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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攻略艺术——白草神羽

时间:2016-01-31 22:03:54  作者:白草神羽

  底下的小孩们有的图新鲜在仔细听着,有的在递小纸条聊天,有的在午后的阳光下打盹犯困。易丞艺左臂支着侧脸,看着女老师的五官和轮廓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圈。
  真漂亮。易丞艺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这个老师是刚从师范毕业出来的,因为上的是那种学费全免但要义务教学八年的师范,所以她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本地的初中教书,算上去也只是个二十来岁正值青春的小姑娘……单身小姑娘。
  他是个正常的二十六岁男人,虽然表里不一,但是面对婚嫁适龄的漂亮女生时,该有的好感还是会有的。
  易丞艺捂住眼睛咧嘴笑得有点傻,他还在脑子里回想刚刚女老师的脸蛋,这时一个纸团砸到了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向谦然,对方正揉出了第二个纸团飞向他的方向。
  易丞艺眼睁睁的看着纸团砸到了自己的鼻梁上。
  这狗玩意又抽什么风!易丞艺捡起纸团瞪着向谦然,而对方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掏出眼睛扔到女老师身上的动作,然后趴到桌子上笑了起来。
  易丞艺有点恼羞成怒,他不擅长和女生交谈,这也是他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谈上女朋友的原因之一,当然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穷。
  每次有女生向他表露出好感的时候,他不是慢一拍感受到,就是腼腆的不好意思和人家进行交流。有女生要求送她回家时,易丞艺顾虑到女生走路脚疼和费时间,会从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中硬扣出打车费送她,说白了易丞艺这人很不解风情,而且情商有点粗大条。
  他甚至没想过在结婚前和女生sex,他觉得该留到结婚的时候再说这些事,女孩子难做,他爹从小就教育他,老想着拱白菜的人不是好猪。
  向谦然笑够了,从桌子上直起身子,易丞艺瞄准时机把两个纸团揉了揉然后从手里抛了出去。
  一个命中了向谦然的脑袋,另一个则是直接越过向谦然砸到了他旁边女老师手里的书本上。
  哦!易丞艺低头拿书挡住了脸,惶恐之余向谦然义正言辞打小报告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师,是一乘一砸的!他用本子揉纸团砸我。”
  “什么!明明是你先砸的!”在心仪的女生面前被戳轮胎让易丞艺有点挂不住脸。
  “易丞艺。”女老师看上去有点生气,她走到了易丞艺的旁边,敲了敲他的桌子。“我说你今天怎么一直出状况?平常你表现的还是很好的啊!”
  因为换了个人了。易丞艺一言不发的站着听着女老师的谆谆教诲。
  “我记得你还是很喜欢画画的,你二大爷也是我十分敬佩的画家,我以为我上美术课的话你会认真听。”女老师看着易丞艺发丝外露着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能画得有黑板上的示范好吗?如果你真的喜欢画画,你就更得听不是吗?”
  不……我不画画。易丞艺听着女老师的话,有点汗颜,而且黑板上她做示范的那张图,自己的确可以上去画得比她好……很多倍。
  “好了,坐下吧,好好听,别丢了你二大爷的脸。”老师拍了拍易丞艺的肩膀,将他按了下去,自己又开始讲起了那些易丞艺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的概论和相关。
  没意思。
  其实这种时候出来稍微装个逼真挺不错的,那种黑马出手亮瞎全场,身边吹起风沙并且自带光效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只是没必要为了这点虚荣心就把自己给卖了出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画的很好,他就没办法再过那种与画无关的日子了,这和从小养成很重要。
  易丞艺看着向谦然冲他做鬼脸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青山绿水,云淡风轻,就算是重生了一次,他也没办法相信自己可以超越就像经典一般存在着的安德森。
  那自卑早就已经在他心里落地扎根长成了百年参天大树,再画一次又能怎样,前世的他自认为是将自己所有的心力全都投注在了画画上,然而收获的回报仍旧是一事无成。
  或许这和有多努力没关系。就算你的笔触再怎么熟练,你练就的仍然只是任何人只要付出时间和精力就能得到的东西,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个画匠,明明画出的东西同样精妙绝伦,但却始终无法被视作经典流传于世,最多就是被人看到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然而这惊艳在不久之后又会变得烟消云散。易丞艺不知道这差距产生在什么地方,这种神秘的未知使他觉得自己与成功之间间隔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距离。
