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进航点点头,放开手,“再见。”
为什么不想让你送,因为不愿相见,不见面,对你的爱好像也能淡一点。
我们的每一次分离,总会让我潸然泪下。
爱你是情之所至,你不爱我也无可厚非。
我不会放手,也不相信还有人能走进我心里。
人生这条路,我终将孤单却坚定的走完。
林静,再见。
或许再也不见,也或许还能有幸重逢。
如果还有重逢日……
齐进航转头望向那个淹没在人来人往中的身影,缓缓的笑了,有什么模糊了双眼。
如若他日能再相逢,你依然且永远是我心尖上的人。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文依旧很冷,所以作者还是少说多写吧
我们下篇文再见么么哒~
最后安利一下我的专栏,戳戳收藏一下我吧~跪谢
明后天还有两个番外
☆、番外一、追忆
你走以后,我开始喜欢上睡觉这件浪费时间的事,因为与你的相见,只剩梦境。——夏泽深
时间变得漫长而难熬。
我爱上了烟和酒,尼古丁和酒精能够麻痹我的神经,让我短暂的忘却我已失去所爱之人,永远。
而我,甚至没能来得及袒露心声。
亲爱的,我又抽烟了,你知道吗?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从我嘴里抽走烟再若无其事的叼在自己嘴边,笑意吟吟的跟我说:有害健康,戒了吧。
我无奈的看着烟头在你口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在微冷的空气里。
你读懂我想说的话,有些无赖的笑道:抽了这根,就戒。
亲爱的,你知道那时我多想扔了那根碍眼的烟,将你狠狠拥入怀,用力的堵住你的唇。不为别的,只是那时的你,该死的撩人。
夜深了,骤闻你离开时那巨大的阴霾渐渐覆上仍能跳动的心,是的,连我自己都疑惑,我的心竟然还能跃动,只是失去你的阴影像是强硫酸,在一段间歇的空白后,一点点缓缓的腐蚀着内里。
很痛,是什么都无法填补缓和的痛。
亲爱的,你知道吗?从前我觉得,爱你,很疼,却原来,不爱你,更疼。
窗外,灯火连绵,镶嵌在广阔黑沉的天幕上,微弱,可怜。
正如我心底摇摇晃晃的心火,孱弱欲坠,不堪一击。
一个人的孤枕难眠,一如从前的许许多多个夜晚。
但那时,至少知道你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安睡,还能有所寄托,想着你,也能做个好梦。
而现在,你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走了,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每天,我都过得昏昏沉沉,沉浸在酒精建造的美好幻境里,醉生梦死。
午夜梦醒,望着看不到边际的痛苦深渊,我想过随你而去。
或许仍不能拥有你,但我还可以一直跟着你。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有你在身边,天才可以不用这么黑。
在一只脚已经踏空时,夏泽溪冲进来一巴掌扇醒了我。
她的话一直回响耳际:你当然可以自以为深情的追随他离去,放弃公司,放弃我们所有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一走,公司没了主心骨,就垮了,整个公司的人都会跟着你遭殃,所有在各个工作岗位的人,都会跟着失业。他们可能家庭破裂,他们可能流落街头,甚至走向死亡,又会酿成多少悲剧?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你觉得他会开心吗?这是他希望看到的吗?这也是他的心血!
奥,我才明白,原来我肩负着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原来为了民族大义,我的个人小义可以忽略不计。
甚至到现在,我仍无法全然相信,你真的离我而去。
或许,我是信的,因为我的世界塌了,崩塌成一片废墟。
可笑的是,我还必须用这片废墟构筑成坚固的壁垒,撑起千百人的生计。
我想,从此,我都将生存在痛苦和煎熬里,没日没夜,漫长难熬。
其实我知道,并不是没我不行,只是夏泽溪不想我沉沦。
可是,可是……
三维屏幕亮起,那头的你笑的温暖好看,你说: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就算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就像一个魔咒,像迎面扑来的最后一个浪头,击垮了堤坝濒临失守的防线,我溃不成军。
泪倾盆。
没有你,我吃不下饭
睡不着觉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陪陪我
哪怕说句话也好
哪怕你不知道
我爱你
☆、番外二、初中同学会
534年7月30日,国会就同性婚姻合法化一案进行表决,支持者超过半数,预计最迟下月底该法案将会被正式写入联邦婚姻法,为广大同性恋者带来了空前的福音。
宣读这条新闻时,凌敬和夏泽深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报道,中间坐着卡卡。
直至切换到下条新闻,夏泽深还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屏,凝神静气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凌敬也许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轻轻咳了咳,“最新联邦法规定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25岁。”
“……”夏泽深面色不善,“联邦法的脑袋被驴踢了吗?”
