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哥,我成功了,笙儿终于成功了。”少年有些哽咽的扑到了夜枭的怀里,带着细细的颤抖,夜枭知道那是喜悦的反应,却也让他心疼又心醉,只能将他揽入怀中细细安慰。
过了许久,秦笙才从那种喜悦中反应出来,似乎有些害羞的抱着夜枭,眼眶还是微红道“萧哥哥,笙儿研制出血魂丹的解药了,我们以后离开离火宫好不好?”
夜枭凝视着怀中的少年,这是他的全部,他曾想用生命去保护他,但是却又受着宫主的控制,如今能彻底摆脱控制怎能不让他心潮起伏。
“萧哥哥。”秦笙半饷没有听到回复,略有几分不安的叫道。
“嗯,好”夜枭应道。
秦笙愉悦的笑了起来,那一瞬间,夜枭觉得那个笑容仿佛璀璨了他的整个年华。
☆、第17章 (十七)
虽然解药研制成功了,但是看着夜袅那样痛苦的才解了毒确实是让秦笙心有余悸。
“萧哥哥,会很痛的”秦笙手中拿着丹药犹豫不决。
“笙儿不怕”夜枭看着那颗暗红色的丹药,即使痛他也能忍,可是会吓到笙儿吧。夜枭思量着从那纤细的指尖吞下那枚丹药就要消失,却又被扯住了袖子。
秦笙看着夜枭吞下丹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拉住了他的袖子,事实证明他做的果然没错,萧哥哥竟然想躲起来一个人承受,这怎么可以。顺着那扯住的袖子秦笙搂紧了那欲逃离的人的腰,将脑袋埋进去。
若是旁人夜枭大可运起内力消失不见,可是偏偏是秦笙,让他只能僵硬着身体不敢使丝毫的力气去挣脱“笙儿松开。”
“不要”秦笙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来。
两厢僵持之下时间却不停留,一刻钟很快过去了,一股碎骨之痛传来,那种不知什么东西仿佛从灵魂之中强硬抽离的痛感让夜枭一下收紧了胳膊。
秦笙闷哼一声,夜枭的禁锢让他仿佛有骨头的被捏碎的感觉,这让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有多痛苦,让这个一向隐忍着绝不可能伤害他的人失去控制,那必然是无法忍受的苦痛,让他跟着心都疼起来。
那漫天彻地的痛几乎让夜枭失了理智,连眼眶都开始整个泛红,弥漫出血腥的颜色,杀意在他的心中肆虐,心中的野兽也压制不住的即将破壳而出,可是这时怀里的一声闷哼唤回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真该死,竟然弄痛了他的宝贝,夜枭努力找回身体的掌控权,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放松了对怀中人儿的禁锢,却又不敢让怀中的人儿离开,他浑身冷汗,脑袋上青筋暴起,眼睛必然是猩红的,想也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的狰狞,又怎么能让他的笙儿看到。
夜枭在秦笙的脖颈间喘着粗气,痛苦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几乎使他失控,可是他一直忍着,他不能伤害怀里的人,就像那十年来每一次的痛苦到来时他都是想着怀中的人儿这样忍过来的。
秦笙可以感觉到那一瞬间的转变,那禁锢的力道放轻了,却仍然紧紧的搂着他让他无法抬头看一眼,可是这并不代表夜枭就不痛了,而是他在忍着,因为他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的紧绷,那汗水一点点的湿透了他的衣服,可是他如此的无能为力,恨不得代他承受那痛苦。血魂丹的仇竺辰绝对逃不了,即使这是宫制。
最后一刻的到来让夜枭觉得尤为轻松,那是灵魂自由的感觉,而那一瞬间的放松让他整个人昏沉起来,竟是再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秦笙抱着夜枭的手收紧,他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除了幼时,秦笙几乎没有见过夜枭沉睡的样子,他眉目舒朗,原本惨白的唇恢复了血色,汗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两侧有几分凌乱却又显得温柔,秦笙低头在他眼尾轻吻,然后扶起昏迷的他往浴室走去,毫无防备的萧哥哥,当然只能由他经手整理。
