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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上岗说明书——琰华七宝

时间:2016-01-06 18:51:04  作者:琰华七宝

  他的儿女忙忙称是,小跑着去最深最隐秘的地下酒窖中取酒。
  子爵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种种错杂的思绪,毒蛇一样扰乱着他的头脑,使他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安不下心来。
  他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似乎无形的敌人,正在暗中狩猎,而他就是被剧毒的蛛丝环绕身周的一只小虫。
  不,不要胡思乱想,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只要他抓住眼前这个天赐良机,就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想象了一下自己成为伯爵后的情形,子爵露出了贪婪的微笑。
  ……
  神官靠着露台的栏杆,仰望繁盛的星空,在醉人的夜风与花香中,面露轻松惬意的浅笑。
  女王大人说的没错,坛蜜酒地,的确是个美轮美奂的好地方。
  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会被一群,像他与他的家人这样丑陋的东西,给窃取了呢。
  “最香甜的美酒,往往滴着剧毒,最纯美的花瓣下,时时掩埋着尸体与虫……”他伴着熏然的清香晚风,吟着幼年时,母亲教给他的童谣。
  在坛蜜领,即便是儿歌,也奇妙的,美丽与诡异并存。
  光线晃动,遮罩着露台的华美落地窗帘,被拉开了一个缝隙,又缓缓合上,一个人影,悄无声息走了过来。
  神官眯着眼睛,一派恬静,吹着夜风,吟着歌谣,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发生在身后的事情。
  然后,一双手伸了过来,带着无穷的残忍恨意,狠狠推在了他的背上。
  巨大的力量,将神官的身体,整个掀翻了出去,头下脚上,跌落露台。
  神官的黑色袍服,在空中被风吹得翻飞扬起,就像一朵盛开在星空之下的黑色百合,美丽摄人,纯净致命。
  黑暗中的袭击者,被这幅景象迷了双眼,下意识探头出去,望着那朵不断下落的百合,袭击者就像被这致命的美景迷惑了神志一般,整个人前倾下去,目光追随着翩翩落下的百合花,身体大幅度探出了露台的围栏。
  然后,那朵纯洁的百合,在袭击者眼前,重重跌落地面,美丽的花瓣跌得四散,鲜红的花汁缓缓流出,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高高溅起,甚至溅到了袭击者的脸上。
  袭击者的口中,尝到了那百合般的男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飞溅而出的鲜血与死亡的气息。
  她裂开嘴,露出了一个充满仇恨与疯狂的恶毒浅笑。
  鲜血一股一股,不断从她的口中溢出,她的脑后与身下,也全都被鲜血晕染,在黑暗中的大理石地面上,缓缓绽放花蕊,就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
  一朵夜色与鲜血共同绘成的百合。
  她的神志慢慢清醒了些,转动眼珠,疑惑地看看身周,然后,目光渐渐被极度的惊骇浸染。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体,竟随着那朵跌落的鲜花,一同从露台上翻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坛蜜酒地大门前,那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坛蜜酒地内,衣香鬓影,轻柔的音乐,仍在演奏,一派歌舞升平的奢华与繁荣。
  没有人发现,就在一门之隔的外面,有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豪宅窗户上透出的暖融融的光,默默流淌着鲜血,一点一滴,不断滑向死亡。
  她想求救,她想大叫,她拼命移动手指,想要伸向笼罩在花香酒香之中,温暖又充满了生机的坛蜜酒地……
  谁……谁来救救她……
  但是,她的背脊彻底摔断了,她的鲜血,灌满了她的喉间,她一动都不能动,她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就只有不断吐出鲜血,所发出的轻微气音。
  铮亮的黑色皮鞋,来到她身边。
  她转动眼珠,竭力去看。
  皮鞋之上的,是飘逸的神官袍服,衣摆在黑夜中随风飞扬,就像一朵纯美圣洁的百合。
  神官蹲下身,唇角带笑,欣赏着子爵夫人,盛开在她自己鲜血之中的身姿。
  “亲爱的主母,您小瞧我了,我再怎么低|贱,也仍是一名贵族神官,拥有着寻常平民没有的本领,精神迷惑,更是拿手好戏。”
