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杜亚犹犹豫豫，也没犹豫出个所以然来。
“你怕人家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说闲话。”杜佑面无表情地看着教室里瞥向自己这面的目光。
不得不说，有人说话就是一阵见血。
杜亚支支吾吾不回答。
明显是默然的节奏。
蓦地，杜佑将杜亚拉到楼梯拐角，压住他的头就是一通深吻。杜亚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杜佑，他怎么敢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情？人来人往，他就不怕被别人看见吗？
杜亚用尽浑身力气推开杜佑，瞪着他，不说话。
杜佑温柔地摸摸杜亚的头，转身离开。
“……”杜亚无语望天。
Part 20 吱，前奏
大学的课程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的确是困难。总而言之，言而简之，只要肯用心学，成绩便不是问题。
很快，期末考试逼近。大家都在忙着复习，谁也没有闲工夫再去关心别人的八卦。于是乎，之前闹得风风扬扬的主席那回事，早已被他们抛之脑后。
杜佑找到杜亚，犹豫了会儿，终是道：“考试能及格吗？不能的话……交给我。”
杜亚顿时火冒三丈，愤慨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杜亚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无能？就连……考个试，也让你觉得是负担，是吗？”
不是没有在意过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是自己刻意去无视。无论哪个方面，杜佑都是遥遥领先于所有人，而自己呢，就算再努力，也达不到他那个水平。这样的差距，好累，真的好累。
从小到大，一直追随着杜佑的脚步，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把这当做一种本能，可是再努力，差距还是存在。
随着年龄的增长，差距也越来越大，杜佑，越来越优秀，而自己呢，永远都只是衬托他的绿叶。
眸光黯然，杜亚苦笑道：“哥哥，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为难，是不是有我这么笨的弟弟，让你觉得……丢人？”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杜佑就这么静静看着杜亚，眉眼温柔，笑道：“亚亚，你在说什么，有你这个弟弟，是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
“……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哥，我是真的想跟你并肩而行。从小到大，我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追随着你。小学，初中，高中，每个人见了我都是说，他是杜佑的弟弟，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杜亚的哥哥，先提到的总是你，从来都是你，一直都是你。”杜亚目光哀戚，“哥……我真的想成为你的骄傲。可是好难，我一直都在朝这个方向努力，可是却发现，越来越远。学校里，公司里，哪个地方不是被你一手遮天？或许爸爸没有发现，他交予你的股份早已被你用来控制整个公司，我却是明白的，哥，你隐藏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明。”
杜佑岿然不动地微笑道：“亚亚，既然你能看出来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那不就代表你比一般人要聪明。”
“我会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因为你想让我知道。”杜亚漠然地看向杜佑。
杜佑眉头轻皱，伸手抚上杜亚的眼睛，慌道：“亚亚，不要这么看着我。”
杜亚挥开杜佑的手，抿唇道：“哥，我不是真心想跟你吵架的，我只是……太压抑了。”
“我明白，我明白。”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退缩，我会记得，我是杜佑的弟弟。”杜亚爽朗一笑，“其实我挺喜欢这个称呼，每次被人这么叫，心里都会暖暖的，因为……我跟你栓到了一起。”
杜佑抚额，无奈道：“亚亚，你总是给我惊喜。”
“惊喜？”杜亚疑惑地看着杜佑。
杜佑摸摸杜亚的头，温柔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亚亚是这么的喜欢我，喜欢到想跟我并肩而行的地步。我真是惊讶呢。”
杜亚憨憨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在摸到杜佑的手时，脸色一变，咬着牙道：“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摸不得。”
伸手再次摸了摸，感觉手感不错，又摸了摸。
“……哥！”杜亚气呼呼地挥掉停在自己头上的手。
杜佑气定神闲地在杜亚招呼上来时拿开自己的手，道：“干什么？你的头还不能摸了，又不是男人，充其量就是个男孩儿。”
