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让他吃青菜萝卜还不过分么?
“不说了,看书了。”
见顾生皱眉不再搭理自己了,君泽严收起了心中可能是想太多的想法,笑着说道:“怎么了?还生气了,大不了你在易宅少吃一些,到学校了,我请你吃你喜欢吃的,怎么样?”
严肃看书中的顾生笑了笑,侧头勾了勾嘴角:“凑合吧!”为了吃去生气,他还不至于。
看着目光如星似钻的顾生,君泽严一愣,只觉得若是这人的话,易长庭的爱心泛滥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无论如何,易先生的口味还是比他家老子和社会上那些人摸狗样的人轻一些的。
君泽严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了请顾生吃好吃的,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后,便带着顾生到街上的餐馆吃饭了。
刚刚出了学校大门,人来人往中,正挑着餐馆的顾生,左顾右看的时候,只见一带着口罩围着围巾全身上下包的很是突兀,从身影上看姑且应该是女人的人,眼神幽幽的盯着学校大门这边,人影重重中,他不是很清楚的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
寒冬腊月中,这人的穿着打扮倒是很正常,只是不知怎么的,顾生只觉得这人奇怪了些。
自经历了大学城混乱事件后,对于行色神情有点可疑之人,顾生都是不多余的防范的。
看着这人慢慢的朝着他们这边接近,顾生皱了皱眉,伸手拉过君泽严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轻声说道:“我们去那边吧。”
“怎么了?”顾生指的方向可是商店啊。
这人刚才不是就差哭天喊地的说饿了么?
“我左侧前方有一个很是可疑的人,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君泽严笑了笑,只觉得顾生说的话一点都没有让他有紧张的错觉。
“很是可疑?我看看怎么可疑了?”
玩笑着转头间,只听不知谁大叫了一声,戴帽子口罩的女人拿起刀子便开始疯狂的扎起了人,混乱之中,几个被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子被女人扔了出来。
这人,疯了吧!
被君泽严紧紧拉着的顾生,在拥挤的人群中,眼睁睁的看着一瓶液体瓶子从空中朝他飞了来。
该不会是硫酸吧!!
“顾生小心!”危难之间,君泽严下意识的便将顾生护在了身下。
此时,飞来的瓶子不偏不倚的在君泽严的脖颈处碎了开来。
在这人紧紧搂着的力道中,除了父亲,第一次被人这么舍身护着的顾生,心弦跟着狠狠的颤了一下。
“君泽严,你怎么了!”
直到君泽严被医护人员推进到手术室中,抱着这人染满鲜血的衣服,顾生的心情很是上下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生的身边陆陆续续的多了许多学生的家长和警察以及社会人士。
耳边的哭泣哀嚎声乱作一团,顾生的心跟着也揪在了一起,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术室上方的亮灯,脑海里确是早上在教室时君泽严看着他笑的很是灿烂俊美的面容。
这人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
心思不定中,顾生只见一黑衣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从楼梯口走了过来,行色很是着急的样子。
“君先生。”稳下了心身,顾生起身迎了上去。
“你是?”因担心儿子,本来不怎么耐烦被人叫出身份的君涛看了走过来的少年一眼,顿时心中一惊。
这孩子,怎么长的如此眼熟?
“你是?”
“我是顾生,是君泽严的同桌,这次君泽严受伤是因为救我的缘故,君先生,让您担惊受怕了,我很抱歉。”
“顾生,顾书的堂弟?”当初只是随便调查了一下的君涛看着少年灿若夏花的面容,此时微微的有些吃惊。
一个念头突然就这么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不过因为担心儿子,君涛也没怎么仔细琢磨,只是随便的点了点头表是知道了便急急的朝着手术室门口走了去。
也是担心君泽严,顾生满脸担忧的也跟着走了过去。
“泽严。”看着刚刚被医护人员处理好伤口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的君泽严,君涛皱着眉问医生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被强酸烧伤了,不过还好,面积不大,也没伤到要害,只是伤口好了后,可能会留下疤痕需要后期做美容植皮手术。”
“没伤到要害就好。”君涛舒了口气,第一次有些后悔随了老丈人的心思管儿子不是太严格了,毕竟他的产业以后可都是原配夫人的儿子的,若是君泽严出了什么事。
先不说对不对的起他的初恋也就是他的原配夫人小雅,只是让他在培养一个继承人,未免也太废时废精力了。
再说,别人的孩子也不配么。
等君泽严在高级病房稳住了后,趁着君涛外出接电话的功夫,顾生一声不吭的坐到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目光幽幽的瞪着床上的某少年。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君泽严有些好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让你救了么?你看你,再差那么一点,说不定脖子就被烧坏了。你傻啊,那个方位,我若错开了,最多就是毁些容貌罢了,又不会出什么大事。”说着说着,顾生的眼圈竟有些红了。
“你若是出事了,让我拿什么陪给你啊。”
“唉,别哭啊。”第一次看顾生红了眼睛的君泽严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我救你是应该的么。”那样的场景,无论是谁,他都回去救的吧。
丝毫不考虑跟着外公学了多年的武艺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想的君泽严,看着顾生那明媚的双眸,心里竟一时微微一颤。
还是只因为他身旁的人是顾生呢?
