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专家被紧急的调了过去,但是数十天,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为什么船上没有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z国的海域,这些都不得而知,后来只能用一些人类不能解释的怪谈来解释这一现象,陶立群把这些资料带给沈栎就是希望这个视角和脑回路都和别人不太一样的疯子沈能不能給自己一些提示。
事实证明,沈栎没有让陶立群失望,手中的两张图片被他放在一起,沈栎敲桌子的节奏更快了,接着马克笔重新的在油画的那张照片上涂涂画画,一点点原本灰色背景后面的细小轮廓被一点一点的描绘出来,而陶立群的眼睛也惊讶的瞪圆了。
一模一样,这些人像灰色的背景里面隐藏着的景物和画像对面的餐桌的景物一模一样,餐桌上的蜡烛,桌子还有几把椅子,餐具,打翻的杯子,这些东西在沈栎的手下,连成一片慢慢的显现出来。
原先的问题并没有被解决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这幅画就足够他们研究很久了,毕竟百年前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事情,想要还原出来,很难……
随后的几个小时,陶立群都希望沈栎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是直到沈栎在咖啡厅抽掉一根又一根香烟之后,陶立群把照片没收了。
“走,去吃饭,现在这么想也出不来结果。”按照沈栎想案件的性格,要是由着他,几天不吃不喝绝对做的出来。
沈栎把手里的烟灭了,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走出咖啡厅,那副画还一直在沈栎的脑海里荡悠,打开咖啡厅门的那一霎那,好像感觉有人从自己旁边走过去,但是当沈栎神情恍惚的抬头,却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沈栎慢悠悠的跟在陶立群的后面,最终坐在了不远处的露天烧烤地方不愿意离开了,陶立群不得不也坐在了这里,两个铁哥们就坐在这个完全和他们身份不相配的地方大吃大喝起来。
“对了,你侦探事务所,最近还都是一些阿猫阿狗的案子吗?”为了分散沈栎的注意力,陶立群打算说一些别的话题。
沈栎点点头,“不过感兴趣的倒是有一个……”
“哦~什么东西居然比案子还有诱惑力?”陶立群听了沈栎这话倒是被激起了兴趣,“女人?”
“不是,是男人。”沈栎大口咬下了串子上的肉,脸上呈现出一种纠结的神色。而陶立群则是忽然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
沈栎坐着继续大口的吃肉,没有看向自己惊的蹦起来的好友,表情变的很微妙,就好像苦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眉头皱着。
“男人?谁啊?”陶立群害怕再听见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从沈栎的口中蹦出来,但还是不得不小心的问到。
“房东。”沈栎嫌恶的看着手里的油渍不耐烦的用手帕来回的反复擦,,一边回答问题,“我侦探社的房东是咖啡店的老板,我在那租了几个月,连老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观察的种种迹象表明,老板一直都在,但是神奇的是,我没有印象。”沈栎看起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陶立群自己说起来。
松了一口气,看着沈栎还低着头在想着什么的样子,就再次起身,招呼老板把帐給结了,夏天的烧烤摊子实在是忙的很,老板没有听见陶立群的招呼,不得以,陶立群只得走过去,但是也不知怎么了,忽然的,他就和一个身影相撞,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呻|吟。
陶立群伸手想要去扶,却忽然手被女人狠狠的拍开,接着女人开始大喊,“非礼啊,有变态!!!“然后站起来,甩手就给了这位古遗迹研究专家一个大大的耳光。
情况变的微妙起来了,女人说自己被非礼了,但是当事人陶立群知道,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别说是非礼了,就是刚才相撞也不是他的错啊,明明是自己去结账,这个女人自己冲过来的,他只不过出于礼貌要扶一下女士而已,没想到遇见了一个女流氓。陶立群撇撇嘴。
但是实际上,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在他们的眼中,陶立群的那一身有些“放荡不羁”的打扮就成了变态强盗的标志了,而甩了变态一巴掌的女孩自然就成了贞洁烈女不畏邪恶的女英雄,一波叫好和申讨响起,这时一个女孩冲了进来,然后反复的检查自己的好友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随后一脸防备的看着陶立群。
跟着女孩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他拿出手机,盯着陶立群,准备立马报警的样子。
事态在变的严重,陶立群可不想被关进警察局,虽然很快就能够出来,但是因为这种破事耽误自己一天半的休息时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再说,自己现在严重缺乏睡眠,能来找沈栎说说案件的事情已经是硬撑着了,尽管刚才在咖啡店已经小睡过一段时间,可是給沈栎刚才一惊一乍的一吓,现在放松下来居然又困了,进警察局,开什么玩笑。
就在陶立群准备撸袖子干一架,然后带着沈疯子一起跑路的时候,沈栎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人群包围圈的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刚才指责陶立群变态的姑娘,平静的问到,“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的朋友吗?我该喊你什么呢?小三小姐。”
☆、第3章 无聊的世界
沈栎的话一出,周围人的脸色全变了,女人的神色变的有些慌张,避开了沈栎的眼睛,她旁边的女孩倒是对自己的同伴百般维护,看着沈栎,颇有些横眉冷对的意思。
“你这人什么意思,我朋友被非礼了,现在还要感谢你们是不是啊?!!真是可笑?!”
