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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二冬

时间:2016-01-08 18:32:25  作者:二冬

  那一天,小月牙哭了很久。
  那一年,他十岁。
  楚长柯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少年,也有点凌乱,无法跟记忆里那个小小的,走路晃来晃去,长着大大的嘴巴被他喂鸡蛋羹的小月牙对上号。
  不由得苦笑:“小月牙,长成大月牙了。”
  小刀:“……”
  西江月:“……”
  明明是很温情的一幕,月牙被这么一说,不由得也笑了出来:“我真的……真的有点……”
  楚长柯摆了摆手,表示休说,明白的明白的。
  “我让月牙去接,就是因为知道是你。”西江月道,“本想着你们见面必定是会认出来的,却没想到……”
  楚长柯抹了抹鼻子:“月叔,都快二十年了,差别也太大了吧?”
  西江月道:“才知道你们一路上都没认出来,互相问两句不就知道了么?”
  楚长柯这才想到一路上月牙就像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一点也不萌,不禁想到这几年山中发生的事,恨不得直接把月牙拉到一旁,好好问问这几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叙叙旧。
  小刀已经拢好衣衫蹭着小步走到楚长柯身边,好奇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楚长柯摸了摸小刀的头:“哎,看我正事儿给忘了。”
  “他是……”月牙这才好好看了看面前的小刀。
  楚长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介绍小刀,又不知小刀是个什么心事,不由得抬眼看了看西江月,撂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西江月一点都不懂。
  西江月也一点都不想懂。
  却不想小刀却坦然然地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他外子,小刀。”
  楚长柯仿佛听到了月牙和西江月内心都是哐当一声,正如几个月前的自己和无双。

