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白文傑去吧檯點酒,就這樣一點時間,已經有好幾個男人來跟夏樹搭訕,夏樹一點也不懂什麼是搭訕,毫無防備的大方跟他們閒聊。
白文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大膽的男人牽起夏樹的手親吻,夏樹只會愣著看人家吃他豆腐,不好意思拒絕,看到白文傑的時候才趕緊跑到他的身邊,拽著他的衣角跟他回坐。
「你真的一分鐘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白文傑打發來搭訕的人之後,拿著溼毛巾拼命擦拭他剛才被人隨便親吻的手背,惱怒的說道。
「他們都好奇怪,這種禮儀不是只可以對女孩子做嗎?而且他們說的話我越聽越不懂。」
「他們都說了什麼?」白文傑端起自己的酒杯邊喝邊問,遞給夏樹一杯酒精濃度很低的雞尾酒。
「他們問我晚上會不會寂寞,還問我可以陪我睡覺嗎,還有人問我一個晚上多少錢。」
夏樹邊說邊看著白文傑被剛吞進喉嚨的酒給嗆到,急忙幫他拍背。
「我跟他們說我不知道這裡一個晚上多少錢,因為你都沒有告訴我這趟旅遊要花多少錢。」
白文傑好不容易順了氣,聽了夏樹的話又咳嗽起來,好一陣子才平緩下來。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開心的玩就好了。」白文傑親暱的摸了摸夏樹的頭說道。
傻夏樹,你這麼單純,連暖床都聽不懂怎麼可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你這麼危險,我怎麼放心離開你一步。
「這個飲料好好喝,五彩繽紛的顏色好漂亮。」
夏樹一下子喝完了一整杯雞尾酒,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
「好喝嗎,我再點幾種給你喝喝看。」
白文傑這次不敢離開夏樹,招來服務生點了好幾種不同的雞尾酒給夏樹。
夏樹每看到一種色彩不同的飲料就興奮的嚐試,不一會兒已經又喝了好幾杯酒。
夏樹一邊喝飲料一邊覺得自己越來越熱,興奮的感覺轉到奇怪的地方,他漸漸自己紅著臉向白文傑越靠越近,最後雙手搭上白文傑的頸項,軟聲的說道。
「文傑…這飲料好奇怪…我好熱…我…我好奇怪…我想要你吻我…可以嗎…」
白文傑邪惡的笑著,將夏樹抱在懷裡,起身走回艙房。
「當然可以……我們回房去做最愛做的事…你啊…絕對不准再喝酒了。」
☆、第七章
第七章
糊里糊塗就被白文傑飽餐一頓的夏樹第二天悠悠的轉醒。
起床看不到白文傑,只見一張字條在桌上,原來白文傑去了健身房,夏樹忍不住好奇心,不聽吩咐乖乖在房裡等他回來,自己換了衣服出門去找白文傑。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夏樹在健身房找到白文傑,看到他已經運動完畢換好衣服走出來。
「怎麼不在房裡等我。」
「我……」
「一醒來就急著想看到我,你真乖。」
白文傑親啄了夏樹的臉頰一下,帶著他去吃早餐。
吃過早餐,白文傑又帶著夏樹去游泳池,夏樹雖然不會游泳,卻還是換上了泳褲,套了一件薄外套,被白文傑安置在長椅上曬太陽。
白文傑幫他全身塗抹了防曬油,當然也吃盡了他的嫩豆腐。
「要不是在泳池穿正裝太顯眼,我真不想讓你穿泳裝,要是有陌生人來跟你說話,不要理他們知道嗎!」
白文傑叮囑了幾句,給了他一本雜誌才自己跳進泳池去。
夏樹看著白文傑在泳池裡帥氣的樣子,又害羞又心動,這麼完美的白文傑是他的,是這麼的愛他,他一定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文傑,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到那個日子來臨時,我的心一定會就這樣疼痛到死去,每當我想起你,我的眼淚一定會隨著思念而流乾。