平时的夜枭总是衣冠整洁且总是一身黑衣,就算夜晚陪着秦笙入睡时也总是和衣而睡,剑不离身,让秦笙想要占便宜都没得占,如今难得有机会帮他沐浴,不收点福利怎么行,为了美色,他的节操早就捡不回来了。
秦笙虽不习武功,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扶个正常的男人洗澡的力气还是有的。夜枭的身材是真不错,不论是看着的修长,还是抱着摸着的结实,总之是让秦笙垂涎了好久。
秦笙扶着他整个踏入浴池中再将衣服慢慢扒下,汗湿的胸膛浸了水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让他更为垂涎和羡慕的是哪分布在小腹上的八块腹肌,立刻着迷的上去摸了摸,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还面对如此的美景,秦笙真的是口干舌燥,意识到自己可能抵不住诱惑而他们现在还没有确立关系,秦笙就只能无比懊恼的快速将他擦洗干净换上了宽大而洁白的亵衣并将他扶到床上躺下,这才回浴室匆匆整理自己因为帮他沐浴而沾湿的衣服。
真正睡着的夜枭显得极为温柔,让秦笙想起了幼时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那时的萧旭虽然生活在贫穷之中,却又比谁都过得好,总是让人觉得不论什么样的生活都充满了阳光,那时的他总是对他笑的无比温柔,让初到这个世界的秦笙可以很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秦笙躺在他身边细细打量着他的睡颜,细长的手指从他的鼻翼划过,眼中波光微闪。他后悔了,看着今天那么痛苦的他他心里无比后悔,明明那时的他可以有无数的机会提醒他们母子逃离那个悲惨的遭遇,可他败给了自己的私心,他想要的是经历十年磨难后能顶天立地爱护他如往昔的男人,他无比薄凉的毁了他的生活只想要自己所想要的结果,无论在那以后的所有弥补都无法压抑住他的后悔之情。
如果有他的提醒,他们就可以逃过一劫,在如今就应该在哪个明亮的地方安稳的度日,而不是在这个地狱里面挣扎。
秦笙在温馨的烛光下凝视着沉睡着的男人,萧哥哥,笙儿如今的感情都是偷来的呢,你若是知道了我隐瞒你的事会原谅我么,会么?一定不会吧,那么就永远不能让你知道了,偷来的东西当然要好好藏好。
秦笙抱住夜枭的腰,躺在他在胸膛之上,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他从来就是自私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也一定要得到,也一定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第18章 (十八)
在人们的沉睡中夜晚总是能很快的过去,晨光熹微间,夜枭蓦然睁开的眼睛正要起身却感受到了怀中那熟悉的温暖,夜枭垂眸,娇俏的人儿紧闭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睡得正熟,他昨晚失去了意识,而现在却换了一身衣服,想来也是笙儿帮他换的。
夜枭如往日般轻轻挪动他的手臂,将怀中的人儿平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迅速回房换好了衣裳,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神经一直都是处于紧绷状态的,以确保能听到少年身边的声音随时出现,像昨日那样的失职不能再有下一次。
他换衣服的时候察觉到了亵衣是白色的,这是他最讨厌穿在身上的颜色,因为一旦沾上献血就会无比的刺眼,而白色最是适合笙儿,他是医者,救死扶伤最是干净,而他是杀手,血腥满手,无比肮脏。即使讨厌这个颜色他仍然将它细细叠好收起,这是笙儿为他准备的,他会好好保存。
秦笙是睡到自然醒的,他最是自由,又无事务在身,再加上最苦恼的事情已经完满解决,起身时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懒洋洋的状态。