凌敬:“……”不过确实,成年岁数越来越小,结婚年龄越来越大,大概因为成长期越来越短而成熟期越来越长的缘故?
夏泽深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私自篡改法律,所以,夏先生您还是再忍五年吧。
而就在这年的八月初,凌敬收到了苗朵朵的私信,非常简单粗暴的告诉他初三三班准备过两天办一次同学聚会,甚至都没问他愿不愿意去,颇有点愿者上钩的意思。
他和初中那帮同学算是全没联系了,一来他也算辍学走的,二来他那时的风评实在不怎么样,学校估计也以他为耻——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点后悔,苗朵朵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和初中有所联系的人了,他们高中有个群,凌敬加了,苗朵朵也在,能联系上他简直手到擒来。
不过谁让她传的话,又有什么用意,就有待商榷了。
“夏泽深你觉得我要去吗?”凌敬托着下巴征求意见。
夏泽深头也不抬,“你自己决定。”
“……你是厌倦我了吗,最近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凌敬可怜唧唧。
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经对他这种装可怜的把戏麻木了,“我在思考怎么篡改你的年龄。”
凌敬:“……”
“是什么啊?去干吗呀?好玩吗?”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卡卡好奇的问。
“同学聚会,一点也不好玩。”凌敬道。
“那我也要去。”卡卡快速的做出决定。
凌敬:“……我说的是不好玩,卡卡。”
“我知道呀。”卡卡一脸‘我已看穿你了’的表情,“你说不好玩就是好玩,你就是不想带我去才这样说的。”
“……”凌敬表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不能去。”
“我要去!”卡卡抬着小下巴,一脸不高兴。
凌敬:“……”这孩子是到中二期了吗?
“我骗你的啦。”说完还冲他吐了吐并不存在的舌头,做了个非常滑稽的鬼脸。
凌敬:“……”有点心累。
8月5号,天气晴,大家约定在创新楼的101室集合,顺便能看看老师。
同意来的人都陆陆续续来齐了,只差一个岳林静,是乔玮的重点关注对象。
乔玮,当初最爱找凌敬麻烦的中二少年,三年过去,身体壮了,有发福的前兆,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势,肆意挥霍,不学无术,混吃等死。
“哎,我说,那个黑小胖怎么还没来啊,三年没见,不会是成了个更深邃的肥球没脸来吧,哈哈哈……”他的一众小弟附和着哄堂大笑,尽管一点也不好笑。
苗朵朵坐在角落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外面。
乔玮又胡言乱语了几句觉得无趣,没轻没重的冲苗朵朵喊:“嘿,苗朵朵,你确定他说要来吗?”
“嗯。”苗朵朵冷淡道。
乔玮扯了个吊儿郎当的笑,“真的假的,他应该躲着我们还来不及吧?这怎么好呢,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他那张丑脸的,好久没见念得慌啊,毕业照太小了都不经看。”他说完又笑,他的小弟们也跟着像被按了播放键似的笑个不停。
苗朵朵理都没理他。
“说真的,我都不信他能考上一中。”乔玮不怎么在意,自顾自道:“难道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粗大腿?”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笑了,“还是……苗朵朵该不是你奶奶把他弄出我们学校你愧疚了托关系把他拉进一中的吧?”
然而苗朵朵依旧没什么反应。乔玮心里就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他潜意识就不打算相信他眼里又丑又笨的肥猪能考上浮都最好的高中之一。
一番挖苦后,还不是不见印象中那个笨重的身影出现,乔玮也有点不耐烦了,“死胖子还来不来啊,竟然敢让本大爷等他!”
他话刚说完,就听后门传来轻响,整个教室突然鸦雀无声。
凌敬开着从夏泽深那里借来的豪华钛合轻轿跟着导航到了他的初中母校。
将车停在校门口时,引起了一点点小小的围观。
当凌敬从车里下来时,再度引发了一点点小小的围观。
时隔两年,凌敬的身形抽长了一些,身材也坚实了许多,标准的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已经完全从介乎青少年之间的模样长成如今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再加上一身世界顶级定制品牌,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名教养良好的年轻绅士,走哪都是发光体。
看着面容稚嫩的少男少女们盯着他猎奇又兴奋的目光,凌敬觉得有点头疼,还是应该低调的打一打脸的。主要是一直和夏先生这种成功人士混在一起,洲立又是那种文化开放世界各色人才汇集地,很多人都比较成熟,再加上他潜意识里对自己的认知可能还停留在他三十岁上,家里唯一一个小孩还是卡卡那个非人类,到了学校才发现,原来初中的孩子是这样青葱水嫩。
走进约定的教室,无数双眼睛瞬间全都看向他,教室突然一片寂静无声,不少女生眼冒绿光。
“抱歉,来晚了。”凌敬含笑道。
“额,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吧。”有人不确定的说。
凌敬眉梢微挑,“不是31届三班的同学会?”
