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扎天双臂搂紧执狄的脖子，感慨了一句：“孩子长大了，不中留。”
执狄笑笑，回头亲了他一口，说：“你也不中留。”
今天晚上的事，启圳得马上禀报二皇子。因为二皇子是个多疑的人，江沅和白戟回来的消息他肯定早就知道。就看看启圳通知不通知。如果通知，那在他那里，启圳就还是和他一伙的。如果不通知，二皇子可能会认为启圳背叛了他。其实有时候，他不通知，纯粹是因为懒。
所谓伴君如伴虎，说的就是这个吧。
启圳到皇宫的时候，麟鸢果然是醒着的，大晚上不睡觉，披着一身白袍在宫殿内对着一堆荷花画画。见启圳过来，麟鸢将画笔收起来，笑着问：“大晚上怎么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前几天给你的小少年们又都玩腻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喜欢玩小孩啊？”启圳无奈，过去瞅了一眼他画的画。麟鸢画画不错，这与他沉稳的性子有关。他一直收敛性格，万事都不出头，这样的人才配做皇帝。麟帝不喜欢他，相对来说也是因为他的性格。
作为皇帝，看人水准一流，麟帝从麟鸢小时就察觉出他的性格来。麟帝还年轻，不想让自己儿子过早的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就不喜欢麟鸢，直接立了大皇子为皇储。
然而，尽管麟帝这样做，最后的结果仍旧是麟鸢获得了皇位。现在的麟帝，已经被架空，满朝都是麟鸢的心腹。
“你不是吗？”麟鸢眨眨眼，笑着问道。
启圳：“……”
他还真是。
“我有正事儿。”启圳说，“白戟和江沅回来了。白戟说明天会来找你，商谈和妖精大陆合作的事情。”
“白戟不是江沅的契妖么？”麟鸢说，“他哪儿那么大的能耐。”
嗯，就算麟鸢已经全部查清了底细，但是为了让启圳不要多想，他还是保留了一些。启圳没有在意，笑着说：“箕水是白戟的妖精，白戟在妖精大陆上，与妖精王有些关系。”
“反正，明天等着他们就行了呗。”麟鸢说，“行，那我去睡觉了。”
启圳也没有走，问道：“我房间收拾没有？”
“没有，你跟我一起睡吧。”麟鸢这次倒是很大方，启圳也没有客气，跟着他进了寝殿。
江沅晚上被白戟折腾了一遭，屁股有些疼，白戟就忍住没有来第二次。蛇类的生、殖、器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江沅沉沉昏睡了过去。
白戟去找了箕水。
大晚上的，箕水被白戟从床上拎了起来，看到是白戟，箕水整头老虎都兴奋了，恨不得变成原型上白戟身上各种舔舔舔。
以为白戟是来和他商议正事的，谁料，白戟开门见山地说：“你平时和人□□过后，用什么东西给人擦？”
箕水伸着舌头，半晌没听明白，歪着脑袋问了一句：“什么？”
看了一眼箕水的傻样，白戟干咳一声，问道：“就是，不会疼的那种药……江沅好像受不住我。”
箕水听完，瞬间明白了。一溜小跑去房间内翻箱倒柜拿出一些东西来，递给了白戟。都是未拆封的，白戟打开后，抹在手上闻了闻，薄荷清香，凉凉的很舒服。
将东西收好，白戟和箕水说：“别跟奎木他们说我来过，这事儿以后也不要说。”
他倒是无所谓，他怕江沅难为情。
在人间待了这么久，箕水自然是明白的，点头应允后，又回去翻箱倒柜一通，递给了白戟一盒润滑油。
“这个是更好进入的。”箕水说，“做扩张前用的。”
‘“这个倒是不用。”白戟想想，江沅后面倒还算滑顺，但是有总比没有强，白戟说完后，还是将东西接了过来。
从箕水那回去后，白戟回到房间，江沅坐了一天的船，晚上又被这样折腾，早就受不了了。现在正睡得一脸香甜，时不时会皱眉，因为毕竟后面确实疼啊。
白戟回去后，将从箕水那里弄来的东西给江沅搽上，然后盖住被子抱着江沅睡了。
江沅昨晚就觉得私密处有些凉，很舒服。今天早上起床时，昨晚刚刚做过原本应该疼痛难忍的地方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江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白戟昨晚做了些什么。想问问吧，又觉得难为情，也就没问。
去皇宫时，麟鸢已经在等着了，正在吃着早餐，用手指沾了牛奶在桌子上画画。画画水准比以前好了些，画了条小白蛇，见江沅和白戟进来，麟鸢热情地说：“来来来，要不要喝杯奶？”
江沅和白戟已经吃过早餐，没有客气。于是就坐在那里，等着麟鸢吃完了，才开始商量正事儿。
“你想和妖精大陆合作。”白戟说，“我可以帮忙牵线，但是你不能去妖精大陆，我带着江沅去，他可以作为你们的代表。”
麟鸢抬头看了一眼江沅，摇摇头笑着说：“既然是合作，咱们大家都有点诚意好不好。江沅虽然是人，但是已经偏向你们。”
“哦。”白戟点点头，承认确实如此，然后又说：“不行咱们就不合作了。”
