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Voldemort被证实归来的现在,魔法部丝毫不敢得罪Harry Potter,深怕引起小救世主又一次无故失踪,抑或魔法界民众的恐慌。
福吉也由于未能查证Sirius Black的清白,误将‘Harry Potter唯一的亲人’关入阿兹卡班十数年的重大失误,被迫引咎辞职,交还魔法部长职务。
而拥有一副好皮相与吸人眼球故事的Sirius Black被Rita大书特书,挂上‘从帷幕后奇迹生还,忠诚的挚友,勇敢的男人’名号。
Harry对此只觉得好笑,若真要平反,为何早不做?说白了与Sirius是否有罪无关,只是人们渴望藉此讨好Harry Potter,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名六年级学生救世主的庇护,哪怕他们自己并未察觉到这种可耻的期盼。
当天晚上,Harry的预感就以令他非常头疼的方式灵验了。
新上任的Sirius Black以教授特权偷偷溜进格兰芬多的公共交谊厅,拎着好几手黄油啤酒。
起先Sirius只是拉着他们三人庆祝洗清罪名与获得教职进入霍格沃兹,没想到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随即成了狮院内部的开学狂欢派对,许多不明所以的学生被朋友拉过来,人手一杯黄油啤酒打闹着。
看着学生们勾肩搭背、高声呼喝地到处碰杯痛饮,气氛热烈却少了点什么,Sirius对Ron与Harry感叹到:“我都忘了,那对双胞胎离校啦--”
语气一转,Sirius Black狡狯地笑起来,表情兴奋,“不过,那可真是间好店!充满年轻的创意与对恶作剧的热情,我也技术入股啦!”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大把恶作剧商品,在Ron与Hermione目瞪口呆中兴冲冲地加入学生中大肆投掷使用,只听见阵阵惊呼与咒骂间夹杂着某人畅快的笑声。
“Sirius可是为了有趣连独角兽都能追着玩的人,”Harry冷静地评价到。
玩闹大半个晚上,Sirius将最后一把效用不明的恶作剧糖随手塞给几名学生后,溜到窝在角落的Harry身边。
如此吵闹的环境下,Ron与Harry碍于小女巫离开前对他们的严令禁止没有加入混战,却也着实无法集中精神补作业,两人正扔了羽毛笔玩着高布石。Sirius惊愕的发现,他们玩的高布石吐出的居然是各种口味的糖汁,Ron正咂着嘴试图让自己多输几次。
“蜂蜜公爵的新商品,”Harry对Sirius说到,“他们显然想涉足玩具市场。”
听到这句,Sirius很快地认出对方,“大Harry?好久不见,开学还好吗,能习惯?”
Ron古怪地插嘴,“Sirius,Harry已经六年级了。”
Harry耸肩,塞了一大杯黄油啤酒给Ron,“抱歉,Ron,你看,就像Molly…Sirius就是那样。”
Ron恍然大悟,表情带着理解与同情,将空间留给这对教父子。
Sirius确认施展隔音咒后,询问起两名教子的情况,他以为这种场合小Harry会更加喜欢。
Harry简单说明与小救世主起了一些纷争,小救世主已躲起来消失大半个月。
“但他的状况还好,灵魂比一开始强壮许多…”他补充,并暗自做好被小救世主的教父Sirius Black跳起来掐住脖子一杖戳死的准备--狂信者的Black家,一向疯狂又不分对错地捍卫珍重事物。
Sirius Black沉默着。从Harry含糊又简洁的叙述中,他不晓得他的小教子为何如此。他抬头,却正巧对上Harry满是歉意的眼神,配合小救世主的外表,令他看上去比Sirius认识他后的任何一个时刻还瘦弱单薄。Sirius只觉得心中涌现莫名的酸涩,某种无法分辨的情感驱使他向前倾身,一把将Harry压进怀里。
“不用担心!有我在。”Sirius在Harry耳边低声说着,开朗自信的语调正如他给人的印象。
Harry被Sirius Black揽入怀中时匆匆止住差点甩出的石化咒,沉默地感受被他人拥抱的感觉。
“我在这儿,你跟小Harry都会好起来,不用担心。幸福快乐的当个混世小魔王就行。闹点事,恶作剧什么的。”
“谢谢,Sirius,”
Harry在对方怀里闷声回答,没有提醒对方今年除了是小Potter的16岁生日,同样是他的22岁生日。
与此同时,在Sirius未注意到的地方,他伸手,不自觉抚过色泽浅淡的黑魔标记,彷佛手臂上有细微麻痒刺痛的错觉。
*
“…Harry!Harry,快起来!”