“我！是！男！人！”杜亚气得憋红了脸。
男人跟男孩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意义上却大有不同。
杜佑挑眉看着他，道：“处男没资格说自己是男人。”
“谁，谁说我是处男？！”杜亚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我的第一次早就奉献出去了好不好，我是个妥妥的男人！”
杜佑面色不善，捏住杜亚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冷声道：“跟谁？男女？”
下巴被捏的发红，杜亚想要摆脱杜佑的禁锢，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能卸去杜佑的力气，完全是因为他让着自己。
“亚亚，从你三岁起我就注意着你，直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有女生在你身边超过一个月的。不，只有两个例外，是初三的苏晚还是高二的向雅云？”杜佑直直盯着杜亚，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谁知，在杜佑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杜亚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一片。
杜佑脸色阴寒，笑道：“是苏晚还是向雅云？”这笑容，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关、关你什么事！”
“哦？你是说不关我的事？”说着，杜佑用手指摩挲着杜亚的唇瓣，轻轻一压，便转而向下，顺着衣领滑进去。
杜佑顺势解开他的衣扣，白皙的肌肤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眼前。
杜亚被杜佑的目光一激，浑身打了个哆嗦。
杜佑轻佻一笑，将杜亚推到墙上，左手固定住他的双手，与此同时，右手在不停地煽风点火。
喉结、胸膛、腰侧、腹部无一幸免，全都被小心翼翼地爱抚着。
杜亚一个不小心，□□出声，他猛地惊醒，使劲推搡着杜佑。
杜佑温温和和道：“亚亚，不舒服吗？”
“这里，这里是楼梯口！”杜亚脸色铁青。
杜佑抛给他一个了然的眼神，打算将他打横抱起，不出所料，手刚来到腿弯，杜亚便气急败坏地吼道：“混蛋，你敢这样抱我试试！”
“或者，你想要我将你扒光了再抱着你上去？也是，这样的你比较听话一点儿。”杜佑沉吟道。
认真思考的模样，让杜亚一阵后怕。他连忙叫道：“哥！”
“我听着呢。”笑得当真是欠扁。
挣扎了许久，杜亚咬牙，朝着杜佑伸开胳膊，快速道：“走快点，别让其他人看见。”
杜佑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动作一气呵成，帅气潇洒，丝毫不费力的样子让杜亚恨得一阵牙龈痒痒。
Part 21 噗，不宜
杜亚伸手抵到门上，微微蹙额，问道：“这是哪个宿舍？”
“我跟院里的书记说有时候工作到很晚，会影响其他人休息，所以让他就批给我一个独立的宿舍。”杜佑将他围到自己跟门板中间，微微一笑，左手绕过杜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咔嚓一声，迅速落栓。
杜亚猛地回头，转瞬咬着牙，瞪着杜佑，道：“你落栓干吗？”
“要不然怎么能放心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杜佑悠悠然道。
“……”杜亚脸上强扯出一丝微笑，“哥，你放过我。”
并没有用疑问语气，是因为他肯定，只要自己说出来，杜佑便不会勉强。但，事实证明，凡事总是有例外。譬如，现在。
杜佑使劲一拽，将他推到床上。嘴角凝着一抹诡异的笑，道：“亚亚，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对你百依百顺？有些事可以，但有些事坚决不行，原则问题，你懂吗？”
杜亚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也顾不上被摔得背疼，强笑道：“哥，你冷静点儿。”
“我现在很冷静。”一步一步走向杜亚，声音温柔的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说，是谁？”
“……问这么清楚干嘛，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杜亚扭过头，盯着被子。
“哦～亚亚这么说是想要保护那个人吗？看来，我真是非得知道不可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你拼命保护的这个人，起码也得倾家荡产才行。”杜佑眉眼弯弯，温柔了山海，倾世了繁华。可那话语，却实在是让人寒了心、彻了骨。
杜亚忙出声制止道：“没有那个人，从来没有那个人……”
他知道，他从来都知道。
越是温柔的杜佑，越是可怖。
“是苏晚，还是向雅云？”
“不是她们。”杜亚咬着唇，许久才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跟她们交往时间那么长仅仅是因为像极了你。”霞满半边天，说出这些话，羞得他满脸通红。
杜佑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样啊，向雅云长得像我还能解释的通，可是苏晚又哪里像了？如果我没记错，你跟他交往有一年整呢，比向雅云还多了三个月。”