沈栎看着两个人,然后又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充满恶意的笑了,“首先,这位“被非礼”的小姐,有将衣服扎在裤子里面的习惯,很利落的扎法,让我推测你可能是所从事的职业和这个有关,刚才我看见你的手上并没有指甲油什么的,手指甲也全部修剪整齐说明我前面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如果不是硬性要求,即使是脸上也画了精致的淡妆的你怎么会不在自己的手上下点功夫。”
沈栎笑眯眯的看着女人,接着说,“看你们的车停在旁边吧,说明不是住在这里的,所以我大胆猜测你们是下班回家,至于这位男士是来接你们的,由于上班饿了,所以你们选择在这附近的摊子就餐,而这附近,对于员工有这种严苛的指甲有求的,只有一家百货公司,那么问题来了,工资不高的你,是如何买的起价值万元的鞋子的?”
沈栎的这一番话給现场的情况来了一个大反转,人的联想能力是无穷的,只是一会儿功夫,女人的形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人很慌张,她不断的拉着自己认识的两个人离开,但是原本维护她的女人却定定的看着沈栎,不愿意走了。
沈栎一直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这是他已经预料好的结局,“还要继续听下去吗?明明已经猜到了一切。”
女人的态度很坚定,她甩开那个男人和自己朋友的手,等着沈栎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天是你第一次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給自己的男友吧,接着你们在你朋友在的地方买了东西,之后出了百货公司吃饭。”沈栎的推测就宛如在陈述一个事实,女人点点头。
“他们之前互相认识吗?”沈栎问到。
女人摇摇头。沈栎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继续说下去。
“那边的男士,你胸口别着的钢笔证明您可能出国国,喝过洋墨水,刚才看你并不曾吃着这里的东西可以看出,你不喜欢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下进食,之所以回来这个摊子吃夜宵只有一个原因,陪自己的情人,和这位女士带着情侣手表说明你和她才是一对……”
沈栎井井有条的分析着,而故事的大致轮廓,周围的人心中已经逐渐有了猜想,看起来,看起来那个大喊变态的女人应该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但是沈栎点出了一个最关键的一点。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会有那个女人工作的那家百货公司店铺的vip?如果你曾今在那里购买过不少的东西,怎么会不认识那家店铺的售货员,但是如果你认识这个人,为什么又假装是第一次见面呢?”
要知道,像这样的高级商店,他们会把自己的高级客户和普通客户进行区分,男人手里提着的那件商品的包装暴露了这一点。
一对偷情的男女,一个可悲的女人,众人本以为这就是结局,但是沈栎的推理并没有结束。
“脸色不好,反应迟钝,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推测可能是一晚或者几晚的醉酒导致的,你刚才拨打110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思考,说明你可能从国外刚刚回来可能还没有完全熟悉这边的报警系统?或者说你有点惧怕警察?为什么要回国?联系你的宿醉,可能是遣送回国,为什么会被遣送?是犯罪了吗?论文剽窃?”