  而自己与安德森之间,或许就是画匠与画家之间的差距。
  其实易丞艺迷茫是应该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所能到达的巅峰,但是对作品的自信却始终没有被承认,能给出的解释就只有自己根本不是块画画的料,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曾经那不知名的艺术已经像一朵孤傲且典雅的蓝色玫瑰于世永恒绽放了开来。
  说到底就是时运不济并且倒霉过头,活着的时候只能用诺基亚吃坛子菜,死了之后两眼一闭被人捧得就差没把骨灰给刨了出来一人分一把去高高供起。
  女老师的概论还没讲完就有人将她叫出去,她招呼一声让同学自己画,自己就走了出去。周围响起了铅笔涂在纸上的刷刷声,这声音在易丞艺的心里就像是自己说话时的声音一般熟悉。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因为坐在最后面所以没有人和他同桌,他将桌子和前面的人又拉开了一截,然后在画纸前堆起了书本的堡垒,确认了并没有人在关注自己之后,易丞艺抄起家伙在薄薄的纸上小动作的涂抹了起来。
  原本他想画的是记忆中女老师清丽秀气的脸庞,但是笔到纸上落下之后,慢慢成型的却是另一副精致的五官。
  眉骨恰到好处的突出,使得眼睛周围因为光影变得深邃,欧美人高挺的鼻梁让侧脸的分割形成了一个弧度优美的转折,嘴唇和下巴的形状像是大艺术家纂刻出的雕塑剪影般优雅的令人迷醉。
  不知为什么,画到最后易丞艺惊悚的发现出现在纸上的是他师弟安德森·林恩细致美腻的侧脸。
  这怪谁!!!心想着往美了画,结果就自动被安德森那家伙的脸给洗脑了……
  易丞艺满头黑线,他把本子上的纸撕下来揉成了一团,看也不看的随手就抛到了窗外。
  外面的阳光强烈的有些刺眼,易丞艺看着自己本子上的光斑和刚刚画笔所到之处留下的浅浅痕迹,依稀能看得出那张局部素描的五官轮廓。
  他继续拿起铅笔,先是在右上角画了一个自带一圈放射线的小太阳,然后在太阳脸上用歪扭的曲线标上笑脸,接着画了三个抽象而且幼稚主要是难看的人物,手牵着手站在太阳底下,最后签上了易丞艺的大名和作品的标题。
  ——爸爸,弟弟,和我。
  哈哈,这才是正常小孩子画的东西嘛!易丞艺反复看着,一边满意的点头,最后又在太阳下又加了一排敷衍至极更像是乌鸦的鸟类。
  他总是这么机智。易丞艺猫着腰跑到向谦然的座位旁,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画,这家伙的成绩好得不行,但是艺术细胞当年都长到胎盘上去了,所以画出来的东西简直比翔还难看。
  “哈哈哈,这么难看,你是用屎糊出来的吧,哈哈哈……”易丞艺夸张的笑的不要不要,向谦然恶狠狠地用手掐住了他的脸,易丞艺的嘴被挤得有点嘟了起来却还是笑个不停,向谦然直接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暴栗,然后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滚犊子,我用你糊出来的!要不是为了交作业我会弄这玩意儿?”
  “好学生,真是好学生,不愧是班长!”易丞艺不住的点头,刚打算猫着腰退回座位,没来得及拉开和向谦然之间的距离,本来还山中无老虎闹腾了起来的班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易丞艺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门口,结果老师没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站在那里。
  他倒宁愿出现的是老师,被捉到门口罚站也没关系。
  安德森手里拿着一张被摊平的画纸,站在门口,视线盯着易丞艺坐着的那个位置,只是那里现在没人。
  ……易丞艺突然觉得自己血流加速,四肢紧张的发软,有种生死攸关的刺激感。
  他抱住了向谦然的腿,试图钻进他的桌子下,向二狗暴躁,但他看到易丞艺脸上的不对劲最终还是收回了正想踹出去的那一腿。
  “怎么了?”向谦然低下身子看着缩在自己座位下刚刚还笑的弯腰捧腹的人,现在已经满脸怯懦神经质的抱成一团蹲着。
  “是不是有人来了?”
  向谦然抬头看了门口一眼,然后朝底下点了点头。
  “一个外国人,长得丑死了,而且太出风头。”易丞艺知道向谦然不喜欢别人比他张扬,所以他对安德森或许是抱着明明很想多了解但却死要面子就是不看的心理。
  “我刚刚大概是扔了一团纸下去砸着他了,现在他要来找我麻烦,让我好好躲这,求你!”易丞艺把平时最难说出口的求你都说了出来,向谦然瞪圆了眼睛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每次易丞艺有事要找向二狗帮忙的时候,向二狗都会像痞子一样挑着易丞艺的下巴轻佻的说求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部电视剧里看来的东西,总之易丞艺打不过他,只能向小媳妇一样被轻薄,但是那句求你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向谦然看着缩成一团的易丞艺,第一次油然而生了一种身为男人的使命感。
  打倒外来帝国主义,中国人民万岁!!!

  ☆、/6/:第六章

  男孩冷冽的视线只放在了那个靠窗的空位上,桌子上面堆满了书,看上去凌乱而且非常糟糕。
  “请问六组最后一号空位上的人在哪里?”
