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笔才是,煞笔才是,煞笔才是】
【男神渣,男神渣,男神渣】
☆、吉祥物没人权摔
叶攸廷拿起菜单递给他,“你随意,我请客。”
言简意赅的人最讨喜了(*/ω\*)
帅破天努力压制嘴角保持镇静,接过菜单后心不在焉地看着。实际上这根本没有必要,只是缓解尴尬的一种手段——作为一只合格的吉祥物,他早就已经把菜单烂熟于心,“我跟你点一样的吧。”
叶攸廷果然点了他平时的标配,拿铁和巧克力布朗尼。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帅破天给他推荐的,大概是因为全店就这两样做的还能下咽。
从这个送餐速度就看得出来找老攻战队现在是很认真地在战斗,没过一会儿萧朔就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您好,您的拿铁布朗尼套餐双份。”
她向帅破天狡黠一笑,扭哒着走了。
两人都没说话。帅破天低着头,拿起勺子在咖啡杯中搅了搅,等片刻后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叶攸廷正端详着他。
“嗯,趁热喝吧。”他紧绷着面部肌肉,不让太蠢的笑容露出来,一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
卧槽!
叶攸廷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禁轻笑,“你果然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可爱。”
舌头上的酸爽终于减轻了,帅破天长舒一口气。“还真没有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我呢。”
“是吗?那别人是怎么说的?”
也就是什么“阳光帅气校草”啊“篮球前锋男神”啊“咖啡店最帅服务员”啊之类的嘛。不过先贤说的好啊,为人要低调,低调。
“别人——嗨,别人有眼不识泰山呗。”
呸,真拓麻低调。
帅破天有些尴尬地低头,搅动咖啡。果然男神在上太容易头脑发热胡说一些混帐话了。
不过叶攸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介意这件事。他只是笑了笑,延续着自己温文尔雅的画风,“哦,是吗?不知道以前还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慧眼识珠。我可是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注意你……很久了……
帅破天搅动咖啡的勺子差点将咖啡杯捅下桌。喂,把这句搭讪+调戏的标配随意使用真的大丈夫?
对于这种一触即发的情况,最好的回答就是让子弹飞。如果他稍微有种一点的话,此刻应该当机立断地说:约炮走起!
然而并没有什么种,所以他只是说:“哈哈,哈哈。”
哦草,约什么炮,还是唾弃自己五分钟吧。
“哈哈”过后,一时无话。气氛相当尴尬,帅破天低着头搅拌咖啡,一边默默埋怨家庭教育的缺失——什么叫做“没打算过一辈子就别给老娘乱约”啊母上,什么叫做“带回家的要不是弟婿就打得你四分之三死”啊老姐,让他二十多岁还跟小姑娘初恋一样真的好咩,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咩!
结论:封建主义家长制万万要不得。
就在帅破天好不容易酝酿出一句废话,打算开口打破沉默时,一句响彻雷霆的窃窃私语打断了他。
“对啊对啊,我还听说帅破天每天都要抱着他偷拍的男神照片睡觉呢——”
帅破天一巴掌盖在脸上,缓缓拉下。
够了董曼,神猪攻就给我闭嘴吧巴嘎雅路,请不要帮倒忙了巴嘎雅路,这只能显示出本吉祥物是个外表帅气内心猥琐的蜀黍吧巴嘎雅路。
“他的男神是不是那边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枕湿够了!为什么连萧朔也——
“叶攸廷。”
钟二……耿直癌得治啊……
咖啡店里的女顾客们同时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帅破天忍住内心的崩溃,抬起头来,看到叶攸廷正用一种……和刚刚截然不同的笑容看着他——那简直是一个大写的意味深长。
“她们开玩笑呢。”帅破天解释完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哈哈。”
(╯艹皿艹)╯╧╧,这样的补充有什么卵用!
叶攸廷的笑容显得更为僵硬,他的目光扫过了地面,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欸,那是不是你的东西?”
“啥?”帅破天弯下腰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头,在地面上看到了一个一元硬币。“哦,应该不是,我身上不怎么带钱。”
不过话说回来,勤俭节约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呢。他想着,露出奸诈的笑容,拼命向前探着,指尖戳在硬币的边缘,反而把它推得更远了。
等帅破天终于掏到,满头大汗地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时,男神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意味深长”一言以蔽之了。
他将硬币扔了回去,“啊,确认了一下,果然不是我的呢。”男神,男神再爱我一次……
这回叶攸廷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帅破天回到椅子上坐正,板起脸,拿起小勺继续在咖啡杯里搅动。正在脑内部署下一步扳回一局的战略部署时,忽然搅动的动作一滞。
杯底有异物。
帅破天凝望着杯中波动着的水面,想到了一部名著中的一个名句。
存在还是不存在呢,这是个问题。
他又拿起勺子,搅了几下,果然感觉杯底没有刚刚平整。有戏!
