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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娱乐圈)——温黛西

时间:2016-02-15 20:24:34  作者:温黛西

  再多的主角,都远不如一本合适的剧本里一个拥有魅力角色更让人印象深刻。
  更何况在这《西江月》部历史向的影片里,白澈的出场虽然少,但却作为剧中唯一的一条感情线,在山河家国,权谋争斗中衬托出全片的悲情气氛,给这部大气磅礴的电影抚起一股柔肠,最终悲剧性的结局才会成为观众心底狠狠划下的一道遗憾!
  因为只有遗憾才能长久地留在人心底。
  陆萧站起身合上剧本。四年,足够被记得,也足够被遗忘。再重新站回舞台的瞬间,骨子里存在的东西还是那样熟悉。
  仿佛又回到曾经的热血,在还是新人的时候每当沈傅为他挑好剧本,他们就一家一家地试镜,一家一家地详谈。只是为了展现诚意,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机会。积蓄着所有的能量,将过程的艰辛和汗水都融化在镜头下的人物中。
  怎么能不爱舞台?它给了你掌声也给了嘲笑,给了你爱意也给了苛责,给了你镜头前聚光灯照耀的骄傲也给了遗忘在人海的萧条。你在铺天的鲜花中被尊重,也在泥泞的土地下被亵渎。舞台见证了他所有的骄傲,而并肩站在身边的那个少年,似乎从未远离。
  只是你需要等待,等待被选择。或者你做出选择。
  “怎么?”沈傅倚在玻璃窗前,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怕得不到这个角色吗?”语气里竟然带了挑衅。
  陆萧时常觉得,沈傅有种蛊惑人心的本领。“你是在玩火吗?”
  风拂过陆萧的额前,眉宇间张扬地骄傲。
  去追寻,去热爱,去把最放肆最疯狂的梦留在舞台!

