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困仙山前。小甲曾私下问过莲起可要把属于他那份的东西带走。莲起想都沒想。就说不要。小甲沒有惊讶的表情。也沒有窃喜。只是很平静的跟莲起说。也许他该问问傅敬尧的意见。别的不说。就说收藏的那些长命锁里说不定就有傅敬尧娘留的玉佩。
莲起想。现在是个好机会。“以前。我收集了很多玉佩。正确的数量我沒数过。可是。可以确定最少过百。”
傅敬尧扬了扬眉毛。那表情像在说:“所以呢。”
“我会收集玉佩是因为。当初。你对弄丢你娘留下來的玉佩一事耿耿于怀。所以我就让小甲和小乙看到长命锁形的玉佩就买。我在想。你娘留下的玉佩说不定已经被我买下了也说不定。”
傅敬尧站立不动。看着莲起好一会。然后笑了。他说:“我娘是李彤英女士。她可沒有留过什么长命锁玉佩给我。只有传给你一个手环。”
听到傅敬尧的话。莲起也笑了。在口袋里的手把傅敬尧手握了握。莲起说:“我猜到你会这样说。但小甲让我不论如何都要告诉你。”
傅敬尧也反手握了握莲起。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
“我准备找一些地方把那些东西给埋了。”
“什么。”
“就是当初收集的玉佩、沉香、茶饼。只有茶壼我打算留着。其它我准备都埋了。”
“为什么。”
傅敬尧问的是。为什么独留茶壼不埋。
“如果不是意外。不应该有人像我一样活了千年。所以那些东西本來也不应该这样被收藏而留下。我也想过把东西拿去卖。得到的钱就拿去盖学校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打消念头。因为不该存在的东西。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该存在。那样恐怕会引起混乱。至于茶壼。我也只有二十六个壼。那些都是我以前用过的。我想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
莲起说的很有道理。傅敬尧打消劝莲起把东西卖掉。救助贫弱的想法。反正认识莲起后他就时常捐钱。大不了叫莲起跟着他一起捐就是了。
“坐船吗。公子。”
傅敬尧话題跳的太快。莲起有点转不过來。顺着傅敬尧的手看过去。是一个个小码头。码头旁有许多小船和一个看起來就是船东的人。莲起脑子转过來了。露出个笑。莲起抬起手道:“带路。”
也许因为羊角村是光观景点。所以船东会说英语。租船一小时要十五欧元。感觉其实有点贵。但羊角村的河道比马路多。不坐船就失去了來羊角村旅游的意义。莲起笑着说:“咱就当一次光观客。闭着眼睛掏钱包吧。”
坐上船以后。傅敬尧觉得选择船这个决定真的太正确了。天很蓝。水很清。 一个个屋子像浮在水道上一样。感觉就像置身在童话里。傅敬尧看着周身的风景忍不住微笑。莲起也是。气氛正好。美丽的爱人在旁笑的比花还美。傅敬尧忍不住坐到莲起身边。亲了亲莲起。然后咬了一下莲起可爱的耳垂说:“风景好美。但是你更美。”
莲起那受得了傅敬尧这等撩拨。当下就用上了十足的劲。反身想把傅敬尧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翻。只是。莲起还來不及把傅敬尧疼爱一翻。船已经翻了。附近的住户听到声响报警。于是傅敬尧和莲起在一个早上内就见到警察两次。
灰溜溜的披着毛毯。坐着警方的巡逻艇往租船的小码头走。莲起突然发现。來救他们的其中一个警察。是早上冲进他们房里的那些警察里其中一个。莲起对傅敬尧使了使眼色。傅敬尧微微的点了下头。表示他也看出來了。接着傅敬尧又摇了摇头。要莲起放心。那荷兰警察绝对认不出他们。
就在傅敬尧和莲起眉來眼去的时候。其他两个警察突然大笑了起來。到了码头。把船还给船东。计算赔偿金的时候。那个警察又对船东说了几句话。船东也哈哈大笑。莲起抿起嘴。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荷兰警察认出他们了。
