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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宅鲸

时间:2016-01-16 20:12:52  作者:宅鲸

  严玄孚叹了一口气:“我们之前所做之事,反而替他们清扫了道路。”
  灵霄派长老笑了笑,问道:“就算是被魔道中人当刀使了,路遇不平之事,你难道会视而不见吗?”
  “自然不会。”
  “这不就成了,吾等行事,并未是为了和他人争斗,而是路遇不平之事,眼见邪恶之物,无法置身事外罢了。不求天地乾坤气为清,但求将死之事,无愧于心耳。”
  “所言极是。”严玄孚大乐。
  谢庐溪走进主殿,周身烟霞氤氲。正派五门同心同德、同仇敌忾缘来已久,严玄孚也不避讳他人,对谢庐溪问道:“你去求人卜算,可有了一个结果?”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谢庐溪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掌门严玄孚沉吟一会儿,唤来童子,请李洄鱼前来一叙。不多时,李洄鱼就到了主殿,掌门又把此事复述一遍。
  李洄鱼听到如此秘闻,不由怔忪片刻:“……不知掌门人如何打算?”
  谢庐溪本乃太衡剑派,近千年来的奇材。当年进攻天阴一脉的决定,正是掌门决定的,自然,掌门心底多少有些觉得,谢庐溪魂魄被诸恶老祖所伤,自己责无旁贷。莫说是找到残魂所在,就算是没有,严玄孚也会找到别的办法。
  当然,补齐谢庐溪魂魄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直接把陆尘潇的魂魄抽出来,作为材料进行炼魂。此等方法不但过程血腥,被抽魂的陆尘潇也断然活不下来。作为正派人士,这种损阴德的方法甚至没有在他们脑海飘过。
  严玄孚犹豫了好一会儿,问李洄鱼道:“我听闻有双修之法,能使阴阳相融,魂魄相合。天长日久之下,魂魄可以慢慢自动补齐……不知可否?”
  他这个建议却是双赢,谢庐溪可以补齐魂魄,而陆尘潇作为一个初入仙门的人,能和一位出窍期的真人双修,得到的好处不知几何。放到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嫉妒红了眼。
  李洄鱼想了想回答:“姻缘之事,自然上佳。只是若是两人之间无情,恐怕好事会变坏事……若是两人心中有意,我这个峰主,说什么也不能阻止这一桩佳话。”
  话虽如此,李洄鱼想到陆尘潇初见谢庐溪时,那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心道,恐怕陆尘潇本人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只是苦了太史飞鸿那孩子……好在,那孩子目前似乎还不懂自己心怀之情,而且少年之情,没个定性,说不定时间一久,太史飞鸿便会淡忘。
  “此外,我觉得,最好别太早让陆尘潇知道此事。他刚入仙门,心性未定,若是以谢庐溪师叔为依靠,养成了骄横跋扈,仗势欺人的性子,就不好了。”李洄鱼估算了一把,“至少在他金丹期之前,最好不要透露口风。”
  掌门严玄孚点点头:“这是自然。”
  本来,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了,就算有变故,也可以到时再商议。但李洄鱼却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不知谢庐溪师叔,对陆尘潇这个孩子怎么看待?”
  谢庐溪想了想,回答道:“我一见他,便心如捶鼓,血液加速……”
  “噗……”掌门严玄孚把口中的茶喷了对面灵霄派长老一脸。李洄鱼和在场他人虽然表现的不如掌门那般夸张,但也是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好像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谢庐溪想了想,见到大家都是一副很懂的模样,就把后面那句“恨不得拔出剑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才好”压下不提。
  掌门在失态之后,一张老脸如枯木逢春,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拍着谢庐溪的肩膀,频频道:“我便是没想到啊,便是没想到啊……原来,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师弟开窍的一天。”
  开窍?
  谢庐溪想,是开启穴窍的意思吗?他早在金丹期,就把周天三百六十个大穴全部打通了。按理说,他早开窍了啊。谢庐溪心下疑惑,但看到掌门人已经喜滋滋地在接受灵霄长老的祝贺(虽然他还没明白,祝贺的点在哪里),只得把疑惑藏入心底。
  倒是李洄鱼在出殿的时候,邀请了谢庐溪同行。谢庐溪心底也想去见见陆尘潇,便是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留言啦啦啦。
  话说最近上火了,嘴上长泡,舌头溃疡,牙齿……长智齿中。
  嘤嘤嘤好难受。

