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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Fancy蝉

时间:2016-10-30 20:40:20  作者:Fancy蝉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本无心皇位,只是觉得天下不能落在一群废物的手里。”
  “…看来离殿下成事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了。”
  “还早呐,”三皇子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北堂奕的身上,“怎么,你等不及了?”
  “我有什么可等不及的。”
  “等不及想要见小澈?”
  北堂奕避开那人锐利的目光,不冷不热的回一句,“殿下不要再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末了还不甘心的加了一句,“他与我何干。”
  三皇子轻哼一声,但笑不语。
  等到北堂奕准备回府时,心中一动,支走了一干下人,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的散着步。偶然路过一处高耸的围墙之下,一枚碎石落在地上,惊住了他的脚步。于是迎着日光抬头望去,恍然间似乎看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正爬在墙头上冲着他笑。
  后来北堂奕一个人站在那处不知名的高墙下,对着空荡荡的墙头浅浅的笑了很久。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留给顾命大臣代为处理的奏折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而朝中奏请早日立下太子的呼声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是一日比一日高涨了起来。
  转眼四年间,当朝听政的皇子从五位变作四位,又从四位变作两位。
  龙椅上的皇帝不住的咳着,放眼望去,五皇子楚夕虽然谦逊温和,却一直碌碌无为。二皇子楚容骁勇善战,如今又带兵远征西南。眼看着唯一适合的人选便就是四皇子楚修了,朝中支持他的人也是最多的,可是偏就让人觉得还想再等等。
  皇帝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也不是没数。他倒是不怕把江山传给楚修,客观来讲他这些年着重培养的几个儿子确实都能当个好皇帝。只是这几年来楚修做的事太让他胆寒了,他不想等到他龙御归天以后,他其余的儿子们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所以他一直在等,他在等楚修来为楚英求情。只要楚修能求他宽恕楚英,他便会立刻将楚修立为太子,相信他对兄弟之间还存有善念。
  而在这期间,唯一来替楚英求过情的,只有三皇子楚离。
  于是皇帝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楚离的身上,心中的决定也越发徘徊于二人之间无法抉择。
  可是最后楚修还是太让他失望了。皇帝不但没等来楚修的求情,反而还等来了楚英自缢家中的消息。
  这时,蛰伏已久的部署纷纷浮出水面。
  有认证所指,四皇子手下曾连夜出入大皇子府邸,行踪诡异。
  刑部呈上验尸结果,证明楚英实则中毒而死,自缢恐怕只是有人故意为之。
  于是龙颜震怒,下令分分钟抄了四皇子楚修的王府。
  楚修疯了。
  顷刻之间,尘埃终于落定。
  待到楚离登上太子之位,皇帝交给他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彻查多年来四皇子楚修所做之事。
  楚离办的尽心尽力,事无巨细全部亲自审理。
  等到终于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楚离最后一次派人传给北堂奕一封密函。
  密函所写只围绕着一件事,给了北堂奕两个选择。
  如果他当真心无旁骛,不该留的东西全部销毁以后自可高枕无忧,他可以安心的留在京城,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可是如果他心中尚有所念,只需将一样证物交给传信的人,其余的不用他多想。
  传话的下人低声说道,“主子说,原本是猜的到世子心意的,可是日子久了,世子总把违心的话挂在嘴边上,说着说着难免就成真话了,如今主子也猜不到世子到底怎么想的了,所以他也不想自作主张替世子安排,一切还由世子自己做主吧。”
  北堂奕轻哼了一下,随即将密函丢到了火盆里。
  后来没过多久,世子奕被查出与四皇子所犯之案有所牵连,虽所涉微轻,为正朝纲,却也不得不办。
  病榻上的皇帝由楚离伺候着喝完了汤药,目光一片清明,“你当朕真糊涂了?是真是假,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朕的心里清楚,你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楚离一脸恭敬,“儿臣如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父皇…”
  “算了,你如今是太子了,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办吧,”皇帝摆摆手,“只是你要记好答应朕的事。”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说到做到。”
  楚离俯首跪安,退出皇帝的寝宫时,看着明媚的日光长长的舒了口气。
  都这个时辰了,小奕应该已经走到通州了吧?
