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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倾国——小城

时间:2016-01-27 23:27:00  作者:小城

  高湛面上毫无波动,只弯腰跟上。却在似有若无之间,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今日言豫津和萧景睿在黎宅足足谈论了两个时辰。梅长苏眼瞧着黎纲将言豫津和萧景睿亲自送出暖阁,才回过身轻轻靠在窗棱上。大抵这些日子终究劳了神思,竟得有些倦怠。
  甄平自外边回来路过院中,看见言萧两位公子神色不同往日,面上均有些大气沉稳之色。若是平时说说笑笑着出来,甄平便知宗主只是跟他们讲论学问而已。今日两位公子越能稳的住心绪,甄平越知道宗主大抵又定了什么谋策。他朝黎纲略点了个眼神,黎纲大约也心中有数,礼数周全送两位公子出门,甄平便朝暖阁中来,一眼瞧见宗主还是在窗棱边坐着,神色宁静,如同往日淡看江湖纵横的宠辱不惊。
  甄平走到梅长苏身边,垂首低语道:“宗主,可是有事交代?”
  梅长苏远远望了望北向的天空,纵是天高日远,纵是锦绣京华,这严寒时节,天空也少有飞鸟往来。他微微想起记忆中那个看似文弱的女子,绣一手香囊,谈一手好曲。当年听闻自己亡故,只身前往大渝,意图以死士之志,伺机搅动大渝朝局,以安宗主亡魂。此女之心,坚若匪石。后来梅长苏在琅琊阁蔺少阁主手中捡回一条命,传令隐瞒此事。故而宫羽是一直不知道他死而复生的。
  但目今江湖上传言纷纷,江左梅郎重现江湖翻云覆雨,宫羽也不可能不知道了。梅长苏淡淡冥思。他实在不想将自己所做的一切跟任何感情牵扯上。无论是景琰,霓凰,宫羽,甚至身边任何一个人。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偏偏梅长苏知道自己是个小节透了的人。他不想欠任何人任何东西。
  然而终究事与愿违。即便自己是执掌天下第一大帮的江左盟宗主,他也管不了人心。
  他淡淡叹息一声,向甄平缓缓道:“传书给宫羽,叫她见机行事吧。”
  萧景琰一打开密道的机关,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其实他已经在外等了许久。久到他一直等着梅长苏诸事完毕,久到跟在身后提着食盒的蒙挚已告退回去以防万一。
  梅长苏站在暖阁中,肩上围着雪白的披肩,一室温暖如春,正盈然微笑以对。
  萧景琰的心在一瞬间有些微微颤动。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对于小殊早已预料到自己会来,他甚至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甚至时间久了,连痛也不会痛一下了。
  他走进暖阁,阁中飘着杜康的酒香。梅长苏亲手执起一杯温好的水酒,温言道:“密道阴寒,请陛下略饮暖身。”
  萧景琰有些意外梅长苏并没有婉拒,更没有厉声严拒。但他知道小殊的性子,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算盘。对彼此套路都太熟悉的两个人坦然相对,萧景琰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接过梅长苏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梅长苏回京后的第三次见面。梅长苏没有向萧景琰行大礼。他向身后侧了侧,萧景琰看见暖阁中设了一套棋盘。梅长苏淡笑道:“请陛下对弈一局。”
  萧景琰没有拒绝。走到棋盘边坐下,随手执起一枚黑子点入盘中,低沉的嗓音响起:“先生今天似有雅兴。”
  梅长苏莞尔。萧景琰没有叫他小殊。他能感觉到萧景琰对自己神鬼莫测的出招有些置气。萧景琰虽不知道他今天玩的什么把戏,但却知道他定是又有了什么伎俩。
  若是两年前的景琰,必定会以言语刻薄。若是十六年前的景琰,则必定会凛然制止。然而如今已是帝王的景琰,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换了个称呼,貌似随口问了一句,先生似有雅兴。
  梅长苏随意执白回了一子,淡然含笑:“多日不见,只是叙旧而已。”
  萧景琰叹了口气。他明明知道小殊今日换了招数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他却无法拒绝。小殊也明明知道,自幼一起长大,无论是面对小殊还是梅长苏的伶牙俐齿,自己就一次也没胜过。
  但,只要对面小殊,他还提防什么。
  萧景琰松了浑身气势,执着黑子,目光看着盘中,道:“若有事,便直说吧。”
  梅长苏也轻轻用白子点着棋盘,淡淡笑道:“陛下此来,应该是有事问我才对。”
  萧景琰蓦然看他一眼。半晌,才无奈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想你过问朝局。”
  梅长苏貌似十分不禁意,手中毫无异色的点子,面上却盈然笑道:“陛下怎知苏某又涉朝局?”
