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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面瘫明恋的日子(重生)——吃饭饭饭

时间:2016-01-23 19:41:43  作者:吃饭饭饭

  孟阙那死气层层的眼中渐渐有了光亮,心中已经有了令一个信念。
  他一定要找到他的母亲,看看他的母亲变成了何等模样。
  伯阳侯府。
  伯阳侯孟豁是从一堆酒坛中醒来的,他躺在地上。房间里的酒气很浓烈,但是他已经闻不出其中的味道。他睁开眼睛,一动不动。脑袋依旧是一阵一阵的眩晕,身体也完全不想动。如果可以,他想要一辈子这样躺下去。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念,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自己这一生。
  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会想到那个在自己生命里消失却留下不可磨灭影子的女子,不会再想起过去的一切,不会痛不欲生。
  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孟豁的脸上露出烦躁的情绪,随便抓了一个东西就扔了出去,怒吼道:“滚出去!”
  那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彻底打开了。
  “我叫你滚出去,听到了吗?”孟豁又怒吼了一声。
  那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站定。孟豁脑袋中一阵眩晕,然后缓缓抬起头,迎着阳光,便看到一张隐隐约约的脸。
  孟豁的眼中从愤怒到狂喜,也只有一瞬间。
  “扶果!”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扶果,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他颠颠倒倒地说着,话竟有些说不清。
  他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那双脚,似乎害怕它突然消失一般。
  “爹。”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那是属于男人的声音。
  孟豁的脑袋中凌乱成一片,片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他再次抬起头,眯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孟豁放开了那双脚,又躺了回去,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失落:“阙儿,你回来了。”
  孟阙蹲下了身,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他的父亲,浑身都带着酒气,身上的锦衣华服依旧扭成了一团,发间带着几丝白发,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渣,看起来邋遢而颓废。
  “爹。”孟阙又叫了一声。
  孟豁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他了,今日的儿子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阙儿,你是何时回来的?为父换身衣服,等下一起用午膳吧。”孟豁道。
  “天已经快黑了。”孟阙道。
  孟豁的脸上有些尴尬,最后囔囔道:“原来天已经黑了啊。”
  “爹,我要去寻娘了。”孟阙道。
  孟豁怔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你去寻她?天下之大,你可知她在哪里?她不肯见我们父子俩,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
  说完,他的脸上重新染上了痛苦的神色。南方,塞北,他都去过,几乎将整个天下都翻了过来,从来都未曾寻到她的踪迹。她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在这世界上一般。
  “天下之大,她总会在某一处。”孟阙道,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坚定,“一日寻不到她,我便寻两日,一年寻不到她,我便寻两年,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总会有寻到她的那一日。”
  孟豁心中五味杂陈,那沉寂绝望的心突然冒出了一点希望:“我与你一起去。”
  孟阙那总蒙着一层阴郁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不了,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她想必都是知道的。我们在一起,怕是到死都寻不到她了。”
  孟豁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有些急于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气她不肯出现。我想我这样,她总该出现了。”孟豁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看来我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孟阙看着他父亲的模样,心中有些触动,嘴唇动了动,最终说出了心里的话:“其实她离开,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是因为不爱你。”
  孟豁只当他在劝慰他,不过有儿子的劝慰,他也十分开心了。
  “你何时出发?”孟豁问道。
  “即日吧,我去母亲的房间里看看。”孟阙道。要找也不能胡找,他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绣春院又静了下来,那四位姑娘都已经搬了出去,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孟阙在里面寻着,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期望从中找出她的归宿来。
  “爹,你可听闻过国师的事?”孟阙试探着问道。
  “国师很神秘。”孟豁道,“只有一次,她在陛下身边,我远远地看到过一次。据说她师承先秦时的鬼谷一门,通卜卦之术。”
  “鬼谷?”孟阙看了孟豁一眼。
  “阙儿,你问这些为何?”孟豁问道。
  “之前听人提及,有些好奇。”孟阙道。
  孟豁没有怀疑。
  孟阙从母亲的住处走了出去,看了看天色道:“我该走了。”
  “天快黑了,你这般时候出去有些危险了。”孟豁皱着眉道。
  “生死有命。”孟阙道,“爹,我会将娘找回来的。”
  孟阙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身上只带着一个小包裹,孑然一身。孟豁还想说话,孟阙却很快走远了,消失在伯阳侯府。
  孟豁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心中却突然生了许多疑惑。
  阙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一人去找扶果?
  他已经与贺澜成亲了,莫不是这亲事出了问题?
  伯阳侯心中百转千回,那解惑之人却已经找上门来。

