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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蜕变——萝卜兔子

时间:2016-01-10 23:22:59  作者:萝卜兔子

  她进了抬会赚了钱之后就开始怂恿娘家人也交钱入会,一人五百,多几个人还能少交点入会费,她见了钱就像疯魔了一样每天都想着拉人入会,完全被金钱迷蒙了眼,也不管抬会的会长到底是投了什么买卖。
  滚雪球一样的民间借债崩盘早有前车之鉴,资金链断裂也是早晚的事情,突然某一夜,事情就闹大了,而程宝雅那时候还沉浸在暴富的兴奋之中无法自拔,直到抬会会长卷了所有的钱跑路,下游的人找上了她。
  她是最早进抬会的一拨人,可以说是资金链最上游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投500入会一下子赚了上万块,那些钱根本就不是投资工厂的红利而是下游的人给上游人的入会费。越是靠近上游的人赚的越多,下游的人为了赚钱只能不停去拉人进会,直到某一天,资金链断了,有些人开始一分钱都分不到,急了,把事情闹大了。
  程宝雅那时候傻了,抬会的会长跑路了,拉她进会的那个女工卷了钱也跑了,她找不到她的上游,可下游那些没拿到钱的人一股脑儿都找上了她,她的那些赚了钱的下游都跑路了,把程宝雅的名字住址一报说“你们找这个人”就都跑了。
  抬会散了,没钱了,事情闹大了。那段时间像疯了一样,每天都有人跑到程宝雅娘家要钱,但他们入会很晚,钱投进去也打了水漂,什么都没拿到,几千块钱!!一下子就全都没了!!
  几千块都可以自己买水泥黄沙盖房子了!!
  娘家人都要疯了,她继父周恒山唯一的女儿周清清也投了钱,一千多块,还是偷偷拿了家里的钱,被男人发现了,差点被打死,周清清的男人让她回来问程宝雅拿钱,要不回来就离婚!
  周清清回娘家要钱,问周恒山要,可周恒山也没钱,他也投了钱现在没拿回钱,周清清就问程宝雅的亲妈洋洋的外婆要,洋洋外婆向来是个对人冷冷淡淡爱袖手旁观的人,自己亲女儿亲外孙都懒得理睬,更何况是这个继女?!她说她没钱,她的钱也在抬会里。
  周清清疯了,她拿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男人气得要和她离婚,她怎么可能离婚,这个年代他们这个小县城哪家哪户听说过要离婚过?离婚就是男人休了女人,就是女人变成弃妇!她不想变人人背后议论非议的弃妇!
  周清清求不到娘家就找程宝雅,程宝雅那段时间已经带着女儿拿着自己所有的钱躲了起来,娘家没人找得到他,洋洋外婆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一样在找她。
  周清清找不到人,又急又气身形疲惫,她男人也急,一千多块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他们从结婚存到现在存了好多好多年!!!周清清的事情在娘家闹得不小,那时候程宝丽一家已经在北京了,程宝骏夫妻两个和他们已经不怎么来往了,周清清是独女,面对无能的父亲、寡淡的继母和年幼无知的小妹,她在娘家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倚靠。
  为了要钱她班也不去上了,每天在娘家要钱找程宝雅,那段时间周清清崩溃了,婆家恨不得撕了她的皮,男人对她冷言冷语,家快没了,娘家也没人帮她,她更是找不到程宝雅,在崩溃的情绪下做了极端的事情——割腕自杀。
  幸而发现得早,人救回来了,周清清的男人再也不敢提离婚的事情,老老实实在医院照顾她,婆家人见她这样也就原谅她了,只是等周清清出院之后,就和娘家人彻底断了来往。
  周恒山为人懦弱,一开始不吱声不表态什么也不干,女儿自杀了才觉得心慌惊恐,到女儿要和娘家划清界限了才跳出来说要找程宝雅拿钱。
  但周清清哪里肯再理睬这样的父亲,当初她在娘家要死要活甚至下跪要钱,谁帮过她,现在说要划清界限了才出面,这样的父女情分,真是不要也罢。