随着沈栎越说越快,周围变的鸦雀无声,原本看热闹的人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他们看着中央的男人,一种慌张从心里油然而生。
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这个男人,仿佛被恶魔赋予了某种能力,轻而易举的看见你一直遮掩的东西。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害怕……
女人一直在哭泣,男人的脸从原本的淡定变的慌张,逐渐转为愤怒,最终定格在了仇恨。他向沈栎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血丝充满他的眼睛,眼眶里的珠子宛如马上就要爆出,而沈栎依旧轻蔑的笑着,继续说着这个男人最不愿意被揭穿的一切。
陶立群浑身冰凉,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捂住沈栎的嘴巴,然后利落的踹了那个男人一脚之后,拉着沈栎这个罪魁祸首逃离现场。
一路飞奔回自己的工作室,沈栎若无其事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清水,没有喝,而是看着发呆,时钟滴滴答答的在走动着,昏暗的工作室,两个好友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有点无聊啊……”最终沈栎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水瓶重新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拿出资料继续研究。
是啊,有些无聊,这个世界,那次事件之前,沈栎不和任何人说话,周围的同学悄悄的议论沈栎聪明是聪明,但是太高冷了,但那件事情之后,却没有人再愿意和沈栎说话,魔鬼給他赋予了逆天的能力,但是打开那把能力盒子的却是上帝。沈栎说这些都是命中注定。
他太聪明了,但是天才和蠢材总不过是一线之隔,知道太多事情,他也同时失去了同正常人交往的能力,以前只能用沉默寡言来掩盖,但是当爆发的契机到来,天才变成疯子也只是一天或者一秒的事情。
沈栎一直这么活着,他说的对,他有点无聊,所以才会放弃了一切,自己开了一家侦探馆,每天研究一些怪谈,陶立群看着沈栎,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悄悄的离开……
沈栎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照片,眉头紧锁,那幅油画,还有后面的背景,那张餐桌,一定有什么联系,直觉告诉沈栎,这些东西的串联出来的答案,可能就是这艘幽灵船背后的真相。
黑色马克笔的印记清晰的标明了每一样东西在画里面的位置,沈栎用手指细细的磨蹭,高脚杯。看起来充满光泽的刀叉,雕着漆花的椅子,这张餐桌简直就是在举行宴会,和整个船的风格出奇的……不搭?
沈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看着这两张照片会觉得突兀,油画,还有这样的房间,和其他照片的风格很不合,这是一艘运货的船只,里面有这么豪华的聚会房间,就代表,这艘船只,带有明显的等级。掌权者和被掌权者同时存在的世界……
中间是一个主位,之后是两个紧靠着主位的,餐具端正的摆放着,其后分别在餐桌的角落里也摆着餐具,另一头的终点有一把凳子,可是却没有餐具。而角落里的人的餐具的刀叉全部零零碎碎的指向没有餐具的那个位置。
沈栎在白纸上写出几个词:等级制度,刀叉指向,画架。
再次看向油画上飞溅分斑点,沈栎笑了,手有节奏的在咔嗒咔嗒的敲出节奏的响声,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給陶立群发了条短信之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梦里他看见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在漆黑的小路上走着,自己想要上前去拦住他,但是却怎么也追赶不上,最后在小路的尽头,那个带着斗篷的人转过身来,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把斗篷脱下来。
沈栎停下脚步,那个油画中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张嘴说了什么,丛林里的荆棘花都开了,蔓延着扎进少年的身体里,最后他化成了这些花的肥料,消失不见。
沈栎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呆坐在沙发上,这一坐就是一宿,早上的时候,门被敲响,他慢吞吞的走到门口,伸出一只手,拿进来一个纸袋,里面有下面咖啡店给做的咖啡和面包。
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沈栎打开电视看了一段时间新闻,面包被他胡乱的塞进嘴里,只剩下咖啡,他慢慢的喝着,喝完咖啡,门又响了,沈栎没有应声,对面的那个大妈又来找他帮忙找猫了,每次上楼的时候都轰轰烈烈的和打仗一样。
沈栎等到敲门声结束,他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下楼去咖啡店里度过无聊的时光,时间过的太慢,导致他变的越来越烦躁,门打开的瞬间他听见又温和的欢迎光临的声音传来,沈栎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他总是坐在最靠里面的位置,所有人看不见他,而他也看不见别人,那里很清静,可是,这一次,沈栎想换一个位置,一个当别人进来,就能够立刻看见的位置,想来,他还没有见过这家店的店长……也就是自己的房东,这一次莫名的想见一面。
沈栎找了门口的座位,无聊的玩着手里的照片,油画少年在沈栎的手指间变换着位置,接着门口的铃铛响了,沈栎抬头,看见一个穿着休闲的年轻人坐在门边的角落,温和的说了声欢迎光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精致的油画,还有昨晚莫名其妙的梦境,都和面前的这个人渐渐重合起来,沈栎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照下了这一幕,当他移开目光的一霎那,记忆就像失控一样自己按下删除键。
沈栎眨眨眼睛,然后打开手机,就看见了刚才的照片,重新把目光移到那里,新奇的打量着,难得的……有趣……?沈栎托着腮,就这样看着,也许他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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