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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儿老瞅我干哈呀QAQ——地水师

时间:2016-02-06 09:37:28  作者:地水师

  “怎么哪都有你呢?!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哼!”孙洋洋一听蔡清戈回忆起以前的事儿,又羞又着急。
  “哼哼,还不是你老拉着我嘛。”蔡清戈把信封用两个手指头从孙洋洋手里,拿到了自己手中,抛了个媚眼给孙洋洋,“等着,麻烦事交给哥,哥给你解决了!”
  “谢谢哥!”孙洋洋看见蔡清戈把事情揽过去了,马上就笑眯眯的了,话说来,嘴也特别甜。
  “真乖!”蔡清戈伸手一胡噜孙洋洋的头发,就被数学老师点名了……
  “蔡清戈!这道题你会不?”
  “会!老师!”蔡清戈一下就站起来了,同桌的孙洋洋憋着笑把头埋在课桌上了。
  “你来个王同学讲!讲不会你负责!”
  

☆、再见啦初中

  初中毕业那天,孙洋洋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按时起床吃饭,吃完以后就在楼道里喊了一声菜菜,然后等着蔡清戈背着书包下楼,再坐着他的自行车到小区门口,和蔡清戈分开,他过条马路去等班车。
  纵使是夏天,早上也还是会刮着微凉的小风,孙洋洋看着自己胳膊上被冷的激起了小疙瘩,赶紧把秋天校服的袖子放了下来,他看看排在自己前面的男生就那么穿着半截袖,再想想骑着自行车的蔡清戈,感觉都替菜菜冻得慌。
  浅绿色的班车晃晃悠悠的开过来,车子里面跟车的阿姨站在门口一个一个的查着人数,等排在队尾的孙洋洋踩着台阶要上车的时候,阿姨忽然拍了一下他后背,有点感伤的说道:“唉,你初三的吧?今儿就毕业了呢……”
  孙洋洋朝着阿姨挺腼腆的一笑,“是啊,这班车我一天没拉的坐了三年呢!”
  “过两天考试了是吧?好好考着!”阿姨见孙洋洋握住了扶手,示意司机开车。
  班车在清澈的朝阳里,开进了车流。孙洋洋看着车窗外,从第一次到初中时报道还比较陌生,到日复一日的看着的街景,他还是没有一丝要离开初中的感觉。没有忧伤也没有紧张,就跟平常的心情没什么区别呀,可他站在车厢里,总觉得有比自己小的学弟学妹在看自己,他心情又有些微妙起来了——马上就上高中啦,哈哈,要当大孩子了!陈笑灵她们那帮女生看的小说,什么甜蜜的爱情啊决裂的友情、崩溃的家庭之类的,不都是发生在高中的么?说到这个,之前他就是好奇,偶尔朝陈笑灵借来翻几眼,蔡清戈还笑话他……
  班车平稳的开进了他们初中的大门,教学楼的门口拉着一天横幅,上面写着“迎着朝阳,今天是你们初中的结束,也是未来的开始!。”后面还跟着破折号,接的是校长的名字。
  孙洋洋叹了一口气,怎么到处都是提醒他要考试的东西呀……他低着头往三楼的班级走。
  推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可多人了!一个个伸着的手里,举的都是照相机手机——孙洋洋这才瞪着眼睛一脸惊讶!啊!今天毕业得照相儿啊!他不记得拿相机了呀……
  孙洋洋下意识的朝蔡清戈那看,蔡清戈像知道一样,单腿跪在凳子上,站在地上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照相机。
  亮莹莹的阳光透过他们座位旁边的窗子,撒在蔡清戈身上,孙洋洋觉得蔡清戈脸上的笑容真是爽朗的让人开心,于是他也朝着蔡清戈笑了。
  刚才照他的同学一顿抱怨,“你怎么这个时候乐啊!刚才都白拍啦!照的跟木头一样!”
  孙洋洋笑的更开了,“来,那我再让你们重照一下呗!”
