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那个伪君子什么事,我是来找人的,”司空玉毫不避讳眼前的景色,一脸坦荡的表情,“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如实说了,我就让你以后还有洗澡的机会。”
陌柔思考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冷冷一笑,接着便轻轻起身,跨出浴桶,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一步走向司空玉,“那你是刺客?”
司空玉啧啧几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丰腴饱满的肉体,“真可惜,要是采花贼在这就好了。”
“你恨慕容无争?”
司空玉看她一点都不害臊的光着身子慢慢走进自己,不禁有点莫名其妙,按理说女子不应该这么开放,还是说自己真的魅力太大?他挑了挑眉,“我是挺讨厌他的。”
“那你要了我,”陌柔上前搂住司空玉脖子,怨恨的说,“既然你也恨慕容无争,那你就让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保证日后能让他得到慕容无争的一切……”
司空玉愣了几愣,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发自肺腑的认为这个女人不仅不可理喻,而且还贱到家了,他一把将人推开,无奈又嫌弃的摇摇头,“我是讨厌慕容无争,可却一点都不稀罕他的东西,更不会上你这号货色,你要真是寂寞难耐还是找其他人发泄吧,何必拿着复仇的幌子作践自己?”
陌柔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还说出如此羞辱的话,脸上顿时烧了起来,扬手一巴掌就要招呼在司空玉脸上。
司空玉闪身避开,隔空点上她的穴道,似笑非笑的说,“慕容无争娶了你这么个贱人,也算罪有应得了,你好好晾着吧,一个时辰□□道便会解开。”
司空玉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间。
陌柔脸色发青,眼中泪水滚滚。
落梅院内,慕容谦和颓废的坐在梅树下的石桌前,一杯一杯的独自饮酒。
“落魄到人间,神仙也无奈……”慕容谦和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傻笑了几声,又接着信口胡诌一些满怀惆怅的诗句。
他晃了晃酒壶,又空了,烦躁的拿着银质酒壶在石桌上砸着,含糊不清的拖着嗓音,“刘八,拿酒来啊!”
都大半夜了,刘八早就睡的不省人事,哪里会给他拿酒。
“酒……酒……”慕容谦和闹腾了一会,便昏昏沉沉的趴在了石桌上面。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人给他说话,也不算是说话吧,那个人凶的要死,对他又掐又拧的,他几乎要疼的哭起来了。
后来,天旋地转。
他竟然梦到了魔教司空玉!!!
那人凶狠的扯掉自己的衣服,又亲又咬。
他迷迷糊糊的虽然知道是梦,但还是吓的不轻,想要挣扎,但是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冷,别,唔……”他光溜溜的想要缩成一团。
司空玉偏不如他所愿,把他双手压在头顶,让他整个身体都大开,又气又好笑的问道,“冷吗?我抱抱你就暖和了。”
下身一阵钝痛,慕容谦和来不及惨叫一声,嘴巴就被堵住了。
“唔唔……”
第二天早上,刘八照旧来伺候慕容谦和起床穿衣洗漱,推开门后整个人都愣掉了!
房间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地上的衣服扔的东一件西一件,床幔扯掉了,床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走到床边就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这,这,这……”刘八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穆少爷不见啦!!!”
慕容谦和怎么也没想到,一觉醒来会是这个样子!!!
头晕脑涨和浑身的酸疼还是其次,自己怎么会,怎么会和那个魔头司空玉亲密无间的睡在一起??!!
“醒了?”司空玉脸上带着一点倦色,把慕容谦和往胸前揽了揽,接着又自然的把修长的大腿搭在慕容谦和的腰上。
慕容谦和不敢置信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果然……不是梦!
“你!”慕容谦和一把推开司空玉,从床上跳了起来,刚要对他质问,下面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他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司空玉懒懒的起身,伸手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看叶不堪慕容谦和,口气里不带任何威胁,“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慕容谦和快要疯了。
司空玉穿好衣物,踱步走到慕容无争跟前,看那人一丝未挂的畏畏缩缩不断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被逼到墙角,整个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愤怒和羞耻,当真是,有趣极了。
司空玉伸手去摸他的下巴,被他一下子打开,倒也不怎么生气,反倒有些好笑的问,“你躲什么?我就这么恐怖?”
“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慕容谦和愤怒又悲伤的看向一边,“你们都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我还没收拾你呢,你倒给我脸色看了,”司空玉和他离的极近,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在他发间嗅了嗅,“跟着我就这么不情愿?”
慕容谦和推了他几下没推开,急道,“我们都是男人!”
