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书记笑了,摇摇头点了一下贺廉。
“你小子啊,嘴巴够厉害。”
贺廉悄悄舒口气,这个马屁算拍对了。
沈副书记手指敲了敲贺廉递给他的违法乱纪资科。
“全部都在这了?“
“全部。周麟拿出去的只是一小部分。”
“你没有留下复制品吧。”
“没有。周麟和我一直没有把全部东西交出来,或者交给谁,就是怕有心人利用。所以一直藏的很小心,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我希望找一名廉洁奉公,刚正不阿的人,把这份资科交给他。这样,有这位来把所有贪官污吏绳之法是最好的事情。这东西不能销毁了,毁了太多人就得不到制裁,随便交出去又担心,我认为您是最合适的,也最应该得到这份东西。”
“那好,这材科交给我了,至于上头违法的官员我会处置。和你,周麟,都没关系。我会妥善利用这份资科,不会白费周麟这几年的苦心。国家反腐力度很大,绝对不会轻饶一个蛀虫。”
“那周麟,,,“
“我会和他聊聊,听听他的想法。”
“那,他的问题?“
沈副书记思考了一下。
“小贺,所有违法的人,都要受到法律制栽。不管是周麟,我,就算是谁,在大大不过法律。你知道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贺廉心一沉。
“法理不外乎人情。我会酌情处理,也会听取更多意见。目前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你回去吧,耐心的等待。”
“您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吗?“
“没有。”
沈副书记摇头。
“调查取证,开会研究,不是这么快就能出结的。你耐心的等着吧。”
沈副书记敲了敲桌子,有人推开门。
“送贺先生回去吧。”
贺廉无奈,站起来对沈副书记鞠了一躬。
“谢谢您接见我,谢谢您听我说原委。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不管如何,我希望您给周麟一个公平的结果。”
沈副书记点点头。
贺廉又点点头这才离开。
屋里没人了,沈副书记打电话给潘老爷子。
“老爷子,您这外孙礼貌周全,办事很稳妥啊。”
“不好我也不介招给你认积。真不错,品行好,德行好,和他聊天心里敞亮不说,他的见解也很独特。”
“恩,见识到了。做官的人,位子太高了不接地气儿,不知道老百胜的想法,他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你的意见呢?“
“老爷子,你提点一句贺廉,人多力量大,反对呼声高的话事情不利,反过来呢?“
“多谢你了。卖我个面子。”
“我是被贺廉的话震撼到了。想当年我也是血性方刚啊。”
“多久出结果?“
“等着把,目前只是调查取证价段,要想解决还要花费些时间。”
“行,你多费点心。”
潘老爷子第二天就出院回去了,临走前,告诉贺廉,争取更多的人站在周麟这边,联名上书有时候特别管用。
舆论仗,有时候挺好用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等待
贺廉明白了,去找小齐,小齐办了停职留职,到贺廉这里帮忙。
小齐跟着周麟应酬的时候多,知道谁答应过要帮周麟的。把名单列出来。
长长的一大串啊。
周老也开始找人,希望有人能帮周麟说句话,可惜,周老不好该了。许多人都不买帐,对周老痛恨极了。
首先,潘家站出来,力挺周麟。呼吁彻查处事,给周麟一个公正的结果。
紧跟着,军区大院内的其他领导们也站出来,站在周麟这一面,实名举报为何遭到陷害,他错哪了?调查此事。
潘家,还有不少军界的人站出来了,京城和潘家关系不错的人,也陆续站出来呼吁
小齐陪着贺廉,也走访了不少二代们。京城的高检站出来了,支持周麟的行动,实名举报是一种值得提倡并推广的行为你,就算是调查周麟,也该深入彻查是否有人插手此事。
陆陆续续,不少人都站出来了,给周麟说话。
周麟被抓进去的时候,官场内有人叫好,有人说罪有应得,有人说严厉惩办周麟。、在这些人陆续站出来之后,这些声音变少了,而是支特周麟的举动。
贺廉马不停蹄,求这家,求那位,劝说,希望他们站出来帮周麟说句话,有拒绝的,也有把他赶出去的,也有人赶集周麟以前的所作所为,站出来的,也有犹豫很久,观看行式,别人站出来之后他才站出来。
足有十天,贺廉把一份百余页的支持信件,递交给纪监办公室。
让他们看看现在对周麟的呼声和支持的人有多少。
纪监的人接下了这份支持信件。什么都没说。
杨委员姚主任的战火似乎平息了一些,这可不行啊,他们平息了,周麟就成靶子了
潘革秘密上京,和贺廉一商量,贺廉拿着一份姚主任的违法资科去找杨委员。
潘革转了几个圈,把姚主任约出来。
老爷子说了,让他们狗咬狗,咬的更凶残一些,那时机就成熟了。
贺廉透过周老约杨委员见面,他是骗沈副书记的,那些上交的违法乱纪官员资科,他复印了姚主任这份。留作后手。
杨委员阴沉着脸,贺廉把这份资科推给他。
“姚主任贪污受贿的资科,周麟调查清楚了。我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扳倒了姚主任,要把周麟放出来。”
“他惹出来的祸,你觉得能这么容易饶了他?“贺廉拿出打火机,擦燃,放在文件下方。
“这是周麟收集三年才收集到的资科,非常全,罪证确凿,天下独一份,你要不放了周麟,这资料我就烧了,现在你想善始善终不可能,姚主任死盯着你不放,你只有扳倒他你才能平稳,如果不答应我这要求,你就继续和姚主任斗下去。结果谁也不知道。”
杨委员面色一惊,眉毛一动,贺廉就笑出来,杨委员动心了。拿捏住了杨委员的七寸。
贺廉手里的打火机火已经引燃了资料。
“那就烧了吧。”
“等等!“
杨委员脸都扭曲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周麟闯出来的,能轻易放了周麟吗?
