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女士和贺妈妈一起下楼,去超市,又嫌弃超市的鸡都是冷冻的,去了菜市场,买了乌鸡,鲫鱼,虾,所有周麟说爱吃的都买了。回来热火朝天的做饭吴女士想做小蛋糕,家里没有烤箱,去了楼下的蛋糕房,借了厨房,烤了很多的小饼干。
第二百五十七章探望周麟
贺廉进屋铺开宣纸,贺爸爸也跟进来。拿着墨条开始研墨,贺廉拿了一只小狼毫笔,这是周麟送他的,透明的笔杆,据说玉做的,特别精致好看。
“你注意点写啊,认真点,别写错字了。”
贺廉点头。
悬腕,沾墨,思考了一下,稳住心神,不要手抖。
起笔,心经。
用一张宣纸抄写心经。心经抄写完毕,放置一边,打开第二张宣纸,开始写南怀瑾心经注解。
宇体不小,正楷宇,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心经注解,第一页最后一段。观音菩萨云。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
我若向刀山,我字体比其他的字稍微大了一些。
第二页最后一段,色蕴犹如聚沫,受镇犹如水泡,不论苦爱乐受,很快便过去,想蕴犹如阳焰,打甚么妄想也不实在,行蕴扰如芭蕉,层层剥落,剥到最后便成空,识蕴犹如幻化。
不论苦爱乐受,爱字也比其他的字大了一些。
第三页最后一段,世尊说:“我要你内放下六根、外放下六尘、中间放下六识,十八界一齐放下,放到无可放之处,便走你安身立命处。”
我要你放下六根,你这个字也比其他的字要大一些。
南杯瑾心经注解抄录完毕,贺廉换了道家的碧苑坛经。
诸子,
性命在已,告人不得。自己不修,未必替得。
念头起灭,未必捉得。妄想私心,未必扫得。
爱缘深重,不会舍得。心牵挂念,保重身体。
危难在即,未必无法。深陷高墙,未必绝地。
一时难见,心平气和。汝要记得,长伴到老。
不急不燥,细细揣摩。手持佛殊,如我在侧。
犹记往昔,情多恩厚,盼早重见,一如往昔。
切记,切记。
碧苑坛经很多,贺廉抄写到手腕僵硬,墨汁用光了在磨,贺爸爸一直给他磨墨。对于道法佛法,贺爸爸根本就不懂,就看见贺廉一张一张的写。
贺爸爸坐在沙发上打磕睡,贺廉就端坐在书桌边抄经书。
厨房内的砂锅咭嘟咭嘟的炖着东西,贺妈妈端着一碗汤进来,看见贺廉还在写。
“喝点东西吧,晚饭都没吃,喝了再继续抄经书。”
贺房放下毛笔,刚要接过递到手里的瓷勺,勺子啪啦一下摔在地上。
手已经抖了,僵硬了,保持着握毛笔的姿势,都伸不开了。贺妈妈赶紧用力揉搓着贺廉的手,把每一根手指伸开,拽拽。
“你就不能歇会啊。”
“我多抄点,他在里边看的玖能多些。就知道我在等他。”
贺妈妈吧嗒吧嗒点眼泪,一边给贺廉揉手,一边哭。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个牢狱之灾。这官啊,咱不当了。告诉周麟,出来之后咱们就酸卖白菜也不当官了。你说他该多吃苦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子,会不会就给他吃窝窝头。”
“不会的,妈,你和我爸去睡吧,我在抄两本经书。”
一看时间挺晚的了,都过了凌晨,贺廉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送着爸爸妈妈去了客房,抽了几根烟。回到厨房健续抄经书。
一直到天蒙蒙亮,大亮,抄经书抄到早上八点多,宣纸足有三十厘米那么厚。每一本经书都用了红色的带子装起来,一卷一卷的,贺廉一个晚上抄了五卷经书。
洗澡,换衣服,看着自己眼圈有些黑,于脆换了一个黑框的眼镜,这样就看不出黑眼圈了,能遮挡住一下。
着急的等着,贺妈妈准备两个大保温桶,都是吃的,叮嘱贺廉,一定要周麟都喝了。厚外套拿着没有啊,要不要被子和枕头?
