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是什么鬼,陈郁远只好发了个表情过去,乔然那边却没有再回了。
5月份的时候,《折扇焚》的准播证也拿到了,播出的档期被排在6月8号,也就是高考完后,因为宣传到位,加上书原本就在晋河上很火,还没播出,这部电视剧已经被翻来覆去炒得很火热了。
叶晴赶在这阵子休息,便找了陈郁远和圈里的几个朋友去唱歌,陈郁远这个灵魂歌手占着话筒唱了半天,众人终于不堪忍受荼毒,把他轰了下去。
......
贺钧扬这边,才吃完晚饭,就接到许久未曾联系的好友老杨给他打电话。
“老贺啊,刚刚我听我下面的说,你姐姐家小子我这里雇了几个人,你也知道我这边这些人的性子,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可别怪我没通风报信啊。”
贺钧扬姐姐家的孩子,老大一向是出了名的乖的,会找老杨那边人的,必是王旭阳无疑了。
贺钧扬简直无奈,最近他没怎么管王旭阳,王旭阳又开始惹是生非,天天翘班,和那群狐朋狗友到处鬼混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动用起暴力来,也不知道和哪个人发生了什么冲突,只好匆匆感谢了对方挂了电话,然后打电话给王旭阳。
“舅舅啊,”王旭阳那边十分嘈杂,即使王旭阳刻意找了人少的地方掩饰了,贺钧扬也能隐约听到他那边嘈杂的背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老杨说你雇了几个他那边人,是要做什么?”
“啊,”王旭阳暗暗骂了句老杨那个多嘴的王八蛋,嘴上还在装傻,“我最近都安分守己,哪里有雇什么人,杨叔叔他......”
“王旭阳,”贺钧扬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冷下声道,“我不听废话。”
“额......”王旭阳对于贺钧扬的畏惧是渗透到骨子里去的,贺钧扬这样子一说,立刻就知道纸里边包不住火了,“哈哈哈,果然是舅舅英明,其实没什么事情哈,前阵子有个鸟人抢了我女朋友,我就找人去给他点教训,其实那人保镖一大堆的,我这叫过去的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乔然的那点破事,要是你再说一句谎话,你就好好考虑明天怎么来见我吧。”
本来还有点种的王旭阳,被贺钧扬一威胁,怕自己不说实话到时候他自己找老杨那边的人问,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很识相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
陈郁远觉得自己简直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电视剧。
而且莫名其妙。
他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就被人用刀子抵着腰,半是威胁半是强迫地带走了,他呼救还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嘴角的血都打出来了,又被反剪了手被刀子抵在嘴边,说是他敢叫就割了他的舌头,陈郁远迫于淫威闭嘴了。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踩过点的,他一个大活人,愣是在人群嘈杂的ktv被七拐八拐地带走了,全程绕开路上来来往往得服务生,把他带到了ktv后面一条无人的空巷。
陈郁远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在生活中看到这种电视剧里面才出现的剧情,吓得脚都软了,想摸手机被他们扔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这里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陈郁远被狠狠地扔在地上,没站稳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面前几个男人都面目凶狠,陈郁远吓得发抖,正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那群人的头头接了个电话。
“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带头的那人撂下话,就走了,走了,了......
整个过程都莫名其妙。
所以陈郁远最终除了刚开始那一巴掌和后面走得不快被他们踢了几脚外,一点伤都没受,反而被扔在巷子里,手机被彻底摔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苍天啊!开什么玩笑这是!
陈郁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又把手机拼凑起来,但已经完全没办法组装回去了,陈郁远只好借着微弱的月光,向着有光的那些建筑方向走去,这个ktv进出的多半是明星,外表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奢华,地方也比较偏,所以在这深巷处,陈郁远甚至还听到了有狗叫的声音。
麻麻救命有狗啊/(tot)/~~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当陈郁远看到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盏路灯下,三只流浪狗看到有人出现朝他龇牙犬吠的时候,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
本来还对他没什么兴趣的流浪狗马上和发现了新猎物一样追上来。
陈郁远看到狗追上来,更加慌张了,这时候看又看不怎么见,后面三只狗穷追不舍,陈郁远简直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他的命运如此多舛,刚脱了虎口,又入狗嘴!
跑着跑着,陈郁远感觉到前面有一束亮光,好像是有一个人拿着手电筒,陈郁远此时也管不着明天头条会出现诸如演员陈郁远半夜深巷被狗追的新闻,叫道:“前面的壮士救命啊,有三条野狗追我啊啊啊啊。”
......
