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
温煜失望的怂拉下脑袋。
柳文叙叹气,哀怨的看着他说:“你看教主都修成正果马上就成亲了,你连小手都不给我拉。”
温煜伸出他的手:“我们两谁手比较小?”
柳文叙乘机想握上去,奈何温煜反应太快只能抓团空气,他站起来又坐下去,想开口又咽回去,看的温煜都替他急:“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文叙想了几秒,闭上眼睛:“没什么。”
这一天赶路不急,傍晚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掌柜的是个女人,长的一般般,气质上却是大家闺秀的那种。
顾冲天莫名觉得她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人样貌简直就是女版二少,顿时被雷的不要不要的。
温煜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就带来一个消息:魔教的屠龙令发出来了。
几人都不知道老教主在想什么,谢书晟信任他师父,书信一封飞鸽传书过去,让他准备见徒媳。
顾冲天没觉得看别人写信不好,等看完了才想自戳双目。
徒媳是什么鬼?!这种非常时期你还真的想成亲不只是说说么orz
只有字写的好看。
顾冲天无奈的把吐槽吞下去,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个人是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他何德何能把这样一个优秀的人给掰弯了?
刚转个身那复杂的表情就猥琐了,劳资就是那么叼怎么滴~
他两眼放光,气运丹田的问谢书晟:“你师父他老人家有喜欢的东西吗?”
谢书晟放飞信鸽,直接回答:“天下大乱。”
“……这个有点费时间,可能来不及了,有没有别的?我是说能回去的路上顺便带的?”
谢书晟:“或许带一只小动物?”
“你师父喜欢养宠物?”
“算了,养一只死一只,以后一看到你就会想起被他弄死了的宠物。”
“……那我带点水果?”
“师父只吃西瓜。”这个天他上哪找西瓜?
顾冲天快跪了:“他总有想要的东西吧?”
谢书晟:“把木木给他带两天就行了,他喜欢小孩。”
顾冲天惊:“不是说养啥啥死么?”
“没事他身边有人看着,不会让他养死人的。”
顾冲天在出卖儿子和空手见家长的选项中徘徊不定。思考了足足两秒才拍板下来:“好,我卖木木!”
熟睡中的木木砸吧砸吧嘴表示微弱的反抗。
那边初言作为俘虏没人权,手脚被困的严严实实的躺在地上。温煜确定他没有反抗力后无奈的说:“你现在内力全废,大概不知道有人跟着我们好久了吧?”
初言眼皮一跳。
“刚开始我以为还是杀手,但是对方好像一点都不想要我们的命,当然,他绝对打不过我们那么多人。后来……我偷偷半夜出去想解决了他,才知道人家是你妻子。”
“……我没有妻子。”
“别害羞啊,她都承认了,她一直想劝你退出江湖和她好好过日子,天天提心吊胆的,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她担心你才天天跟踪我们。”
初言自嘲一笑:“你信?”
温煜撇嘴:“说谎要真假参半,后面的缘由一听就是假的,那么她一定是你妻子喽?”
“她是不是很瘦,个子只比你高两指宽。左眼下有一颗泪痣,左手小拇指缺半截?”
温煜眯眼想了下:“小拇指没见到,前面的都吻合。”
“他是男的,我们是同行。”
温煜鄙视他:“人家没喉结,而且绝对是女人的身体,前面两团可大了。”
“胸是垫上去的,喉结他有特殊方法半个月不用担心看出来,他会假声,只听声音不会听出来破绽,你被骗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还是说你想告诉我她是你妻子的事是假的,担心你天天吊在后面才是真的?”
“……”他只是不爽那个家伙来救他罢了,为什么你总是要把他朝断袖方面想?
温煜听了初言的话也觉得不对劲,那时候一时心软没能打起来实在不像他的风格,现在想想莫非在谈话的时候他就被不知不觉的引导着。最后把人给“劝”回去了?
感觉到被欺骗的温煜深深受到了伤害,只有他忽悠别人,哪能被别人忽悠?他气鼓鼓的就想追着气息过去,忽然发现气息消失了。
他能听到我们的谈话?怎么可能?