  萧景琰干脆也不想了,只短短几步,局中黑子便被白子缠住。既在小殊面前,无须防备,倒不如干脆下棋为好。随口道:“天泉山庄卓鼎风重振雄威,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梅长苏轻轻置一子,笑道:“陛下过问的可是江湖事。”
  萧景琰睨他一眼:“江湖事亦是江山事。玄布此时战败,想必与献州有关。”
  梅长苏玩笑道:“陛下心中既有定论,难不成要拿苏某问罪?”
  萧景琰目光温和而无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梅长苏便笑了,定定看着萧景琰,软化语气道:“陛下放心,江湖上的事,我有分寸。”
  萧景琰的心忽一下便软了。他知道小殊这是摸清了自己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若真是针锋相对也罢了,却偏偏软磨硬泡,自己终究是奈何不了。
  他叹息道:“我是怕你对江湖之事太有分寸,反而对自己身体没有分寸。”
  梅长苏含笑,再软语道:“陛下觉得以江湖之力搅动献州局势很难么?”
  萧景琰道:“怎么不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何以不熬心血?”
  梅长苏道:“陛下别忘了。陛下是一国之君,苏某却是江湖之主。当年苏某在金陵呕心沥血,步步为营,那是因为我们们面对的是权贵,是皇权,动辄非生既死。可是现在面对的是江湖,苏某在江湖,如陛下在朝堂,谁又能动我分毫?即便苏某力量有限,拿不下献州,性命之忧却无碍,陛下担心什么?”
  梅长苏的目光热烈灼烫,大有意气风发之势。萧景琰却被如此锋芒刺痛了眼,慢慢敛眸,看着棋盘,指间不由自主捏着白子,轻轻念道:“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是么?”
  梅长苏的心也软了。看着景琰,正平淡的看着棋局,已经大不像两年前会激动会躁怒的景琰了。他慢慢笑道:“那只是外面的谣传。”
  萧景琰却叹息着,一指重重的将黑子按在局中,语气温凉:“小殊,这两年我不只一次想象过你在江湖的样子。温文儒雅,才冠绝伦,执掌天下第一大帮,琅琊榜首江左梅郎。若我不是帝王,若你不是林殊,说不得……”
  他一句还没有说完,自己竟有些说不下去。欲断不断时,却被梅长苏轻轻截住:“可你已是帝王,可我已非林殊。陛下,我们已身在局中,只能博弈,不能退守。”
  说罢,一子点进棋盘,黑子已死了一片。
  

☆、第 19 章

  十九
  室内一片默然。
  萧景琰半晌苦笑道:“你今日设局,就是为了说服我么?”
  梅长苏道:“我是想请陛下助苏某一臂之力。”
  萧景琰一愣。
  梅长苏微笑道:“想必大渝最近的动态,陛下也一并听说了。”
  萧景琰默然片刻,叹道:“不愧是江左梅郎,大渝甄选太子妃的消息,你也听得这样快。”
  梅长苏微笑:“大渝公开甄选太子妃,是说明什么?”
  萧景琰不假思索:“渝帝已动了废太子之意。”
  梅长苏会心笑道:“不错。正是如此。古来凡太子娶正妃,如同选皇后,左右不过是朝中得力大臣之女,以凭外戚之力。说白了,就是国内选,哪个国公哪个丞相的,选准,说定,一纸诏书。若如此大张旗鼓,选了外国和亲之女,就像当年宁王萧景亭一样,娶了敌国公主为正妃,就再没有继位的机会了。”
  萧景琰一手捏着黑子,沉吟道:“可这毕竟是大渝的国事。我们都知道的意思,渝太子未必不知。”
  梅长苏道:“那陛下觉得,如果此时您是渝太子,该当如何?”