「這麼美麗的人兒怎麼可以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呢。」
一個男子靠近夏樹身邊說道,他也不過問就逕自坐在夏樹的長椅上。
夏樹抬頭一看才知道來人是昨晚的魔術師。
「你好。」
「叫我傑克。」他說著自己的名字。
「你有心事?」傑克問道。
「我沒事。」夏樹搖頭說道,他不算是陌生人吧。
「讓我猜一猜,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正在為了將來的分離而悲傷。」
夏樹驚訝的看著傑克,難道魔術師也會猜人心。
「我沒有特異功能,我只是看過太多的人了。」
「原來如此。」夏樹不知道該說什麼。
「美麗的孩子,你一定很喜歡幫助別人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你知道有一種人是無論你如何幫助他都無法救贖他的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應該去做,只要能救更多的人。」
傑克笑著搖搖頭。
「善良的孩子,有一個人,將自己的心關在自己建築的牢籠裡,那牢籠的鎖無論是誰都無法將他打開,如果是你,該怎麼幫助他呢?」
夏樹想了一下,看著傑克說道。
「幫他找出那個牢籠的鑰匙。」
傑克笑著摸摸夏樹的頭又說道。
「聰明的孩子,那你知道那把鑰匙在誰的手上嗎?」
夏樹想了很久,低著頭老實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只是不願意知道,那把鑰匙,就在他自己的手裡,不是嗎,這個人是無論誰都無法救贖的,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夏樹抬起頭看著傑克,一滴眼淚就這樣不自覺的流下來。
「我…我做不到,我不該那樣做。」
「夏樹!怎麼了?」
白文傑遠遠看到有人和夏樹說話時就已經離開泳池,再看到夏樹掉眼淚的時候急的衝到他身邊,拉起夏樹緊張的詢問,一雙眼狠狠瞪著傑克。
「我沒有惡意。」傑克笑著說。
「文傑,我沒事,他不是壞人,他是魔術師。」
夏樹看白文傑對傑克怒目相向趕緊解釋著。
傑克笑著走近夏樹身邊,伸手摸了夏樹的耳後一下,在夏樹的眼前打開手掌,一把水晶鑰匙出現在他手上,他將鑰匙遞到夏樹手上笑著說。
「送給你,美麗的孩子,為了愛你的人,你做的到,也應該去做。」
傑克說完,揮了揮手離開他們兩個。
夏樹回到房間後,一聲不吭的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無論白文傑怎麼問他,他就是不肯說出他跟魔術師的對話。
「夏樹,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在他面前哭。」
白文傑抱著他問道,夏樹仍然搖頭不發一語。
夏樹轉身抱著白文傑,感覺他心臟的振動傳遞到自己心上,他們的心連在一起,文傑總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文傑什麼都不說,因為文傑救不了自己,因為他知道,可以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一個人。
「夏樹,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心疼……」白文傑撫著夏樹的背擔心的說道。
我知道,我傷心,你就心疼,我開心,你就快樂,可是你知道我也是一樣的嗎。
「我沒事,文傑,我想去玩,帶我去玩吧。」
郵輪一靠岸,他們就跟著遊客一起下船去玩。