“睡得可好?”椅子上端坐的人问道,由于逆光让秦笙一时看不清面容。
“师父,你怎么来了?”秦笙看清楚后窝在床上揉揉眼睛道。
“该起了。”寒医这个人一向冷清,但是却对秦笙极好,说着从一旁的衣架上取过衣服就打算直接动手。
“师父,师父,我自己来。”秦笙慌忙起身接过衣服自行穿戴“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让师父帮忙穿衣服。”
寒非看着他接过衣服自行穿戴也不与他争抢,只是感觉手中一空眸中似乎有一丝遗憾划过,快如流光。
“师父来找我有什么事?”秦笙穿戴好后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寒非似乎轻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清冷道“没事不能来找你么。”
秦笙乖巧的眨眨眼睛道“当然可以啦,师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嗯”寒非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直言道“竺珀昨晚身故,琥珀宫屠宫,竺瑾月半后上位。”
看来萧哥哥昨晚是将夜袅带回来时顺便把竺珀给杀了,如此一来就可以省了很多麻烦。“竺瑾上位,徒儿的命就保住了呢,多谢师父来传递消息。”
“笙儿,”寒非顿了顿才继续道“为师到时也是要随宫主进入禁地的。”
“师父!”秦笙惊讶抬眸,他竟然忘了这一茬,师父身为医殿之主必然是要跟随宫主进入禁地的。
“无妨,你是下一任医殿之主,总能相见的。”寒非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安慰道。
可是他要离开了呀,不会再留在离火宫,可是他要怎么跟师父说呢。秦笙心中摇摆不定。
“怎么了?”寒非放下手中的茶杯询问道。
“没事,总有机会相见的。”秦笙巧笑嫣然,索性放下了心中的纠结“师父进了禁地可要保重自己。”
“嗯”寒非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笙儿才十六岁,不急。“说起来只剩半月,你随我尽快熟悉医殿殿主之责。”
“是,师父。”秦笙乖巧答应着,心中却腹诽不已,师父经常外出,医殿都是他在管理着,他比他还熟悉呢,不过只剩半个月,下次再想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也想好好陪陪师父。
“嗯,一起用早膳吧。”
“啊?师父还没用么,是在等笙儿么?”秦笙有几分讶异的问道。
“嗯”寒非起身拉过身旁人的手向外走去。
“师父快走,笙儿都饿了。”秦笙笑笑,反客为主,拉住了那双手快步向外走,竟比寒非还快了几分。
寒非不语,只略顿了几分,眼眸向后扫去,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杀气。
夜枭的杀气!!!
晨光熹微,本该由夜枭亲自守着他的笙儿醒来,然后慵懒的靠在他的怀里撒娇不要起床,可是那个人来了,那个所谓笙儿的师父来了,他只能躲起来,然后看着他以一种与他无比相似的目光凝视着他醒来,那个人和他抱有一样的目的,却又与他一样掩藏着自己的内心。
可他能光明正大的跟笙儿走在阳光下,而他只能隐藏在黑暗中,尤其是他拉着笙儿的手的那一刻让他想要剁掉他的手。
清除了敌人,解决了所有隐患的秦笙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比的舒心,陪师父在医殿里面逛逛,一起探讨钻研医术,回到药香阁有萧哥哥陪着,顺便再教教临恒这个小徒弟,还有,给竺瑾的追妻路添点麻烦什么的。
临恒虽然性子软,但是却极为聪慧,将他和寒医的手书留下,临恒总有一天能够支撑起医殿的,着医殿让他也有一点安心。
半月之期很快过去了,明明是竺瑾登位之时,却让秦笙添了一抹离别之绪。
离火宫乃江湖三大绝顶帮派之一,亦正亦邪,与绝情殿,问花宫齐名,称为一殿二宫,自然其交接宫主之事也是极为隆重。
离火宫扑天华彩,在肃穆的主宫,木槿宫众人的肃立下由竺辰这个现任宫主亲手将代表宫主的离火令交于竺瑾之手。
“我儿日后掌握离火宫必要谨慎,”竺辰在首座上细细叮嘱,看着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竺瑾恭敬应道“是,父亲。”