  ☆、第十二回 杀意

  李洄鱼和谢庐溪并肩走出了主殿,此刻已经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时,两人御剑返回灵莲峰的时候,夜已过半,陆尘潇已然入睡。
  李洄鱼有几分尴尬,修为到了他们这个阶段,五谷睡眠早已经不是必须之物,时间一长,对这方面的概念越发单薄起来。以至于闹出了这种笑话。他对谢庐溪说道:“我这就去喊陆尘潇过来。”
  谢庐溪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本来也就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他说着,推开了隔壁弟子房间的门,略一垂头,就看见了两个紧紧挤在一起的小脑袋,正睡得酣香。太史飞鸿睡姿不雅,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在陆尘潇身上,陆尘潇也无知无觉地把头靠在太史飞鸿的肩膀上,整个姿势看起来亲昵至极。
  李洄鱼也没想到,房间内会是这么一个光景,尴尬之感更重。他先前误解了谢庐溪对陆尘潇的感情,又陡然撞到这个场景,一边是门派的长辈,一个是新收的弟子,两相对比,只觉得里外不是人。
  虽然李洄鱼并不觉得,谢庐溪会因此给太史飞鸿穿小鞋,但被撞见这么一个场景,他也觉得太不像话。
  “我没有给他们备多余的床,所以现在才这样将就着。”这句话自然是假的,刚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李洄鱼毕竟是修士,很快就准备了新的房间。只是太史飞鸿不乐意和陆尘潇分开来。当时,李洄鱼只当两人兄弟情深,也没有强迫——不过,就算是李洄鱼,也没有料到这半个月,事情会有如此突兀的转折。
  谢庐溪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低头,目光落在陆尘潇依然有些稚嫩的脸上,少年在睡梦中,似乎依然在戒备着什么,眉头紧锁,透出一丝桀骜之意。先前闻到的花香,在空气里凝而不散,让人感觉到一丝安宁之意。
  突然,谢庐溪感觉到,心底的某个角落微微地被触动了一下:这个人是他的残魂转世,甚至把两人视作同一个人,也不为过。
  谢庐溪又凝视了陆尘潇好一会儿,才和李洄鱼一起出去。
  李洄鱼还在纠结方才所见:“……两人中间真的没有什么的。”
  谢庐溪倒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李洄鱼:“刚才……有什么吗?”
  李洄鱼一怔忡,随即抽了抽嘴角。严格而言,谢庐溪和他是同期入的山门,他早就听闻过这位师叔不懂人情世故,但遗世独立到这种程度,李洄鱼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地确认道:“师叔,你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谢庐溪不明所以地想了半天:“……我不喜欢和别人太靠近。”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没怎么经历,所以完全不了解。
  李洄鱼心底糟糕的预感越演越烈,他又问道:“那你知道,陆尘潇对你仰慕的事情吗?”
  “仰慕?”谢庐溪眉眼微微展开,对于表情淡漠的他,已经是惊讶的极端表现了。
  李洄鱼不得不把陆尘潇在入门仪式上,满脸通红的含义解释了一遍。他认真的注意着谢庐溪脸部细微的变化,他的眉毛微微舒展了一点,结合李洄鱼对对方的认知,他想,这应当是恍然大悟的意思。
  师叔虽然修为高深,但是在人情练达上面,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啊。
  李洄鱼在内心挣扎良久,最终心底的天平偏向了自家弟子。他想,既然谢庐溪和陆尘潇互有好感,就别让太史飞鸿的事情让太多人知道了。
  不知怎么,李洄鱼突然庆幸起来——反正他余年不足百岁,百年之后,这些破烂的感·情·事,就不用他再头疼了。
  ……
  告别了李洄鱼之后,谢庐溪回到自己的洞府里。天雪峰山如其名,终年白雪不化,苍松皑皑,谢庐溪的孩童时期,就是在这种寂静而洁净的世界里,年复一年地练剑,风雨无阻,即便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从这种练习中得到任何收获了。
  但是谢庐溪喜欢这样的感觉。
  剑握于手,他觉得很安心。
  谢庐溪像过去的每一天那样,开始慢慢地舞剑,他动作很慢,姿势标准,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完全如凡人一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步步稳上,层层拔高,仅仅触目便有惊心之感。
  由慢及快。
  再由极快转至极慢,不过一剑的转折。
  一剑卷起千层雪。
  残雪碎琼,雪涛乍起。
  而这白色的波涛,像是有人分了河流,从中画出笔直的一条线,线下是棕色的泥土和翠绿的细芽。雪下藏芽,乃是天雪峰特有一景,取冬孕生机,生生不息之意。谢庐溪这一剑扫荡了厚厚的积雪,却对新芽毫发无损,像是春风吹开融雪一般轻巧。
  但谢庐溪自己知道,其实并没有那么轻巧。
  他举起手腕,紧握着的精铁剑上布满了细细的裂纹,宛如蛛网,片刻之后,剑碎成粉,被风吹走,与雪粒子混为一体,缠缠绵绵,再也不分彼此。
  这时候,激起的雪涛才轰然落下,势不可挡,宛如雪崩。细碎纷乱的风吹得谢庐溪的耳畔的洗发摇曳不已,不远处惊起飞鸟无数,倒影在一双墨瞳里。
  谢庐溪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像是痴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大鸟落到了不远处的松树上,歪着头瞧着谢庐溪。它外形似鹦鹉,浑身雪白,羽毛边缘泛着金属的光泽。见到谢庐溪没有理会自己,它振翅一跃,落到了谢庐溪的肩膀上,啾啾了一声。
  谢庐溪这才从沉思中惊醒。
