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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亲爱的小孩——鬼丑

时间:2016-01-30 12:38:56  作者:鬼丑

  顾慨棠说:“我……”
  窦争说:“我知道,你怕别人觉得我奇怪,所以想让我在家里。”
  顾慨棠点点头。
  “其实没关系,”窦争说,“有小野的时候,五个月也没怎么……”
  窦争觉得自己身为男人还能生子这件事难以启齿,哪怕是最亲最爱的顾慨棠,也没和他说过怀小野的经历,这会儿说了几句,就停住了。窦争心里有点忐忑,怕顾慨棠觉得恶心。
  顾慨棠说:“可是今年天太热,我怕你中暑。”
  “我怎么会中暑……”窦争摆摆手,觉得自己肯定没那么娇贵。
  顾慨棠张张口,又闭上了,心想窦争肯定是担心钱的事情。他摸窦争的头,然后说:“等我放暑假,就有时间工作,所以你不去也没什么。”
  “你去打工?做什么?”没等他回答,窦争就说,“不要去,我倒怕你中暑。”
  “在办公室坐着怎么会中暑?”顾慨棠摇摇头,说,“——我有一位学长,是做非诉律师的,他说我今年暑假可以去他那里帮忙。”
  窦争‘嗯’了一声,却没想答应,他来北京可不是为了吃顾慨棠白饭的。女子怀胎尚且要去工作,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顾慨棠还想说什么,可看时间不够,也就不再多说,他从床上站起身,道:“我走了。”
  “……”窦争再想腻在顾慨棠身边,也要放他去上学。
  然而顾慨棠开门时,窦争又冲他喊了一句:
  “海棠,我辞职去你学校当保安怎么样?”
  顾慨棠心想小野还在睡觉,你这么大声真是不应该,口中却应了一声,从家里出门,往学校赶,他突然想到,窦争怎么想转行当保安?
  应该是想多见几次顾慨棠吧。想到这里,顾慨棠轻轻笑了。
  高年级的研究生毕业了,教学楼里顿时空了不少,顾慨棠敲了敲刘浩然办公室的门,发现他没在,便去给导师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顾慨棠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再看看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工作时间,刘浩然还没来,这到是很奇怪。
  顾慨棠只好敲隔壁办公室的导师的门,问:“刘老师没来吗?”
  那导师还在吃早点,忙说:“他请病假了。”
  说完,一口豆浆呛到气管里,年轻的导师顿时大声咳嗽,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顾慨棠觉得自己此时应该道谢然后退出去才好,可想起刘浩然发烧时疲惫的模样,又很担心。等那导师满脸通红地转过身用纸巾擦嘴,顾慨棠才问:“刘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年轻导师说,“但我知道他在哪家医院,昨天弄得挺吓人的,救护车开到学校里了……”
  “什么?”
  “你不知道?”导师道,“哦,那你昨天走得挺早的。就是昨晚上的事,刘老师突然晕在讲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顾慨棠心想,那我得去看看他。
  按照那年轻导师给的路线,顾慨棠离开学校,赶过去后,想了想,他又在医院门口的水果摊上买了苹果,这才进了医院。
  顾慨棠怕走错病房,所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见楚薇,才敲门走进去。
  开门的瞬间,刘浩然正和楚薇大声说:
  “你快点回学校吧,这点小事,你留这儿干嘛?啊?快走快走。”
  听起来正在赶楚薇走。顾慨棠提着苹果放到桌上,说:“老师,师母。”
  看起来年轻但身材有些臃肿的师母‘哎’的一声,冲上来给顾慨棠找凳子,她口中埋怨道:“学生愿意来看你,你话还这么多。”
  刘浩然就不说了,‘哼’了一声,靠在床上。
  顾慨棠忙让师母不要在意自己,他坐下后,看到刘浩然在输液,便问:“老师怎么了?”
  楚薇看见顾慨棠就很高兴,此刻抢先回答:“发烧,昨晚烧到昏过去,还是我背着老师上的救护车。”
  刘浩然显然觉得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说:“你们别在医院待着了,快回学校,楚薇,你不用上课吗?”
  楚薇心想逃课也没什么的,但这话终究还是不好对老师说出口,所以她站起身,躲在顾慨棠身后。
  顾慨棠说:“已经来了,就不着急回学校了。”
  听了这话,刘浩然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他闭眼睛的动作缓慢而干涩,显得非常疲惫。
  师母忍不住冲这两位学生说:“早让他来医院看看,总说腾不出时间,这下可好了。”
  顾慨棠一边点头,一边想,刘浩然是不是有些怕来医院?之前自己出车祸住院,刘浩然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当时顾慨棠以为刘浩然是在催自己工作,但此时仔细想想,他觉得可能并不是这样,导师是想知道他恢复的情况,又不愿意来医院,或者是没时间,所以才一直打电话。打了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好说学业的事情。
  师母探过身,拎了顾慨棠买来的苹果,对刘浩然说:“洗点苹果,是你大弟子买过来的呢……”
  顾慨棠提着苹果过来,屋里人都看见了,这会儿师母却故意强调,让刘浩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悄悄瞪了老婆一眼,反而引来她的笑声。
  楚薇问:“老师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刘浩然说:“过几天。我住院这段时间,就让段老师帮忙代课,学校都会做好安排的。小顾你不用上课,咳,有论文要我看就发到邮箱……”
  “是。”
  刘浩然看看日期,问:“你什么时候放假?”
  顾慨棠道:“还得再过一段时间。”
  刘浩然‘嗯’了一声,说:“要实习的话,我这边还有几分工作可以介绍给你。等你放假再帮你联系对方吧。”
  顾慨棠其实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但也没立刻拒绝刘浩然的好意,只是点头。
  他看见刘浩然通红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顾慨棠觉得这一次……刘浩然说不定不会那么顺利的出院。
  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人心里一沉,顾慨棠突然有一点体会到刘浩然那样不愿意来医院的心情了。
  