☆、宠溺

  自从月牙知道楚长柯就是他从小日日搬个小凳子等的楚哥哥时,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模样。
  楚长柯跟西江月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西江月总算是点头了。其实说到底楚长柯是他带大的孩子,真的要帮的时候,没有不帮的道理,只是磨他一磨,非要他为难一番不可。
  已经好几天,小刀起床就能看见月牙在外面笑吟吟地同楚长柯讲话。而楚长柯自己倒没什么察觉,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总是习惯性地放下戒备。
  阳光普照,月牙刚采摘草药回来,手上摊着几枚芥子,衬着白生生的掌心。楚长柯长身而立,站在一旁认真地听他说话,时不时应上一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一起笑了起来,楚长柯伸出手去拨了拨月牙手心的芥子,末了还若有所思地放在嘴里尝了尝。
  小刀一出房间就见楚长柯这幅模样,当即黑着脸低喝一声:“吐出来!”
  然后楚长柯就傻啦吧唧条件反射地吐出来了……
  月牙朝小刀的方向看了看,扬了扬眉毛。小刀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他虽然是个小掌柜,却有颗玲珑心,见的人和事多了去。从他介绍自己和楚长柯的关系时,他就一直能感觉到这个叫月牙的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敌意……
  小刀也不动声色地冲他扬了扬眉毛,心道,来得正好,正愁着日子过得无聊,不够鸡犬不宁。
  月牙转过身,跟楚长柯说了两句,又扯了扯人的袖子,显然是想拉着楚长柯到别的地方去。
  楚长柯犹犹豫豫看过来,小刀于是冲他招了招手,于是楚长柯就撇下月牙过来了……
  月牙的脸色黑了一黑,但很快恢复正常,冲小刀一笑,转身走了。
  “身体好点了么?”楚长柯过来摸了摸小刀的头,“是不是待着觉得无趣了?”
  “这话我要问你,你一个到处挨刀子的大侠,这段时间都呆在这一个地方,不觉得无趣么?”
  “不会啊?”楚长柯想了想道,“要是无双在……”
  小刀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他俩要在,我这条命估计也得打进去,西江月大大指不定就不乐意给我解毒了。”
  “西江月大大?”楚长柯立马捕捉到微妙的关键词。
  小刀又冲人招了招手,就把楚长柯又带回到房间里了:“你跟我讲讲,你师父和圣手的事情。”
  楚长柯眼镜一亮:“你可算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忽略你。”小刀波澜不惊,“直接讲你师傅和圣手的事……不知是不是我想太多,西江月大大对你师傅很上心啊。”
  “我也很上心啊。”楚长柯道,“对你的事。”
  小刀弯了弯嘴角:“我知道,但是你这么说,是告诉我你师父和圣手……”
  楚长柯立马会意,转身把小刀抱上榻子,塞到怀里:“不是,那不是这样的。我师父打我出生起就和圣手关系很好了。在外面打打杀杀拼拼来拼去的人,通常都需要一个后勤不是么?按我师傅当年的话来说,这个后勤十分强大……”
  小刀笑:“那倒也是,我要是你师父也乐翻天。所以呢,听说你这个牛逼的师傅因为你的缘故现在也不愿意见你。我一直知道你是刀客堂的,却没有过问过。”
  “我也没有过问过你的。”楚长柯嘴一快说出了口,沉默片刻,突然觉得如今都到这这个地步,两个人都憋着还不如摊开了说,试探道,“其实我不是没有打听过你和彩头的……”
  小刀的脸果然一黑:“一路上你表现出来的还不明显吗?你不明白,有些事我不主动去告诉你,也许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其实无双早就跟我说……”
  窗外传来月牙喊楚长柯的声音。
  “大白天的。”小刀这才返身顶了顶楚长柯,他一直把小刀抱在怀里,自己却是个没什么自觉不适的态度,“你放我下来,成什么样子,圣手看见了可怎么办。”
  “可是你的身体很冷。”楚长柯低下头来,在小刀脖子边呵气。
  小刀愣了一下,几乎立马耳朵后头就红了一片,身子敏感地缩成一团。楚长柯得了便宜还卖乖,装傻充愣,做个蔫坏的人就干脆一做到底,手从胳膊下头抄过去,若有若无地搂住小刀的腰。
  他的手本身就极大,盖在小刀肚皮上暖烘烘的,他向来被楚长柯惯够了,这时候就不大愿意挪动。
  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是月牙找不到人,顾自推门进来了。
  小刀反应是最快的,头一歪嘴一咧,呼噜呼噜一副依然入睡的样。
  楚长柯一感觉小刀的身子在他怀里软了下来,就知道怎么一回事,无奈地笑着把人往上提了提,又冲刚进来的月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无不温柔。
  月牙一进来就是这么冲击性的一幕,眼自然是瞪得老大,一瞬不瞬地盯了一会儿,面色沉了下来,把手里的药碗放在一边,搓了搓手掌:“来帮忙,寻思着都是我们给你忙前忙后,你俩倒舒坦的很。”
  楚长柯闻言也有些过意不去,知道小刀是装睡,也不戳穿他,干脆帮着一起演,装作小心翼翼地把人躺平放在被褥上,又给盖上了被子,这才又蹑手蹑脚的作态示意月牙跟他出去一个捣鼓。
  月牙端起药碗,转身还不住嘀咕:“刚睡醒又睡过去了,不愧是中毒的人,娇弱。”
  天青傍晚,小刀在房间里百无聊赖,读了一天的书,觉得怎么都怎么没意思。
  他以前不这样,一个人捧着书能在房间里看上一天一夜。那时候菜头忙,他也还没有良木客栈这么个地方,手头净是无事可做。菜头不愿让小刀操劳江湖上那些个劳什子的事,小刀就偷偷打听,偶尔跑出去听他们说话……总之那时候做什么不是件趣味的事?
  她以为自己应当早就习惯了才是。
  可是楚长柯出现了,然后他停下了手里做的事,再然后学会了去听除了哥哥意外的另一个人的心里话,头一遭去主动了解除了哥哥以外别人的事情。
  想来想去,小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楚长柯实在是太聒噪,太烦人了,导致他现在无法适应他的不烦人。
  “真的烦……”小刀嘟嘟囔囔的,又靠在床头眯了起来。
  楚长柯跟着月牙和西江月出去采药草,捣药草过了整整一天,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泥土味,也顾不上先洗,篮子一放下就先一溜烟跑到小刀房间里去了。
  西江月还想叫住楚长柯说点事,扭头就见人没了影,禁不住摇头:“年轻人啊……年轻好。”
  再一回头,看小徒弟也是冷冰冰着一张脸,目光还向着楚长柯跑走的地方,幽幽道:“先生,楚哥哥变了很多,不是么?”
  西江月歪着头看了他两眼,又转过头去:“小月牙不是也变了很多么?”
  月牙转头看他师傅:“可是楚哥哥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他变了,只是有了更重要的人。”西江月脸上露出一点笑来,只是一点笑,不显形又不易被月牙察觉到,“我倒是觉得他现在比当初有人情味多了。以前总是东忙活西忙活不知在忙活什么,况且他那样的孩子,要是找不到一个什么目标,终其一生都不会停下脚步来,所以总是在不停地走走走。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比他还害怕清冷的孩子,所以一路上急匆匆的,也从来不知道人情冷暖。当年我和他师傅,都最担心他这一点。如今也长大了,找到喜欢的东西,知道要停下来看一看了,这不是很好么?”
  月牙听着西江月说话,语气淡淡,像是在说给他听,又不单单像只说给他听那么简单,想了想,还是不禁挎下了嘴角:“我的朋友也不多的……我等了楚大哥那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我上心。”
  西江月听出月牙话里的意思,不禁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是还有小燕子陪你?”
  “不是小燕子啦,是燕子。”月牙纠正道,“可是那不一样,楚大哥……不一样的。”
  西江月看着月牙,又觉得新奇又觉得好笑,只能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明明一副稚嫩面孔,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愁容,对他道:“嗯,小月牙长大了,心也就长大了,自然也就贪心了。”
  月牙听出西江月话语里调侃的意思,有点又不好意思又懊恼地低下头:“先生又玩笑我了。”
  而楚长柯进了小刀房间后,见小刀好好地躺在塌子上,就又高兴地过去和人亲亲热热,蹭一蹭摸一摸之类。小刀刚睡醒出了一身汗,整个热你还是迷糊的,被楚长柯弄得烦不胜烦,有些湿乎乎的掌心推了他一把:“几时了?”
  “不早了。”楚长柯顺势捉过他湿润的掌心擦了擦,“早些睡。”
  “睡睡睡,就只知道睡,看不出来我刚睡醒么……”
  楚长柯迷茫了一下,不知小刀大半夜的发的是哪门子起床气,干脆又摸了摸人的头发:“不困啊?那你等一等,我一会儿过来同你说话。”
  小刀现在敏感的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楚长柯袖子:“等一会儿做什么,你要去干什么?”
  楚长柯顺着力道重新凑过来:“容我洗洗,身上全是药草尘土味,一身臭汗。”
  “哦,哦哦……”小刀这才放了手。
  楚长柯却一想,又不走了,重新凑到人耳根子前,暧昧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那个小月牙其实和我……”
  小刀翻身两手噼噼啪啪就是对楚长柯一阵打:“你好烦你好烦你好烦,去洗澡臭死啦……”
  “好好好,我走。”楚长柯走得狼狈,笑意不减。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有些清冷。月牙早和西江月回屋睡了,树荫影影绰绰的,但见小小的房间里一灯如豆,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来。
  透过窗户,见那那人坐起来又躺下,是个坐立不安的状态,半天才听到对方幽幽叹息:“哎……”
  似乎像有谁回应这叹息一样,没一会儿又有人从窗户旁的长廊尽头走来,头发披着,垂在脸侧,却衬得五官更加硬挺,正是楚长柯。他腰间没挂着那把怀人,衣裳也换了素衣,整个人的江湖气都散了一般,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英俊青年,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停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传来小刀说话的声音,一会儿又是楚长柯的笑声,不知说到了什么两人静默了片刻,随后又一起低声笑起来。
  在这样的天色里,气氛正好。
  小屋后头站了一个人,手上托着一盏灯,正是半夜睡不着出来的月牙。他脸上阴晴不定,一半面目隐在黑暗里,一半透在月光下,带着少年的青涩和稚嫩。只是他脸上偶尔有寂寞的神色一闪而过,片刻又什么都没有了。
  