  他的神色忽然有些暗淡,眼中掠过一丝悲凉,“……与我那个连平民都算不上的,娼|妇母亲,可不一样。”
  子爵夫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眼珠都快从眼眶中瞪出来了一样,死死地瞪着神官。
  神官笑了,“怎么,您以为,我真的会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他望着悠然宁静华美乐章的坛蜜酒地,轻柔地开口。
  “她就像您今夜一样,跌落在这个位置,眼睁睁看着这间屋子,与屋子里面高高在上欢声享乐的人群。她就这样,躺在暗夜中,冰冷的地面上,感觉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流出身体,她听着汩汩流淌的细微水声,一直听,一直听,直听到微微天明,晨露打湿了她平时完全舍不得穿的,最心爱的那条衣裙,然后,在第一缕阳光还来不及照射到她脸上的时候,静静死去。”
  神官怜爱地摸了摸子爵夫人的头发,就像一名儿子,在怜爱他的母亲,“您当时,是不是也在看着那幕情景?不,或许那个低|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您去欣赏她的死状,在您将她推下去之后,就一眼,都吝啬去瞧了。”
  神官轻叹,“她的死,如此卑微,如此轻贱,一句酒后失足,便轻轻揭过。夺去她的生命,甚至没有哪怕一夜,能搅扰得您睡不安宁,您一定还时常得意,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笑醒。”
  子爵夫人瞪着他,眼中全是恶毒的恨意。
  “是的,您当然恨,恨她,也恨我,所以,我毫不意外,您会用同样的方式,对我下手。我只是稍稍撩拨一下,然后就能等着您送上门了。感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能让您亲身体会到我母亲的死状,这种感觉,真好。”
  子爵夫人喉中咯咯直响,眼中全是不甘与怨愤。
  神官忽然觉得,这个神情有些熟悉,曾几何时,当他照镜子的时候,那张他自己的英俊面容,也总是控制不住地,扭曲成了这样的情形。
  仇恨。
  他恨这个女人,就像这个女人恨他一样。
  灵魂上的鞭痕,隐隐作痛,神官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这真可笑,他们这样彼此仇恨,到底有什么意义。
  “知道吗,亲爱的主母,其实,我不想恨你,或者说,我最应该恨的那个人,不是你。”神官又摸了摸她的头,面上带着温柔的慈悲,“您知道吗,不管您意识到没有,其实您也不过是一个受寒者而已。”
  子爵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您的丈夫不忠,您要发泄怒火,为什么要找一个无辜的女人,而并没有勇气,去找那个真正应该为此承担后果的,罪恶的源头呢。毕竟,我的母亲没有能力威胁到高高在上的你,她是娼|妇,她与子爵的关系,不过是职业使然。”
  子爵夫人一脸讽刺。
  神官点头,“我明白,对付一个娼|妇,可比对付自己的贵族丈夫容易多了,人么,都是自私的,您不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您在子爵的身上,还有着更多无法割舍的利益,所以,您就将恶毒与愤怒,全都发泄在了所谓的小三身上,杀死她,只是宣泄。”
  “不过,知道吗,我可不是您,我一向知道自己的欲求,也找得准对象。”神官遗憾地浅笑,“假如您没有对我的母亲出手……其实,我并不会恨你。”
  他的手,缓缓掐住了子爵夫人的脖颈,“将这当成我的怜惜吧,少受些苦,是一种比母亲当初,幸运得多的解脱。”
  子爵夫人怔怔望着神官,忽然平静下来,透过他,望着甜蜜芬芳的坛蜜酒地,她的家园。
  是的,无论今夜还是之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带给她无尽耻辱的,只是她的丈夫而已。
  如果……她能不要那么懦弱,她能够更有能力,更有勇气……如果……
  子爵夫人带着遗憾,咽下最后一口气。
  ……
  客房内,姜重黎正睡得香甜,就被几双手,无情地扰醒。
  “唔……烦人,走开……本王要睡觉……”
  姜重黎推开伸向自己的大手,甚至还踹了两脚。
  子爵儿子满头大汗,“父亲……不行啊……”
  子爵大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她不醒,你不会架起来强灌酒下去!”
  子爵儿子赶紧去架起姜重黎,一阵手忙脚乱。
  子爵看着着急,也亲自上手,与他一左一右,架住了姜重黎的两条胳膊。
  “还愣着干什么,快灌!”子爵冲女儿怒吼。
  “哦,哦!”子爵女儿掰开姜重黎的下巴,哆嗦着手,将一杯毒酒灌了进去。
  姜重黎舔了舔嘴巴,打了个酒嗝。
  三人面露疑惑。
  子爵狠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叫女儿将整瓶毒酒,全都灌了进去。
  这么大的量,不信还不死!