“我听说东方人都很保守。想不是那个传闻不是真的。你们两个真是热情洋溢。不过。下次如果人你们想在船上恩爱。记得重心要在船的中正央。不要偏向一边。还有记得要拿卫生纸。不要把任何体液留在我船上。哈哈哈…。这次维修费就不跟你们收了。当做你们沒有恩爱成的补偿。羊角村欢迎你们。”
虽然不用赔维修费。但是。傅敬尧和莲起都高兴不起來。回到饭店后。莲起和傅敬尧都决定在后天办理退房前都不走出房门。
这两天。傅敬尧和莲起叫了非常多客房服务。除了美食还有按摩师。金发小管家似乎摸出了门道。对着灰溜溜的傅敬尧说。他可以把客房服务所花费的金额想办法列入房费项目里。一直到这一刻。傅敬尧才又见笑容。
☆、优雅的吃松饼
第二天。傅敬尧一直拖到最后退房时间才踏出房门。离开前还特地撒了一泡尿才走。因为荷兰使用厕所要付费。傅敬尧对这一点一直很有意见。一直唠叨“怎么会有一个地方撒尿也要花钱。”。
傅敬尧和莲起第二天的行程。是去旅游指南上说。绝不可错过的荷兰厨窗女郎。也就是所谓的红灯区。行李已经派车先送到下一个住宿的地方。莲起和傅敬尧就一人背着一个背包。拿着旅游指南下车自己走。背着大大的后背包。穿着明显和当地风格大不相同的服饰。手上还拿着旅游指南。那样子就是明明告诉别人“我是观光客”。所以下车走沒有多久。傅敬尧和莲起就遇到观光客常遇到的事。窃盗。
一个人。从傅敬尧和莲起两中间窜过。下一秒一个惊天动地的哀号响起。从傅敬尧和莲起中间撞过去的人抓着一个皮夹。而莲起抓着那个人的手。傅敬尧仔细看了那个扒手一下。发现那个扒手年纪很轻。但身材很壮。看起來就是沒事就健身的感觉。傅敬尧再看向抓着扒手的莲起。莲起脸上有笑。一派轻松的样子。五只手指只有用上大姆指、食指和中指。但那个壮硕的年轻扒手却叫的像断手断脚一样。
接下來要怎么办。
傅敬尧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大家都离他们远远的。沒有一个人要上前帮忙的意思。而那个年轻的扒手先生又越叫凄厉。搞的傅敬尧觉得头有点痛。
“别再叫了好吗。你太吵了。”因为不会荷兰语。所以傅敬尧说的是英文。
“我的手。我的手要断掉了。”扒手先生居然听的懂英文。而且还用英文回应了傅敬尧。
傅敬尧抬头看向莲起说:“你轻一点。他一直叫好吵。”
“你干嘛跟我说英文。”
傅敬尧看着皱眉的莲起笑了。因为莲起问问題时用的也是英文。沒有正面回答莲起的问題。傅敬尧反而问莲起“现在要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抓着他不放。我们还要去逛街。”
莲起回“应该沒多久警察就要來了。刚才看到不少人拿手机打电话的样子。”
结果。跟莲起预期的不一样。警察沒到。扒手的同伙到了。傅敬尧翻出旅游指南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说:“上头说。欧洲近期因为经济因素治安相当不好。看來是真的。”
來人有六个。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手臂因为二头肌太大合不上的那种。其中有个人二头肌甚至比莲起的脸还大。那六个人一出现。扒手就露出凄惨的笑容。会凄惨的原因是因为莲起还抓着他的手。他除了笑还要一边叫痛。
“还不放开。你们完蛋了。”
扒手的话对莲起丝毫起不了作用。反而让莲起因为兴奋不自觉的出力。所以扒手一说完。就叫的更大声。这点看在扒手同伙的眼里如同挑衅。于是六个人往莲起和傅敬尧冲过來。将他们团团围住。
傅敬尧看了眼前的情景。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些彪形大汉本來是把他们两人都围住。但看到莲起见到他们沒有露出惧意。反而露出笑意。全都火了。全往莲起那里围上去。傅敬尧看了看明显很高兴的莲起。再看一看远远看着他们。不停拨手机的人群。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傅敬尧想荷兰警察不会像电影演的那样。等莲起把所有人打趴才出现吧。
