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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路上有你有我——月落豬蹄

时间:2016-01-31 22:01:28  作者:月落豬蹄

  他们都在简岚与方晴晴的身上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可能性,他们希望那一对恋人的爱情之花能够绽放出真正的婚姻之果,并不仅仅是出于深厚友情的祈愿。也因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战友,在夺取感情堂堂正正的道路上,也许每一个不那么阴暗自私的人,见着他人的功德圆满,都能发自肺腑得去祝福吧?
  再快乐一点吧,再幸福一些吧,我们所受的苦,原本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她能得到的爱,兴许有那么一天,这个世界也能仁慈得给我。
  马立非看着阿炫,心中只有怜惜。
  很快到阿炫奶奶做手术的日子,当天是马立非第一次见到阿炫姑姑那家人,阿炫的表妹是个漂亮活泼的姑娘,她拉着阿炫进到病房,似乎是在安抚马上要进手术室的阿炫奶奶,马立非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能见到那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阿炫倒是没有那么情绪化,但马立非也能看到他的表情严肃中带着些许的哀意。
  这样子真是不好啊……抱着这样的想法,马立非想凑过去提醒这对年轻的兄妹,却听到身后响起个轻而浑厚的男声:“马先生?”
  马立非转头,见是阿炫姑丈,不由一怔。
  据阿炫的说法,姑丈与姑姑仿佛不是太般配的一对,但马立非初见之下却不以为然:阿炫姑姑是典型的鹅蛋脸美人,虽然最好的年华已过,但那五官看去就知年轻时必是明艳动人。
  而这位搭话的阿炫姑丈在这个年纪不见有头发稀疏肚腩凸起,一派温文,说话的声音也是低沉,磁性十足。
  “阿炫跟我女儿说,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帮忙,谢谢你。”
  这话让马立非吃了一惊,即便真要代表家人表示感激,似乎也是由阿炫姑姑出面更适合,他正思忖着如何回答,阿炫的姑丈又道:“我女儿突然多了个年龄相近的表哥,自然是非常高兴,她和阿炫也很投缘,好像什么话都聊……”
  马立非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阿炫姑丈,那男人脸上也浮起了些许的尴尬神色,沉默了数秒,他才缓缓得道:“马先生,我对你与阿炫之间的关系没有兴趣,也不带恶意。只是我那姑娘还是高中生,见识少,能不能麻烦你稍微点一点阿炫,不要给女孩子灌输些……奇怪的东西。”
  对方已然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马立非再白痴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阿炫从未跟他提过这事,马立非猝不及防,一时间只觉得耳膜发胀,太阳穴跳疼,他几乎能听见血液在血管中汩汩涌动的声音。
  尽量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马立非点头道:“我明白了。您放心。”
  不等对方回应,他转身离开。在医院内闲逛了约摸半小时,马立非重新回来,发现阿炫奶奶已经进了手术室,而阿炫正和表妹站在紧闭的大门前。
  马立非上前去,轻声对阿炫道:“时间要很久,先去吃点东西吧。”
  阿炫应声好,他转头向表妹,似乎要开口邀请,马立非已然抢了话:“我还有些事跟你说,走吧。”
  表妹倒很识趣,她的装扮与气质一看就是个备受父母宠爱、自幼无忧无虑的漂亮女孩,马立非明摆的拒绝并没有让她不快,她反而是露出甜美的一笑推着阿炫道:“炫哥,外婆现在也出不来,你守在这也没用啦。”
  阿炫抱着轻微的歉意和些许的疑惑随着马立非走到医院的停车场,两人坐上了车,但马立非却在驾驶座上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立非,怎么啦?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马立非低着头,欲言又止,在阿炫的再次催促下,他倏然笑道:“算了算了,没什么事。一切等你奶奶手术成功后再说。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吧。”
  阿炫迟疑了一下:“我什么都不想说。想到奶奶现在在生死关头我就觉得怕得不得了,哪里还有胃口。立非你去哪里吃就去好了,不用介意我。”
  “那就随便吃点快餐吧。”马立非也不见得有食欲,他勉强笑笑,把车子发动起来。
  两人吃得都不多,对食物心不在焉,回到医院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出去,坐在一起,但除非必要,两人间并未有多少交谈,就这么饥肠辘辘、心焦如焚中,等来了手术成功的宣告。
  