  脱口而出的普通话,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干净清脆,十岁的年纪还没有变声,所以安德森的嗓音比较稚嫩,和他成年之后淡漠好听仿佛带有重力的吸引力的音色相比,易丞艺还有点不太习惯这转变,但这也正明确了一点,这里真的是存在着幼年时期那个生人勿近的安德森。
  自己被问到的时候,易丞艺大气都不敢出,心脏紧张的仿佛就要跳出胸腔,有一种即将重复历史的压力死死压抑着他的所有思维。
  他第一次觉得安德森就像是手握裁决镰刀的魔鬼。
  果然不该画画啊!易丞艺简直欲哭无泪,他悔恨得快要咬碎一口牙,这不是作死么?果然他这次重生由始至终就只背负着一个历史使命,打死不画画!看吧看吧,只是打破了一次,麻烦就像龙卷风一样找上门来了。
  教室里的小孩就像献宝一样纷纷开始讨论了起来,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外国人永远只是存在于神话故事中的人,这几乎就是洋气的代名词,那是种能说上一句话就可以拿到村子里去吹嘘好几个月的莫名其妙的光荣感。
  易丞艺始终保持着一种处于真空状态的感觉,他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明明四周嘈杂的要命,浑身上下都有种即将暴露的危机感,他死死的抱着双腿,把脑袋埋在膝盖上。
  “请问你是谁。”
  向谦然果然还是有点风范的,他冷静的面对外人的时候,上辈子在法庭上与别人律法交锋时那正经律师模样仿佛又印回到了易丞艺的眼里。
  他易丞艺果然最喜欢向二狗这样的斯文败类了啊!!!
  感动的就差没哭出来,他突然特别想看一看两人之间的对峙。
  “我有事情需要找那个位置的主人。”安德森格式化的回复,仿佛和他说话的人就是一个游戏里的NPC。
  “他有事出去了,你可以到外面找找。”向谦然微微扬起头,有点轻蔑的朝门外侧了侧。
  “但是我一路走上来并没有碰到有人下去。”安德森的话就是指明了他相信扔纸团的主人就在这栋楼里。
  乡村的学校很简陋,易丞艺所在的初中和小学其实是一个地方,只是楼层不同,一共就一栋四层楼,左边是小学,右边是初中,人少,所以甚至还有几间空教室。
  安德森跟着易一钱来学校看他的侄子,他对易一钱的侄子是没兴趣的,但是以易一钱的怪脾气来看,如果自己不一直跟着他,他就会有跟多的理由来说安德森闹着玩心不诚云云。
  安德森是个认真的人,面对易一钱这种无理取闹他也只能耐下性子。他本来是在楼下四处转的,但是突然一只手从三楼伸了出来,然后扔出了一个纸团在他前方七米开外的路中间。
  他听中国来的继母说中国也有部分人素质不佳,但是每个国家都存在着一些那样的人,不用太在意,所以安德森走过去把纸团捡起来,打算找垃圾桶扔掉,但是薄薄的纸张里透出的笔触勾起了他的一点兴趣,于是他回开了那张皱巴巴的纸。
  画面上男人的面孔不是这里常见的东方特征,轮廓和五官都更像是西方男人的模样,安德森轻轻将脆弱地纸张抚平,仔细看起了这张画,越看越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那只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最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贫穷荒瘠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可以画成这样的人。这种看上去干净细腻但却果断豪放、每排调子都不多余的落在重点上的笔触,明显是出自有过多年画面塑造经验的人的手笔。
  但是按易一钱说的,那似乎是间初中教室。
  “或许你找的那个人是楼上初三的。”向谦然指了指楼上,安德森并没有理睬他,他双手放进了裤袋,黑色的中筒靴踩在水泥地上有细小的灰尘随着气流扬起。
  只是小时候就已经有了让人不得不低下头的傲然气势,这不单单得益于他优渥的家庭环境,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天生就有优于别人的各种资本。
  他走的方向是易丞艺的位置,向谦然本来想阻止这个拽的二五八万的陌生人在上课时间随意进出自己教室的,但是他一旦离开座位,在里面缩成一坨的易丞艺就会被发现。
  最让向谦然受不了的是,为什么那群兔崽子在那个外国小鬼走过他们身边时要露出那种连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的恶心表情?!!!开什么玩笑,他是班长,这里是他的地盘,老师不在,他做主!
  向谦然已经快冲上去揍人了,但是易丞艺在底下死死的抱着他的腿,看说话的嘴型似乎是‘冲动是魔鬼’。
  安德森走到易丞艺的桌子前之后停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那张还大大方方的摊开在课桌上任君观赏的儿童画,伸出手往后翻了几页,都是空白。
  他拿出手里被揉过的画纸,仔细对比着撕裂痕迹,得出的结论是这的确是这个本子上扯下来的东西。
  “我说你还躲什么,人家摆明了是非找到你不可的样子了啊。”向谦然暴躁的踹了踹抱着他腿的易丞艺,易丞艺干脆的松开了他的腿,然后掐了他一把,接着被向二狗站起来粗暴的几脚踹了出去。
  “向二狗你踹人干嘛呢!”易丞艺揉着被踹红了的右手臂,坐在地上看着向谦然,向谦然从易丞艺身边走过去,然后拍了一下桌子。
  “玩什么躲猫猫呢,一乘一,你要是真砸了人家出来说声对不起不就完事了么!一个纸团还能砸成脑震荡不成?”向谦然瞪着易丞艺,而易丞艺此时几乎欲哭无泪。
  问题是他没做错什么啊,他就是画了张不该画的画,然后碰巧被安德森捡到跑楼上找人来了,怪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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