十一点半,有人来接他。贺廉大包小包的上了丰。
他所带来的东西都接受检查,饭菜都要测试过没有有毒物品掺加才允许带进去,他手抄的经书都打开了,有人做了检测,墨汁,宣纸,都没有夹带不必要的加品,没有用乙醚一类的物品掺加其中书写,扫了了几眼经书的名字,对佛法道法没有深入研究的人,是看不懂上面的话的。也不知道原文是什么。一看就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也就卷起来归还给贺廉。
“一小时,不要多了。”
贺廉道谢,答应一定就一个小时。这才有人带着贺廉转弯,上楼,来回的转弯,甬道狭窄,楼层老旧,走了十几分钟才推开一个门。
贺廉一进去,就看见和周麟头发湿湿的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贺廉,周麟就笑了。
把手上的水在衬衫上擦了擦。
“你来了,带什么好吃了的嘛?饿死我了。”
贺廉来不及安置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一把袍住周麟,狠狠的袍住。
周麟笑了下,拍拍他的后背,推了一下贺廉,贺廉不松手,周麟用稍微重的力气推开他。
眼晴往上瞄了一下。
意思是说,十个摄像头对着我们俩,别这么拥抱了。
贺廉再一次把他抱到杯里,摸着他的后脑勺。
“你这么抱我肯定会有人调查你的。”
“我不怕。’,
有本事把他也关到这里来。
周麟笑笑,拉着贺廉坐到床上。
“我怕。别闹了。给我吃点饭吧。他们中午送来的饭我没吃,就想吃你带来的。”
贺廉一听赶紧给他摆饭,麻辣虾,鲫鱼汤,人参炖乌鸡,银耳蚝雪蛤,葱爆海参,都走大补的东西。
周麟欢呼一声就开始吃。
“妈妈做的,炖了七八个小时,昨天下午一直到半夜,你都喝了。妈说,等你出去了给你做虫草炖鸡汤。”
“阿姨也来了?”
“都在家里呢,都巴巴的等着你出去呢。”
“告诉他们我没事。板好的,就像住宾馆一样,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衣服都不用洗。”
“你都瘦了。”
贺房摸摸他的脸,百般不舍。
“能睡下吗?“
“能。睡得挺好。”
周麟一直往嘴里塞东西,一直吃,一直吃,好像饿了好几天。
贺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周麟这是用一种粉饰太平让他放心的方式吃东西。
“难得的放松,。这么多年我累得慌。小时候忙着学习,大了就开始工作。在这里我什么也不管,吃了睡睡了吃,就是有时候太无聊了。想起以前你给我说的经书,想看,你带来了吧。”
“带来了。带了好几本。”
贺难解下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檀木手串,给周麟套在手上。
“没事的时候,读读经书。实在不懂你就念阿弥陀佛。一念成佛,心诚则灵。”
“知道。”
“回家了再把这串佛珠还我。你,你在这,,,““极好。真的。”
周麟眼晴上撩,贺廉懂,他是在说这里有监拍,不该说的别说。
“饭菜不好吃也好吃东西,不要饿着自己。水果也要吃,不要吃桃子,你桃毛过敏。多喝水去火。家里别担心,爸爸妈妈还有你妈妈在一起玩的挺好。咱们家也够大,住得满满的都等你回去呢。心烦意乱了看看经书。”
贺房把南杯瑾心经注解,碧苑坛经,挑出来推给周麟,拉着周麟的手在上面拍了下。
“好好看看这两本,以前我和你讲过这两个经书的。你不是一直挺感兴趣吗?好好看看。”
周麟感觉贺廉的手用力按了按,知道这经书里有内容,点头。
“知道了。”
“最近几天虽然有暴雨,雷电,但是天气还不错。别担心咱们家的花花革草,我都保护的很好。”
周麟心神领会,贺廉的意思是,一切都在掌控,虽然情况很难,但是不会出大问题。这是让他安心。
“这两天你手脚凉了吗?不凉吧,应该很暖才对。”
周麟点头,他听懂了,哥们兄弟都在帮忙。
“晚上睡觉把佛珠放在枕头边,会有好眠的。”
周麟笑了,举了举手腕,两串佛珠都在他这,就像贺廉在身边一样。
“你也照顾好自己,还有家里的长辈。”
“我没事。我是心理医生,开导得了别人,也能开导得了自己。心理医生的话你要相信啊。”
贺廉捏了捏他的肩膀。盯着周麟的眼晴。
“要听心理医生的话。”
和他说过那么多,怎么去放松,怎么去把谎言说得像实话,记得吗?
