边果然没了人,而床头边有张白色的字条,写着:多谢收留之恩,来日报答。
试了试灵力,已经恢复,用灵力摧毁手中的纸条,希望日后不要再碰到那人。昨日一切就当还昔日之恩。
洗漱完毕后,余晨御剑前往静心阁,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静心阁气氛格外的沉重,他赶到时,所有人眼神诡异地望向他。
就连平日不见的九阁主,掌门也一并在静心阁出现。
来到逍遥楼这么久,余晨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掌管者一同到场,而平日不见人影的师傅也在这里。
“你可知错?”强大的灵压袭向余晨,由于承受不住强大灵力的压制,他双膝受不住地跪倒在静心阁大殿内。
余晨双眼迷茫,难道是昨日的事情被知道了?
“弟子不知,还请掌门明示!”
或许是对余晨刻意隐瞒的失望,掌门震怒,静心阁内的众弟子皆跪地不起。
“你与魔为伍,还不认错!”掌门的谴责,令余晨慌了神。
等等,难道那人是魔?那他岂不是放走了魔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余晨连忙说道:“弟子知错,不知那人是魔,放走妖魔,还请掌门责罚!”
“妖魔盗走我逍遥楼镇楼之宝,你竟隐瞒,你、你知不知那可是本门传承下来的宝物!”
“等等。”立于掌门身旁的逍遥道人出声道:“事出蹊跷,还是查清楚好些。”
“怀梦也说早晨看见一道残影从余晨的房中飞出,证据确凿,还要怎么查!”
逍遥道人无论如何也不信自己的弟子会做出有辱门中之事,遂说道:“也许另有隐情?”
见师兄一直袒护着逍遥楼的“罪人”掌门脸色更黑了:“能有什么隐情!”
“师傅,掌门。”听见声音的余晨转头,就见大殿门口立着本该在望天崖受罚的大师兄。
“怀惜,你怎么来了,快回去!”逍遥道人打了个眼色,希望这件事情,让他不要插手。
“掌门,弟子有话要说。”颜怀惜跪在余晨身边,双手抱拳,似有不说不走之意。
掌门到底对颜怀惜心软,遂走下台阶,道:“你有何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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