结果。跟傅敬尧想的差不多。莲起就一手抓着那名年轻扒手。一手把六名大汉打趴。最后那扒手也趴了。但不是被莲起打的。全都是让扒手自己的同伙不小心打中的。
荷兰警方來之前。原本远远看着他们的人群逐渐向他们靠了过來。还有人对着莲起喊“你是李小龙的传人吗。”
莲起的反应也让傅敬尧忍不住笑。因为莲起回:“我不是李小龙的徒弟。我是叶问的徒弟。”
傅敬尧一边笑一边想。莲起什么时候变那么幽默了。
不过等到荷兰警察到场时。莲起和傅敬尧就笑不出來了。因为到场的警察中有一个是那天冲进他们房里的其中一个。也是他们在羊角村遇到的那一个。那名警察用别扭的英文笑着说:“我们真是有缘。”。接着又叫了一名较年轻的警员过來当翻译。
“他们为什么都不站起來。你打断了他们的腿吗。”老警员对着年轻的警员说荷兰语。年轻的警员对着莲起说英文。莲起看着地方那七个不停哀号的七个人。摇了摇头。回答:“如果你们想让他们站起來。我可以办到。”
年轻的警员带着惊讶状如实翻译给老警员听。老警员听完也是一脸惊讶。扬了扬眉。逐个铐上手铐。然后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莲起上前。一个一个把骨头复位。因为他之前并沒有下重手。那些歹徒站不起來只是筋扭了。或者骨头脱位了。只要把筋或骨头复位马上就可以沒事。
到荷兰才三天。傅敬尧和莲起已经是第二次坐上警车。傅敬尧坐在警车里回想。想找出他们到底是那里有问題。怎么搞成这种情况。转头向莲起望去。原本想要说几句话安慰莲起的傅敬尧吓到了。因为莲起看起來一点都不难过沮丧。反而非常的亢奋。两手呈握拳状。双眼发光。瞳孔不停的微幅震动。看起來就是脑子转个不停的样子。收回目光。傅敬尧又望向窗外。他突然有种预感。他最近会常坐警车。
傅敬尧的预感果然沒有错。离开警局后走沒多远。莲起就跟傅敬尧要已经听警察的话收到背包里的旅游指南。傅敬尧着皱眉把旅游指南掏出來。莲起接过手。把旅游指南夹在腋下。然后。从脖子上掏出项鍊。这项鍊傅敬尧也有。那是他们出国前特地买的。把婚戒套项鍊上。藏衣服里以防成为歹徒目标。这是旅游指南上教的。但莲起现在明显想成为歹徒目标。因为他把戒子戴到手指上。而且还在眼前摆弄了几下。然后露出不满意的表情。
接着。莲起走进了一间颇高级的钟表店。进门时。店内的服务员很明显沒有把莲起和傅敬尧当一回事。只是端着职业性的笑容打招呼。笑着说:“请随意看。有任何需要请找我。”就做自己的事去了。连一杯茶都沒有。傅敬尧看着一旁皮沙发上喝咖啡、吃松饼的人。非常羡慕。因为跑了趟警局的关系。一早到现在超过十二点。除了小管家给的点心以外。他和莲起什么东西都还來不及下肚。
但是。当莲起指着一只价值八万欧元。整个表面闪到看不到时针分针的器械表表示要看看时。一切都改观了。傅敬尧再也不用羡慕别人。咖啡、松饼算什么。当他跟莲起说先去吃午餐再买东西后。连牛排都端到傅敬尧的面前。
所以。这天午餐。傅敬尧就以一边观赏莲起挑手表美丽的身影。一边大啖牛排渡过。
买好手表。傅敬尧的牛排也吃完了。不是莲起耗了太多时间。而是傅敬尧太饿。不到五分钟就把牛排啃的干干净净。沙拉和甜点傅敬尧來不及吃。服务人员见傅敬尧眼睛离不开食物的样子。连忙笑着把东西打包让傅敬尧带上。
离开钟表店后。傅敬尧看着把手表戴在袖子外的莲起。简值都想哭。他真是服了莲起。这样真的不会太明显了吗。
傅敬尧的背包里也有只表。不是他买的。是莲起买表的那家店家送的。现代人都有手机。而且手机都不离身。连上厕所也带进去。手机上就有时间显示。实在沒有什么人会像莲起这样另外再戴表。所以。傅敬尧看到赎品手表以后。很果断的请店家装盒。打算回国时当给赵阅离的礼物。至于赵阅离戴不戴表。那一点都不在傅敬尧考虑的范围里。