帅破天忍不住地傻笑起来。这个梗好像有点熟悉啊,趁着对方弯腰捡东西往其咖啡里放一枚戒指什么的。
难不成男神脸上的意味深长是因为这个?
#人生的光明重现了#
#简直无颜面对那美好的未来#
抱着这样的信念,帅破天端起咖啡杯,咕咚咕咚一口闷。尽管还有些烫嘴,不过想想即将看到的惊喜——
等会儿,卧槽。
杯底的确是有东西。不过呢……这个东西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呢。呢。呢。
“煞笔!你拓麻怎么在这儿?”帅破天面目狰狞凑近杯口,压着嗓子吼道。
杯底,一个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的黑长直抱膝而坐,抬起脸来朝他露出一个璀璨的微笑。
……所以爹刚刚是喝了这煞笔的洗笔水是吗?
帅破天想着,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森可怖,“我要是你,现在就咬舌自尽。”
“啊,娘子,不要这么对为夫,为夫现在好冷的说,阿嚏。”
太没有诚意了,这个喷嚏也太没有诚意了!
帅破天阴着脸,抓起咖啡杯,在找老攻战队和男神讶异的目光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碎片飞溅,吸引了全咖啡馆的目光。毛颖仰面躺在地上,发出了迷之痛吟。帅破天心中一阵暗爽,果然该出手时就出手才是汉子的真本色。
然而,维护了汉子真本色的结果就是……
“喂,好的,马上就来。”叶攸廷放下手机,站了起来,向他说了声抱歉,连结账的钱都忘了留下,仓皇离去。
结果还是……
“岂可修!你造不造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啊八嘎!老娘为了给你助攻把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你在搞毛啊!发什么蛇精!男神吓跑了不说,这可是两百块啊!两百块软妹币!”
打烊之后,帅破天在萧朔的怒号中默默地低下了头,“镇店之宝不是我吗……”
“闭嘴,让你说话了咩死吉祥物!”
……哦,好吧,好吧。
这天,帅破天迟了到、丢了男神、拖了地、挨了骂,最后以呲牙咧嘴地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彤彤的软妹币完美收官。
“这个淘宝上只卖二十块——”
“闭嘴,死吉祥物。”
哦,好吧,好吧。果然吉祥物是没有人权可言的。
走出店门后,满血复活的毛颖坐在帅破天的肩膀上欢乐地晃着腿,“别担心,娘子,为夫下个月的工资全都上交给你~”
不用了谢谢,还是去上交给郭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论“叶攸廷”这个名字在一干逗比名字中画风不符的问题——
实际上,这是“掖幽庭”的谐音。
正好在看琅琊榜
然后就这么做了√反正对于这种渣攻迟早要关进掖幽庭的。
☆、孤独是种好情绪
喀嚓。
喀嚓喀嚓。
凑表脸在表盘中走来走去。长出两条腿的砚台正尝试在不把地板砸碎的基础上从书桌上下来,上一次他试图这么做的时候并没有成功,因而被愤怒的帅破天取名为诺基亚,禁止了一切破坏活动。洗手间里梳妆镜葛格正在和浴巾底迪打情骂俏。厨房里持续传来花好时啃食巧克力的声音。
垃圾桶前,一只穿着拖鞋的脚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桶沿上趴着一个垂头丧气的黑长直。
“再说一遍?”
毛颖缩了缩脖子,然而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脸,“娘子!那个叶攸廷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帅破天蹲了下去,食指按在毛颖的头上,“我要三个论据,拿不出来今晚就给老子睡垃圾桶。”
喀嚓。喀嚓。砰。冰箱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后,花好时豪放地抹着嘴角走出厨房门。她现在已经长到普通人类小萝莉那么高了,也不知道是帅破天满满的爱还是好时巧克力的缘故。“哎呀师父,我看你就招了吧。”
“好时!为师……”
帅破天食指一按,“闭嘴,让她说。招什么?”