  他抬起手臂,大鸟立刻从善如流地落到他手臂上。谢庐溪摸了摸它的头,沉声道:“抱歉,小绿,刚才我没有收住力量。”
  那只叫小绿的鸟儿又啾啾了一声。
  明明是鸟雀之语,谢庐溪却像是听懂了一般,他抿了抿嘴,半晌,才轻声说道:“心……乱了么?”
  想了想,谢庐溪又自问道:“这就是心乱吗?”
  小绿又鸣叫了一声,见到谢庐溪依然表情懵懂,不由咂咂嘴,一双瞳孔中流露出鄙夷之色,拍拍翅膀,又飞走了。
  被一只鸟鄙视过的谢庐溪还在原地深思。过了良久,他才往前一步,踏入风雪之中。他这次又去了灵莲峰,但却把整个气息都掩盖下来。谢庐溪修为高深,这一趟,甚至李洄鱼都没有察觉。
  此后的日子,谢庐溪隔三差五就往灵莲峰走一趟,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知道。谢庐溪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其实是可以和陆尘潇说话的,但即使是这种无人所知的关联,谢庐溪依然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平和之意。
  魂魄破碎的空洞感和疼痛感似乎被添补了一部分。
  谢庐溪生性喜静,一部分是天生,一部分是后天养成,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言语是多余的。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就是那只叫做小绿的臭鹦鹉,谢庐溪每次去的时候,它都跑来围观,它一过来,漫山的鸟雀也都全部知晓了。
  所以,当那只叫做飞羽的大鹤跑来求助陆尘潇的时候,谢庐溪心底清楚,对方求助的是自己,只是借陆尘潇之手,把自己拖下水罢了。待及陆尘潇和太史飞鸿入山之时,谢庐溪一直都跟着。
  他没有必要出手,少年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直到那个太史飞鸿从湖水中把陆尘潇救出来时,唇唇相对时,谢庐溪古井无波的心境才泛起淡淡的涟漪。本来,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含义,但看到陆尘潇双颊升起一抹红晕的时候,谢庐溪才陡然不快起来。
  前不久,李洄鱼刚刚告诉他,这是喜欢的意思。
  但这还没迫使谢庐溪出手,几人的处境离山穷水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可几乎是须臾之间,谢庐溪心底警铃大作,一种危机感陡然泛上心头,像是蛇遇到了鹰,遇上了就是生死斗。
  谢庐溪想也没想,下意识地依照了直觉,出剑。剑啸鸣天,但下一秒谢庐溪又陡然发现不妥,这剑是朝着陆尘潇奔去的……他当初预感到的危机,确确实实是陆尘潇,是他的另一半魂魄的所有者。
  谢庐溪一时忍不住愣神了一下,但手微微一偏,收束大部分力量,避开了陆尘潇,冲撞到了之后的山上,硬生生地削去了一个山头。
  谢庐溪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是他相信手中的剑一般。有那么一瞬,谢庐溪是确确实实地想杀死陆尘潇,无关双魂的身份,只是遵循本心而已。但他的视线和陆尘潇交错时,却依旧忍不住愣了一瞬。
  那双眼睛眸光流转,灿烂炽热,像是火焰一样要把世间万物焚烧殆尽,同时,又带了一丝冷意,像是冰雪之下隐藏的无数刀锋,极富侵略性,睥睨之意,一览无余,如同做好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准备。
  那根本不似一个孩子应有的眼神。
  谢庐溪想,这倒像是一个魔门大枭的眼神。不过,这样桀骜的性子,倒是适合练剑。
  陆尘潇却是不知,自己在一个眼神交汇中露了底。他只觉得谢庐溪轻轻一招手,自己就毫无反抗之力地飘进了谢庐溪的怀里,即使隔着衣物,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细致温热的肌肤。
  顷刻之间,陆尘潇浑身就不由颤抖起来,身体里觉得其痒无比,如千蚁虫爬。谢庐溪如托着一个小孩用手臂架着他,陆尘潇的大腿压在谢庐溪的手臂上。他抬起头,见到谢庐溪的下巴,那弧度极美,像是一个钩子,挂住了陆尘潇的所有心思。
  陆尘潇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摸一摸。
  谢庐溪却是皱了皱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春·药?”
  陆尘潇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回复,就感觉到身体失重,然后刺骨的冰冷弥漫全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陆尘潇,当时就忍不住在心底破口大骂:卧槽,就算他这时确实有些失控,但谢庐溪你至于把他扔湖里,还冻上厚厚的冰层么?
  ……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回 内-幕

  冰水层层中,陆尘潇意识渐渐昏沉,他只觉得自己身处于一片永恒的空茫中,踽踽独行,寒冷和沉重一直萦绕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隐隐约约地感知到身体的存在。
  头晕乏力,陆尘潇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难受。
  他应该是发过烧,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不清醒,四肢都用不上力气。他现在躺在一个硬邦邦的床上——姑且称为床吧,陆尘潇认为,能在这张床上睡着的人,都是自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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