周麟再一次点头,他记得贺难说过叮嘱他的话,不会忘的。心理战,现在就是心理战,他要是被压力压倒了,那就输了。
贺廉才放点心,把衣服拿出来。放到一边,周麟很努力地把所有带来的饭菜都吃光了。
周麟把最后一个葱花吃到肚子里,拉着贺廉的手摸肚子。
“我晚饭都不用吃了,你摸,撑死我了。”
“我拾你揉揉肛子。”
“不了,我吃饱就犯困。靠一会你。
第二百五十八章去找潘家
贺廉斜靠在床头,周麟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伸个懒腰,慵懒的一靠,头一低。
贺廉也一低头。
正巧躲开头顶那么多摄像头,看不到他们的嘴型。
“别急,别慌,记得外头有我。”
“实在不行别忙了了,都扯进来不太好。”
“保特饭量和睡眠。身体第一。”
“我会的。”
“记得我爱你,我等你回家。”
周麟蹭了蹭他的肩膀,随后闪身离开,就算是亲密也不能有过多时间,不然监控内的人引起警觉。
往床上一躺,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
“给我唱首歌吧。”
贺廉一愣,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左看右看,有些张不开嘴。
“唱嘛,再磨蹭都来不及了,快点,我想听了。”
“好吧,跑调了你别笑我啊。”
估计这辈子唯一能不跑调的,就是我们在哪见过你记得吗?这首歌。
贺廉清了清喉咙,开始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唱歌。
要说不跑调,不太可能,只是稍微没跑得太远,虽然哼哼,还能听见歌词越唱脸越红,都不敢看着周麟了。周麟侧卧着眼爸爸的盯着贺廉一脸的笑。
一首歌三分钟,贺廉唱完了感觉他自己能冒烟了。
·”好听。”
周麟非常捧场,还给贺廉鼓掌。
“可惜没有录音,不然真的能做催眠曲。难怪田远喜欢潘雷唱歌。”
“你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唱。”
“好啊。这次我原惊你跑调,下次我要听歌不跑调版本的。”
“我一定再练练。”
周麟看着贺廉,满眼的不舍,跪坐起来拥抱住贺房。
“我想家了。”
贺廉拍着他的后背,乖,我也想带你走,可是,我没办法。
“我想爸爸妈妈,我想我妈,我想家里的一切。包括我的床我的枕头还有暖床的。”
“不会太久的。”
“你也好好休息,大黑眼圈,我不在家你要把家人照顾好。”
。‘恩。”
有人敲门,周麟松开了贺廉。
“回去吧。我没事的。”
时间到了,贺廉不走不行。
有时候就非常痛恨这时间,过得太快,没有亲热,没来得及多说话,还没来得及多看他几眼,到时间了。
“我等你,在家里一直等你。”
贺廉恋恋不舍,拉着周麟的手不想放开,周麟抬头看他,没哭,眼圈红,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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