  ......一路顺风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先这样吧

  ☆、第 32 章

  出了京城一路北行,过了岭北天道口一路北上,车马行驶数月,途经三州九城十二县,便进入了北境的地界。
  北境有州名镜州,镜州有城名镜城,这里是大桀的边关要塞,与蒙兀、罗刹两属国接壤,常年派有重兵驻守,以保各方太平。
  因为几年前罗刹挑拨蒙兀王庭内乱,桀朝派兵平乱,罗刹计划不成惨遭声讨以后,便时不时的会在边关附近寻衅滋事,今天是劫了这一票商队,明天是偷了那个村子里的牛羊,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不堪入目的二逼伎俩,但是每每都让人烦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哪天出兵一路杀到罗刹的王庭,按着那个罗刹王的脑袋使劲拍几巴掌。
  边关不太平,朝廷便派来了巡视的官员,一面犒赏三军,一面勘察实情。
  驻守北境的大将军祁靳早早的接到旨意,前前后后的将旨意读了三遍,又看了看旨意上所列下的几个官员,都是打过交道的名字,没什么好着急的,于是直接将旨意甩给了镜州知府,带着人扬长而去,巡视军队大营去了。
  可是祁大将军不着急,知府孙大人可是紧张坏了。
  北境这个地方十年半月不来一回人,怎么赶上他刚上任没几年上面就派人视察来了,莫非朝廷有人打他什么小报告,将他前些日子纳了个小妾的事捅上去了?不至于吧,那是他大房给他找的啊,因为一直未有所出,指望以后能有人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于是他也就是个半推半就了嘛;再不就是前阵子他吃了城里贵宾楼的一顿酒席的事?也不至于吧,那贵宾楼的老板是他的同窗啊,因为当年落榜便下海经商,如今略有小成开了个酒楼请他吃个便饭,那他也不好意思不去吧。
  于是孙大人战战兢兢的忙前忙后,召集了大大小小一众地方官员,今儿个排练欢迎仪式喊得口号,明天演习上级问话时该如何回答,最后还特地跑到军营去找祁大将军跟着他一起忙活。
  祁靳武将出身,哪会把官场这些事往心里放,被孙大人烦的没治了,大手一摆,哎呀你去找世子澈吧,这事他替我张罗就行了,反正到时候人来了我自会前去迎接就是了。
  孙大人一拍脑门,嗨哟他怎么忘了镜城城内还住着个世子澈呢,人家好歹是当年世代驻守北境的北境王家小世子,简直就是最拿得出手见客的活招牌啊。
  于是孙大人又急急忙忙上了马车往城里赶,早知道找世子澈就行了他还何必大老远的出趟城。
  话说这个世子澈来到北境已经四年多了,刚来时才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的,一说话动不动就犯黏糊。如今几年过去了,人也脱了那一身的娇生惯养的稚气,模样还是挺俊俏的,就是比当年来时瘦了不少,脸上也多了几分坚毅的棱角,就是不能张嘴,一张嘴还是动不动就犯黏糊。
  孙大人驱车赶往明镜巷,明镜巷里坐落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府邸,比起当年的北境王府要逊色不少,但是也比他孙大人的知府府衙差不到哪去。当年世子澈奉命留守北境时,祁靳想将自己的大将军府让给世子澈住,毕竟他的大将军府就是当年的北境王府旧址,如今人家北境王家的人回来了,似乎出于情面也要还给人家。
  可是世子澈却拒绝了,理由是于理不合。
  如今北境王府远在京城,镜州只有大将军府,末将自会另寻住处。
  世子澈当初是那么说的。
  以他一个区区副将的职位来看,没让他住在军中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他还怎么会那么不懂事要抢人家的地方呢。
  但是后来祁靳还是给他找了一个挺不错的地方,世子澈挺惊讶的,后来祁靳告诉他,上面有人特意交代过,不碍事的。
  末了还跟他小心翼翼的比划了一个三。
  世子澈心下明了,于是便在这个“世子府”安心的住下了。
  等到孙大人说明来意,世子澈很配合的应下了孙大人的要求。
  几天以后,京城派来视察的一行人马终于抵达镜城。
  于是世子澈一身公衣黼黻站在站在祁大将军的身侧,冷不丁的就看见了对面从一列马车上跳下来的熟悉面孔,顿时脑子里翁的一声,要不是祁靳直拽他袖子,他都忘了要跟特来问候的李大人回礼了。
  北堂澈愣愣的看着北堂奕。
  北堂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北堂澈。
  身边的嘈杂声似乎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周围的人影从从仿若如烟泡影一般,只有眼中的彼此如飞箭一般,直愣愣的刺进人的心里。
  哦,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的样子也没变太多,比过去成熟了不少,比过去稳重了不少,也都比过去憔悴了不少。
  李大人咳嗦了一声,向大家介绍,这位就是南义王家的奕小世子。
  孙大人登时两眼冒光,早就听说南义王家的世子奕仪表不凡、器宇轩昂,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说着又拿胳膊捅捅祁靳,不着痕迹的问道,我怎么没见旨意上有这位爷的名字?
  祁靳耸耸肩膀,我哪知道,可能写漏了吧。
  孙大人脑袋往后一缩,这还带写漏的?