☆、吻

  对小刀的疗毒是在第三天开始的。药草基本都摘齐了,也配好熬好,还是西江月亲自来的。小刀听到这话的时候,拉着被子盖住下巴:“西江月大大亲手做的么,是亲手做的么?再苦我都喝!”
  楚长柯扯着嘴角干笑,呵呵,呵呵哒。
  话说得好听,药的确是苦的不行,而且解毒这件事,本就不是治病,比起治病来说远要复杂得多。西江月为此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先是逼着小刀捏着鼻子把汤药灌下去了。楚长柯在一边看着小刀喝药那张脸就觉得惨不忍睹,哪有半点眉目清秀的样子?
  再说小刀,灌完之后抬眼看西江月大大,大大却面无表情看着他:“脱衣服,趴下。”
  “你干嘛……”楚长柯吞了口唾沫。
  西江月冷笑,一抬手,五指指缝银针闪闪:“疗毒!”
  小刀光看了一眼就脸色苍白,那一根根银针压根就和大哥衣服里藏得毒镖针差不多粗细,这一下子下去……
  小刀的脸色楚长柯都看在眼里,立马凑过去握住小刀的手表示安抚,一边和西江月商量:“能不能换细点的针?”
  “去去去怎么跟小孩子挂药水一样,还粗点细点,针灸一般都这个粗细知道不?”
  楚长柯和小刀心里同时骂道才怪!
  “我读书少您可别骗我。”楚长柯道。
  “你还要不要我医了?”西江月被问得不胜其烦,眼见就要把银针插回针囊。
  楚长柯连忙把人拉住了:“别别,您来。”
  说着一边又紧了紧小刀的手,投以同情悲愤的目光,表示爱莫能助,爱妃你就忍一忍吧?
  小刀咬着牙脱了上衣,趴在床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您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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