“喝点水,”贺钧扬把矿泉水瓶的瓶盖拧开,递给陈郁远,又见他被那群人扇了一巴掌的右脸已经肿起来了,白皙的脸上四个手指印清晰明显,气息还没平下来,心莫名其妙地揪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圈着陈郁远的肩膀,“我们先去医院。”
陈郁远摇头,又是吓又是跑的,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现在看到贺钧扬,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都蔫下去,“他们没打我。”
“抱歉,是我外甥他不懂事,我会好好处置,并让他当面给你道歉的。”
原来是贺钧扬的外甥干的好事,陈郁远想到王旭阳那一脸无害的清秀模样,甚至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没事乱咬人,陈郁远黑着脸点头,“最好揍到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贺钧扬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被汗水打湿的头,低声道:“好。”
因为陈郁远虽然受了惊吓,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然贺钧扬的意思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妥当,陈郁远却坚持不去医院,贺钧扬拗不过他,只能把人送回家。
陈郁远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上被踢得青青紫紫的,脸上也疼得慌,被热水一触着,就传来刺痛。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本来应该走了的贺钧扬并没有走,此刻天气已经转暖了,又是在自己家里,陈郁远只在腰间围了个毛巾,见到贺钧扬,两个人都愣住了。
陈郁远皮肤很白,身材修长高挑,又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一滴滴地落下来,滴在身上,没入毛巾包裹的地方。
贺钧扬:......
陈郁远:......
过了好一会儿,事先反应过来的陈郁远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天气还冷,别感冒了。”
然后陈郁远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奔进房间穿上了睡衣睡裤。
“你,你怎么还没回去?”陈郁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红晕还没退,而贺钧扬正淡然地看着那被分成两盆的铜钱草。
“你家有药箱吗?我看你腿上青了,脸上的伤也应该处理一下。”
陈郁远找出备用的药箱,贺钧扬帮他把脸上的伤口给处理了,腿上的伤,贺钧扬看到备用药箱里面有一瓶许久没见到的红花油,便倒了一点放在手心,对陈郁远道:“你忍一下,我帮你把淤青揉开。”
☆、第41章 变成植物
那些淤青都是陈郁远被那帮人弄出去的时候踹的,那些人手脚都不留情,加上陈郁远的皮肤原本就是属于那种随便磕着碰着了都容易留下一大块淤青的,因而这会儿看起来,腿上的淤青看起来特别恐怖,简直像和被什么心狠手辣的人虐待过一般。
贺钧扬看到那些淤青,脸色沉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正常,让陈郁远躺在沙发上,然后把他的脚架在自己的大腿上。
脚蹭着贺钧扬柔软的裤子,这姿势又是那么的......暧昧,陈郁远瞬间受不住了,“我,我自己来吧,这里不是脸上,我自己看得到。”
陈郁远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要缩回脚,贺钧扬温暖的手却抓住他的脚。
“别动。”贺钧扬压低声音道。
陈郁远觉得自己的脚被贺钧扬的手抓住的地方热得要烧起来一般,明明对方的手心一点都不热,这种感觉太不自在了。陈郁远还要动时,贺钧扬已经用右手手肘定住他的脚,左手拿起红花油,倒了点在陈郁远腿上,一点逃离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能一开始会痛,忍着点。”
贺钧扬说着,手掌按着陈郁远脚上淤青的地方,力道不轻地揉了起来,起先陈郁远疼得忍不住倒吸冷气,嗷嗷地叫了两句,贺钧扬只好放轻力道。到后面的他不叫的时候再加深。
先前的疼痛过去之后,后面倒一点都不疼了,反而被揉得很舒服,陈郁远享受着高高在上的贺先生给自己按摩,又看着贺钧扬专心地顶着他的脚动作的样子,而脑子里却累的什么都不想想了。
大概是太累了,脚上的力道又十分舒服,陈郁远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钧扬才彻底地帮陈郁远两只脚的淤青都揉开了,原本青紫的脚变成了红色,贺钧扬甩了甩自己累得僵硬的手,看躺在沙发上的陈郁远已经熟睡了,一只手还挡在眼睛上挡住刺眼的灯光,嘴微微地崛起,竟显得有些......诱人。
贺钧扬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看了一下手表,此刻已经快晚上1点钟了,他把陈郁远的脚放在沙发上,在叫醒陈郁远和让他睡在沙发上之间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认命地弯下腰,把人拦腰抱起来。
陈郁远看着高高瘦瘦的,肉可结实了,加上他个头不低,贺钧扬抱起来还真有点费力。把人抱在床上后,又帮他盖好了被子,正要帮他把床头的灯关掉的时候,又见陈郁远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卷在被窝里,看上去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大概是还未从今天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其实今天听到王旭阳要对付的人居然是陈郁远的时候,贺钧扬真的是恨不得揍自己的侄子一顿,心里也前所未有地着急,老杨手下那些人的拳脚,陈郁远怎么承受得住。
索性王旭阳只是想揍陈郁远一顿,没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立刻让王旭阳打了电话给那群人,又问清楚了地方,自己亲自带人去找。
幸而人是没事的。
现在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贺钧扬看着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的陈郁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在他的发丝柔软的头顶揉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拿开,又帮他拉好了被子,又情不自禁在陈郁远秀挺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才轻笑地拉了床头的灯,转过身要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了一棵草。
那是一棵脖子上套了塑料泡沫的铜钱草。
贺钧扬顿时生出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即使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但是哪个正常男人会这样子去摸另外一个男人的头顶,还刮人家的鼻子!
