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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Talker的自我修养/Lies&Truth/言之狱——魍生

时间:2016-01-04 18:39:29  作者:魍生

    “那拉钩!”女孩伸出小指勾住了李正华比她大好多的小指,“骗人是小狗!”
    轻轻的勾起女孩的小指,李正华记得那小小的温度,那清脆的笑声,还有自己的承诺。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64章 5-8
   
    *08
    “陆队,资料和报告出来了。那个自杀的女孩叫李珊珊,单亲。去世后她的父亲曾来认领过遗体和遗物。把他在登记时留下的资料和第四名受害者受害时监控拍摄的影像相对比之后可以十分确定,李珊珊的父亲李正华就是凶手。”
    入队以来一直负责整理对比案件资料的新人将自己对比出的结果一一摆好在陆少英的面前,像是等待着老师表扬的学生一样期待的看着他。
    陆少英点点头将手里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他的烟灰缸已经被不知多少个烟头塞得满满当当。这次凶手犯案的时间快的让他们应接不暇,第三名受害者的取证和尸检报告还没出来,相隔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又出现了第四名受害者。
    拿起一份桌上整理好的资料翻了两页,陆少英开口问:“第四名受害者遇害的时候监控录像里有两个男人,报案的酒吧服务生也说自己当时看到的是另一个更年轻的人,但那人叫他报警后很快就不见了。”
    新人点头回答到:“是的,现场的痕迹勘查后显示巷子里应该有人搏斗过。但受害人是被一击杀死,根本没有反抗机会和凶手搏斗。所以极有可能是凶手和那个不知名的年轻男人留下的,也许这个年轻男人是见义勇为……结果发现有尸体之后吓跑了?”
    “那照你这么说,死者身上的手机不见了是怎么回事?”陆少英皱着眉弹了弹手上的文档,“凶手在前几次案子里根本没有拿走受害人的任何遗物,这意味他压根不怕我们追查到和他相关的线索。这手机既然不是凶手拿走的,那极有可能是哪个年轻男人。”
    新人听到陆少英这么分析,心思转了几转后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陆队,你说……手机如果就是线索,那那个拿走线索的人会不会是为了追查什么?”新人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说,“会不会那个人也打算追凶?”
    陆少英放下档案又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将浓重的白雾吐了出来。
    “也许吧。”
    视频里是声音混乱无比,有尖笑有叫骂有肉体见碰撞的蒙响声。可唯独没有的是其中受害者的告饶或者哭泣声。
    虽然被很多人围攻,但在视频中被扒光衣服的少女没有停止自己的反抗,哪怕她的反抗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但是从头到尾少女一次都没有求饶,也没有发出任何哭喊。
    她用自己的沉默宣示着自己的反抗与愤怒,而这份不屈的坚强却在此时成为了周围那些人继续欺凌她的理由。
    过刚易折,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的人吧。
    视频里的声音终于归为平静,少女的头发被人粗鲁的扯在手里,那布满了青肿的脸暴露在了镜头之下。
    周围的闪光灯和快门的咔擦声混合着恶劣的笑声,镜头下倔强的少女眼中忽然散发出一种悲哀的水光,她缓缓闭上眼像是在阻挡泪水的涌出,也像是无法面对那记录这一切的镜头。
    镜头最后定格在少女闭着眼的脸上,看着那静止不动的画面,看着这一切的人也渐渐在阴暗的巷角中合上了双眼。
    李正华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看这一段录像了,然而每看一次,他那因为终结了一个个年轻生命而开始有些迟疑的心就会再一次变得僵硬和冰冷。
    这是他提醒自己的方式,也是让自己更深的记住仇恨的方式。哪怕这种方式是在一次次的撕开他的心,用钝了的锉刀磨砺自己的神经。
    失去孩子的父母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们对夺走自己爱子的罪人更不可能饶恕。更何况李正华从不觉得自己有饶恕罪人的权利,自己有的一直都是制伏对方或者是最直接的杀戮。
    无论是面对任务中的对象,还是面对逼死自己孩子的恶人,哪怕这些所谓的“恶人”是几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孩子。
    这么想着,李正华从小巷中走了出来打算去寻找他最后的一个“目标”。细想着自己事先从女儿好友那里得到的信息,他用最快的方式制定了自己接下来行动的流程。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去预想在完成之后如何离开现场。
    毕竟这一切在最后一个目标死亡之后就会结束了,正如他要送那些“恶人”去自己女儿“面前”请求原谅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李正华也决定在完成这一切之后面对自己应该面临的审判。
    李正华知道警方距离发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他要趁警方发出通缉令之间尽快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
    否则,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等着吧姗姗,这是爸爸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些事情了。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手!
    杜鹃总觉得这两天有些心绪不宁,虽然自从学校的学生开始出事之后她就经常有这种感觉,但这几天却越来越强烈。
    也许自己应该再跟老板谈谈?
    想到前些时间白言专门在下午回到店里为她开导心情,杜鹃就觉得心里难得的有了几分安慰和踏实。
    这种短暂的安全感像是毒品一样让杜鹃十分的渴求,就像是自己所有的心理感官都已经被白言握在手里了一样。然而这种感觉却没有让杜鹃感到恐慌,当她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甚至是庆幸的。
    这让杜鹃觉得自己不是被人排斥在外的,白言和自己的交流让她感觉到一种认可感。这种认可所赋予她的满足感远远高于自己学业上的成就和父母老师的赞扬,也让她觉得自己那些阴暗的过往永远都可以烂死在时间的某个犄角旮旯里不再出现。
    在杜鹃看来,白言为自己指出了新生活的方向,帮助她埋葬了那不想让人触碰到的阴暗过往。
    毕竟在这个新的环境中,知道自己不堪的软弱的过往的人只有两个了,一个会一直站在她的一边成为她的向导。
    而另一个,让她嫉妒的,让她恐惧的,让她总能回想起过往不堪的……
    已经死了。
   