  ☆、第七章

  陆萧试镜的日子是个阴雨天。沈傅把车停在酒店门口,陆萧从副驾驶座上起身,走了出来。湿润的空气让周围一切都显得雾蒙蒙的。
  沈傅摇下车窗,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走了。陆萧知道他是要去停车。这是他们多年来的习惯。
  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更何况今天,他对这个角色的争取势在必得!
  地点设在酒店的十六楼。陆萧按下按钮,看着电梯门一点一点地合上,然而最终还是要打开的。就像有些人,生来就属于舞台,不管过去多久,终有一天还是要回来。
  当那扇门缓缓打开的时候,陆萧的眼里散发出慑人的气势。还在大厅等着的试镜的艺人和场务惊讶地看着电梯中走出的男人。陆萧,真的回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制片人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向前走过去。“陆萧,很高兴你能来参加试镜。”
  陆萧勾起一个微笑,“我该感谢你们为我提供这个机会才是。”他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故意放低姿态,丝毫不见才复出一周的样子,仿佛还是曾经的那个神话。
  而他也确实有这么做的资本。当化妆师为他画好妆,换上戏服的陆萧从试衣间缓缓走出来,眼前的男人挽着黑玉簪束起的发冠,几缕青丝垂下,半挡住一双似笑非笑的修长眼眸,樱红的唇衬着高挺的鼻梁,一袭黑衣英气逼人,将领的刚强中似又不乏魅惑。
  完美。造型师和化妆师同时满意地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最理想的演员莫过于陆萧这种,五官俊美,底子也好,稍作修饰就已经挑不出缺陷。
  有些等待着试镜的女演员忍不住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和这个男人对戏。
  “快去三号房间吧,导演还等着呢。”场务赶紧提醒道。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几瓶水。导演坐在面试的长桌中央,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花白着没掉光的几根头发,眼神却异常锋利有神。两旁坐着的是副导,制片人和几位考官。
  这位导演陆萧以前虽然没有合作过,但也在不少晚宴中看到过他,是个很有威望的前辈,在圈子里被称作李老。一向喜欢务实演戏的艺人,管你是影帝影后还是当红小生,只要戏里有他不满意的地方绝对毫不留情一顿狠批,一点情面都不留。
  老一辈嘛,对艺术总有些执狂的追求。沈傅替他选择李老的戏,恐怕也有想要磨练自己的意思。
  其实陆萧心里很尊重这位导演,一辈子坚守着本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圈子里丧失了这种气氛,变成了炒作上位,尔虞我诈的泥潭了呢?
  其实变的不是这个圈子,而是圈子的人心。明星的成功与时代的背景也有着必然的联系,曾经的选角,看中的是满腔对演艺的热爱,有无潜力的演技,而如今…陆萧说不准有什么东西不在了,又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加进去了。
  陆萧试戏的部分是,当白澈接到圣旨征战前线,眼前看到的却是饥肠辘辘的士兵和稚气未脱的童军,白澈知道这一战恐怕有去无回,独自一人行走在城下。
  整个过程只有一句台词,其余部分演员只能用眼神,用动作去感受刻画这个人物,让他仅靠视觉而变得有血有肉。
  所以影界的人都说,有没有演技,看眼睛就知道。几近无声的表演,才是试探一个演员能力的最佳方法。
  当聚光灯洒在大厅中央,陆萧缓缓地走过去,眼中没有愤恨,也不见悲痛。他只是走得很慢,很慢,他的背一直努力地挺着,却显得那么疲惫。
  陆萧脚下碾过的泥土,是白澈心心念念的山河,十年守护的家国。身后站着的士兵,是国家的子民,是他血脉相连的兄友。
  圣旨的字字句句还在耳边回荡,为人将者,却被效忠的君主所怀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痛苦的不是不得信任,而是眼睁睁看着深爱的土地践踏于外人之手。
  没有人不被吸引住。
  白澈一生十几战未败,此刻却要面对一场必输无疑的战争,那种生不逢时的痛苦,内心深处的隐忍与压抑,陆萧周身弥漫出的绝望气息紧紧地勒住观赏者的脖子。
  他终于停下脚步了,无言,只是静静望向天空。塞北的天空昏暗无边,乌云密布,似乎暗示着接下来一场恶战的到来。黄沙漫天,直吹的人脸上刀割般的痛,可他还是一动不动。
  他在想什么呢?眼里竟然又浮现出了一丝淡然。是啊,他是将军,与其死于肮脏权术,最后能将性命结束在沙场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大庆的战场啊!
  他不怕死,他只是突然想到红梅初开,那人的衣袖几乎与这血色的花融于一体。那时候雪落肩头,一句可还安好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天地为墓,做我归宿!”陆萧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冷冽却带着一丝快慰,所有人心下一惊,胸腔中竟也涌起一腔热血,仿佛千军万马已经蓄势待发,下一刻眼前的人就要紧握长缨,策马冲向前方,毅然奔向自己选择的结局!
  大庆!
  表演已经结束。没有人说话。房间里一片沉默。
  陆萧在镜头前有极强的爆发力,当他将自己代入角色,你甚至会害怕,会震惊于他周身散发出的盛气凌人,难以接近的气势!
  耳边仿佛还是战马轰鸣,山河万卷儿女情长,如同一场醉梦般迟迟不愿醒来...直到发丝花白的导演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拍起手掌。制片和考官也跟着起身。
  偌大的房间里掌声雷动,仿佛潮水般涌来。
  陆萧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他知道,这个角色已经非他莫属。
  --
  当场务一路送他到楼下,远远地,陆萧看到倚在车旁等着他的沈傅。连续几天的大雨,气温骤降了许多。
  男人一袭黑色西服,肩膀上随意披了件米色风衣,正认真地注视着前方在玩闹的孩子,面带笑意。
  那是个不知道是谁家带来的小男孩,略带些婴儿肥的小脸紧绷着,正在酒店前的花园里一棵一棵地拔花。一旁的服务生颤抖着手里的托盘,不敢想象这些特意移植过来的香槟玫瑰就这样被摧残。
  小男孩拔够了之后,把手上的泥巴往身上一抹,又特意擦了擦汗,终于跑到沈傅面前,红着脸把手里的花递过去。“这些给你。”
  沈傅眼里滑过微微惊讶,“这么多都是给我的吗?”
  “嗯...因为你长得好看…”小男孩的脸更红了,扭捏着开口。
  这这…才几岁的孩子就想这些了,往后还能得了?陆萧丢下身边的场务快步走到车前,笑眯眯地蹲下看着眼前的小孩,“哥哥长得也很好看,不如都给我吧。”
  “我才不给你。”小男孩立刻警惕地收起花抱在怀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敌意地瞪着陆萧。“你是谁啊。”
  “陆萧。”男人介绍着自己,同时不忘补充一句,“旁边这位哥哥是和我一起的。”
  “一起的?”小男孩似乎还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吃惊地看了两个人一眼,“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陆萧想了想,他和沈傅大概认识了七年,“七年前吧。”
  “这么久!”小男孩失望地低下头,喃喃自语道,“看来没有机会了…”
  “确实是很久了啊。”陆萧也赞同地感叹道。
  “那…你们结婚了吗?”小男孩突然又问。
  “什么?”陆萧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知道,当现在的孩子听到两个男人在一起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已经不是并肩而立的搭档,而是一种...更为微妙的关系。
  一旁的场务已经走了过来,令人意外的是对方竟然认识小男孩,对小男孩说了声“马上就轮到你了,快上来吧。”场务说完又向陆萧介绍道,“这位小朋友是吴凡,来试镜幼年时期的步云飞。”
  原来是个童星。陆萧看着小孩的脸,怪不得觉得眼熟,再过几年长开之后应该也是个漂亮的小伙。
  “那我先上去咯…”吴凡念念不舍地看了沈傅一眼,深情道:“希望还能再见到你,我的阿多尼斯。”
  陆萧黑了脸。他当然知道阿多尼斯,希腊神话中如花一般的少年,万物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连爱神维纳斯的被他吸引住一整颗心,少年却不为所动。
  这小子是把自己比作.爱神?
  陆萧很郁闷,任凭他再怎么魅力四射再怎么赢得万千少女芳心,也想不出像“我的阿多尼斯”这种漂亮的情话。
  这么小就知道讨好看的哥哥欢心了,将来一定是个祸水。
  吴凡走出几步,突然又跑了回来。“这次就先把机会让给你了,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我可采了一上午!”
  陆萧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多出来一大把花,其中大多数都被连根拔起,还沾着细碎潮湿的泥土。
  汽车,酒店,两个男人,一把花。几朵娇嫩的花瓣围成一个小小的花苞,陆萧曾经以为香槟玫瑰应该是白色的,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并不是纯白,而是柔软的奶油色。
  天空中又下起小雨。陆萧转过头,故作无奈地冲沈傅叹了口气。“我花粉过敏,我开车,你拿花吧。”
  几天后,《西江月》的选角结果很快就下来了,陆萧毫无悬念得到了白澈的角色,同时被催着尽快进剧组。拍摄的地点在Z市著名的北部影城,坐飞机大概两小时就到。陆萧在飞机上系好安全带,休息着等待起飞的时候,旁边的座位也坐下了乘客。
  陆萧微微睁开一道眼缝,一旁的面容却再熟悉不过了。“你怎么会在这?”陆萧疑惑道。
  “回家。”沈傅低头翻看着手里的书,淡淡地开口。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体恤和牛仔裤,确实像是回家的样子,只是沈傅甚少提起家里人,陆萧也从来不知道原来对方就住在Z市。