麟鸢说：“那行吧，你们去吧。具体合作项目，我会让启圳跟你们说。不过，苏扎天是要在闰洲好好待着的。”
江沅要说话，白戟拉住了他。箕水和参水他会留下，苏扎天不会出事儿。白戟冲着他点点头，江沅没有说话。
启圳过来时，带着一个文件夹，文件件里有具体合作细节，就像是公司谈判一样。其实谈判开始，文件夹并没有打开，因为事情就那件事情，谁都知道。
“我们会出动西塔星所有的驯妖师，这是我们所有的兵力，到时候会任凭妖精调遣。”启圳说。
这个方法，看似对妖精大陆很有优势，其实是麟鸢一石二鸟之际。麟鸢与大长老嫌隙很深，就算大长老已死，驯妖署对他来说也是个梗在喉咙里的刺，早晚都是要摘除的。驯妖署的驯妖师们，对他也未必衷心。所以这次全部派出去，而且没有动用军队一丝一毫的力量。到时候就算他们失败了，在闰洲麟鸢他们也会过的很好。如果成功，剩下的驯妖师也不会太多，全部遣散就是了。西塔星再次成为军权和皇权至上的星球。
白戟对这件事没什么要求，反正军队派来对于杀妖怪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妖精大陆与他们并不是一个次元，未来双方合作破裂了，对妖精大陆也不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白戟和江沅出了皇宫，路上时白戟问江沅：“还要和你哥道别么？”
江沅说：“咱们不是得回家么？”
白戟说：“不用回家，现在就可以去。”
“妖精大陆到底在哪儿？”江沅一愣。
愣完之后，江沅就被白戟抱住了。闭上眼睛的功夫，身体飞速旋转，江沅像是沉入了一个空间隧道之中，周围都是扭曲的影像。他只能感受到白戟抱着他抱得很紧，等过了一会儿，不适感消失。再睁眼时，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明亮的地方。
江沅放眼望去，整片整片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平原一望无际，太阳高悬，非常明亮的大陆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白戟说：“这就是妖怪大陆。”
干咳一声，江沅说：“要不是你介绍，我还以为去了地球上的内蒙古草原。”
一人一妖刚进入，就有妖精过来了。这里的妖精可以随意操纵空气，将空气密度变大，可以踩着空气来回跑，这样看就像飞一样。
来的是个男妖精，幻化成人型，站在那里，对着白戟点了点头，叫道：“老大。”
江沅还未问，白戟就拉住了他的手，说：“咱们回我家玩一会儿，合作的事情等过会儿再说吧。”
江沅：“……”
☆、第45章 晦洲之战
妖精大陆上一马平川，一眼望去全是草原，江沅以为白戟家还要很远，但只见白戟手掌抬起，对准面前的空气猛然一击，两道光撕裂开来，一栋古堡就出现在江沅的眼前。
对，一栋古堡，比别墅大了不止十倍。江沅抬头都看不到顶，而且古堡后肯定还别有洞天。阳光正好，倾洒在古堡上，让古堡多了丝阳光的味道，没有阴暗。
江沅愣愣地看着，觉得这古堡比人类世界的皇宫还要豪华了。妖精大陆上的工匠竟然这么厉害，造出的宫殿比人类世界的还要出彩。
似乎知道江沅的想法，白戟拉着他边往里面走边说：“妖精活得时间太长，比人类文明早了不知道多少年，自然能造出比人类世界要好的东西。”
“有道理。”被白戟一解释，江沅笑着表示明了。
进了古堡，里面的恢弘大气更是让江沅叹为观止。白戟拉着他逛了一圈，累得江沅腿都走不动了，白戟才带着他回了房间。
房间门一打开，一堆毛绒玩具就从门后涌了出来，江沅差点被埋在里面。
白戟唇角一勾，将江沅抱起来，直接冲了进去，将毛绒玩具收拾好，然后把门关上了。
如果不是认识白戟，并且知道这个房间是白戟的，江沅还真以为这里是个女孩子的房间。房间真的非常大，有单独的卧室，每个卧室都有一百多平米大，卧室外面的大厅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
“这都是箕水在人类世界给我搜集的。”白戟说，“我母亲走后，我就喜欢抱着这些东西入睡。”
是了，白戟母亲走时，他年纪也不大，正是亲母亲的时候。想当初，白戟肯定受了不少苦。江沅过去抱住他，踮起脚亲了他一口，笑嘻嘻地说：“以后抱着我睡吧。”
“现在就想睡。”被少年亲的心痒痒的，白戟抱起江沅进了卧室。
江沅被折腾一通后就睡着了，醒来时，白戟已经不在身边。江沅起身，屁股也没开始时的疼痛感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完全适应白戟的尺寸了呢，其实是白戟给他涂了药。
卧室外面是大厅，大厅似乎有人在交谈。江沅要开门时，却听到了白戟的拒绝声。
“不行，虽说用江沅的真气可以净化妖怪，可是万一妖怪过多，江沅真气穷竭，他可是会死的。”白戟声音冰冷，不容拒绝。