白文傑先帶他去吃了有名的牛肉燒烤,再帶他去逛充滿日本風情的街道,街道上有琳瑯滿目的小店,賣著各式各樣的紀念品,白文傑挑了一些可愛有趣的紀念品給夏樹,夏樹卻認真仔細的挑選著紀念品,最後,他買了五個裝著星沙的小瓶子,喃喃自語的說。
「如果有機會,我要送給他們。」
白文傑聽了,明白夏樹的意思,摸摸他的頭笑著說道。
「一定有機會的,他們也會很高興。」
玩了一天下來,夏樹大呼過癮,白文傑卻累的直抱怨。
「又不是女孩子,竟然這麼喜歡逛街,偏偏又什麼都不買,你當是在運動嗎。」
「誰叫你不肯讓我去爬山,我只好走路當運動嘛!」
回到船上之後,他們吃了晚餐,白文傑拉著他到甲板去散步,夏樹靠著欄杆看著島上美麗的夜景,白文傑從身後抱著他。
「文傑,如果讓你許一個願望,你的願望是什麼?」夏樹忽然問道。
「我的願望可多了,我希望你永遠健康平安,永遠幸福快樂……」
夏樹摀著白文傑的唇搖頭。
「就只有一個,不能耍賴。」
「我的願望就是,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不管健康與否,開心難過,永遠都留在我身邊。」
我也是,我也是啊!夏樹擁抱白文傑,在心裡大喊,感動的淚水滑落下來。
「你好傻……」
「我才不傻,我知道你也是的……」白文傑親吻夏樹說道。
夜幕低垂,遊客紛紛登船,島上的景色越加浪漫,夏樹還意猶未盡,白文傑卻擔心他吹了太久的海風會著涼,帶著他回到船艙裡。
「我帶你去看一場特別的秀,這可是寬宏大量的我才做的到的。」
夏樹聽不懂白文傑的話,迷迷糊糊被帶進表演廳。
一場特殊又難得才能欣賞到的上空秀展現在夏樹面前,夏樹看的臉紅心跳,幾度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沒想到他竟然能欣賞這樣的表演,不帶情玉卻讓人興奮莫名的表演,想不到白文傑肯讓他大方欣賞美女,難怪他稱讚自己寬宏大量。
可他不知道,白文傑根本沒有專注在表演上,他的全副身心都專注在觀察夏樹的反應,時而問他有沒有感覺,時而對他伸出狼爪撫摸他敏感的身體,整場表演下來,夏樹只看了一半,剩下的時間都在白文傑懷裡求饒。
最後,免不了被白文傑用莫須有的罪名帶回房去好好整治一番。
到了第三天,夏樹還來不及婉惜快樂的旅程就要結束,一早又被白文傑狠狠地性騷擾好幾次,踏出房門時已經到午餐時間。
他們用過午餐後,夏樹本想再去甲板曬太陽,可白文傑卻說要帶他去刺激有趣的地方玩一下,就這樣將夏樹帶進賭場去。
即便在美國生活五年的夏樹,不但沒有出外旅遊過也沒有見識過賭場,白文傑帶著他四處參觀,替他介紹各式各樣的博弈遊戲,輪盤、撲克、百家樂,最後還給他一手的籌碼讓他去小試身手。
不知道是天生好運還是怎麼地,夏樹幾乎百發百中,手上的籌碼越來越多,多的堆在他桌前像一座小山似的。
夏樹的好手氣引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最後是白文傑忍不住眾人對夏樹的愛慕眼光,吃起飛醋來,急著把夏樹拖出賭場去。
白文傑將籌碼換成一張支票遞給夏樹,告訴他那全都是他贏來的錢,夏樹驚訝的看著那張上面有七個零的上百萬支票,擔心的愣在當場。
「怎麼了,夏樹,贏了這麼多錢不好嗎?」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那是真的錢,怎麼辦?文傑,我贏了他們那麼多的錢,他們會不會因此沒有工作,我可以拿去還給他們嗎?」
夏樹擔憂的拉著文傑的手說道,卻引來白文傑哈哈大笑,寵愛的摸摸夏樹的頭要他不必擔心,解釋賭場的營運方式,要他安心收下那筆天外飛來的錢財。
開心渡過三天假期的夏樹,回到家的當晚,作了一個夢,夢裡一樣出現院長當天救他的情景,出現他因為罪惡感將自己的心上了鎖,可最後,他不再驚醒,因為那個神奇的魔術師傑克出現在他夢中,牽著他的手,用那把水晶鑰匙打開了鎖著心的牢籠,而魔術師的臉容竟然就這樣和他記憶中院長的樣貌重疊了,院長笑著和他揮揮手,白文傑就在前方等著他飛奔進他的懷中。