亏他记得比主角还清楚。
“……向雅云只是模样像你，而苏晚，是神似。不止性格，就连举止也有六分上的相似。”杜亚说完这句话，刚想起身透透气，就被杜佑眼疾手快地拦住，再次推倒在床上。
杜亚瞪着杜佑，不发一言。
杜佑微微一笑，“亚亚都说出了如此煽情的告白，我又怎么能不表示一下？”边说边剥掉杜亚的衣服。
杜亚身上火气足，尽管是立冬，仍然只穿了一件羊毛衫。乍一脱掉衣服，身上的鸡皮疙瘩立竿见影，不由打了一个战栗。
“原来亚亚身上这么有看头～”
戏谑的声音听得杜亚浑身不自在，他跟杜佑使劲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个不小心，衣服被扔到了桌子旁的水杯上。
咯噔一声，杯子落地，毛衫尽湿。
杜亚的一张脸顿成囧状。
杜佑呵呵一笑，不甚在意道：“我们继续。”
“衣服都湿了，我一会儿怎么出去！”杜亚气呼呼地盯着地上的湿衣服。
“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不急。”
“不急你个大头鬼，感情不是你的衣服湿了！”
刚说完这句话，杜佑一个倾身向前，扑在杜亚身上，狠命地吻了起来。双舌纠缠，抵死缠绵。
杜亚拼了命的想要推开杜佑，无奈对方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立马反剪他的双手。只能任凭杜佑予取予求。
良久，久到杜亚翻白眼的时候，杜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杜亚的嘴唇，轻声笑道：“亚亚，怎么跟我接吻连呼吸都不会了？你的女朋友都没嫌弃你吗？”说罢，又是一声轻笑。
杜亚喘着粗气，白了杜佑一眼，闷闷道：“这是八吻。”
“……八吻？”杜佑奇道。
杜亚顺过气，接着掰着手指数起来，“秦沫沫一次，苏晚两次，向雅云一次……这是第八次。”
杜佑笑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杜亚一个个数着。
等到杜亚抬头看向杜佑的时候，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声音干涩道：“别那么笑，好恐怖。”
“那要我怎么笑？”杜佑靠近杜亚，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肌肤，煽情而点火，“你总是有那个本事将咱们原先的话题转回来，乖，告诉我，是谁。”
“什么是谁？”杜亚呆滞地任由杜佑在自己身上乱动。
“你跟谁上过床？”声音温柔地好似身处仙境。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罐东西，杜佑涂到手上，往后探索去。
凉飕飕的感觉让杜亚赫然回神。
“那，那是什……么？”
在杜佑看来，杜亚茫然而又隐忍的表情真是情爱中的一样极好的调味剂。
“痛吗？”
杜亚轻轻摇了摇头，但实在是看不出来面无其事。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回答跟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能够很好地协调起来，补充道，“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好弟弟，乖，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极尽引诱的声音，不得不说，杜佑声线清冷，如此语气，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唔……”杜亚眼神迷离，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迷糊道，“什么谁？”
——和谐——
——和谐——
床笫间，尽湿无疑。
杜佑满足地趴到杜亚身上，呢喃道：“亚亚，我好喜欢你。”顿了顿道，“尤其是你不穿衣服，让我操哭的时候。”
“……下流。”杜亚抬头瞪了身边的人一眼，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杜亚脸色发黑，骂道：“混蛋……”
杜佑笑了笑，“不能怪我，今天我想了起码有七年了。”
直到天际泛黑，杜佑又发泄了三次，才将杜亚抱到浴室。
杜亚有气无力地靠在杜佑身上，任他帮自己冲洗着身体。但渐渐地，却不知怎么又变成了那么个滋味……
杜佑无辜笑着，轻而易举地进垒，又来了一次。
Part 22 喏，宴会
翌日，杜亚醒来，看向旁边的杜佑。闭上眼，全是昨天自己哭着喊着求杜佑不要再做的场景。
似有所感，杜佑眼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与杜亚相视，温柔道：“亚亚，醒这么早？”
杜亚咬牙切齿地看着杜佑，恨恨道：“哥！”
杜佑偏了偏脑袋，似是不解他为何如此生气，疑惑道：“怎么了？”
“……”
“怎么不说话？别是占了便宜就撂挑子走人。”杜佑左手拄着枕头，右手摸上杜亚的脸颊，感慨道，“唉，不论摸多少次，你的皮肤都摸不腻。平时是做什么保养呢？”
“啊？我没有做过保养啊……”转瞬，杜亚打开了杜佑的手，恶狠狠道，“转移什么话题！昨天为什么那么过分？！”
杜佑无奈笑着，“亚亚，不是说过了吗，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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