  那个时候,大家想要留下的,都是最美丽的一面。
  班主任就坐在讲台旁边,不过没管他们,看着他们拍了挺长时间之后,才刷存在感一样咳嗽了一下嗓子,学生们一听,吱遛儿一下就散了,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个,我也不说别的,”班主任双手撑在讲桌上,看着班级里的48个小孩儿。
  “咱们也在一起三年了,该说的该讲的,我早就跟你们说几百遍了,马上你们就走啦……”
  “一会儿照完毕业照,你们大家就各自玩一玩啊,跟老师合个影,留个纪念。”
  “那么,咱们先背下《小石潭记》吧!孩儿们?”
  因为孙洋洋他们是在十五班,所以毕业照要等到第二节课才能轮到他们。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班主任也没心情再跟他们说教,就告诉他们说上会儿自习,学校不准备给他们办毕业典礼了,第四节课的时候,就各自班级小办一下。
  孙洋洋从蔡清戈手里把相机拿过来,在蔡清戈的指导下,知道怎么拍照怎么查看怎么删除了,就偷摸举起来,对着班级里的同学这儿来一张,那来一张的。
  蔡清戈用手指头晃动着手里的相机袋子,看着孙洋洋一边鬼头鬼脑的看老师,一边悄悄站起来拍一张照片,蔡清戈看着孙洋洋,看的正认真,孙洋洋忽然低头朝他笑了笑,被这笑容这么一晃,蔡清戈睁眼睛一愣,就被孙洋洋给抓拍到了。
  “哈哈!菜菜这张照的像傻子!”孙洋洋倚着墙,一张一张翻着照片,把照片送到蔡清戈眼皮底下,让人看一眼,还特意用手护着,“回家也不许删哦!我亲手照的呢!”
  蔡清戈暼了一眼,照片里的自己剔着短头发正仰着头,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孙洋洋,“哎!洋儿洋儿!你看!照片里有你哎!”
  “怎么可能!你别骗我了!”孙洋洋用一副你是傻子么的表情,特别鄙夷的看了一眼蔡清戈。
  “真有!你看着!”
  孙洋洋说着蔡清戈的手指,使劲儿的低头看照片,蔡清戈指的是照片上他自己的眼睛——孙洋洋较真,“才不是我呢!你眼睛里的那肯定是照相机啊!”
  “啧,你都快近视眼了,肯定看不清,”蔡清戈把相机拿到了自己手里,上下翻看着孙洋洋拍的照片,“你拿的照相机,我当时看的是你,所以眼睛里肯定有你!”
  孙洋洋和蔡清戈在后面叨叨咕咕,陈笑灵忽然回了个头,拍着孙洋洋的桌子,“嘿!给你两个东西!”
  “什么呀?”孙洋洋把相机塞到蔡清戈手里,趴在桌子上看陈笑灵。
  之前就知道中考前学校会提前给三天回家复习的时间,所以大家都把什么教材啊书本啊都搬回家了,桌子上敞亮亮的,孙洋洋趴了个好大的地方。
  “咱学校有传统啊,你两不知道?”陈笑灵手里捏着好几条红绸带,朝着孙洋洋和蔡清戈晃了晃。
  “就那个,”蔡清戈想了下,问陈笑灵:“往咱学校百年老柳树上挂红条那个传统?”
  “还有这个传统呢?”孙洋洋用胳膊肘怼了下蔡清戈,“我咋不知道呢?我还以为那是在认干妈呢!”
  梅城这边有个传统,也不知道是不是东北普遍的,就是以前谁家生个小孩儿不好养活,老哭老闹老生病什么的,就认个老树当干妈,往上面系上一根红绳,就会保佑小孩儿健康成长……
  孙洋洋也有个柳树干妈,就他们小区院里的一棵大柳树,听说好几百年了,本来小区建设的时候要给挪走的,愣是被住户反应给了电视台,才留下来了。平常周末的时候,孙洋洋跟蔡清戈出去玩的时候,还会特意上大柳树那待一会。
  “就那个,”陈笑灵分了两条红绳给孙洋洋,“你两留着,要挂的时候,咱们一起呀!”