    第65章 5-9
   
    *09
    长期处于压抑阴暗的中的人有时候会渴望一种被需要的关系,想要成为重要的存在,在他人的眼里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无论这种被需要是善意还是恶意,哪怕是畸形的控制欲甚至是犯罪,只要对方需要他就会愿意付出。
    因为这样的感情和行为会让这样的人得到认可,他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是有价值的,有存在意义的。
    在这种畸形的予给予求关系中,无论消磨和付出的是什么,无论带来的是欢愉还是痛苦,最终在这类人的心中都会成为满足。
    在白言眼中,这种类型的人有个最典型的例子——杜鹃。
    这个在初见时内向压抑的少女在自己的“开导”中渐渐的有了改变,这种改变的新奇感一度让白言觉得有趣。
    但当杜鹃在某一次“开导”的过程中透露出一种让白言熟悉的味道后,白言瞬间觉得这个让他觉得有趣的女孩原来也不过是背负着罪恶的众生一员。
    杜鹃在向白言叙述自己中学时代的故事时,白言就已经对她口中那个坚强骄傲的女孩有了一个大概的映象。
    只不过杜鹃并非单纯的把这个将自己从欺凌的泥潭中救出的少女当做黑暗记忆中的光芒,而是在仰望这种光芒的时候滋生出一种嫉妒和抗拒的感情。
    无法控制的嫉妒和从抗拒演变出的敌视,让杜鹃在大学里再一次见到那个叫做李珊珊的女孩时就产生出了可怕的想法。
    她想要这个总是骄傲坚强的女孩从自己的眼中消失。
    白言看着面前这个透露着些许恐慌的女孩,忽然想到当时杜鹃在说出自己带着罪的想法时的表情。
    还不到一年啊,白言感叹了一声后漫不经心的听着杜鹃的述说,心思则是全部转到了不远处坐在角落里看书的楚蓝身上。
    白言知道自己现在对楚蓝做的事情和当初在杜鹃身上做的大同小异,只不过在面对杜鹃时他用的是兄长的角度,而面对楚蓝是却不由自主的以恋人的角度。
    白言深知楚蓝对自己的特殊,他承认自己试图改变楚蓝的行为的开导是刻意的,但他清楚的明白对楚蓝的呵护和爱意并不是为了改变而做出的。
    白言知道自己身上那种对于罪恶的吸引力和影响力是无法改变的,但如果有一天楚蓝因为受到自己的影响而最终走上罪恶的那条路,自己会和厌恶抛弃杜鹃一样,抛弃楚蓝吗?
    坐在角落的楚蓝像是感觉到了白言是不是瞟向自己的目光,他抬起头循着白言的方向看来,浅色的薄唇微微开合,用口型做出一个无声的询问。
    ‘什么事’?
    白言对楚蓝微微一笑,转回头继续面对没有注意他走神的杜鹃。
    楚蓝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继续去深究,只是垂下手摸了摸乖乖趴在沙发脚便的小黑狗,然后继续翻读着自己的书。
    “老板,我有点怕……”杜鹃有些不安的摩挲着双手见捧着的乳白色瓷杯,“我只是……只是想让姗姗退学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害死她的。那些人会死我也没想到……我以为姗姗的爸爸只是去找他们理论。”
    白言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茶杯,半晌后轻声说。
    “杜鹃,我以前说过的,不要跟我说谎话。”白言略微停顿在杜鹃的一瞬间是瑟缩下结束,“你口中的姗姗为什么自杀?如果只是因为其他人的欺凌,那她不是早该在上个学期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吗?”
    杜鹃的语气一瞬间急躁起来:“老板……”
    “好吧,就算是因为受不了欺凌和污蔑。”白言打断了杜鹃的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些成为了欺凌催化剂的谣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杜鹃听到白言的话惊得手一松,手里的瓷杯一下落在的桌子上的茶碟里。瓷器之间碰撞的清脆响声在安静的书屋里显得有些刺耳。角落的楚蓝也忍不住抬起头再一次看向两人这边,连小黑狗也竖起了耳朵警觉的叫了一声。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杜鹃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收拾起不小心洒出的茶水。