猛然出现在正上方的声响令Harry从睡梦中惊醒,自床上跳起的瞬间魔杖已准确对上来者的后心,发现喊过他便转身忙碌的人是Ron Weasley后,Harry急忙将魔杖藏到背后,脸上来不及收拾的锐利表情仍是令Ron受到不小惊吓。
Harry此时已彻底醒来--每回他在格兰芬多塔楼内险些虐杀小救世主的室友时,总会瞬间清醒--却做出睡意朦胧的表情,“…Ron?什么事?”
“Harry,快起来准备,我们快赶不及开学第一堂课了!”Ron哭丧着脸,红发支棱着显然没有惊过整理,“Hermione昨晚说不会叫我们,居然是认真的!”
Harry点头,给两人各自清理一新后,一个变形咒当做换过长袍,抱起书跟着Ron冲向教室。
两人最后还是迟到了,幸好周一第一堂课丧心病狂的安排了魔法史,宾斯教授除了学生发问外,基本不会有任何讲课以外的反应。两人在难得坐后排、翻着白眼的Hermione身旁找到‘正好空着’的座位,接到女巫在桌面下偷偷塞过来的三明治时,Harry与Ron感激无比。
Hermione低声教训两人的作息问题,Harry赶紧面色惭愧的低下头。昨晚因为Sirius大方带来的恶作剧商品与黄油啤酒,不少格兰芬多们彻夜打闹直至巡夜经过的麦格教授怒吼为止。而Sirius做为罪魁祸首,晚宴上获得的好印象顷刻迈入负数。
从不少狮子们偷偷溜进教室的举动来看,因狂欢晚睡导致迟到的人绝对不少。
但Harry绝不应该是其中一员。
‘以前即使连续几晚轮值并接受Voldemort的任务,我也从未睡迟过…’若仅是前一晚睡的少,隔天就会生物钟大乱,对自身控制力如此薄弱大概早就没命与父母团聚,‘难道真的被和平的生活惯坏了?亦或我打心里觉得没有必要醒来上课?’
Harry往嘴里塞着早点,困惑的想着。
☆、第 36 章
几天的课程后,Harry慢慢习惯上课的生活步调,即使偶尔仍会睡迟。
六、七年级的课程,必修科目大幅减少,以准备N.E.W.Ts为主要目的,课程安排自主性很高。除了几乎将O.W.Ls所有科目拿下的Hermione有许多额外的课程,Ron与小救世主的课程安排大致相同,他只要跟着Ron去上课就好,让Harry轻松不少。
与己无关的缘故,Harry对N.E.W.Ts成绩并不上心,以十分休闲的心态跟着两位小巫师上下课。
所幸大多数学生仍处在假期过后未收心的状态,即使是N.E.W.Ts准备班,整体气氛同样偏向轻松,是以Harry的态度并未遭Hermione关注。
周五一早,Harry三人才踏进教室,打算找个位置放下书本时,讲台边上发现他们的Sirius三两步靠了过来,开心的打着招呼。
“嘿,来的很早?我以为这个时间学生还在呼呼大睡,”Sirius以同学般随意的语气问到。
三人互看一眼,随即笑起来,Ron率先回答:“是啊,我刚好打算回去再睡会…”
Sirius表情古怪起来,像是既想劝他们上课,又想起自己当年。
看着Sirius的反应几人闷笑,Sirius装模作样地跺脚,随即加入他们,欢快大笑起来。
“等等就是黑魔法防御课,我们想来确认是否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Hermione笑着说到。
“来的正好!谢谢,课前准备真是恶梦…即使我有强力助手预先安排好,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琐碎的事。”Sirius做了个夸张的恶心呕吐表情,“更可怕的是--我得批作业了。梅林!”