  萧景琰沉默思索。
  梅长苏便笑道:“是我问错话。我应该问,如果此时是当年誉王,陛下觉得他会如何?”
  萧景琰脸色无常,思虑道:“想必孤注一掷,死而后生。”
  梅长苏果然笑道:“陛下慧眼。渝太子此刻已经知道渝帝此举,已动废立之心。他既不能改变现状,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一位国力强盛、自身颇有威望的和亲公主,将来万一不测,也可以引为外援。”
  萧景琰眉间一动,道:“先生的意思是……”
  梅长苏没去计较萧景琰又下意识的叫了他先生,只是微笑问道:“陛下想到了谁?”
  萧景琰说:“大渝以军武立国,满朝尚武。自然不会选一位娇滴滴的女子。那么,各国公主郡主中修为可称翘楚、国力又可依凭的……便只有南楚的娴玳郡主宇文念了。”
  梅长苏微笑道:“正是。”
  萧景琰豁然惊起:“此举不妥。”
  梅长苏道:“陛下是担心景睿?”
  萧景琰没有说话。
  梅长苏道:“放心,即便渝太子选了娴玳郡主宇文念,渝帝也不会首肯的。只要动动脑筋,让渝太子动了这个心思,去南楚提亲,渝帝便知道太子打的什么算盘。□□中玄布和柴明都在江湖上富有声望,娴玳郡主的师傅又是高手榜上稳居前十的岳秀泽,大渝军武立国,最忌江湖权势结党,即便太子有心,渝帝也不可能让他愿望成真。到时候父子失和,太子失正,支持太子一党的玄布和柴明便自会在大渝朝堂上地位不稳,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萧景琰皱皱眉:“可是这样一来,女儿家的清誉到底是重要的。娴玳郡主恐怕会因此受到波及。”
  梅长苏笑道:“波及是肯定的。我就是要他波及。”
  萧景琰皱眉望向他。那个眼神,好像是两年前初见一介诡谲谋士那样的精锐。但是萧景琰知道,自己要绝对相信小殊,小殊不会有意去伤害无辜之人。
  梅长苏看懂了萧景琰的眼神,淡淡笑道:“谢陛下愿意信任苏某。娴玳郡主一旦因此时名声失和,大梁便可以乘虚而入,这就是我要用到陛下的地方。”
  萧景琰思忖道:“诸皇弟中,只有淮王景礼未纳正室。你是想让淮王迎娶娴玳郡主。可是景礼生性胆小怕事,素无大志,恐非佳偶。”
  梅长苏笑起来:“素来都只有怕娶不到人家公主的。陛下倒好,还怕委屈了人家。”
  萧景琰道:“我是怕对不起景睿。”
  梅长苏点头道:“陛下又岂知娴玳郡主自己没有打算呢?出身宗室,若非顽疾,和亲一路是躲不掉的。当日大梁景宁公主都逃不过去命数,何况屈屈一个郡主?若嫁去别国,岂知娴玳郡主就会如愿?若嫁到大梁来,别说景睿,就是莅阳大长公主也会愿意照看。况且淮王虽无大志,却生性仁善,娶的又是名满江湖的郡主,与莅阳大长公主素有旧交,必会爱之重之,必不亏待。如此一来,南境最少可再安静十年,足够陛下处置几个献王了。”
  萧景琰目光炯炯盯了梅长苏半晌,缓缓问道:“你已经跟景睿说过了?”