“就跟师夫说一下,你在家是怎么担心他担心得不行,然后怎么守在咫尺镜前看着他的动向……”
“好时!为师都叫你不要瞎说了嗷——”
帅破天捏着他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晃悠了几下,“让她说。”
花好时走了过来,蹲在毛颖旁边,拖着腮帮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被)表演空中飞人,“然后,看到师夫和那个大帅哥见面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急醋攻心,当即不顾法力消耗冲了出去,差点……”
“好嗷嗷时日日!”毛颖的呐喊混合着破风声,“憋耶耶说窝窝——”
这时,帅破天一把抓住他,放在地板上,脸色与刚刚相比有些微妙。
毛颖见状连忙抱头蹲下缩成一团,“娘子我再也不敢了……”
“他差点怎么了?”帅破天看着他,眨了眨眼。
花好时见机行事,“哎呀,师夫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宅精呢是不可以自己离开宅子的,除非主人把我们带在身上。要是自己离开宅子,或者离开宅子之后与主人分开的话,就会消耗在宅中修炼出的法力。轻则打回原形,重则魂飞魄——”
毛颖跳将起来,用身体遮住了她的嘴,“好时,不要乱说,你师夫会杀了为师的……”
但帅破天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片刻后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厨房,“吃晚饭。”
毛颖顿时喜形于色,从花好时脸上跳下来,“娘子,你不生我的气了?”
“闭嘴。”帅破天说着,系上了围裙。
毛颖笑嘻嘻地跳上他的肩膀,垂下两条腿。帅破天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本来是极温馨的一幕,然而……“卧槽!你拓麻几天没洗头了!给老子滚下去!”
片刻后,他委委屈屈地泡在了装上自来水的洗菜盆中,“娘子,精怪是不用洗头的。”
帅破天放下炒西红柿炒鸡蛋的铲子,用食指把他按下水底。
·
尽管精怪不用洗头,但似乎还是要吃饭的。等帅破天把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鸡蛋汤、鸡蛋羹摆上餐桌时,往往只有他一个人的餐桌边上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已经化形的器用杂物。
花好时托着脸坐在他的椅子上,凑表脸从表盘中出来后忽然变大,坐在她的身边。厕所里的镜子葛格和浴巾底迪推推搡搡打打闹闹并排走出来,坐在剩下的位置上。
帅破天家这个公寓是帅姐姐给他买的,考虑到只供他一个人住所以并不是很大。原来是有一张大餐桌,但帅破天觉得桌子太大,自己独守空房一菜一汤显得太孤独了,就换成了最小号的,只有四个座位。
所以四个已化形的器物坐满之后,他只能一把将镜子葛格拽了下去,取而代之,接着将被他包在抹布里的毛颖抖落在餐桌上。被剥夺了主权的镜子葛格反以为荣,顺理成章地和浴巾底迪亲密地挤在了一张椅子上。
餐桌上喧闹嘈杂的声音不绝如缕,令人有些不太习惯。但帅破天并不算很反感。自己过惯了,突然间有人陪着吃饭,对于他这样爱热闹的人来说实在是如同过年般喜悦。热闹了之后才发现,果然孤独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
镜子葛格和浴巾底迪各占半个椅子,如胶似漆耳厮鬓磨地共吃一勺鸡蛋羹。帅破天端详着这两位最新化形的精怪。
这位镜子葛格自称容城侯金炯,听起来富丽堂皇,实际上是个偷窥狂魔。不过自浴巾底迪化形以来,他就进化成为一只大写的夫管严,从此帅破天再也不能在皮肤大面积□□的情况下欣赏镜中的自己了。
而那位浴巾底迪名唤白卷短,人设是白卷短的软萌少年。于今晚帅破天洗去一身臭汗正要擦干时化形,导致他不得不使用自然风干的技能,一边开了浴霸晾晒一边觉得自己正在体会风干牛肉的心情。
看来不只是镜子、钟表、花瓶、毛笔,连浴巾都得新买一条了啊。这艰苦的岁月。
手突然被戳了戳,帅破天回过神来,发现正毛颖吃力地抬起筷子做献宝状,“娘子,吃饭!”
帅破天接过筷子,凑近看他。毛颖指甲盖大小的脸上表情丰富——半是委屈,半是谄媚,大有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之态。凑近了闻还有一股醋味。
……当然,这个“醋味”不是修辞手法,而是客观叙述。
帅破天皱起眉头,“你偷吃冰箱里的糖醋排骨了?”
毛颖赶忙摇头,“没有没有。”
“真的?”帅破天的筷子尖在他肚子上戳了戳。
“真的真的!”
“哦,那酸吗?”
“不会不会!”
毛颖脱口而出之后才想起来捂嘴,看帅破天举起筷子,立马缩成一个球,可怜巴巴地呼唤,“娘子……”
帅破天的筷子陡然改变轨迹,去夹了一块西红柿,丢尽碗里。说真的,欺负这种智商的物种一点优越感也没有。“如果不喜欢吃鸡蛋系的菜就直说,我也不是只会做这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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