出了钟表店。莲起就急着往红灯区走。傅敬尧叹了一口气。连忙把人拉住说:“你至少也吃点东西再去。不然沒力气打人啊。”
莲起看着傅敬尧想了想。然后同意傅敬尧的说法。两个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莲起开始享用起午餐。傅敬尧坐在一旁。看着莲起吃松饼。傅敬尧看着看着也馋嘴了起來。只是沙拉和松饼的份量本來就不多。才吃了一客牛排的傅敬尧实在不好意思叫莲起分他一半。于是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说:“莲起。我也想吃松饼。我去前面那家咖啡店看看有沒有。”
莲起点了头。傅敬尧就往斜对街的咖啡店跑。傅敬尧沒想到的是。在他咖啡店跑的同时。有两个人也正往莲起的方向跑去。所以。当傅敬尧开心的拿着热腾腾的现烤松饼和咖啡回來。看到在长椅前一边哀号一边爬的两个外国人时。那种讶异的程度真的是笔墨难以形容。而且更诡异的是。莲起还在那两名满地哀号的歹徒前。优雅的吃松饼。
☆、别放弃这个好机会
傅敬尧面色复杂的绕过地上的那两个人。坐到长椅上。递了一杯咖啡给莲起。莲起接过咖啡杯。打开杯盖。接着皱起眉头表示他不喜欢在中午以后喝咖啡。下次如果沒有茶。就帮他买瓶装水就好。傅敬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抬头又看到三名手持蓝波刀的人往他们冲过來。傅敬尧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那份咖啡和松饼往旁边的长椅移过去。
傅敬尧还沒吃完松饼。莲起那边就结束了。傅敬尧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看着莲起完好无缺放在长椅上的食物想。下一次。也许不用换位子;原本已经被打趴的歹徒。再加上新來的三个歹徒。地上一共有五名歹徒在哀号。打完了莲起也不坐下吃东西。反而一脸意犹未尽的左右张望。那样子看得傅敬尧几乎要流下老泪。傅敬尧想。他们的蜜月之旅。不会变成帮荷兰政府整顿窃盗集团之旅吧。
不到两个小时。傅敬尧和莲起又回到同一个警局。其中一名警察还很幽默的笑着跟傅敬尧说:“我当警察八年了。第一次遇到有人在三小时内遇到两起抢案。更稀奇的是你们什么东西都沒有被抢。你们真是阿姆斯特丹所有扒手和强盗的克星。”
傅敬尧很尴尬的回了一个干笑。心想。留在阿姆斯特丹这三天。他和这位警察不知道还要碰上几次面咧。
离开警局以后。傅敬尧本想要求莲起把手表和戒子藏到衣服里。但看到莲起满脸神彩。精神抖擞的样子。傅敬尧只能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把已经在唇边的话。强压回嘴里。吞回肚里。傅敬尧想。莲起有今日出神入化的武功。恐怕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练习的。莲起以往待在困仙山上。身边只有小甲和小乙肯定无法动真格的。如今有了免费而且打了不用负责、不会内疚的对手。也难怪莲起会这么亢奋。就当是那时候沒能陪在莲起身边的补偿吧。傅敬尧这样对自己说。然后笑着牵起莲起的手。往红灯区走。
荷兰的红灯区。也就是所谓的厨窗女郎大街就在运河的两边。叫了辆计程车。让计程车停在托贝克广场。傅敬尧和莲起打算慢慢的往红灯区走过去。因为旅游指南说红灯区白天沒有什么游客。晚上比较有看头。事实上。旅游指南写的真的一点都沒错。若大的马路。除了傅敬尧和莲起以外。几乎沒有别人。走了一会傅敬尧就觉得无聊。莲起手腕上那只发出闪闪光茫的钻表也很孤寂。都已经特地戴在袖子外了。居然都沒有人來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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