“我管你是男是女,谁让你招惹我的,”司空玉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们做起来不是很舒服的吗?”说话间,放在那人腰间的手慢慢下移,明显的图谋不轨。
和这魔头什么道理都是讲不通的,慕容谦和有点身心俱疲,挣扎了几下便自暴自弃随他便了。
看他这般消沉,司空玉反而住手了,从床上拿出一套普通的衣服给他,“穿上,我们现在还很不安全,要快点离开白鹿山庄的势力范围。”
提起哥哥慕容无争,慕容谦和心中更是苦涩翻涌,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人了,对陌柔公主更是歉疚的要死,堂堂一位公主,被自己的丈夫这么羞辱,不但忍气吞声的装作不知道,还帮着那人的弟弟圆谎,内心肯定承受了很大的煎熬……
自己真是没用……
慕容谦和心里默默叹气,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的去处?
虽不知这魔教司空玉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自己,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结果,要他相信那人是真心喜欢自己而不是故意玩弄,打死他也不会这么认为。
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正津津有味的注视着自己的司空玉,那人头发依旧黑色,换了普通的青衫,身姿欣长,面容绝美,桃花眼含着笑意,看起来温和无害,慕容谦和低下头,低声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以后可别对我那样了,大不了……大不了我给你做下人伺候你。”
司空玉哪里管他,看他穿好衣服,便直接带着他出了房间。
到小客栈后院牵了马,二人策马飞奔上路。
两人共乘一匹,慕容谦和坐在那人怀里,羞愤难当。
司空玉想起他在客栈说的话,这才邪里邪气的笑道,“我不需要什么下人,我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之臣,知道吗。”
☆、盟主之名
一月之后,慕容无争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向江湖各派下达号令,让各派做好准备,两个月后,于赤霞山下集合,一起前去攻打魔教。
“哼!”青云堡堡主李维义看完书信便将其狠狠的摔在桌上,“如此重大事情,这慕容无争竟然也不请各派先去商议,就擅自下了决定,真是太胡闹了!”
青云堡堡主夫人更是眉头紧皱,“这慕容无争到底太过年轻,做起事来不分轻重,这魔教岂是说攻打就能攻打的?”
“还不是为了报自己的私仇,”李维义不屑道,“白鹿山庄前任庄主聂远,接手帮主之位不久便遭了魔教暗算,命丧黄泉,这个仇怎能不报。”
堡主夫人道,“夫君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到时书信一封只管说自己身体抱恙。”
“这如何使得,”青云堡在江湖上地位颇高,要是在此事上临阵退缩,势必会被各派嘲笑,李维义连连摇头。
二人正在说话间,下人前来禀告,说扬州镖局的当家徐雷云前来求见。
徐雷云年近四十,人看起来却十分年轻,脸上无须,面容俊美,一袭素净青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卷气。
此番前来求见青云堡堡主确实是有急事,待入座之后,他也不多做客套,直接禀明缘由。
李维义听后皱眉,“徐当家是说……怀疑令公子被白鹿山庄囚禁起来,至今生死未卜?”
徐雷云道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往每月徐梵音都会来信,但如今都已经五个月了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每次派去探望徐梵音的下人都被白鹿山庄打发了回来,说为了弟子专心修炼,一律不准探望,后来徐雷云几次忍不住亲自前往,也都不得见上一面。
“这慕容庄主自从登上盟主之位后,性情似乎变了许多,”李维义缓缓起身踱着步子,“但总不至于做出杀人灭口之事,令公子之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正好我有事要去白鹿山庄找盟主商议,不妨你随我一道,到时由我在场,白鹿山庄不敢藏着人不放。”
武林当中,反对慕容无争攻打魔教之举的岂止青云堡一个?
接到攻打魔教的通知后,各派对慕容无争都颇有微词,此人如此心浮气躁,绝非盟主首选,只是无人出头,谁也不愿做第一人罢了。
白鹿山庄,阴气沉沉。
正厅之内,李维义和徐雷云皆是一脸不愉之色。
这慕容无争好大的架子!他二人在此已经等候快一个时辰,期间除了下人来换了次热茶,到现在慕容无争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那人虽是盟主,但到底是个晚辈,岂能如此傲慢!
李维义起身,脸色铁青的走出正厅,对门口下人道,“盟主现在在何处,既然他这么难移步,那我亲自去找他!”