  北堂奕收回目光,向孙、祁二人行过礼,转身又回到马车边,伸出了一只手。
  众人都有些奇怪,顺着北堂奕的手看过去,一只带着翡翠镯子的纤纤玉手搭到了北堂奕的手上,一位窈窕女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巧还没站稳似得靠到了北堂奕的怀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期间有粉红色的气息不断的从二人之间飘出,闪瞎众人的眼睛。
  北堂奕略微昂起头,又一次看向了远处的北堂澈。
  而看到这一幕的北堂澈却不像旁人那般没用,只是坦然的迎接着北堂奕锐利的目光,脸上甚至还带起了一丝无所谓的笑意。
  当晚,孙大人宴请来访官员。
  因为都知道南义王与北境王家是世交的关系,特地将北堂澈和北堂奕的座位安排到了一起。当然,北堂奕的身边就坐着那个女子。
  孙大人的家眷坐在旁边一桌,席间有人窃窃私语,这世子就是不一样,为官家办事还敢带着家眷。
  何止家眷,你不知道?那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有大半都是这位世子大人的,也不知道是有多金贵,走这么一遭还弄得跟搬家似得,估计南义王府都快被他搬来了。
  大夫人咳嗦两声,谁告诉你们那是世子的家眷?
  身边的二夫人但笑不语。
  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便是掩饰的再好,也捂不住身上那一股子风尘味儿。
  宴席散去,孙大人邀请众官员前往驿馆休息。
  北堂奕身边的女子忽然出声,“听说澈世子与奕世子一向交好,你们许久不见了何不在一起叙叙旧,我们就去府上打扰几天可好?”
  “这…”
  孙大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北堂澈。
  北堂澈看了看北堂奕,北堂奕垂着眼睛不说话。他又看了看说话的女子,女子目光明亮,好无闪躲之意,只笑着等他答话,于是北堂澈没有办法,只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都向外面走去时,女子绕道北堂澈面前轻轻欠了欠身,“澈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北堂澈也冲她拱了拱手,礼貌有加,“诗诗姑娘。”
  当年眠月楼的头牌,一双柔夷不知喂过京城多少公子哥饮下美酒,如今摇身一变,竟然站到了北堂奕的身边。果然山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原来很多事早已在这眨眼而过的岁月里天翻地覆了。
  北堂澈领着北堂奕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行人刚到了府邸的大门前,便有两个人从门里钻出来前后忙活。
  常海在北堂澈的吩咐下带着北堂奕和诗诗姑娘进了王府,自从几年前蒙兀一事以后,他就一直跟在北堂澈的身边。
  北堂澈的地方不大,前前后后四个小院,一个是北堂澈住的,一个是常海和管家住的,还有两个是留给客人用的。
  常海小声问北堂澈,这是给这两位贵客安排一处呢还是各自安排呢?
  正巧北堂奕打两人身边路过,北堂澈轻哼一声,故意抬高了嗓音,当然是安排到一处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没有么。
  北堂奕的脚下顿了一下,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北堂澈一眼。
  北堂澈只当没看见,张罗管家赶紧沏茶招待客人。
  北境的冬天一般来的比较早,秋冬过渡很快,基本夏天才过没几天,温度就一下子降下来了。
  管家切好热茶,摆上糕点瓜果,又特地在凳子上铺上翻毛垫子,招待北堂奕和诗诗姑娘落座。
  北堂澈客气的把水果往两个人面前推推,“这边昼夜温差大,水果就那么几种,却比京城那边要甜的多,你们尝尝。”
  北堂奕闷不吭声的直接拿起一牙切好的水果就要往嘴里放,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手抖了一下,可能是腿上挨了一脚,于是赶紧递给身边的诗诗。
  诗诗温柔的笑笑,接过北堂奕递过来的水果一阵娇羞,郎情妾意,俨然一副特别恩爱的模样。
  北堂澈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捏了块葡萄扔进嘴里。打见面以后北堂奕就一直不怎么拿正眼瞧他,不过北堂澈也不在意。说真的,就北堂奕这副模样他都见过十多年了,现在又过了四年多了,他算看出来了,他也就会这么两下子没啥大出息了。
  常海坐在北堂澈的身边,看着北堂奕和诗诗那样还挺羡慕的,“你们感情真好。”
  北堂奕闻言一下被嘴里的果子噎着了,诗诗赶紧递过去一盏茶。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南笛公主一阵风似得进了前厅,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蒙兀语,哈哈哈的瞧过来,立刻愣住了。
  北堂奕也像没想到这位蒙兀公主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只有北堂澈招呼着南笛坐下,然后冲北堂奕解释,“她有时候会过来串门,这不是离得挺近的么。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一两次,一次住那么十几天。”
  北堂奕感觉挺尴尬的,毕竟他和这个南笛公主当年…….有过那么点事儿么不是。
  可是南笛见到他却一点都不认生,还跟遇见老相好似得,东一句“北堂奕你是北堂奕吗?你变化挺大啊黑眼圈这么重,京城不养人啊!”、西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早知道你来我就给你带点前阵子风干好的牛肉干了!”,末了还来了一句,“你这次来是不是特地来找澈哥哥的?你知道吗他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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