  周恒山这才急了,和洋洋外婆吵架,洋洋外婆本来性子就冷,出了这种事情别人家的老太太肯定早就要死要活在家嚎嗓子喊命苦了,可她竟然还能好端端坐在家里喝茶吃饭,她也不和周恒山吵,只说她来想办法,而她想的那个办法,就是把原本打算给程宝雅的房子给了程宝骏,然后说她帮忙盖房子,拿了儿子的钱,接着和周恒山带着十几岁的小女儿卖了房子跑路了。
  洋洋外婆丢开了二女儿,诓骗了唯一的儿子,最后也抛弃了躲起来一直不肯露面还钱的程宝雅,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以至于程宝骏和季云一直以为他们是跟着程宝雅去了山东。
  一报接着一报,程宝丽的这个娘家就这么散了,到底是谁的错没人说得清楚。
  而一直躲着的程宝雅在娘家离开之后无处可去,女儿已经送到乡下的爷爷奶奶那里去了,可事情闹得太大,婆家人和远在山东当兵的男人都知道了抬会的事情,她现在有家回不去,除了一张存了好几万的存折,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当她听说程宝丽回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心里又有了依靠,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个妹妹!可当她进了屋子站在程宝丽眼前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钱!钱!钱!”,她彻底被钱迷了眼,家没了,可家哪里有钱重要?钱可以买吃的买用的买一堆东西,一个穷困潦倒的家能买什么?
  程宝雅的眼神带着对金钱的执着,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了钱,穷过的人一夜暴富尝到了有钱的滋味,竟然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程宝雅盯着程宝丽,眼神里慢慢染上了一层对物质和金钱的疯狂渴望,程宝丽在省城变成了有钱人这个传闻又在她心里撩开了一大把火苗。
  她突然朝着桌子上整理好的几个包冲过去,一边扯包的拉链一边道:“不可能,你回来了怎么可能没带东西?你肯定带了东西!宝丽啊,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姐,你怎么能骗我呢?”
  那个背扯开拉链的包里面没放什么东西,都是邻居送的干货家乡小吃和季云送的酒和花生,本来程宝丽都收拾好了,结果被扯开,里面的花生当即全部都散开了。
  “你干什么?”程宝丽连忙去推程宝雅,把被翻开的包拉链重新拉上,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两年前还要蛮横不讲理,好歹两年前顾忌这是姐妹做事还能收敛点,怎么现在变成这样?竟然直接翻她的包?
  程宝雅被推搡了一下,心里立刻觉得包里肯定有好东西,要不然程宝丽不会这么紧张,她就像个对金钱痴迷的疯子,一心想要钱,她想她和程宝丽是姐妹,以前她有什么事情她这个妹妹不都会掏钱帮她解决的么?现在在外面赚了钱回来当然也会给她的。
  程宝雅不知道是怎么想,被推开之后立刻开始假装委屈嚎嗓子哭,“工厂倒闭啦,我没工作没收入!我是你姐姐啊,你在外面赚了钱回来竟然都不管我!!你个没良心的。”
  程宝丽都要被气笑了,她把桌上散开的花生重新装进袋子里扎好口子拉上拉链,本来想冷冷开口说谁和你是姐妹早点滚,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个弯,她竟然也跟着嘴巴一弯,哭丧着脸道:“谁说我是赚了钱回来的?我是在外面欠了债躲回来的。欠了别人好多钱呢!”
  “……”这句话成功堵住了程宝雅的嘴,她就像吞了个苍蝇一般成功被恶心到了,她愣了愣,道:“欠钱?”
  程宝丽装道:“是啊,抬会啊,我和郑二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结果抬会散了,我们欠了下游好多钱,所有躲回来的。”
  程宝雅的脸有点泛白,禁不住后退了半步,程宝丽见了心中冷笑,继续演道:“对了,我正要找你呢,你那里有钱么?我听说你在抬会赚了不少,能先借我一点还回去么?”