  ☆、第五十章、感情稳定后就是家庭问题

  第五十章、感情稳定后就是家庭问题
  阿炫奶奶术后恢复良好,吉人天相,出院后的由谁来照顾的问题,竟然也得以顺利解决。
  本来阿炫的想法,既然他这趟回来是为了奶奶,能得到额外助力当然好,得不到,他也是下了一手包揽的决心。但阿炫的姑丈却是出乎意料得明事理,他说他是家中的第三子,亲生父母那边无需过多他过多操心,他们还是完全可以承担照顾老岳母的责任。
  女婿都发话了,女儿本人当然也拉不下脸来硬把母亲往门外赶,再加上阿炫那表妹极力赞同和支持,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手术成功后,阿炫和阿炫姑姑分别给远在天边的阿炫父亲去了电话,告知这一消息。对阿炫,阿炫父亲是寥寥几句,问的都是阿炫什么时候回去;而对亲姐妹,阿炫父亲显然更多话说。听阿炫表妹讲,她妈妈至少讲了四十分钟的电话,但是声音非常小,她偷听不到内容。
  马立非安慰这一对表兄妹,他们毕竟是同在一个家庭长大的亲手足,肯定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话只有彼此能了解,或许互相交流交流,能有天阿炫父亲想通了回来看望老母亲呢?
  对此,阿炫是不抱希望,阿炫表妹也摇头——好吧,马立非心中暗叹,原来父母在他们心中是这样的形象。
  这些天,马立非仍是陪着阿炫照顾老人,参加他们的家庭会议,无论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惊讶,仿佛都理所当然得接受了马立非的出现。
  而就马立非的观察,阿炫与他那年龄相仿的表妹的确是关系很好,两人相处的模式让他有些联想到自己与晴晴,一种超越性别也无任何邪念歪想的友好亲切。他并不奇怪阿炫会把他们的关系吐露给他表妹,那女孩自始至终待马立非都是热情有加,对比自己那两双胞胎堂妹,他都恨不得自己能有个这样的亲戚妹子。
  而显然,阿炫表妹是在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长大的,看她与她父亲那像是同龄人间的互相调侃取笑,马立非也理解她为什么会把这事告诉她父亲。
  或许对于这对表兄妹来说,他们的世界就是这般单纯得不认为阿炫的情人是年长一个代沟的同性有任何问题。
  但马立非却不能不纠结。
  他有好几次想对阿炫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心头还是一团乱麻,平素多少有些自傲的语言组织能力不知道飞到了哪个系外行星上去了。阿炫全然不懂马立非的重重心事,他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肩上的重担,找房子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自然而然得每天一点一点地侵入马立非的生活。
  于是本打算尽快出口的话,就这么一天拖一天,马立非每每放下马妈妈催定相亲时间的电话,就觉得头疼欲裂,想向阿炫坦白,偶尔又悲观得认为他与阿炫一定没有好结局,还不如干脆俐落地分手。
  最终,还是马妈妈的突然出现,终结了马立非的焦虑。
  那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算得上平和安详,阿炫一大早去了医院,中午回来还顺手买了一大袋的菜,马立非自从与阿炫在一起后那日夜颠倒甚至“早上睡早上起”的习惯被强迫改正,重新回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人模式,宅着写了一上午的稿。
  午饭时间,马立非提议可以吃火锅,简单轻松又好吃,菜只要洗洗就可以直接往锅里丢了。阿炫当然没什么意见,两人正吃得兴高采烈,聊得眉飞色舞,倏然间,意外毫无征兆得闯了进来。
  马妈妈连门都没敲,直接用了马立非放在父母家的备用钥匙开门进来。
  两人正吃得开心,虽然没有备酒,但在锅持续的云雾蒸腾下都像有些醉醺醺的感觉,马立非正往阿炫的碗里夹牛肉呢,猛听见门的声响,心中已然惊悚,回头一看,差点连筷子都掉地上了。
  “非仔,”马妈妈倒是神色不变,笑着叫马立非,同时又向着阿炫点点头,“我搭你舅妈的车过来,跟你说声,我跟那女孩的妈约好了,明天下午六点半,你们在中星广场见个面,她就在那里上班。来,给你她的手机号。”
  这不急不缓娓娓道来的一番话让马立非简直恨不得往地下钻,他起身走到马妈妈身边,压低嗓门道:“妈,你怎么擅自替我决定,也不问下我?”
  “问你没用,”马妈妈瞪了儿子一眼道,“追了你一星期,你都说没空。人家妈都在问是不是我儿子看不上她家闺女——你这次是必须去,就当给你爸面子都得去见一见。”
  马立非无可奈何,他不能在阿炫面前和妈妈争执这事,只好连连点头道好,只盼着妈妈赶紧闪人。
  阿炫此刻也站了起来,他在马妈妈向他点头时应声喊了句“阿姨”,现在则呆立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马妈妈的视线越过马立非,短暂地停顿在阿炫身上,她又朝阿炫笑了笑:“打扰你和非仔吃饭了,我这就走,你们慢慢吃。”
  阿炫忙不迭地点头,马立非回头看他一眼,那孩子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但他心中仍在打鼓,却不得不强装笑容,向马妈妈道:“妈,我送你下去。”
  马妈妈没有拒绝,母子俩搭乘电梯下了楼,走到大楼门口,马妈妈倏然转头,视线蓦然凌厉得吓人,但声音还是平和如常:“非仔,那个小靓仔,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啊,怎么问这个?”
  “他现在是跟你一起住?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们两个睡一间房?”马妈妈的问题差点没把马立非的心脏从胸腔直接震落到腹腔,在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恍恍惚惚中,他听见马妈妈继续道,“前些天你不在,我想着过来帮你打扫打扫卫生,发现你屋里好像多住了个人……就是他吧?非仔,你们是不是……”
  “妈!”马立非作极度不耐烦状打断马妈妈的猜测,他佯怒地提高音量道,“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我爸那边的亲戚嚼舌头了?理他们做什么?阿炫是我师弟,最近家里出了些事才过来跟我暂住的,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哪!”
  马妈妈没有作声,她看着马立非,直到他住了口,她才缓缓得叹出一口气:“非仔,你自小到大,我和你爸都不算管你管得严的,你想做什么,我们就算觉得不好,也没有阻止过你。只是你也大了,有时候做事,能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你也知道你爸好面子,这些年他……”
  马立非不语,直到走近了马立非舅妈等在小区门口的车,他才轻声道:“明天我会去见的,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先见一见吧。”马妈妈也低声回了一句,便上了车。
  满腹心事的马立非回到住处,见阿炫仍是呆呆得站在餐桌旁,一副茫然的表情,不由好气又好笑,愧疚之心顿起,他刚开口发了个声,阿炫已然抬头抢先说话:“不要去。”
  这话语铿锵有力,干脆利落,从语气到句式都是典型的命令句。
  马立非一时怔住了,阿炫的先声夺人倒让他难以招架起来,正想回点什么缓和气氛的话,阿炫再次郑重地道:“不要去!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第五十一章、再一次地……