   第94章 窦争:哈哈哈哈哈哈,爽!!
  
  窦争也有微博,上面发了不少顾慨棠和小野的照片,因为更新频率快,吸引了一些粉丝,窦争就开始说生活上的小事。
  话说窦争和顾慨棠第一次ox那天。
  清晨,窦争躺在床上,根本爬不起来,等他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顾慨棠把早点放在桌上,窦争都懒得起来吃,只是摸出了手机。
  窦争:【啊啊啊啊啊昨天晚上!!老子终于如愿以偿,我要给海棠生猴子啦!!!】因为太困,所以窦争又睡了过去,两点多钟饿醒了,窦争还是懒得吃饭,又摸出手机发了条微博。
  窦争:【我家海棠之前有点性冷淡,昨天挺好的,可我怕他以后又犯这毛病,得多勾引他,你们有没有好的办法?】窦争防范于未然,居安思危,说出自己一整天都在担忧的事情,没过多久就有热情的粉丝传给窦争一个文件夹,告诉窦争‘可以参考里面的’。
  窦争一看,发现里面有不少小说,都是男同性恋的,想着真的可以学习学习,窦争强打精神看了几行。
  只见里面不少色情香艳的场面描写,窦争看的昏昏欲睡,一边觉得太扯了,一边还得抱着认真的态度,定睛去看。
  然后窦争发现中间有一段是这样写的:1拉住0纤细白皙的脚踝,不顾他的拒绝,硬是插了进去。
  窦争:“……”
  他掀开被子,往里看看,又掀开裤腿,摸摸自己的脚腕。
  窦争:“……”
  他又脱下睡裤,看了看自己的下面。
  因为窦争是自来卷,所以不仅他的头发是卷的,而且下面的毛也是卷的,看起来杂乱无章,也不知道顾慨棠昨天晚上看着觉得怎么样。顾慨棠那么干净整洁的人,应该会恶心吧……
  窦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始还能看看,但他本来就不爱看书,很快就觉得困倦,但有一股意志支撑着他,窦争想起顾慨梅准备结婚的事情时说过剃毛什么的,就给顾慨梅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
  窦争:【学校,哈哈哈哈哈哈,爽!!】
  再过几天。
  窦争:【地板,做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今天早上发现后背磨破了,老子腰快折了。】窦争:【卧室,哈哈哈哈哈哈,爽!!】
  窦争:【浴室,家里的镜子太大了,我得把它搬出去,对着光总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有镜子背着身也能看见海棠,这点挺好。】窦争:【色情博主怎么就不能不好意思啦?!!我对着海棠一直都不是厚脸皮的好不好。】窦争:【卧室,哈哈哈哈哈哈,爽!!】
  窦争:【我家海棠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力气挺大,我背对着他往下坐,他能直接把我搂起来。】窦争:【你们都不知道海棠有多能干。】
  窦争:【我腿青了一大块,给海棠按的。他看见了,亲了我腿一口,我差点吓死。哎,虽然我剃了毛,不过也没有纤细白皙的小腿儿,不知道海棠会不会觉得别扭。】窦争:【看你们给我发的小黄文,我都觉得挺无聊的,不过昨天看到那个1舔0后面,我挺有感觉,因为我幻想了一下= =…,要是海棠舔我,我……哼,不说了。反正,不是被舔本身有快感,因为舔我的人是海棠,就是这个意思吧。】窦争:【日了,海棠那么干净的人,他肯定不愿意啊,不然我早和他说了,还轮得着你们管我啊。】窦争:【我家小孩跟海棠姓,因为我是被收养的,姓我养父养母的姓,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本姓什么。小孩单名一个‘野’,野心的野,你们可以叫他小野哥哥。】窦争:【小孩比较像海棠。】
  