  程宝雅愕然又后退了半步,成功被唬住了,她干干笑了一声,道:“你……你骗人,你们明明在外面赚了钱财回来的,我都听说了……”
  这个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郑平走了进来,一进来程宝丽和程宝雅都吓了一跳,郑平穿了一声破破烂烂的工装服,脚下踩着一双油厂里臭熏熏的鞋子,头发烂七八糟的,一进门看到程宝雅就喊道:“大姐!你有钱么?先借我们一点,回头我们赚了钱再还你。”
  程宝雅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原本就是惊弓之鸟,“抬会”于她完全就是不可说的两个字,欠债更加不能在她面前提,一提就心慌一提手就发抖,她一夜暴富有钱,可显然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她捂着自己的存折每天担心受怕,就是怕有一天别人会找上她把她的钱都拿走。现在听了郑平说要借钱,不管真假,她都被唬住了,心里死死揪着,生怕下一秒就有一堆人冲出来问她要钱。
  程宝雅下意识缩了缩,瞪眼大喝道:“我没钱!”
  程宝丽和郑平对视了一眼,夫妻两个特别有默契的开始演戏,程宝丽说:“姐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们真的欠了不少,以后肯定还给你的,以前你有困难我都帮你的。”
  郑平就在一边附和:“是啊是啊,以后肯定还你的,再说都是一家人么……”
  程宝雅看看眼前的夫妻两个,眼睛越睁越大,瞳孔里印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恐惧,她最后大喊一声:“谁和你们是一家人啊!!我不认识你们!”转身就跑了。
  郑平冷笑,朝程宝丽抬了抬手让她留在家里,自己追了出去,他那双乌七八糟的鞋子泛着臭味,跑起来就带起一股恶臭,追在程宝雅后面隔着半米的距离,也不追上也不停下,就这么从二楼一直追着程宝丽追到了巷子口,“大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你有事我们都帮忙的,现在我们缺钱,帮一把不是应该的么……?”
  “滚开滚开……!!”
  郑平跑到巷子口就不跑了,鞋子的恶臭熏得他快晕了,他看着程宝雅跑走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身回去了,在楼下和认识的一个邻居换了鞋和衣服,边换边道:“你这汗脚也太臭了,都快把我熏晕过去了。”
  对方哈哈直笑:“上了一晚上班肯定臭啊,要不然也熏不走那女的呀。”
  郑平换了衣服上楼,推门一进去程宝丽就拍着手对他哈哈大笑,夫妻两个都乐了,程宝丽道:“你那衣服哪儿来的?借的?你怎么想得起来装穷的?”
  郑平感慨道:“老夫老妻有默契啊,我刚换了鞋和衣服上来呢,就听道你在那儿哭穷要借钱,我本来还怕你和她打起来。”
  程宝丽哼哼道:“我哪儿那么笨啊,你看我现在多聪明,问他借钱保管吓跑她!!以后咱也不用担心了,回老家就低调点装没钱,也没有烂亲戚找咱们麻烦。”
  郑平本来还担心程宝丽因为娘家散了的事情心里郁结不高兴,现在看来一切还好,反正不管怎么样,以后的路他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有什么他挡着,天掉下来他撑着。
  小韩一最近得了一种叫做“尿床”的病,这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尿一次床,陈灵灵专门注意着睡着之前不让他喝水,但是没用,小鸡儿就跟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每天晚上都要把床铺弄湿一次,第二天就要晒被子洗床单。
  陈灵灵抱着儿子,问道:“咱不尿可以么?再尿你就只能和哥哥一起去睡大马路了。”
  韩一低着头嘟着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开口道:“哥哥……”
  郑海洋有些莫名,陈灵灵道:“哥哥怎么啦?”
  韩一:“哥哥……尿的。”
  郑海洋:“……”
  陈灵灵笑死了,一边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瓜一边道:“话都不会说几句就知道推卸责任了?怎么是哥哥尿的?就是你尿的。”
  韩一一口咬死:“哥哥!”