“哎呀，他是真气之源，天地万物都给他提供真气，怎么会死呢？再说，就算他真气不够，咱们俩，还有其他的妖精凑起来也是够的。绝对不会让他出事儿。不过啊，你怎么老替他说话？”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带着慈祥。
“他是我的伴侣，我当然要替他说话。”白戟说。
“哎，我还是你叔叔呢，你怎么不替我说话。”老者一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语气，末后叹了口气，“如果能缓缓，让他完全开启真气之源也行。可是现在妖怪已经快要冲破了次元结界，到时妖怪们上了妖精大陆，整个妖精大陆有可能会变成妖怪大本营。妖精根本无法生存。”
妖精王想到这一点，心情就沉重了下去。
“把他们打出去。”白戟说，“你以前又不是没打过。”
妖精与妖怪之战，每千年就会爆发一次。就算有龙族下凡，也并不会缓解多少，只能让妖精取的短暂的胜利而已。妖精王不想让妖精大陆，每千年都遭受这样一次生灵涂炭。
“该怎么做啊？”江沅觉得自己不能在后面躲着了，既然有他的事儿，他还是站出去吧。
江沅一出去，就看到妖精王和白戟一人抱着一个毛绒玩具正襟危坐地谈话，看着他时，两只妖精的手还摸着玩具上面的毛。江沅忍了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就是江沅吧？”妖精王扔掉玩具，已经过来了，笑得一脸褶子。妖精是可以选择让自己的容颜年轻的，但是妖精王觉得要有威严，所以故意把自己弄的又老又小，完全就是个小老头。
不过，是个很慈祥的小老头。
“你好。”没想到妖精王这么没有架子，江沅心情也放松不少，跟妖精王打招呼的功夫，白戟就过来了，站在他的身后，捏了他的腰一把。
“还不舒服么？”白戟问。
江沅脸蛋一红，干咳一声，说：“没事了。”
妖精王问：“你俩在说什么？”
白戟说：“是你的未知领域，你还是别问了。”
妖精王：“哦。”
一人俩妖坐在了沙发上，妖精王挑选了一只长颈鹿的毛绒玩具递给了江沅让他抱着，江沅笑着接过来，拽着长颈鹿的脖子听他们说话。
其实让江沅净化妖怪的方法，出现意外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这是这一千年来，妖精王和白戟实验无数次得到的数据。妖怪再多，也不如天地万物多，真气是不会穷竭的。不过终究是第一次，白戟还是不放心江沅。
说起来，白戟想当初的想法是，逮住龙之子，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直接进行净化。现在到了江沅身上，他就犹豫了。
两只妖精都没再说话，江沅笑着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我需要做什么？”
“我还没确定让不让你做呢。”白戟说。
“我自己的事情，干什么要让你确定？”江沅笑嘻嘻地说，“再说了，我以后是要和你生活在妖精大陆的，现在妖精大陆如果被妖怪攻陷了，咱们去哪儿住啊？”
江沅这话说的朴实无华，但是却是最关键的。妖精王笑着说：“对啊，毛绒玩具都没地方放了。”
白戟说：“你住嘴。”
妖精王说：“哦。”
那么事情就敲定了，不等妖怪攻入，江沅就直接去妖怪老巢。
“人类想要和我们合作，八成是想进入妖精大陆，麟鸢那个人太过狡猾，我信不过。”妖精王想想麟鸢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摇了摇头后说：“妖精大陆和妖怪老巢那里，都不能让他们进入。”
进入妖精大陆的话，整个妖精大陆就相当于被人类攻占了。而如果去了妖怪老巢，江沅真气净化的事情被麟鸢知道了，刀架在苏扎天的脖子上，江沅肯定会乖乖听他的话。
“所以事情暗中进行，现在妖精大陆外面的妖怪是先遣部队，妖怪不是很多。你和江沅直接去妖怪老巢，抓住妖怪王，将它净化后，其他的就好说了。”妖精王这样吩咐道。
江沅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变得意义非凡，应了一声，回头看向了白戟。白戟正抬头看着他，紫眸中闪着光亮。
男人喜欢战争，尤其是这样大场面的战争，江沅笑了。
“让帛瑜和奎木参水他们配合你们吧。”妖精王看了白戟一眼，笑着说：“你虽然战斗力强大，但是这么多妖怪你也应付不过来，而且江沅只是真气比较多，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分身乏术，根本没法打妖怪。”
妖精大陆上的战将都给他派了过去，可见妖精王的关切。白戟点了点头，说：“好。那妖精大陆你们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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