   第95章 顾妈妈看着顾慨棠手上戴的一枚戒指。
  
  顾慨棠的奶奶年岁已大,因丈夫去世,所以自己一个人住在养老院。她和顾爸爸关系很不好,母子俩在早些年差点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之后家里人都和她没有来往,只定期付一定的生活费。不过最近她身体状况很糟糕,听医院的意思是说老人家时日无多,让子女过来见最后一面。
  顾家父母就来询问顾慨棠的意思。顾慨棠没怎么见过奶奶,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恶意,翻了翻日程表,说:“没问题。”
  毕业后研究生的日程不那么紧了,不过就算紧,顾慨棠也会腾出时间。
  顾妈妈犹豫了一下,说:“如果小争有时间,让小争也来吧。”
  顾慨棠想到窦争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后就听顾妈妈说:“毕竟是家里人。”
  就这一句话,让顾慨棠做出了选择,他说:“好,我问问窦争,有时间就让他跟我一起去。”
  窦争和顾慨棠年龄差不多,但因为身份,以前顾慨棠都要叫窦争舅舅,现在却能在母亲面前喊窦争的名字。顾妈妈听着有些别扭,可也挑不出毛病,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天晚上顾慨棠和窦争提起这件事,窦争很爽快的同意了,并且说:“也带着小野吧。”
  顾慨棠说:“是,不然家里也没人照看他。”
  “对了,去看谁?你奶奶?”
  顾慨棠点点头。
  窦争说:“我之前没听说过你奶奶的事。”
  “我也没怎么见过她。”顾慨棠说,“她和我爸爸关系不好,一直住在养老院。”
  这么一说,窦争就明白了,他问:“什么时候去?”
  顾慨棠说了时间,窦争表示自己能请到假。
  顾慨棠犹豫了一下,本想说让窦争干脆辞职算了,但又说不出口。怕窦争以为自己瞧不起他。
  顾慨棠最后一次见到奶奶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不太记得她的脸,只记得奶奶是个身体硬朗的老人家,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因为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她看着顾慨棠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也从来不和顾慨棠亲近。
  这次顾慨棠赶去见她,才发现原来已经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老人患了白内障的双眼浑浊不清,看人时眼神都差不多一样,奶奶再也没办法露出那种凌厉而愤怒的眼神。而她以前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一头白发,此时也因长时间卧床而变得杂乱。
  看到老人的情况,就连顾爸爸都没办法再说一句冷言冷语,顾慨棠用纸巾擦了擦奶奶流泪的眼,唤了声:“奶奶。”
  周围的小护士提醒道:“你声音太小,老人听不清,凑近一点。”
  顾慨棠连忙凑到老人耳边,大声说了句。
  奶奶果真听见了,她声音沙哑地回应,挣扎着动动手,仔细看顾慨棠的脸,问:“是……慨棠吗?”
  顾慨棠惊讶于她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点点头,又在她耳边说:“是,我是慨棠。”
  老人疲惫地眨眨眼,动作缓慢而迟钝,如果不仔细看,她悠长细微的呼吸令人几乎察觉不出。
  看到她这种情况,还能怎么样呢?
  就连窦争都感觉到了一种沉闷的压力。
  顾慨棠和奶奶艰难地沟通了几句,就听老人问:“你……结婚了吗?”
  顾慨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还伸手向后拉窦争的手,说:“结婚了,我连小孩都有了。”
  这话说完,不仅窦争无所适从,连站在身后的父母、妹妹都感到惊讶。
  顾慨棠表情淡淡的,也没多解释,只是把小野抱到怀里。
  小野抓着顾慨棠的手,显得有些紧张。他有点害怕这个躺在床上、看起来无比虚弱的奶奶。
  不过老人仔细看了窦争和小野后,也没说什么,其实她根本就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所以只是点点头,然后她拉着顾慨棠的手,一直在流眼泪。
  说不定不是因为心里悲痛或身体不适才流眼泪。顾慨棠知道,人老到一定岁数后,眼睛和耳朵都会功能衰退,泪水已经不是用来表达情感了。
  来养老院之前,顾慨棠没想到奶奶会是这样,因为听医院的护士语气沉重,尽管很对不住,但顾慨棠心里以为这次真的是见老人最后一面。
  但今天见到她,顾慨棠发现老人家身体虚弱是真,可并不是马上要撒手人寰的模样。中午,顾慨棠和顾妈妈出去买饭,如是说了自己的看法,还道:“要不把奶奶接回家里吧,家里人照顾总比医院好点。或者换离家近点的医院。就是不知道她这么大岁数,能不能受得起路程颠簸。”
  顾妈妈在想其他的事情,没有立刻回答顾慨棠的话,只低头看儿子的手。
  顾妈妈看着顾慨棠手上戴的一枚戒指。那戒指自己也是见过的……,就是内里刻着‘豆争’两个字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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