    杜鹃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心里那些晦涩的想法原来早就被白言察觉到了,不光如此,白言还从她的叙述中总结出了漏洞,并猜到了自己在整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
    “其实你害怕是应该的,毕竟在面对有可能遇到的死亡威胁时,任谁都会害怕和胆怯。”白言轻笑一声放下茶杯说,“更何况你也并非自己叙述里那么无辜。”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无论你现在是否后悔,是否恐惧,做过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
    是啊,自己做都做了,就算后悔也没有办法了啊。
    “而且事情发展成这样你难道没有一点庆幸吗?知道你暗地里动作的那几个人也都快死完了,没人再有证据证明你才是控制这一切的主手了,不是吗?”
    是啊,那些人死了,就没人知道自己暗里所做的一切了不是吗?
    “没人会想到真正让李珊珊陷入绝境的并非那些流言蜚语和欺凌侮辱,而是李珊珊在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深信的好友在背后操控时的绝望和毁灭。”
    是啊,在看到那个总是那么坚强高傲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被人背叛时的绝望和陷入黑暗的眼睛时,自己不是在高兴吗?
    “你难道,在毁灭李珊珊的信任和心灵的时候没有感受到愉悦和快感吗?”
    是啊,自己终于可以停止仰望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了,停止羡慕她的坚强和高傲……甚至停止自己的妒恨。
    “所以你其实在想的不是害怕李珊珊的父亲来寻仇,而是想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由始至终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然后在这场戏落幕的时候,成为最大的赢家吗?”
    杜鹃茫然的看着面前一副尽在掌控的白言,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被这些话语抽走。而先前的恐惧和不安也随着被抽走的东西渐渐的淡了下去。
    “杜鹃,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你只是为了停止自己的嫉妒和怨恨,才做了这一切。而且这种能破坏人心,让所有人成为手中玩物的感觉……你很享受对吗?”
    白言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渐渐放松下来的少女,心里却没有任何怜惜。
    他知道自己舌尖上的文字所组成的话语会变成解开对方心中黑暗枷锁的钥匙,让她丢弃最后一丝罪恶感的同时,舍弃了最后的善意。
    “所以接受这样的自己不好吗?接受之后你就不会再有负罪感,你的恨意和妒意也会消失。没有憎恨没有负罪感的你,就会变成真正感受不到的罪恶的无罪之人,变成你所希望的无辜者。”
    说到这里,白言已经不需要去告诉杜鹃更多的东西,毕竟坏掉的廉价玩具没有什么继续留存的价值。
    只是不知道,在彻底破碎之前,这件玩具是不是还能完成自己最后的为她安排一步路。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后,白言结束了和杜鹃的会话。他不想再继续也不能再继续和杜鹃有跟多的交流了,让她维持现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是接下来故事的发展中至关重要的一个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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