  ☆、第二十章 失踪

  贺澜在与孟阙赌气,他赌着一口气,不去找孟阙。仿佛他先服了软,就如同他认了那件事,认了他和孟阙之间不过一场虚假的结合,认了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认了他真的想杀了他。
  贺澜不想认,相反的,他心中还有一些委屈。这委屈究竟是来自于孟阙不信任他,还是别的什么,连贺澜自己也难以分辨。
  他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做同一样的梦。
  他梦见孟阙躺在血泊之中,脸如白纸,毫无血色,如同死人一般,无论他怎么喊,都喊不醒他。
  而下一瞬,孟阙突然站在他的面前,白纸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贺澜,是你杀了我!”
  贺澜从梦中惊醒,背后已经汗湿了一层。夜依旧是空荡荡的,身边却没有了那熟悉的身影。若是这个梦再多做几次,贺澜几乎要怀疑,自己真的朝着孟阙的心口刺了一剑。
  孟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时间越长,贺澜越不安。孟阙三天没有吃饭了,他那样瘦,能够挨得下去吗?贺澜无数次他走到那个院子门口,但是都在最后一步收回了脚。他还是有所期待的,期待孟阙突然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是他错怪了他。但是这种期待一直没有出现。
  当青竹汇报孟阙不在房间里的时候,贺澜心中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裂了,他失态了,一味地朝着那院子飞奔而去,当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贺澜心中突然腾起一种陌生的恐惧。
  当他下令让所有的侍卫和下人都去找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其实他也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晃。但是他仍旧和众人一起找着,将整个郡王府都翻了过来,依旧没有孟阙的身影。
  孟阙不见了。
  这个事实折磨地他脑袋一阵一阵地抽疼。他顺着墙坐了下去,脸色惨白一片。
  没有人敢靠近他,此时的贺澜已经毫不掩饰他身上的戾气,就如同徘徊于地狱的阎王一般。
  青竹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大人……”
  贺澜抬起头看着他,双眼微微发红:“你为什么不看住他?”
  青竹冷汗冒了出来:“我……”
  贺澜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这世间的事便是这么巧的。当孟豁刚刚送走自己的儿子,那位他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承认的半个儿子就找上了门。
  纵使见惯了风雨的孟豁,当他看到贺澜的第一眼,心中也有一种心悸。
  此时的贺澜太恐怖了,就如同野兽一般,随时可能打开杀戒。
  “孟阙在哪里?”贺澜问道。
  孟豁已经猜到了,他的儿子与贺澜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亲疏有别,他干了许多事都是坑儿子的,这次也要护着儿子一次了。
  “他不该在你府中吗?”孟豁道,“他不见了?这我该向你要人才对。”
  贺澜直视着他。他做了许多年的刑部侍郎,断过许多案子,最容易从人脸上的细微表情判断对方所说的是真是假。他不过一眼扫过去,孟豁的眼神有些闪躲,他便知道他在撒谎。
  他知道孟阙去了哪里。
  没有人敢欺骗他。这世上欺骗他的人,莫不都是酷刑之下全都招了,受的活罪少不了。
  贺澜的眼睛中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当看着孟豁那有些熟悉的眉眼,贺澜忍住了。眼前的人不一样。
  “当年我在凤鸣山上住过几年。”
  贺澜这句话,孟豁却怔住了。关于那个人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扶果在凤鸣山上住过很久,他曾经偷偷地跟过她。她一怒之下说过决绝的话,那之后,孟豁便再也不敢跟了。
  所以他不知道扶果在那山上究竟做了什么。
  那对于孟豁来说是未知的秘密,他总觉得扶果的离开和那山上发生的事脱不了干系。扶果走了,这个家便毁了。温情不再,只剩冷清。那些温情对于他而言就如同毒药一般,只有在醉酒之中才能回味。
  “你告诉我扶果在山上作甚,我告诉你阙儿去了哪里?”孟豁突然摇了摇头,“我不会说的。”
  贺澜突然跪了下去。他直挺挺地跪着,这个只跪天地和君主的人,从来没有给其他人下跪过。
  “我只是想告诉您,您有多想找到她,我便有多想找到孟阙。”
  孟豁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是去找她了吗?”贺澜突然问道。
  孟豁的眼神闪了一下。
  他却已经知道一切。
  找到他,要找到他,只是找到他又能怎样呢?
  找到他,找到他再说吧。  