夏樹夢中流下的眼淚,不再是痛苦悲傷的眼淚,是感動快樂的淚水。
在心中不斷讚美自己聰明做了正確選擇的白文傑,慶興夏樹旅遊後越來越開朗的進步,計劃著下次再帶他出遊,讓他多接觸外在的環境,希望他終有一日能解開自己的心結,真正快樂的生活下去。
可惜還沒能讓他高興多久,他最害怕的麻煩竟然自動找上門來。
一通內線電話通知他,他的好朋友崔鷹介被刺傷送進醫院,他趕緊衝進急診室醫治他。
縫合線才一剪開,紗布都還沒綁緊,崔鷹介就因為急診室外有人粗暴的怒喊衝了出去,白文傑跟上去,就看見應該是崔應介情人的春海被另一個壯碩的男人摟在懷裡,而他的朋友崔鷹介無論怎麼指控、呼喚,他的情人都不肯回到自己身邊。
白文傑一眼就認出春海,因為他有一副細長卻柔媚的雙眼,而摟著他的那個男人,極度有可能是他最害怕的名叫岸石的男人。
白文傑擔心他們的騷動會惹來夏樹的注意,裝作悠哉的樣子將他們全部趕到頭等病房去關起來,自己則匆忙跑去抓他的寶貝夏樹,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要他立刻下班回家乖乖地在家等他回來。
趁著幫崔鷹介傷口換藥的同時觀察崔鷹介和春海兩人互動的情況看來,崔鷹介緊張春海的樣子不亞於釋東麟保護冬陽的樣子。
釋東麟曾經告訴他,冬陽從不會閃躲岸石對他伸出的魔爪,甚至還會主動投懷送抱,也會因為自己抱怨岸石而生氣,還曾經提出要去陪岸石住幾天這種要求。
白文傑的頭隱隱作痛起來,看崔鷹介為了救春海而挨刀子,春海竟然投懷在岸石身上,表示岸石對他來說跟崔鷹介同等重要,也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啊,換到自己面臨這樣的情況,一定會更可怕!白文傑不敢細想,在心中決定絕對不讓他們見面,一定要盡快讓崔鷹介出院,還要想盡辦法把夏樹關在家裡才可以。
夏樹莫名其妙被禁足在家裡,一開始的幾天,夏樹還不疑有它,直到白文傑的藉口越來越爛,夏樹硬要出門卻被管家阿姨阻擋他才知道白文傑對管家下令不讓他離開家裡一步。
他問白文傑,白文傑卻怎麼也不肯告訴他理由,兩個人幾乎要大吵起來,白文傑竟然扔下他匆匆出門去。
胡思亂想的夏樹猜疑是不是白文傑有了新的對象所以才把自己關在家裡不肯讓他去醫院,越想越不安的他,趁著管家打掃庭院的時候偷偷溜出門往醫院跑去,卻在醫院門口看到他認為只會在夢中出現的那個人,岸石!
他從岸石身後跟了上去,一路追到頭等病房,開口問了一聲,竟看到他最思念的兩個人,岸石哥和春海哥。
他們三個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還沒說到三句話,白文傑就衝進病房對岸石哥大吼,夏樹這時才明白自己被關在家裡的原因,原來白文傑並不想讓他跟兄弟們見面。
夏樹不想在這時候跟白文傑吵架,他急著想將兩位哥哥帶出病房,可白文傑跟病床上的人都不准,後來是春海哥安撫他們並將自己帶到茶几旁的椅子上敘舊。
說是敘舊還不如說是他們急著詢問他自從被院長救出之後的去向,夏樹老實述說自己的經過,岸石擔心的查探他的傷口,白文傑就對岸石大吼,夏樹深怕自己和白文傑的關係被發現,只好板著臉威脅白文傑。
為了怕再次被打斷他們的談話,夏樹開口陳述自己造成的遺憾,自責、道歉,並且跪在地上無法控制的痛哭失聲。
岸石抱著他安慰,他從小就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他的疼愛、擔憂全都清楚的傳達讓自己明白。
春海也抱著他哭訴著當年他昏迷後無法聽到的院長的遺言,院長不要他自責,要他好好地為了自己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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