“好”竺辰似乎极为满意,拿起一旁的托盘递给了跪着的竺瑾“为父也不多说什么,从此以后你就是离火宫的一宫之主了。”
“是”竺瑾恭敬接过,然后立起身来立于主座右侧。
木槿宫人集体行礼参见“参见宫主!”秦笙自然也在此列。
“众位请坐”竺瑾坐下后命令道“开席。”
众人齐坐,原来隶属于前任宫主竺辰的人坐于宫殿的左侧,而隶属于新任宫主竺辰的人则坐于右侧,这是新旧交接的最后一道程序,宴会过后,竺辰将带着左侧的历位旧人进入禁地,直到宫中有大难方可出。
☆、第19章 (十九)
众人觥筹交错,看着巧笑嫣然的秦笙却有几分心不在焉,师父今日就要进入禁地,而他要离开离火宫的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呢。
秦笙心中纠结不已,他既不想辜负师父的期望,又无法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心结之下便是来者不拒,竟是多饮了几杯。
旁人看不出来,可是竺辰这个心思深沉的人却是能看出来的,秦笙娇俏可爱又医术高明,很是得他的欢心,本想着收入主宫好生亲近,可惜被寒医阻止了,他虽多情,可是寒非于他却与旁人不同,他不愿为了这点色授魂与就与寒非离心,故而放弃了那个念头。
可是眼下,那娇俏的人儿似乎有些离愁别绪,又因为沾了酒气而眼尾飞红,颇有些艳丽无双的感觉,让他压下的心思又有些活络起来。
“笙儿今日可是心情不好。”竺辰端起酒杯在指尖轻晃问道。
秦笙被人敬酒已经有些微醉,眼尾浮上艳色,正惹得众人纷纷打量,这时蓦然听见竺辰的发问,众人纷纷收回视线,秦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半饷揉揉有些晕的脑袋道“师父要进入禁地了,笙儿舍不得。”竟是有些孩子气的话。
竺辰脸上的微笑扩大,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带着点诱哄道“那本宫允许笙儿进入禁地陪伴你的师父可好。”
听到这里秦笙的酒有些醒了,老混蛋在这里等着他呢,不等他回答,寒医清冷的声音响起“宫主,笙儿要继承医殿,不能丢弃他的责任。”
语毕,转头又对秦笙道“笙儿不可因私情失责。”
“是,师父,徒儿谨记”秦笙俯下身去行礼,看似受了责骂,但实则他心中感激无比,师父真是救了他。
竺辰被落了脸面却也不生气,微笑着对寒非说道“寒医对待弟子也太严苛了些,不过你一向如此,只是可怜你们师徒不能总是见面。”
“无妨,他也大了。”眼见竺辰这样说了,寒非也愿意给个台阶下。
寒非何尝不愿意让秦笙进入禁地陪着他,可是却又不能,竺辰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进入禁地,日子短了还能阻止一二,日子久了若有所疏忽,又怎能让他从小看大的孩子让这个人糟蹋。
寒非为医者,深谙保养之道,故而看着年轻,却也快要步入不惑之年,他对笙儿的心思自然不能让他知道,为人师者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大逆不道,可是他却无法忽略,亲眼看着乖巧的人儿长大,却发现自己抱着那样的心思,他有想过离开让心思淡下来,故而经常借寻药之名外出,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他在外面的每一天都无比的想他,想的心脏都要发疼了,他强忍着,却又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想念他,只有回来时见到他,听他叫师父,看他撒娇,感受他的医术又进了一大步他的心才能安下来,不再暗暗发疼。
可是他不得不逼自己再次外出,假装遗忘他,直到听到他加入了各宫之争,却又无法阻止时,他心急如焚,只能求那个对他抱着别样心思的人将一名死殿之人赐给他的笙儿,以保他万全,而作为交换,他想要他的心,他答应了试着接受他,这一点让他无比的厌恶和恶心却又不得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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