门口下人将人拦住,好声道,“李堡主徐当家还是静下心来再等一会吧,盟主稍后便到。”
“放屁!”李维义怒不可遏,“我青云堡堡主此生从未被这般怠慢过,就连前任盟主也要给几分薄面,慕容无争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懂规矩,若他不见,那我也不勉强,就此告辞!”
徐雷云一看李维义摔袖就要离去,赶紧上前劝阻,好话说尽,这才让李维义稍稍冷静下来,“好,我就当卖你徐当家一个面子,再等他一盏茶的时间,若那慕容无争还是不来,哼,那大家都好自为之吧。”
二人又纷纷入座,下人奉上新茶。
“盟主!”门口下人躬身行礼。
慕容无争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入正厅,他虽然依旧身着一袭白衣,但一眼就可看出那不是曾经的普通布料,乃是出自江南的上好锦缎,袖口纹着精致无比的浅色滚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冷的贵气。
李维义和徐雷云看他进来,一时间也忘了言辞,皆有些惊讶的看着慕容无争出了神。
五官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但那皮肤却白皙细腻如瓷,和记忆之中出入甚远,眼神阴冷,薄唇微抿,身材挺拔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不过隔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慕容无争从内到外给人的感觉都变了。
“两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慕容无争唇角微扬,脸上却不带一丝温度,径直于主座坐下,“不知是有何要事?”
李维义和徐雷云这才回过神来,李维义勉强压住心中不快,道,“盟主不久前下令攻打魔教一事,我认为有诸多不妥,今日特来劝盟主三思。”
慕容无争笑了笑,“此事我主意已定,无需三思,各派若有贪生怕死的,我也绝不勉强,哪怕最后只有我慕容无争一人,也势必将这魔教铲除。”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维义不悦的起身,大声道,“我是劝你凡事考虑周到,避免过多的无谓伤亡,又岂是你口中的贪生怕死之辈!”
“不过区区一个魔教,何足为惧,”慕容无争看了李维义一眼,淡淡道,“我此番通知各派,只是不愿抢了头功,愿意去否各派大可自己决定。”
“好一个不愿抢头功!”李维义哈哈大笑,“且不说戚门一事,你慕容无争抢的头功还少吗!”
慕容无争笑了笑,看不出息怒,“李堡主,我再怎么说也是武林公认的盟主,你虽是长辈,但慕容无争四个字已经不是你可以叫的了。”
李维义被他这般不轻不重的言语,激的火冒三丈,一时间也顾不上言辞是否妥当,直接讽刺道,“我看你这盟主当的也是邪门,以前还觉得你一身正气相貌堂堂,但如今,你让别人看看,你哪里还有当日的风范,莫不是一时想不开走了自宫练剑这条路……”
话未说完,就受了慕容无争隔空一掌,李维义及时出手接掌,但还是连人带桌椅被一同掀翻在地,颇为狼狈。
徐雷云在边上一直接不上话,本已十分着急,此番更是吓了一跳,江湖传闻慕容无争是一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君子,他也一直深以为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出手如此狠绝。
李维义单手撑地,一手捂胸,咳出几口血渣子,抬头看着慕容无争,“你什么意思!”
慕容无争起身一步步走近,“我敬你是长辈,没想到你却如此为老不尊,出言不逊,身为盟主,我可有资格惩罚。”
李维义脸部抽动了几下,接着起身,笑了几声,又咳了几声,连着说了几个好字,“好一个慕容盟主,咱们走着瞧!”转身离开。
徐雷云若非亲眼看了这一幕,绝对不敢相信会有人对青云堡堡主如此不留情面,心中几分敬畏,又有几分担忧,上前十分恳切有礼的说道,“盟主,小儿梵音在白鹿山庄学习武艺已快有两年,在下十分感激盟主,若是有需要,攻打魔教时我愿尽一切力量相助,只因家母今日身体状况不好,日日思念孙儿,此番前来希望能先将梵音带回家一段时间,也好慰藉家母思念之情。”
慕容无争宛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神色淡定的坐下,道,“徐当家太过客气了,徐小师弟回家探望老太太本是人之常情,只是……”他脸上露出些微为难之色,但还是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徐小师弟早已不在我白鹿山庄。”
“什,什么?”徐雷云明显不信。
“同时不在的,可不止徐小师弟一人。白鹿山庄的另一名弟子龙焰,素来和徐小师弟交好,二人常常深夜还在后山竹林练剑,我本也觉得这是好事,没想到……”慕容无争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有一次,我无意间却发现他二人有了逾矩之举,做出短袖苟且之事……”
“这……”徐雷云眼睛圆瞪,“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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