  ☆、第二十一章 云梦

  峰峦迭嶂,云蒸霞蔚。远远望去,云梦山便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霭之中,如同仙境一般。
  孟阙到达云梦山山脚的时候刚好是除夕夜。云梦山山脚有个小村庄,家家户户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山中本就有些冷,孟阙已经穿上了最厚的棉袄与狐裘,他本瘦弱,此时看起来足足圆润了几圈。
  孟阙站在村庄门口,本来白皙的脸已经冻得惨白了,就那样呆呆愣愣的站着,与这村子里的喜气格格不入。
  孟阙想到了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也是除夕夜,母亲替他换上了好看的新衣,父亲让他骑在他的肩膀上,一家三口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等再晚一些,小商小贩全回家吃年夜饭了,街上很快安静了,他们一家三口回了家,母亲将下人做好的点心盛了出来,一人一碗。他每吃掉一个一些,他的母亲总会添一些,到了最后,他的肚子圆了,手里却还是满满的一碗。他将那满满的一碗扔给了父亲,然后悄悄地离去,心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孟阙又想到了另一年的除夕,他和贺澜一起坐在院子中,贺澜拿来了一坛酒,据说那是长公主殿下收藏了几十年的酒,他们一人一杯,对酌着,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先醉了。两个人在院子里竟然睡了过去,第二天的时候,被下人们瞧见了,闹出了一个大笑话。不过传的也都是他们如何恩爱。
  那些记忆已经相当久远了。
  耳边的欢声笑语才是真正真实的。有小孩子追逐着从他身边跑过,那跑在最后的穿着大红棉袄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好奇地盯着他看着。
  “你是谁?”她问他。
  太冷了,孟阙一开口就觉得一阵冷风灌进了嘴里。
  “我叫孟阙,你呢?”
  “我叫小花,你从哪里来的?”
  他伸手指了指后面长长的小路:“我从那里来的。”
  “那是哪里?”
  “很远的地方。”
  “那里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人,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小女孩的眼睛亮了亮。
  孟阙点了点头。
  “哥哥,你去我家吧。”小女孩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拉着孟阙的手道。
  他本来以为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了,不需要爱,也不需要恨,只需要找到那个人,完成心中的一个执念。但是现在,真的太冷了,他渴望那些从门缝间透出的光亮,渴望那其中的一点点温暖。
  孟阙跟着那小女孩回到了她的家中。
  小女孩家中有父亲有母亲,还有一个比她大许多的哥哥,这是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云梦山与世隔绝,又有墨家庇佑,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百姓们也十分淳朴。他们对于孟阙的来到十分欢迎,替他添了碗筷,还盛上了一碗满满的点心。
  “我们家小花呀,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对这大山外面的世界很好奇,每次有外人来,她都会跑上去问许多事情。”孩子的父母唠嗑道,声音里多少带上了些许无奈。
  她是个女孩,长大了是女子,不该有太多的想法,就该呆在这山中,待长大一些,寻个老实的庄稼汉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小花不爱听这话,嘟着嘴跑开了。
  “你来这里作甚啊?”他们开始问孟阙。
  “我要进云梦山。”孟阙道。
  “云梦山呀,这地方很多年没人来了,山路都凶险的很,村里的人啊,没有人敢上这山的,我劝你啊,还是别去了。”小花的爹道。
  “四年前,你们可曾见过一个女子上山?”孟阙问道。
  “这么多年了,这可记不清了。那女子是你何人啊?”
  “是我娘。”孟阙道。
  听到这里,那一对夫妇便不再劝慰了。这世上的许多事,都敌不过最亲的情。
  夜渐渐深了,他们给孟阙安排了一间房间。孟阙感激地道了谢,便在这里睡下了。他还未睡去,窗户突然被敲响了,他打开窗,就看到小花那双乌黑的双眸。
  她从窗户里爬了进来,坐在了孟阙的床边。那一夜,孟阙没有睡,给她讲了一夜他这一路走来的见闻。第二天天微微亮,她又从窗户爬了出去。一夜过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一大早,孟阙便告别了好心收留他的一家人,在凛冽的寒冷中踏上了进山的路。
  这山路比他想象的还要崎岖许多。他本是文弱书生,这一路走来已经是疲惫不堪,这山路对他而言就如同天堑一般。但是他想着每走一步,或许便离他的母亲更近一步,所以他从未停下过。
  他一直往上爬,等爬得累了便寻一块石头坐下,吃一些干粮和水。那凶险的地方,他几次滑落,也差点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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