  郑海洋略微有些不爽,有一种儿子白养大的感觉,简直就是养了个小白眼儿狼,自己尿床了害臊不承认,竟然还说是他尿的,郑海洋表示不开心,从听到韩一说是“哥哥尿的”开始就一直唬着脸。
  白天唱歌认字不教了,阳台上跳操也不跳了,就是去厨房偷菜吃都没韩一的份儿了,一整个白天都不理韩一,韩一像是能感觉到不对,郑海洋不主动教他他就自己抱着字典去找郑海洋,郑海洋朝他挥挥手:“哥哥昨天晚上尿床了,不教了。”
  对面高中广播体操音乐响起,韩一在家里蹦蹦跳跳,跳到郑海洋眼皮子地下。他就眼皮一翻,道:“哥哥昨天晚上尿床了,不想跳。”
  韩一嘴巴馋了想吃东西,去拉郑海洋的手,郑海洋一动不动:“哥哥昨天晚上尿床了,不想吃。”
  哥哥不理他,韩一苦着脸哭丧了一天。
  到了晚上两个小崽子并肩躺在床上睡觉,郑海洋先睡了,心里想着要半夜爬起来带小崽子去尿尿,结果一觉睡起来,发现孩子的眼睛竟然贼溜溜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就像是睡醒很久了,更像是根本就没睡。
  郑海洋爬起来,带憋着尿的韩一去尿尿,小萝卜头蹲在地上,郑海洋两手叉腰站在一边等,尿完了再带回去把两人一起塞进床里。
  躺回床上,韩一看看郑海洋,又努力把自己缩成个球往他怀里钻,郑海洋一开始没动,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感觉孩子朝自己这里钻,“勉强”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还是没动,韩一就继续钻,边钻脸边贴着郑海洋的胳膊,小鼻腔里的呼吸喷在郑海洋脖子上,痒痒的。
  郑海洋这才又“勉强”动了动,转过身朝着孩子,让他钻进自己怀里。
  郑海洋此刻觉得自己高大威猛,形象简直就是头顶天脚踏地的好奶爸,他哼了哼,特别傲娇道:“以后还说是哥哥尿的?”
  韩一道:“\\( ̄︶ ̄*\\))抱抱~ 。”
  郑海洋哼了哼,鼻孔朝天,这才算是不生气了,重新抱住了孩子,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床单果然……又是湿的。
  陈灵灵掀开床单,看着一边并肩站的一大一小两个萝卜头,道:“怎么又尿了。”
  郑海洋捂着屁股脸都要臊了,一边儿韩一特别英勇地站出来,小腿一脉站到郑海洋右侧身前,英勇无畏,大声喊道:“我尿的!!!”
  
  第36章 归来的韩婷婷&斗智斗勇的小韩一
  
  郑海洋和韩一恢复了他们的友谊,手牵手还是好朋友。
  郑海洋觉得奶爸没白当,“儿子”没白养,韩一竟然帮他顶了尿床的罪名,奶爸表示很感动,感动之后有糖吃。
  郑平和程宝丽夫妻两个从老家回来了,耽误了几天时间,刚好韩治军也从北京过来了,原因无他,省城开的“一洋基”要开张了。
  开张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专门挑了个黄道吉日,刚刚好又是周六,在省城人流最多的一条大街的十字路口,红色的牌子上挂着硕大的“一洋基”和英文标牌,锣鼓喧天鞭炮声络绎不绝,敲锣打鼓好一阵热闹。
  省城的炸鸡店开张和北京一样热闹,打出了洋快餐的牌子,吸引了很多人,但价格也着实让不少小老百姓咋舌。
  但91年早不是八十年代,人们的观念更新变化了,思想也比以前开放了,省城的百货商场里已经卖起了高档的皮大衣和外国牌子,这年头大家几乎都以能用上进口货为荣。洋快餐洋牌子就是外国人吃的东西,老百姓都特别好奇洋快餐是些什么,好奇心再催使着几分虚荣心,还真有不少人在排队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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