  “你们一群小女生,我们才不跟着你们不去呢!”孙洋洋接过绳子,分给了蔡清戈一条。
  “爱去不去!”陈笑灵把头转过去了。
  孙洋洋用手指头缠着自己的那根绳子,蔡清戈逗他:“咱两不去系啦,多矫情啊……”
  “……”孙洋洋瞪了眼蔡清戈,“我是发现了,咱两一点儿都默契!”
  “哪能啊?”蔡清戈笑道,“小时候在幼儿园里面,咱两跳舞,不还得奖了么?”
  孙洋洋被噎了一下,“那就是你不懂我。”
  “我怎么不懂你了呀?”蔡清戈一脸受伤。
  “我说不和陈笑灵他们一起系,那咱两就悄悄系呗!”孙洋洋打了蔡清戈一下,“你什么这么实诚了?”
  “逗你呢!”蔡清戈相机一举,拍了一张孙洋洋的大头照。
  “咱两放学的时候去系呗!”
  “行啊,然后你骑车带我回家?”
  “我得往家里带书,”蔡清戈瞄了眼地上放的书袋子,“咱两走回去?”
  “啊!知道啦!”
  毕业照说照就照了。
  风和日丽,蓝天白云,在白色的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学生们逐次站了三排,校长主任任课老师坐在第一排,绿色的草坪,红色的小花,照相的老师喊了句一二三,初中三年的时光,就被定格在了一张纸上。
  第四节课的时候,班主任把各科老师都叫来了,就连被用来作业看小说的生物地理音乐体育这种课的老师也被叫了。
  黑板上被文艺委员写着“三年来,谢谢您们!”的字样,不知道是谁,忽然就轻声唱起了歌。
  弱弱的女生像是不敢出声一样,就只是含含糊糊的唱出一句歌词而已,“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轻轻的深夜群星在闪耀,老师的房间彻夜明亮……”
  先是一个人,慢慢的就变成了合唱,孙洋洋轻声跟着哼,蔡清戈看着孙洋洋,也渐渐低着声音跟着加入了……
  在唱到□□的时候,连一直都是板着脸的班主任都跟着红眼睛了,教物理的小老太太直接抹着眼泪,就这么唱着唱着,好多声音都开始跑调儿了,却没人说要停下来……
  啊~~~每当想起你,敬爱的好老师,一阵阵暖流心中激荡……
  温柔干净的少年,假装大方的将手第一次搭在了害羞却柔弱的女生肩膀上,一群穿着整齐校服的学生在充满阳光的教室里嬉笑打闹,青春的岁月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认清——原来一生之中,人所拥有的伙伴,都是由多到少,由相伴走向怀念。
  一次别离,可能就意味着以后将再无联系。
  洁白色的窗帘,飘向了窗户外面,种在操场四周的梧桐树,在一阵歌声里,掉下了它肥硕的花朵。
  再见,此生仅有一次的,我们最亲爱的初中。
  

☆、夜色里并肩而行的两个少年

  最后一科考完,孙洋洋和蔡清戈就随着人/流走出了五中的教学楼。
  在抽考场的时候,孙洋洋好运气的和蔡清戈抽到了一起——考点是他们早就被定下的目标,梅城第五实验中学。
  所以在考完试之后,比孙洋洋高了半个头的蔡清戈,就在身后推着孙洋洋的肩膀,一起走出了考场,在缓慢拥挤的考生里面,生怕被挤散了。
  他们两个人在家里复习的时候,就说过了,考完试以后,就谁都不许对答案了,要不然破坏了假期的心情,就认认真真的绝交——在电话里的杜决听见孙洋洋信誓旦旦的跟他说着这个约定的时候,没忍住对着孙洋洋开启了嘲讽,“就你啊?以前学校考试的时候,每回不都是你先起头儿说哪个哪个太难不会做么……”话说一半,杜决像明白什么一样,“哎呦!”的怪笑道:“孙洋洋!你该不会早就另结新欢,想借此机会抛弃我蔡哥吧?哎呀呀!我啥都明白了!”
