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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亲爱的小孩——鬼丑

时间:2016-01-30 12:38:56  作者:鬼丑

  “不痛。”窦争看不出情绪的回答,在顾慨棠的手摸到他额头上时,窦争轻轻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昨天没喝多少酒。”
  “……是吗。”
  “只喝了两瓶而已。”
  “……两瓶不多吗?”
  “哈,那算什么,当年我……”窦争说着,想到什么,突然一愕,连忙停住,摆摆手,“算了,不说了。”
  顾慨棠琢磨了一会儿,说:“你以前怎么样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没关系,你不要在意。”
  窦争撑着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从他这个角度来看,顾慨棠褐色的眼瞳,被阳光照射着,反射出透明的光。
  窦争有些胆怯地伸手,想去摸顾慨棠的眼睛。碰到睫毛时,顾慨棠闭上眼睛,但没有躲。
  “我现在,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窦争用那种不敢置信的声音,顿了顿,说,“是梦也好。这真的是连做梦都没想过的情况,我……”
  窦争闭上嘴巴。
  阳光一晒,房间里暖得烫人。
  顾慨棠安静的坐在那边,什么都没说。
  昨晚窦争在顾慨棠的床上洒了酒,没办法睡人,所以两人跑到窦争的卧室,睡到现在。也算是同床共枕,不过,当然了,什么都没发生。
  顾慨棠洗漱完毕,路过自己卧室,看到里面的狼藉模样后,道:“赶得巧,就今天来扫除吧。”
  结果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
  顾慨棠走到客厅,发现来电的是谢冕。
  因为之前一直拜托他帮忙送小野,顾慨棠正想春节时去谢冕家探望,可因为生日,所以迟迟没去。一看来电显示,顾慨棠顿时有种被提示的感觉。
  “喂,谢冕。”
  “慨棠,”谢冕寒暄一阵,问,“你下午有事吗?”
  顾慨棠用肩膀托着电话,看了看计划表格,回答道:“应该没事。”
  “那就好。是这样的,刚有一个高中同学联系我,说想组织高中同学会。然后让我问你你有没有空。”
  顾慨棠心想正好可以去见谢冕,拿点礼物什么的,放在后备箱,到时候让谢冕拿走。
  顾慨棠说:“行啊。”
  “窦争有空吗?”谢冕说道,“叫着他一块来吧!”
  顾慨棠心想,去那边一定要喝酒。窦争昨晚喝了那么多,再喝肯定会出问题。
  顾慨棠转过头,征询窦争的意见:
  “今晚组织同学会。你去吗?”
  窦争反问:“你去吗?”
  “我去。”
  “那我也要去。”窦争兴致勃勃地说。
  “……,”顾慨棠道,“你还要喝酒?”
  窦争愣了愣,说:“我不喝,我看着你。”
  顾慨梅和顾慨棠在一所高中就读,但她去男朋友家见家长,人还在外地,没办法赶回来参加这次的学生会。
  窦争昨晚把小野送到了顾家,虽然只有一天没见,但是非常想念,不愿意再把他送走,窦争决定把小野带在身边,和他一起去参加同学会。
  高中毕业四年多,选择这个时间段聚会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除了像顾慨棠这样继续读书的学生以外,大部分人都开始找工作,聚在一起可以了解一下情况;一方面是他们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那些高中时有些暧昧想法但没有结果的人,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呃……
  餐厅外表装修的富丽堂皇。此时的天已经很冷了,顾慨棠走下车后迎着风雪向前走,短短几步路程,身体就像被寒风刺透一样。
  顾慨棠转过头问跟在后面的窦争:
  “我来帮你抱小野。”
  “不用,”窦争回答道,“你先去开门。”
  进入大约有三层楼高的餐厅,发现里面也是金碧辉煌,温度适宜,服务态度周到。
  顾慨棠脱下外套,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包间。
  相隔几年,曾经熟悉的同学面孔变得有些陌生,主要是打扮的和高中时完全不同,有的女生化很浓的妆,顾慨棠要仔细看几眼才能说出名来。
  因为来的人太多,所以分了三个小桌。顾慨棠和窦争来的有些晚,被分到最后一桌,那里人没围满桌子,只坐了四五个男女。谢冕见到这种情况,主动从别的桌撤下,坐在顾慨棠身边。
  窦争把小野安置到自己身边,问:
  “你喝什么?”