  梅长苏轻轻呼一口气,道:“方才豫津和景睿来叙话,我已提过。景睿虽不满意,但也知这是最好的办法。娴玳郡主若不是嫁到大渝和大梁,便会嫁到北燕和夜秦等小国。北燕新帝登基不到两年,诸子未成年,诸位王爷又都形同幽闭,实非佳配。夜秦等小国如墙头草,左攀右附,一不小心,恐有亡国之祸。故而景睿虽未明说,但已经同意前往大渝。”
  “前往大渝?他去大渝干什么?”萧景琰再次皱眉。
  梅长苏含笑:“过些时日,陛下自然知道。”
  萧景琰终于不再说话。沉默许久,将手中黑子扔进棋盒:“我就知道。无论是什么棋,我总是下不过你。”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的脸。那张刚毅倔强的脸,在窗外透过来的雪光中,越发棱角分明。他回身从侧桌上取过还暖在水中的酒,道:“请陛下驱一驱寒意,早些回宫吧。”
  萧景琰望着他。目光深沉,却如同波涛暗涌。潮汐之力巨大无穷,竟令梅长苏险些避开那道强势的目光。可最终他没有。他只是坐在那,盈然握着酒杯,恭敬呈给萧景琰,面上微笑,如同雪炉初见、麒麟择主的当年。
  鼻息间的酒香经久不息,萧景琰定定的望着梅长苏,直至他觉得小殊胳膊都会酸了,才慢慢把酒杯接过来饮尽,轻声道:“小殊,只听我一言。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如此而已。”
  说完,起身迈进密道,回手把机关拉上,直至梅长苏一直坐在棋盘边未曾动过的身影消失在慢慢合起的缝隙中,才转身回去。
  那盘棋一直没有动。
  等黎纲甄平进来问安并收拾器具时,发现宗主已安静歇在床上。棋桌上白子黑子俱已布满,黑子肃穆布成引线,穿行在白子之间,赫然形成了一个“苦”字。
  玄布近日在朝堂上属实受了冷落。
  元月时新一年的琅琊榜发出来,举世皆惊。旁的榜单还好,唯有这高手榜简直变的翻天覆地。前三甲依次被蒙挚,卓鼎风,和一个什么叫飞流的夺走,玄布只屈居第四位。柴明还是第五,岳秀泽第六,其余什么秦越般若真,都不知道排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拓拔昊自伤后居于高手榜第八,在上一位狠狠压着他的,竟然是前些日子才重现江湖的那个粗人百里奇。
  玄布皱了皱眉。自己倒还能压的住阵脚,毕竟卓鼎风一跃而上重震武林,是他故意放水。可这拓拔昊……玄布捻着短胡,他甚至能想象到被迫闭门思过的拓拔昊此时该是何等焦躁。可见北燕不日便有一场硬仗可打,也够那个刚登基没几年的燕帝烧一把眉毛了。
  只是玄布心里知道,拓拔昊此人深不可测。武可技压武林,文可论辩朝堂,以拓跋氏家主之位,伤了右臂便以左臂驱剑,仍能排到高手榜第八,可见百里奇就算武功再有精进,怕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自朝堂受了冷落,一党中人也皆知玄布有意收敛,故而门庭寥落,在家竟得以赋闲几天。这种坐在家里等着看各国好戏上演的感觉,怎么想竟怎么有种怪怪的、莫名其妙的自喜。忽而家臣来报,琅琊公子榜榜眼萧景睿,奉天泉山庄卓鼎风之命前来拜会。玄布略思,便知道柴明说的没错,卓鼎风乃武中君子,温润知恩,此举已经显示足够的示好之意。
  于是便忙叫人接进来一叙,果见萧景睿行大礼口称玄伯父,并亲自带来一把上等宝剑,以全礼数。这宝剑一出鞘,满厅玉器皆摄其光,剑锋锋芒夺目,实乃绝世珍宝。玄布大喜,与萧景睿秉烛夜谈,接连三日不散。
  在此之前,玄布从没有见过江左梅郎梅长苏。只听闻此人麒麟之才,风采绝世,以一己弱病之身,在金陵翻云覆雨,推一介郡王终登帝位。说实话,玄布其实觉得这些传闻实属有些夸大。那梅长苏就算有些伎俩,终究不过一介书生,年岁不高,再精于心计,又能有多大能耐,何以蝉联琅琊榜首多年不下。然而见了萧景睿,对这两姓之子却又非两姓中人本来就有诸多好奇,不禁以言语和资论有意试探两句,这年纪轻轻的公子榜榜眼竟大出玄布所料,所答皆洞明精悉,大气斐然,连玄布都不禁倾心折服,方知琅琊榜所排不虚。如今连榜眼都有如此风采,遑论榜首该当如何才冠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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