“是啊。”众人面面相觑,但是他们班可没有这号人啊。
“他是岳林静。”坐在角落的苗朵朵忽然说。
众人刷的看向她,又看看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的凌敬,有的一脸呆滞,有的满脸震惊,有的瞪大眼,有的很恍惚,乔玮更是第一个跳脚,“苗疆女,说谎你打打草稿吧!”
凌敬信步进来,找了个座位不紧不慢的坐下,“乔玮,我是岳林静。”
“你你你,”乔玮瞪着他,“我凭什么信你!”
唇边的弧度不变,凌敬:“我不强求。”言下之意便是,你爱信不信,与我无关。
“你——”直把乔玮气得半死。
这样一对比,就愈发衬得这边的凌敬气定神闲。
其实有好些女生已经信了,很明显,岳林静没有说这种谎话的必要,一来有苗朵朵这朵油盐不进的高岭花佐证,再来要是有心一点,去一中或者岳林静的家周围求证一下,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你真是岳林静啊?”有女生蹭过来小声问。
凌敬点头,“如假包换。”
“你是怎么减肥的?”“怎么美白的?”又有一些女生紧跟着围过来有点兴奋的问他。
凌敬一一细致的解答,运动加合理的饮食,再辅以草药疗法。马上又有女生就其中某一方面详细的询问,凌敬也耐心的作答。
一时间,这边的气氛异常火热,圈外的乔玮脸都绿了。
聚会不外乎要去吃饭,他们这群高中刚毕业的说到底还是学生,除了一小撮家庭条件好的买了车,其余的人一般都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乔玮来得比较早,车停在车库里,他把车开出来后,特地停到凌敬跟前摇下车窗,脸上扣着副奢侈品牌的墨镜,可惜只能显得他那张乏善可陈的脸更加平淡无奇。
他得意的对凌敬宣布,“本大爷先走一步了,你们可得好好走啊,小心别在路上丢了,毕竟聚盛楼那种地方你们大概这辈子都没去过。”聚盛楼,就是他们本次聚餐的地点,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老字号,以历时悠久和价格昂贵闻名。
说完,蹭的开到他前面,给他吃了一车尾气后便在他前面不紧不慢的开着,就像故意跟他炫耀似的。
“什么人啊这是。”
“有钱了不起吗?”
“最讨厌这种了。”
“岳林静别理他。”
刚才围着他的几个女生纷纷不满道。凌敬只是笑笑,不予置评。
待出了校门,看到凌敬停在门口招摇过市的车,许多男生都兴奋了。
“哇靠,谁的啊这是!”
“全球限量啊!”
“DU-X!我最爱!”
凌敬一边解锁一边淡定的走到车边,招呼几个女生,“我带你们。”
他听到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声音,至于一直在他前面耀武耀威的跟DU-X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的车,凌敬似乎看到他的整个车身都扭曲了一下。
“不用我带?”凌敬带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几个女生才从石化的状态清醒过来,红着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要要要!”
一行人抵达聚盛楼,据说这一次的聚会是乔玮发起的,吃饭的地方菜什么的都是他定的,钱也大部分都是他出,其他人只要小小的意思一下就好。
看到一桌子价格不菲的菜,凌敬猜他本来一定还打算在他面前再炫一回富,不过自从见识了他的DU-X,可能有点怂,全程都没往他面前凑,自顾自的和其他人对酒胡吹。凌敬乐得清静。
吃完饭也是老一套,去唱歌,一部分先回去了,剩下的人包了一间豪华间,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去,所以事先没有预定,凌敬很豪气的去付了钱,包下一整夜,酒水点心让他们随便点。
那几个女生看他已经满眼星星眼,乔玮的脸色更臭了。
有爱闹的同学把场子热起来后,乔玮挑衅的对凌敬说:“喂,你不来一首吗?不会五音不全吧?”
凌敬从容的拿过话筒,随手点了首当下流行的歌,听着旋律等着唱,姿容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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