  小野说:“可乐。”
  “不能喝可乐,晚上嗓子该疼了。”窦争说着,对旁边的服务生道,“来一瓶热露露。”
  顾慨棠:“……”
  两人带着小野一坐下,吸引了所有本来还在聊天的人。一位穿着橘色毛衣的女性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这是一位高中时有点不太正经的女生,曾经和窦争一起混过,顾慨棠和她不熟,记起她好像是叫什么敏的,可隔得时间太长,记不起姓氏,只听旁边的人一直喊她‘敏敏’。
  橘色毛衣的女性看到小野后,用那种宠溺的语气问:“哟,这位是谁家的小帅哥啊?”
  窦争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米饭里搅拌,一边喂小野一边说:“当然是我家的。”
  饭局进行到一半,吃饭速度减慢,大家纷纷开始聊天叙旧。
  橘色毛衣女子喝酒喝得脸颊泛红,大声对窦争说:“你竟然都有孩子了,当初对海棠那样,我还真以为你非他不可呢。”
  窦争凌厉地飞了一个眼刀过去:“闭嘴,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顾慨棠一怔。虽然他已经知道窦争对他的感情,但现在听说对方可能高中时就喜欢上了自己,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橘色毛衣女子大笑:
  “我又不怕你,毕业那会儿,你是怎么——”
  话音未落,窦争的右手快而狠的对准橘衣女子的脸颊,那么一捏,用力拉扯,登时将女子的脸颊捏的变形,尽管很快就放开,但看上去还是很痛的样子。
  橘衣女子‘啊’的惊呼一声,粉和口红都落在了窦争手指上。她捂住脸,怒道:“窦争!你敢对女孩子动手?”
  窦争冷笑一声,反问:“你是女的吗?”
  “……”橘衣女子气急败坏的拿起杯子,大口喝了起来,也因此清醒,她说话清晰了很多。但后半程女子脸上一直带着一个通红的指印。
  顾慨棠默默听了一会儿,等窦争喂完小野,凑到他耳边,犹豫着,还是问:“你……高中的时候……就……?”
  窦争暗自生气,表面上却做出懵懂的样子,说:“不是,你听她瞎说。”
  顾慨棠却不信。
  因为窦争刚来北京一个多月就和顾慨棠告白。接下里的举动,更不像是简单的一句‘喜欢’那么简单。顾慨棠看的清清楚楚,窦争他对自己的感情,像是陈年的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然产生的。
  可这就更奇怪了,顾慨棠是当事人之一,竟然会不知道。
  同学聚会,少不了喝酒。顾慨棠酒量不大,幸而有好友谢冕帮他挡酒,还暗中给他杯子里加了果汁,这才好歹应付过来。
  顾慨棠喝酒容易上脸,刚喝几口脸就开始发烫,没过多久浑身出汗。顾慨棠拎着酒杯走到谢冕身边,问:“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谢冕喝得太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看着顾慨棠,想了一会儿,才说:“让你舅舅带着我,行不?”
  “车呢?”
  “先放这儿吧。”
  谢冕家的情况顾慨棠也知道的清楚。他没有近一点的亲戚,除了顾慨棠,朋友也大多是和工作有关,存在竞争关系的。一旦喝多了,能叫的人大概只有顾慨棠了。
  顾慨棠想起谢冕的亲人,不由叹了口气,坐在谢冕身边。
  谢冕问:“怎么了?”
  顾慨棠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咱们高中的事吗?”
  “嗯?”
  “那时候,我跟窦争的关系怎么样?”
  谢冕想都没想:“忘了。不过应该不错吧。”
  “嗯?”
  “我记得你放学时抛弃了我跟他一起回家。”
  顾慨棠道:“一天你也记那么清楚。其他的呢?”
  谢冕大概是没想到顾慨棠突然问这个问题,沉吟着:“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一点。以前跑一千米,他陪着你一起补考。可其实你舅舅之前已经考过了。因为我是体育委员,所以记得很清楚,觉得他可真是疼你啊。”
  顾慨棠一怔,问:“什么时候的事?”
  “高二?高三?”谢冕眯起眼睛,“记不得了。”
  “我也记不得了。”顾慨棠这样说着。男子一千米和女子八百米一直是很多学生的噩梦,他妹妹顾慨梅就曾经因为跑八百米跑到吐。这种陪伴看上去孩子气,但是也是当时能拿出来最好的诚意了。
  谢冕说:“是啊。话说你问我你们关系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你舅舅对你挺好的啊,单箭头的。”
  说着,谢冕比划了个手势。
  顾慨棠道:“说来听听。”
  
   第45章 “小野他,也是我的孩子。”
  
  谢冕张张口,话都在嘴边了,但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这么突然问我我也……我就是感觉是那样的。”谢冕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额头,“对了,以前换座位有次你坐窦争前面,他总是拍你肩膀,让你回头。就因为这事,你还问我窦争是不是对你有意见。”
  顾慨棠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了,惊讶了一会儿,回过头去找窦争。
  窦争不在包间,因为小野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出去玩,他不放心,跟了上去。
  喜欢顾慨棠所以拍他肩膀,这样吸引注意力,窦争是小学生吗?