“谢谢你。”收回了泪水,在君泽严的父亲进屋之前,顾生起身看着思绪不知早已跑到哪里去了的君泽严道:“君泽严,你是我顾生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没有之一。”
“朋友?”一瞬间,君泽严突然脱口而出道:“能不做朋友么?”
☆、十八
顾生瞪大眼睛看着病床上的俊美少年,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不做朋友,这人是什么意思?
“不做朋友?你想和我绝交么?”顾生皱眉疑惑。
“怎么会?”一时冲动的君泽严将心底的话说了出口,倒也没想着找其他的话语再圆回去,他笑了笑,伸出了手想要握住面前这人的手,然后告诉这人,他好像有些喜欢他了,还没等他将行动进行完毕,病房的门又被人从外推了开来,君涛带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君少爷,身体可好?”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短款风衣,体型偏瘦,眉眼精神,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从上个世纪走出来的绅士,温和而又严谨。
看到儿子有些困惑的眼神,君涛态度随意的简短介绍了下:“这是易氏的贾经理。”对于对手企业的人,他从来都是懒得做样子的。
“易先生知道了你为救我们家顾少受了伤,特地让我过来表示感谢,这是易先生拖我送过来的补品,都是些好东6西,对皮肤血管的恢复很有好处。”说完贾经理一抬手让身后的下属将东西放在了君泽严能看的见的地方。
易先生,首先听到这三个字的顾生眨了眨眼,心里想着这人竟然是易先生派来的。
我们家,什么时候顾生成易长庭家的了?这几个字眼让君泽严不由皱了皱眉,他看了眼身旁站着的顾生,态度亲近的说道:“凭我和顾生的关系,救他那是应该的。”
贾经理笑了笑,转头对君涛道:“令郎对朋友倒是称得上侠义,君总的教育方法让人钦佩,既然君少爷受了伤还是要多多休息为好,我和顾少也不便打扰,便就先告辞了,改日我家易先生抽了空会亲自登门拜谢的。”
亲自登门拜谢!顾生眨眼,原来易先生真的将他当做自己人啊,不由的,易长庭在顾生心中的长辈地位又高了那么很多点。
抽了空。
见人走后,君涛哼了一声,很是生气的看着自家儿子道:“易长庭的人你救的倒是高兴。”
“顾生不是易长庭的人,他是我的朋友。”君泽严开口强调,心里只觉得他父亲对于他喜欢之人的定位太过的让他生气。
“不是易长庭的人易长庭那只老狐狸会让贾正过来接人,你也不想想贾正是什么人,顾书在人面前还低一等呢,以他的身份用得着亲自接一个毛头小子么,你啊,真是天真,你再看看你自己,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我看,你以后还是离那小东西远点。”
想到顾生那张貌色过人的面容,浸染名利圈多年的君涛皱眉又道:“那小东西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
君泽严听完自己老子对顾生的评价,差点没被气的笑了出来。
顾生不省心?!人家品学优良哪里不省心了,就算顾生不省心碍得着他老子什么事了,从小到大,他亲眼看到的、间接知道的或被登门骚扰到的自家老子身旁的莺莺燕燕难道都是死人么。
“我又不是你,别拿我的朋友和你身边见识到的人想比,你要是想管我,行,你先戒了色再说。”都一把年纪了,还想娶大不了他几岁的王家小姐为妻,君泽严都替他老子臊的慌。
“戒色。”听自家小子说了这么个要求,君涛一时得意的忘了初衷心情很好的传授着经验:“食色为性也,自古都是人类的通病,你让你老子戒色,那你老子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你以后也别和那小东西混在一起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再不早恋可就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追着你娘东奔西跑了。你看,在这一点上你外公多开明啊。”
君泽严看着自家得意洋洋的老子很是无语,所以说他母亲啊,命不好,也太倒霉。
嫁谁都好,怎么就被猪拱了呢?