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亲戚,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想说自己心里没鬼人家都不相信。
“小玉?”
铜钱草还是把自己的根分成两束,和一个人一样,迈着它的“双脚”走进卧室,在贺钧扬的脚边停下,贺钧扬蹲下1身,伸出手,小家伙就自发地跳上他的手,他的根底还是水,贺钧扬被他弄得一手都是水。
“好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
说起来都有半年了,不得不承认,挺怀念的。
陈郁远不能说话,就用根缠住他的手指,他刚刚醒来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一下,一路蹦跶到房间门口,就看到贺钧扬摸着他人的头,还体贴地帮他盖被子,到最后居然还刮他的鼻子!
这简直就是吃果果的宠溺戏码好么。
试问哪个正常男人会这样对另外一个男人啊,他和顾枫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除了没一起打过飞机什么*都没有,彼此之间也没做过这样子的动作好么,好吧,其实顾枫有时候也会揉他的头。
贺钧扬任由他缠着自己的指头,注意到他绿叶从中已经冒出了好几个花骨朵,此时正值铜钱草花开之际,连陈郁远这棵草也不能意外,贺钧扬简直有些惊喜地看着那些冒出来得花骨朵,笑道:“要开花了。”
说到开花,陈郁远简直羞愤欲死,虽然知道草肯定都会开花才能结果繁衍后代,但他一个大男人,附魂在一棵草上面已经够没尊严了,居然还要做出开花这么,咳咳,女性化的事情来,简直没人性好么!
是不是以后还要结个果子,就和生儿子一样,再孕育出一大堆的小铜钱草来。想想那种场面,简直不要太惊悚好么。
想到这些,连陈郁远自己都囧了,这都什么鬼啊!
为了不“被生儿子”,他决定等他变回人了一定要把这些花掐干净!
“我们出去聊。”
贺钧扬拿着它,关了卧室的灯和门,大厅窗口的地方,桌子上放在贺钧扬原本用的那个玻璃缸的植物已经不见了,而陈郁远自己家的那只玻璃缸里面的草倒好好的。
这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贺钧扬已经没有力气探索为什么了。
贺钧扬在沙发上坐下,陈郁远犹豫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跳到沙发上,贺钧扬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在他跟前,看小家伙很熟练地用根卷起来,还能在上面打字。
“快半年不见,都长成两盆了。”贺钧扬看着另一盆同样和沙发上这棵一样苍翠的铜钱草,简直有种儿子生了孙子的自豪感(什么鬼)。
陈郁远:→_→没办法,自己养了长速快得飞起
这是在暗讽他虐待了他让他长得慢么,“那快点长,多分几盆出来送给我一盆。”
陈郁远:死心吧,铜钱草寿命死短了,说不定过了这个夏天就全部死光了。
贺钧扬虽然一直知道铜钱草的寿命不会长,已经长过一个冬天已经算很厉害了,开过花结了果之后也差不多了,虽然他知道死去的只是一盆草,可眼前的小家伙这样子说出来,竟显得格外伤感。
毕竟对这盆草还是有感情的,即使知道有感情的应该是草背后的人,可乍一听会死掉,心里还是不好受。
“我会努力让你活得久的。”
陈郁远:→_→滚粗好么,你不知道我变成一盆草被关在家里面每天有多无聊,草死了我正好可以好好地做人了
说的也是,自己喜欢他变成草打着字在他面前卖萌撒泼耍无赖的样子,他自己本人肯定不喜欢,贺钧扬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你开心就行了。”
陈郁远: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啊!
“正要回去,可不是见着你了。”
陈郁远:╭(╯^╰)╮
趁着他睡觉又是摸又是刮的,都不解释下么!
贺钧扬看他那表情,忍不住失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陈郁远:快滚快滚!
“那我真的走了。”贺钧扬把原本脱了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拿过来穿上,又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正要伸手拿手机的时候,手机上多了两个字。
陈郁远:混蛋
太混了,老男人,陈郁远在腹诽了一句,见贺钧扬真的穿好了衣服拿了钥匙,一副要拿手机走人的时候,心里一阵憋屈,又没有办法,只能把贺钧扬的手机扔在沙发上,自己从沙发上蹦下来,头也不回地往窗户边的水缸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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