Harry回忆起在校后期,因Voldemort的关系时常需要待在地窖的魔药学办公室等待,倒是容易看见Severus Snape深仇大恨似的批改作业。他试着带入Sirius Black,脑海中出现一头巨型黑犬病恹恹地趴在桌上,神色凄苦烦闷地被羊皮纸卷淹没。
“希望你的强力助手会帮忙批改论文。”Harry真诚地回答。
几人忙碌地帮Sirius布置环境,确认防护咒语是否正常运作等等,总算在上课前完成。但Sirius对课堂到底要上些什么守口如瓶,准备工作中Hermione几乎将黑魔法防御课本的内容全数猜测了一遍。
课堂开始后,他们很快就晓得了--课程前半段,Sirius透过介绍魔法生物与让学生实际操作的方式熟悉对生物的防御方式,后半段则是两两捉对练习攻击与防御咒语,其中涉及他们已学过的咒语与六年级课程的新内容。作为课程实践部分比例增加的补充,Sirius提前宣布课后作业会布置今日课堂使用过的咒语的使用技巧、研究与重点,增加知识点用以应付笔试。
好动的格兰芬多狮子们虽然对作业叫苦连天,但这种实践远大于枯燥讲解的课程型式获得一致好评。
“如果大家表现良好,之后或许会考虑改为混战对抗!”Sirius朗声说到,“这里大多数人或许打算成为Auror,实际上--极度考验技巧与反应的混战才是未来容易遇上的。”
Harry听见很多人讨论课程方式很像Remus Lupin,而此时Ron小声地与Harry嘀咕:“难怪开学前Sirius跟Remus突然对DA的运作方式有兴趣,问了那么多…”
强力助手的身分昭然若揭了。
*
黑魔法防御课程结束后,Sirius拦住Harry三人,邀请他们到他的新房间用午餐。几人从善如流地应了。
一路上,听Sirius介绍才知道邓布利多也为他安排了房间,如其他教职员一般复合办公室与简单起居室,位在塔楼上,十分靠近格兰芬多宿舍。
“而且,我对这里最满意的部分,”Sirius笑着停在一扇门前,对门上的金色雄狮门扣报了口号,“就是那扇窗户。”
门一打开,Ron眼睛一亮,马上拉着Harry直奔大窗户旁。
Sirius的房间显然按照他的喜好充分改装过,整体风格非常类似格兰芬多休息室,以金红两色为主的装饰,看上去意外的不显刺眼,热情洋溢。
外出上课前,Sirius大约是刻意推开了窗户,室内通风良好,带着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
让Ron赞不绝口的那扇大型窗户,从窗口向外望去,正好能看见整个魁地奇球场与禁林边缘,一览无遗。Harry注意到窗旁钉着简易的魁地奇扫帚架,那个小架子边上没有放置任何东西,带给人一种这间房的主人刚才一把捞起心爱的飞天扫帚,从窗台一蹬飞了出去的感觉。
--若要简单形容这里的印象,会是活力与自由。
Sirius向家养小精灵要了点食物,招呼几人坐下。
“梅林,这真是太棒了,”Ron被拉离窗边按在座位上,一手抓着肉馅卷饼,恋恋不舍的说着。
“就是离教室远了些。”Sirius说到,随即看着Harry,“你喜欢吗?我不会时常在这,或许有机会,你们可以来这里过夜什么的。”
Harry与Hermione不可置否,Ron激动地表示肯定与认同,对Sirius能拥有这么棒的房间钦羡不已。
边吃边随意地聊着话题,四人都感觉放松、愉快。Hermione中途先行离开为下午的课堂作准备后,Ron与Sirius转而热烈地讨论魁地奇, Harry即使只能偶尔附和一些技巧的部分,几人仍聊的畅快无比、欲罢不能。
“夥计,不如等会就来一场,当作为新赛季的热身准备?”Ron兴致勃勃。
“Potter…我是说,我是格兰芬多的球队队员吗?”Harry好奇的问。
Ron却突然想起五年级的事,一时变了脸色,尴尬地支支吾吾起来,“抱歉,我不是…你应该要是的…我是说…该死的,那只粉红□□凭什么禁你赛?!”Ron低吼,看着Harry,“Harry,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找球手!即使被禁赛了,咱们还是可以打魁地奇。就等会?想想,一下午的魁地奇!”