这回温煜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连忙找谢书晟说了这件事。
温煜来的不是时候,教主大人刚沐浴出来,顾冲天刚进去,一道隐隐约约的屏风挡住了温煜的视线,却勾起了他的八卦心。
谢书晟听他说话的这段时间头发便被内力烘干,他无所谓的说:“那只是一种功法,能听百里内想听的声音,很费精神。”
温煜懊恼:“早知道那时候我就杀了他,也不知道他听走了什么。”
谢书晟:“我们又没说什么。”
温煜想了下:对啊,鬼知道老教主在想什么东西他们完全不知道也一直在瞎猜好吧?除了教主大人瞎狗眼的秀恩爱外他还能听到啥?
顾冲天在里面喊:“那个初言要不然就放了吧,反正也没用,还浪费粮食。”
谢书晟皱眉,他不愿意放人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那一箭贯穿了顾冲天,只是卸了胳膊废了内力难解心头之恨。
顾冲天没得到回应消停了一会儿忽然叫道:“我知道送什么了!”
☆、第四十章
顾冲天的毒哥号当初可是把生活技能学全了的,缝纫,铸造,医术,烹饪随便一个都很拿得出手,与其想着买路边的东西送还不如亲手做的有意义。
隔着屏风顾冲天就喊了:“老爷子喜欢吃什么?穿衣有什么讲究?用的剑厉害么?我给他做点灵丹妙药他不会看不上吧?”
温煜眨了眨眼睛:“初言放不放?”
谢书晟挥手赶人:“放了放了。”然后一转身就绕过屏障不管了。
温煜心里像猫抓的样好想过去瞧一眼,最后还是忌于教主发威只能遗憾离开。
顾冲天眼见他绕过来,两只红眼睛明亮的要放光,谢书晟仿佛看到有条尾巴在后面晃啊晃的。
“我打算自己做东西送人,你要知道我在系统协助下做出来的东西效果可好了。”
谢书晟点点头问:“要不要擦背?”
顾冲天反身趴着:“求之不得。”
谢书晟把干净的袖子捋起来,一下一下的擦着光滑的背,嘴里回答着之前的问话:“我师父喜欢吃鱼,但是不喜欢刺多的那种,他用的是软剑,兵器铺子几两一把的便宜货,穿着方面喜欢蓝色,至于灵丹妙药他虽然不缺,但是多多益善。”
顾冲天被伺候的爽爽哒,半眯着眼睛嘟囔道:“我刚刚兴奋过了头,背包没有激活的状态下想要在这个世界找到极品的材料实在是太难了,果然我有用的地方只有当个厨子啊……”
“没关系,有鱼吃就行了。”
顾冲天嘴角都快咧耳根上去了,大脑不经思考就说了一句——
“你那么让着我,以后能不能让我在上面啊?”
搓背的手忽然停住,顾冲天猛的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什么危险句子,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就见谢书晟目光温柔的盯着他。
一种名为“菊花残”的危险信号刺激着他,连忙摆了个正经脸:“我被关了那么久小黑屋心里受伤经不得折腾。”
谢书晟将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上半身慢慢靠近。顾冲天大骇,就怕他现在就把自己给办了,忙喊:“我错了我明白了!我是下面的!你等我做好心理准备行不行!”
“噗嗤。”
顾冲天傻傻的看着连眼睛都笑弯的谢书晟,觉得他真是漂亮极了。
谢书晟趁他发呆亲了下小嘴揩了点油,眼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成亲那天……可以么?”
好的大王!没问题大王!!!
自从听习惯谢书晟的声音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了这个声音疯狂过了,耳边低语……太犯规了【捂脸】
所谓的心理准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差点因为那声低语就要破廉耻的大喊“现在就没问题!快来【哗——】我吧!大丈夫!!”
好在理智君吐着鲜血拦住了他。
谢书晟随手调戏完纯情小男生,又规规矩矩的给人擦起背来,顾冲天心里掰着手脚趾计算什么时候能啪啪啪……话说他是不是该买些资料看?听说第一次技术不过硬受方都会大出血是不是真的?
想了想那个啃他一脸血的“吻”他忽然就对啪啪啪不再期待了。
谢书晟不知道他的思绪又拐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干净利索的擦好背就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艰难的思考有关夫夫和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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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回到自己屋里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初言,像是感受到他的实现,初言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少年。
温煜抽出一把小匕首利落的把绳子割开,不爽的说:“教主说要放了你。不管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谁,你赶紧把他弄走,我要是再看到他一定不听他说话直接上手揍人。”
初言活动了下身体,没拳可抱只是虚虚的摆了个抱拳的姿势,一句话没说就大步离开了。
遭逢这些事,想继续干杀手行业是不可能了,如果救他的人真心想和他过日子,管他是男是女现在都是最好出手的时刻了。
温煜把鞋子踢掉,连澡也懒得洗直接爬上床,今天又没吃到师父做的饭不!开!心!