  “呸!”孙洋洋唰的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
  等终于一步一步的挪出了五中的大铁门,又从家长的浪潮里冲出来之后,孙洋洋被挤得弯着腰直喘气,皱皱个小眉毛,“这一考试,才特么发现梅城人还真多!”
  蔡清戈在旁边踢了孙洋洋屁股一脚,“说脏话了啊!”然后扯着孙洋洋往一边停自行车的地方走,边走边鄙视孙洋洋,“这才五中一个地方呢,哪到哪啊!”
  孙洋洋要死不活的被蔡清戈扯着走,嘴里还不服气,“你不能这样色儿的!你对我那就是双重标注啊!凭什么你和杜决就能说脏话啊,我说一句你就踢我!”
  “那可不一样!”蔡清戈蹲着解车锁,“我小时候说脏话的时候,我妈也没怎么管我啊,你可不行!阿姨都跟我说了,只要看见你骂人,随便我打你!哈哈哈,真是亲妈!”等把车锁打开了,蔡清戈就跨在车子上,扬扬头示意孙洋洋坐上来。
  “那你以后再说脏话,我就管你!哼……”孙洋洋嘴里嘀咕着,将两条腿向旁边叉着,坐在车后座上伸手抓着蔡清戈的衣摆,嘴里喊了一声,“驾!”
  蔡清戈反手打了孙洋洋一下,就立刻带着孙洋洋往家走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眼前仅有的烦恼都被解决了,未来那么遥远,一点儿都不曾对他们产生过困扰。
  蔡清戈将车子停在了永安小区的门口,孙洋洋赖在座位上不下来。
  “干嘛呀!你怎么不往里面骑了啊?”孙洋洋拍了蔡清戈后背一下,“我一点儿都不想走路啊!”
  “啧,”蔡清戈从车子上下来,“咱两溜达溜达呗,我这骑车还算运动呢,瞅你一天懒的……”
  “哼!”孙洋洋看蔡清戈都下来了,啧愁眉苦脸的下了车,跟着蔡清戈往住宅楼里面走。
  “一会儿去你干妈那,阿姨早上的时候特意告诉我的。”
  “上我干妈那干嘛呀?”
  “你考高中不告诉你干妈一声?”蔡清戈反问道,“唉,真是个小没良心啊!”
  “又不是考大学……”
  孙洋洋别别扭扭的,小时候他觉得有个柳树干妈可骄傲啦!多特别啊,连他菜菜哥都没有呢!所以每回跟蔡清戈出去玩,他都主动拉着蔡清戈到老柳树下面玩,挖蚂蚁洞,抓毛毛虫,爬大树什么……不过好像上了初中之后,他就有点不愿意别人提起来了,嗯,心里稍微有点小羞耻,好在平常蔡清戈也不会提起来……
  唉,孙洋洋低着头跟在蔡清戈后面,“我妈怎么什么都让你管着我呀……”
  “我比你大呀!”蔡清戈停在孙洋洋身前,拍拍他肩膀,“亲爱哒!我比你大27天呢!小时候菜菜哥菜菜哥,叫的多亲……”
  蔡清戈把车子立在那棵不知道几百年的柳树下面。
  壮大的树干,庞大的树冠,垂下来的柳条又长又密,春天发芽夏天生长,一片柳叶都是绿油油的,又长又肥,蔡清戈和孙洋洋两个人也不讲究什么干净不干净的,就面对面的往地上一坐。
  孙洋洋在那跟自言自语一样儿的说话,蔡清戈就从地上捡了两个小石头,一抛一抓的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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