  第五十一章、再一次地……
  阿炫和马立非爆发了认识以来最大的一次冲突,双方虽未到口不择言、互相诋毁的地步,只是似乎双方都没有妥协退让的打算。
  他们各自说着自己的道理,坚持着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争执了四十分钟,谁也没能耐让对方的态度软化分毫。
  但从心底说,马立非知道自己是理亏的。
  撇去什么性取向的不同,但情人世界难道彼此忠诚不是默认的原则吗?这种时候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作为免责条款呢?无论如何,对于独立自主的成年人而言,“怕被父母责难”等类似的理由,好像怎么也有点拿不出手吧?
  如果一个人没有成熟到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选择伴侣,那他或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组建一个独立于原生家庭的家庭呢?与他人建立持久的亲密关系,不正是对个人智商、情商最大的考验么?如何保证自己与情人的忠诚,又如何宠爱对方且得到对方的宠爱,这也是需要能力的,没能耐的人即便可以保持一段关系,也常常把这段关系弄得苦不堪言、乌烟瘴气,没有人从中获益。
  马立非知道阿炫说得都对,他以一个“某人男朋友”,甚至是“某人已被求婚的男朋友”身份,与另一个人以结婚为目的去见面,这种逻辑,怎么硬拗都拗不过来。
  可是他又不能认输,他不能。
  一想到马妈妈那无声逼问的眼神,马立非不寒而栗,他不清楚若是自己顽抗到底,父母会不会顿悟到真相。这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他们不可能接受!马立非可以斩钉截铁地确认这一点。不能接受的后果会如何?马立非则全然不清楚,他只知道马妈妈有高血压,马爸爸暂时无恙但也是年过六十大关,天晓得……
  阿炫理解不了,他怎么能理解呢?
  吵到了最后,阿炫一言不发,走进卧室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
  马立非叹了口气,大步追上去,从后面将阿炫拦腰抱住:“就一次,好吗?给我爸妈一个交代就行。”
  “真的就一次?”阿炫的眼中写着“不相信”,但在马立非点头之后,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在烦躁不安中,马立非出了门。他搭乘的电梯一下去,阿炫也把房门锁好,按下了电梯的下楼键。待到马立非把车开出停车场,阿炫也顺利拦到一辆的士,跟随在后面。
  这种事情阿炫从没做过,他的情窦初开来得不晚,十四岁恋爱,十五岁交往了首个情人,只是个个年纪与他相差不大,年轻人思虑往往简单直接,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在一起,并且觉得就该一直在一起。包括阿炫的前男友,那男孩虽然玩心很重,但从未有对与阿炫交往有任何顾忌。
  生平第一次,阿炫有了安定下来,以后不打算折腾的心思。同居这段时间,马立非林林总总琐琐碎碎的各种言谈举止阿炫都觉得契合,从日常生活到亲密床戏,时间不长却已让人觉得犹如置身清爽空气中自由自在,何况这个人还是陪着自己度过最艰难时光的一位呢?
  明明是自然得像苹果落地一般的交往,却横生枝节,就算深知马立非只是去应付敷衍,绝无可能假戏真做,但这仍然说服不了阿炫移走心中那堵得快让他不能呼吸的重物。
  他如今躲在不远处,遥望着马立非穿一身得体的过膝羊毛外套,在一家西餐厅门口站了约莫五分钟,就迎上了位身材高挑的红衣套裙姑娘,从阿炫的角度看不见那姑娘的容貌,却能清楚得看到马立非脸上堆出斯文有礼的微笑。
  那瞬间,他的心脏像被雷劈过,又麻又痛,症状从胸口弥漫到大脑,脑细胞们纷纷丢盔弃甲,神经回路也一时短路,他好一阵无知无觉,等到神智终于回来,门口已然没有那一对男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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