初言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又在跟着他,他现在武功被废,没有办法感知到人具体在哪,有些烦躁。
他经过一座茶馆,天色已晚,各家各铺都关了门,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从背面看来莫名的孤寂……他本来就是一条道走到底的独行者。
为了任务杀害挚友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他这种性格,怎么会有挚友这种美好的存在?
那一年在剿匪时大脑一时抽经救下一个清秀的少年,却没想到少年居然和他一个性子。这该死的一条路走到底。
他就不该在少年说想和他同路的时候点了头,他就该铁石心肠到底的!
少年的苦苦追求得不到回报,初言被缠烦了,干脆直接说出“我不会喜欢男人的”。其实他连女人都懒得喜欢,他只喜欢任务。
很长一段时间少年没有再来缠着他,他乐得轻松,一条条任务被完美的实行,他初言的名字也终于闯出了些名气。
不过名气什么的他才不在乎,他只在乎任务。近乎偏执。
两年后,一个穿着朴素,面容秀丽的女人细声细语的找到他跟他说:“我喜欢你。”
“……”
完完全全的女性容貌,细看也看不见喉结,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他是谁,于是再一次回绝:“我知道你是谁,没用的。”
他和少年又纠缠两年了年,他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他的死心眼程度完全不下于自己。他喜欢去血杀楼接任务,少年干脆就入了血杀楼当职业杀手。
又过了几年,少年……不对,他已经不再年轻,不能再称他为少年了。
固执狂追了近十年也没能把初言追到手,渐渐的不总是在他身边晃悠了。可是如果想找他,初言总能在许多地方找到他的痕迹。
人生有几个十年?两人默契的总是接到相关联的任务,初言从一开始的不满与厌烦渐渐变为习惯。固执狂前几年还劝过他洗手不干,到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初言一边走一边回忆着过去种种,在看清前方道路尽头站着的那个人后停了下来。
月色洒下,那人一身淡绿的衣衫,恢复了男身。
☆、第四十一章
小风吹着,初言莫名的感觉有点冷。
那头的固执狂抬手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初言累了,近十年的纠缠也没有今天这么累,手没了,武功废了,他心心念念的任务不可能再继续接了。
明明固执程度都一样,凭什么是他先被打败呢?
那头的青年见他不理自己,蛇精病一样的大笑起来,初言没有动,现在哪怕转身就走也会被他找到还不如就这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青年笑够了,扔给他一只胳膊,从胳膊上自带的袖子可以看出和初言被砍掉的那只是淘宝同款。
“留着做个纪念吧。”小青年这么说。
初言用完好的左手捡起那只胳膊,心中毫无波澜,眼睛定定的看着青年,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还有,现在能接受我了么?”
啊……就是这句,还能是什么话呢?除了这句他还会说什么呢?
“我现在武功尽废,已经不是当年救下你的我了。”
说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他笃定青年不会放弃他,毕竟他们两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知根知底的两个人了。
“废话少说,一句话,跟不跟我过日子?”
初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现在入了血杀楼难道还想好好过日子?”
小青年“切”了一下,埋怨道:“还不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签下这不平等条约,不过不用怕,我师父和楼主关系好,只要不作出危害楼内利益的事的话他应该能保住我。”
初言摇头:“我不信。”
小青年只能坦白:“早前师父就为了我和楼主沟通过,楼主说只要让我服下教内秘药就能放我走,只不过这药必须每半年服用一次,要不然就会浑身浴火而死。”
初言皱眉:“你吃了?”
“现在还没”小青年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阴沟里翻船,还被弄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会一直等到我们都老了,走不动路做不成任务了以后再过来拖着你和我一起离开的。”
想到这次的任务初言也很头疼:“那种药最好不要吃。”
小青年听后撇了撇嘴,拿出一把翠绿的笛子,自豪的说:“都说我师父那么疼我,怎么可能放任我受罪?他早把制药配方偷偷誊抄了一份刻录在送我的新笛子上,以后天高皇帝远,大不了自己做药给自己吃,那个破地方再也不想回去了……恩……看望我师父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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