丝毫不知道已被自家儿子比作猪了的君涛皱着眉头心中碎念。
易长庭这老狐狸竟还玩起养成了,比他还时髦,他啊,也别劝儿子离顾生远些了,那人自会管着他的所有物的。
反正他儿子又不喜欢男的。
这么一想,君涛不由的又将心思放在了如何对付王家的事上来了。
被君涛认为不怎么省心的顾生,此时正在车子里坐着呢,刚才只念着君泽严伤势的他一直都是着急的,出了医院,这么一冷静下来,顾生感觉到手腕处疼了起来。
他伸出了手看了一看,只见手腕处青紫了一大片,可能是刚才混乱中不知被何种硬物碰到了的缘故,白紫相间的看着有些吓人。
“怎么了?”贾正侧头看了顾生一眼,见这少年的手腕青紫了一片,心里不由一惊开口说道:“怎么受伤了?”
“可能是刚才混乱中伤到了,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没事的。”
贾正听顾生这么一说笑了笑:“还挺坚强的,果然是顾助理的堂弟。不过,伤口可大可小都是不能忽略的。”他啊,还是趁早和自家老板报备一句,虽然不是很清楚自家老板对这孩子的心思,可是多些留意总是没坏处的。
简单说了些话,车子稳稳的在易宅的院内停了下来,寒风凌烈中,顾生下了车裹着衣服便向易宅的主屋跑了去。
“顾生。”刚进了屋子,顾生便听到易长庭叫他名字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不远处,易长庭和许多人从书房的方向走了出来。
应该是刚刚开过了简会。
见到他,易长庭和身旁的几人淡淡的说了些话语后,在身旁的人们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的步伐下,这人淡笑着便向他走了过来。
“冷么?”看着少年被冷风吹的有些微红的脸颊,毫不在意周围有许多下属的易长庭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角,又将温暖的双手放在顾生的面部只留了这孩子的一双眼睛在外的笑着开口:“帮你暖暖。”
“易先生。”被易长庭手掌心的温度瞬间烫到了的顾生眉眼弯弯道:“谢谢。”
这人,倒真的挺像他叔叔的。
“今天吓到了么?”传递了一会儿温暖后,在顾生心里已上升为好叔叔的易长庭拉起少年的手便准备朝茶厅走去,低头的一瞬便就看到了顾生手上的青紫痕迹了。
皱了皱眉,易长庭将少年的手腕轻轻握了起来,看了看伤势后,眉头不见舒缓的说道:“老贾口中的不严重都是如此的话,那严重的岂不是出人命了。”
“贾伯伯说的没错,是不严重的,只是我的皮肤在冬天白了一些,所以有了点碰伤看着就格外的显眼,若是在夏天就不会了。”他都不知道贾经理是什么时候给这人说的,在车子上也没看到那人用电话啊。
“呵呵。”听了顾生的话,想到夏天时那个像是从非洲走过来的孩子,易长庭笑了笑:“即使在夏天,你也是个漂亮的少年。”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的违心啊。
“黑不溜秋的哪里漂亮了。”他是男孩子,也不用那么的漂亮。
虽然一年当中,顾生在夏天这个季节中的皮肤是最为不好的,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夏天却最像是男人了,这么如此的一想,心思多变的少年突然觉得他不怎么喜欢的夏天也没那么讨厌了。
“哪里都漂亮。”易长庭笑了笑,拉着顾生边走边说道:“我帮你擦些挫伤膏,现在是没事,等睡了一晚后,你的手腕可能就已经肿了。”
这么说完后,侧头看着这少年的发髻,易长庭调笑的开口道:“手若肿了,那吃饭可就要让我喂了。”
顾生无语,易先生好像挺爱说笑的。
“对了。”在偏厅坐定后,看着易长庭将袖子轻轻的挽了挽接过下属递过来的一盒水绿色的透明软膏,顾生开口问道:“易先生,学校门口的硫酸伤人事件我堂哥知道么?”
将软膏涂在顾生手腕的受伤处,力道均匀轻轻的揉了几下后,易长庭看着面前的少年眉眼温和:“不知道,你堂哥现在在照顾着你大伯,让他知道了他会很担心的。”
“嗯。”顾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这么冷的天气若是让堂哥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他多不好意思啊。
“以后这样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多,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有些多?”顾生疑惑:“为什么会有些多。”
“他们的世界是有些让人难懂。”易长庭笑了笑,换了一个手力度不减的接着帮顾生揉着手腕上的淤青。
谁的世界?
满脑子问号的顾生竟然有些怀疑锦城是被怖分子包围了。
“君泽严今天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易先生,我下午想再过去看看他。”住在易宅就是麻烦,去哪里都要和这人报备,要是他没住在易宅的话,他非要一直照顾着君泽严不可。
不过,顾生看着面前静静的帮着他做着按摩的易长庭,心里一时也很温暖,易先生如此关心他,他也是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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