  谢冕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像话,就又想了想,可更多的细节也没想起来,便放弃了。他转了个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过完春节。”顾慨棠道,“二月二十几号返校。”
  “有什么打算?”
  “打算明天或者后天去看我导师。”顾慨棠道,“我给你带了点东西,一会儿你拿回家。”
  “好啊,反正你们送我回去。”谢冕点点头,突然发现什么,问,“咦,你给我带东西?无故献殷勤,说,你小子想干嘛?”
  顾慨棠忍俊不禁:“看你说的。”
  “还把我排在你导师前面,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顾慨棠顿了顿,慢慢说:
  “因为小野一直麻烦你。”
  闻言,谢冕喝了口酒,道:“我一猜就是这事。跟你说了不要在意,你总不听。不过,要是送点东西能让你好受点,那我会毫不客气的收下来。”
  顾慨棠笑着说:“那还真是要谢谢你。”
  “当然。”谢冕表情有些迟疑,他伸手搂住顾慨棠的肩膀,是那种兄弟间的触碰,“其实我不想听你说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妈,也从来没想让我报答。”
  “我照顾阿姨是应该的。”
  “那我接小野也是应该的。”谢冕得意洋洋,“你弟弟就是我弟弟。”
  顾慨棠暗自觉得好笑。按辈分来说,小野确实是他的弟弟,只是因为窦争一直让小野喊自己‘叔父’,再听谢冕这么说,顾慨棠有一种莫名被降辈的感觉。
  第二天,顾慨棠打电话给刘浩然家里,表示自己想去探望他。然而保姆告诉顾慨棠,说刘浩然出国开会去了,要开学前才能回来。
  顾慨棠虽然刚读研一,但曾经到刘浩然家里吃饭,认识他家的保姆,保姆对这个英俊儒雅的学生非常友好,说:“先生回来后会叫上学生一起吃饭。确定好时间,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顾慨棠只好说:“谢谢你。”
  除夕夜,除旧迎新,家里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今年家里新添了窦争和小野两位家庭成员。顾妈妈对窦争颇为照顾,年夜饭做的十分丰盛,在饭桌上热情的给窦争夹菜,生怕让他们俩感到拘束。
  顾妈妈私下曾经问顾慨棠,窦争那三年在乡下是怎么过的。
  虽然说是窦争的老家,可那边也没什么亲戚了,这么说来,春节岂不是一个人过?
  顾慨棠想了想,说:“可能是这样的。”
  顾妈妈眼泪就流下来了,喃喃道:“当初不应该让他走的。一个人,多可怜……”
  顾慨棠垂下眼帘。
  以前听妈妈说窦争的事,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就会表现出对窦争的怜悯与爱意,顾慨棠并不理解。因为窦争是个成年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别人没有太大的权力干涉。窦争不需要怜悯,那是他的选择。而当顾慨棠开始想接触那个人,他才慢慢开始理解窦争。
  窦争外表展露出的那种狂傲、无所畏惧,除了性格如此以外,更是因为他缺少依靠。窦争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更多时候,他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的性格敏感易怒,如果对象不是顾慨棠,让他寄人篱下,感觉肯定比监狱还难受。
  那时顾慨棠以为窦争离开北京回老家是因为他结了婚,想靠自己的能力给爱人一个家。
  至于为什么后来又回到北京,则是窦争有小野要养。
  没有想要了解窦争前,顾慨棠觉得他暴力,没有修养。现在却护短地想,窦争不强势,能怎么办呢?
  顾慨棠心里沉甸甸的。
  吃过年夜饭,有人提议说要到楼下放烟花。已经接近午夜,小区里的人几乎都在外面放炮,声音震耳欲聋,天幕几乎都要被染亮。
  顾慨棠看了一会儿,说:“太危险了。小野就不要去了。”
  顾慨梅举起手:“那我留下来陪小野。”
  顾家父母摇摇头:“我们也不去了,太吵,爆竹味儿又那么大,呛人。”
  顾慨棠见所有人都不想去,本来也想打消这个念头。但窦争已经抱着烟花走了出来,催促道:“走吧。”
  顾妈妈见窦争兴趣盎然,无法用言语打消他去放炮的念头,想到难得过年,应该让窦争高兴高兴,她便喊顾慨棠过来,嘱咐道:“慨棠,你陪你舅舅去放一会儿,注意安全啊。”
  顾慨棠看看窦争,‘嗯’了一声,拿着围巾,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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