Harry不太清楚小救世主又卷入什么麻烦导致被禁赛,数月前邓布利多与他说明了大略情况,这显然不会包含Potter在魁地奇方面的情况。他避开这件事,笑着答到:“好啊,我很乐意,但我们下午有课。或着,这是逃课邀请?”
Ron愣了一会,“我下午没有课啊!”
两人连忙找出各自的课表。
很显然O.W.Ls成绩相差无几的两人课表几乎一模一样,并排在一起比较后,差异一目了然──Harry在周五下午,竟然有魔药学的N.E.W.Ts提高班!
“魔药学?!评价只有良好的话,老蝙蝠不会通过申请的!”Ron惊愕地望着满脸不解的Harry,“我想应该先问这句…你有申请魔药学么?!”
Harry干咳,嘴里含混的答到:“我想…或许没有…又或许有…呃,一个小错误,或那之类的。”
Sirius倒是无所谓的笑着,“十分钟后就上课啦──塔楼到地窖的距离……啧啧,Harry,别管那什么突然冒出来的魔药学了,不如来场久违的魁地奇…”
Harry的回答是反应极快的跳起身,一把抓过背包迈开步伐,将目瞪口呆的Ron与Sirius甩在脑后,三步并做两步向着魔药学教室狂奔而去。
☆、第 37 章
Harry一路给自己好几打加快速度的咒语,终于险之又险的赶到地窖,靠在魔药学教室门外急促地喘气。
他悄悄靠上门缝向内窥视,不明白为何上课铃未响,教室便大门深锁,却被后方突然出现低沉嗓音吓了一跳。
“──Harry Potter?让我瞧瞧…请容许我,伟大的Potter这个时间为何站在魔药学教室的门外?”
Harry连忙回头,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深沉黑眸,过于熟悉的眼神令他下意识回答:“抱歉,Severus,小救世主的课表上有魔药学,我无法确定这是否是一次课程方面的小错误…”
Harry解释到,顺手抽出课表递到Snape面前,有着霍格沃兹校徽魔法戳印的羊皮纸上,确实写着魔药学N.E.W.Ts进阶班等字样。
Severus Snape在Harry低声喘息着起伏不止的胸口、覆着薄汗的脖颈处扫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那张纸,只是维持双手环胸的姿态,语气轻缓,不带情绪:“直呼教授姓名,格兰芬多扣五分。”
不待Harry反驳,他重覆到:“如果你的课表上有这堂课,那么为何这个时间仍像根木柱挡在门外?”随即迈开修长结实的长腿,挟带滚滚袍浪大步迈入教室。
Harry来不及思考,连忙踩着上课铃声溜进后门。令他惊讶的是,似乎所有人都早已抵达教室等待。六年级的魔药班竟然是四个学院的联合课堂,大约是符合Snape选课要求的学生太少,刚好合并为一个班级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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