但是,周麟不是最主要的,姚主任不解决,他真的太大压力,频繁被纪监叫走,被上级叫去谈话。他也受够了。现在和姚主任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这资科是扳倒要姚主任唯一的证据了。
咬咬牙,整治周麟机会还很多,不用急于一时。
“好,我答应你。”
“周麟的问题?“
“我不在盯着周麟了。纪监那边怎么调查怎么定案我都不管了。”
贺廉这才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
“杨委员说到做到。”
杨委员哼了一声,看着周老。
“周良,我真没想到你这样。你这样的人已经在京城混不下去了,看看别人避着你如蛇蝎,有谁还跟你走动?趁早离开京城吧,我是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周老脸羞臊的通红,贺廉轻蔑的看了一眼周老,他现在的窘迫,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怨不上任何一个人。
潘革一会也回来了,对贺廉一挤眼。
“姚主任以为我支特他,对我给他的杨委员违法资料感恩戴德。”
“接 下去,就看他们互咬吧。”
把杨委员姚主任的资料各自送给对方,让他们都以为抓住对方把柄了,就去开战把。打得越激烈越好。
果然,第二天,姚主任拿着材料去了中纪委,杨委员去了纪监办公室,各自去告发。
杨委员告发姚主任,姚主任指正杨委员。又一场斗争开始。
能做的都做了,在做,做什么?
潘老爷子说,耐心等待。
潘革建议,你找好律师。
周老摇头,等。
贺廉经人介招,找了一位国内外常有名的常胜将军,如果周麟一但被审,律师可以马上介入此事。
等,无尽的等,漫长的等。
周麟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不能再去探视。没有渠道获得周麟的近况。
只是知道沈副书记找了周麟谈话,谈了一下午。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沈副书记的态度不得而知。
半个月后,杨委员被双规,带走。中纪委打大老虎再一次出重拳。这位高官职位颇高,在新闻里滚动播出,杨委员被带走的报道。沙嫌行赌受贿,涉嫌指使他人获得非法利益所得,涉嫌以权谋私,钱权交易…
姚主任得意,他得意没几天,姚主任被私密关起来,贪污受贿罪证确凿。
不到一个月内,两位高官落马,不少官员双规,京城内用一种外常大的力度开展反腐倡廉。
然后归于平静,工作恢复正常,有人升职了,才人离职了,有人调任了,很多部门大换血。血雨腥风的官场再一次恢复到平静。
前个月的厮杀人心惶惶似是上个世纪的问题,没有人在就此事讨论,猜测谁是下一个落马的人。
安守本分的工作,不该问的不问。
一个月,周麟一点消息没甫。
本以为杨委员姚主任进去了,这事儿能平息。
贺廉等不及,打电话给潘革,他们要到处走走打探些消息。
潘革贺廉奔走在纪委,纪监,高检,希望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哪怕是再见一面也好。潘革把全部关系都动用了,以前的老问学,父辈的关系,别说和周麟见面了,只要询问周麟案,都是三缄其口。
关在哪?事情调查到什么程度了?人还好吗?上头对此案有什么态度?
所有人都摇头。不是不告诉潘革贺廉,而是没有消息。
潘革最后都有些气急败坏,他别说插手管这件事,就连门缝都没有了。上头隐瞒得太紧,这是私密审讯,谁的手都不伸过去。潘革也没办法了。
贺廉站在纪监办公楼外,看着楼,一动不动。
他和潘革跑了十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最后,只是心力憔悴。
送钱,找关系,一点用都没有。
“回去吧,回去等俏息。”
贺靡看着大楼站了足有半小时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潘革拉了他一下。
“你说他在这里吗?“
“应该不在这。私密羁押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吃的好吗?他能睡吗?他,他身体怎么样?“潘革叹气,拍拍他的肩膀。谁也给不了贺廉答案。
“回吧。除了等待,什么办法都没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所有关系都动用起来,贺廉也准备了钱,奔波这么久,还是一无所知。除了等,还是等。
“我真想闯进去,把一个人给催眠了,问出周麟的下落。”
这个想法一直有,催眠了,催眠问什么都行。问出下落他就去把周麟抢出来,带着周麟远走。
“贺廉,这时候你别冲动。你们俩都会被枪毙。你听我的,等,只才等。
你别胡思乱想。保持冷静。”
潘革拖着贺廉上车,贺廉这个样子,疯枉了什么都敢做,那才叫一步步走入死亡。
“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人也找了,关系也托了,你要是这时候孤注一掷,周麟的结果会更严重。如果周麟判了,我和你准备资料上诉,实在不行,我去托关系,一年之后给他办理因身体原因进行监外执行。
“如果他判了,你帮我个忙”
“你说。”
“让我就做他这个监狱的心理咨询师,创造条件让我和他多见面。”
“事情没到这一步,你别往坏处想。”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周麟是什么结果。”
潘革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是。他们心里隐约也都知道了结果。就因为不甘心,所以他们才奔波。
“别胡思乱想了,等等吧。”
只有等,没有日期的等。
贺廉能做的只是攥攥拳头,长叹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莽撞,不能不顾一切,等,他妈的必须等。
家里的父母,周麟的妈妈都没有走,叮当贺廉飞回去抱了回来,父母想念叮当。家里的长辈从一开始的着急,不耐烦,各种担心,慢慢的变成了叹息,翘首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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