 

第105章 黑暗亲王
  巨量的精纯酒力,涌入男爵夫人的身躯,涌入她的经脉,她的灵魂。
  这股力量是如此浓缩,如此纯粹,带着无可想象的磅礴与烈火般的巨大冲击,无情地在经脉中横扫,将元精激起愤怒的浪涛。
  这瓶酒,本是至高无上的杰作,蕴含了酿酒师穷极一生的追求,那是飘然欲仙的极致享受,那是永远坠入迷梦醉乡超脱凡俗一步升天的强烈渴望。
  然而,这酒实在太杰出了,太优秀了,它超出了有幸品尝者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它就像一个美味又无比致命的漩涡,带着善意,将所有与它交汇的人,统统卷入它的醺然天地,彻底离开尘世。
  但这滋味,却又带来了至上的愉悦。
  这是生与死的决战,灵魂在这一刻跨越边界,在生机与死寂之间徘徊。
  男爵夫人的经脉本无法消受这样狂暴的进攻,然而,她不是一个人。
  姜重黎附在她身上,辅助系统一样的经脉,源源不断分化吸纳着过多的力量,王之元精欢欣鼓舞,大口吞吃这足以令男爵夫人爆体而亡的美味佳肴。
  可即便有国王撑腰,男爵夫人也已经撑得要命,小浣熊肚子鼓鼓,撑得像一只圆溜溜的小皮球,一副随时要爆炸的样子。
  男爵夫人的意识被粗暴野蛮地搅扰着,从她的灵魂内传来悲鸣,姜重黎醉醺醺地,在心中窃笑,我亲爱的夫人,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能有。
  男爵夫人尖利的叫声响彻灵魂,可姜重黎只觉得有趣,一点都没有被她吓到。
  反而,他看着小浣熊变成了小皮球,还一个劲开心得嘎嘎笑。
  小浣熊实在太难受了,肚皮都撑得有些透明,小白蛇看不下去了,嘴巴凑上去,帮着吸纳一部分力量,然后,它自己也不小心,变成了一条吃得太多的蛇蛇球。
  姜重黎看差不多了,不再与它们闹,他深深吸了口气,金色的王之元精全力运转,灵魂顿时爆发出太阳一般明亮的光芒。
  巨大的酒力涓滴不剩,被全部转化吸纳。
  无论男爵夫人的肉身,还是小浣熊和小白蛇,全都提升了不知多少层级,而得益最大的,无疑还是姜重黎,那瓶酒绝大部分力量,全都被他吸收了去。
  国王缓缓的,打了一个悠长的酒嗝,通身暖融幸福地,睁开了微醺的眼睛。
  他动了动,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四处摸索一下,才发现,他好像被塞进了衣柜里。
  怎么回事?
  姜重黎晃了晃脑袋,回忆了一下子爵他们的言行。
  好像是,他们拿毒酒来谋害自己,不过那酒的劲儿还真的挺大,再加上姜重黎刻意多分了一些好处给小浣熊小白蛇它们,转化力量也消耗了一些时间。
  难道,是这个过程中,看上去,像是他真的被毒死了吗。
  姜重黎想,说不定他一度停止过呼吸,叫子爵他们以为得了逞。
  切,那几个杀人犯,一定得意了一阵。
  不过得逞之后,为什么是把他藏进了衣柜,难道遇到了紧急变故?
  姜重黎稍稍推开一道门缝,小心翼翼向外窥视。
  客房内一片漆黑,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他蹑手蹑脚钻了出来,溜到门口,从锁眼里向外瞧了一眼,吓了一跳。
  只见门外走廊中,站满了黑甲雄壮的卫兵。
  不远处,子爵满头大汗,像一个肝胆都要被吓裂了的小丑一样,点头哈腰不断哀求。
  “大人,尊贵的卫队长大人,能……能不能换一间房间,这间房间没有坛蜜酒地最好的景致,实……实在配不上招待那位大人莅临……”
  盔甲更加威武雄壮的卫队长,冷冷道:“我们大人爱选哪个房间,就选哪个房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子爵一脸谄笑,“是是是,卫队长大人说的是,可……可小人的领地,说来羞愧……竟……竟发生了杀人事件,在这么乱糟糟的时候,怎么能好好招待那位尊贵的殿下……”
  “我知道,你老婆死了,”卫队长漠然道,“还是我们来的时候,在门口地上瞧见了,告诉给你的。关于这件事,你大可以集结子爵领卫兵,去放手调查,无需顾忌到大人的存在,而放跑了凶犯。”
  “这……这怎么好意思……”
  “人命关天,大人体谅你的难处,你放手去做就是,不用总围在这里伺候,”顿了顿,卫队长觉得自己似乎,对一个刚死了老婆的人有些严厉,就又微微缓和了语气,“大人来你的酒庄,不过就是走走看看,顺便参观一下酿酒工艺而已,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自会传唤你。”
  子爵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带着期盼,又大着胆子问了句,“真……真没有什么,是小人能做的?要不,我这就陪着大人去参观酒窖……”
  好歹,要把人从这间房间中引出来才好,毕竟……毕竟……衣柜里面还藏着男爵夫人的尸身呢。
  那位大人来得太快了,他们在灌下毒酒后,那位大人竟然就已经到了门口,他们连转移尸体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将男爵夫人藏进了衣柜里。
  这……这实在太危险了,不说他怎么解释柜子里有个死女人,就单说他将不洁的尸体与那位大人共处一室……万一惊吓到那位大人,这样的冒犯……
  子爵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种种关于黑暗亲王的黑暗传言,带着刺骨的寒风,紧紧攥住了他的心灵。
  卫队长想了想,忽然说:“你家传的那瓶酒,送过来,给殿下瞧瞧。”
  子爵傻了,“酒……酒?”
  “对,就是那瓶酒。放心,亲王大人也知道厉害,并不会饮用,不过是好奇于究竟是什么样的酒,竟能具备醉死人的威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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