  ☆、第八章

  下了飞机,各自取了行李,出口处的人流中有一对并肩行走的男子格外引人注意。
  左边的男人身材修长健美,头顶低低地压着一顶帽子,墨镜遮盖住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受到他周围弥漫着格外强大的气场,在热汗浃背的人群中简直自带降温气息。相比下,一旁同样带着墨镜走出来的男人就显得温和了许多,尽管机场闷热嘈杂,男人的皮肤没有丝毫红晕,反而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他穿着很简单随意,但却不见被左边的男人压制住了气势。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却带着种难以形容的默契,仿佛对方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孤芳自赏,只身行走在漆黑不见一片的云端上,享受着优于常人的风景,也感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直到他们找到那个和他注视到同一片树叶的人,那个有资格,与他并肩站立的人。
  陆萧突然停下了脚步。“剧组说派了人过来,你先走吧,我在这等着。”
  “好。”沈傅点点头,“有时间我会去探班。”
  “随时欢迎。”男人摊开双手,沈傅坐上了出租车,临走前陆萧敲了敲窗户,“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对方嗯了一声,低头系上安全带。
  等看到对方的车扬长而去,陆萧迅速拦下另一辆出租车。“跟上前面的车,马上。”
  他声音很清晰,带着绝对命令的口吻,司机一受惊吓,踩着油门飞速地追上去。
  陆萧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不对,他尊重沈傅的隐私,从没有多过问过半句,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可这次心头却有种莫名的古怪和疑惑。好像不止沈傅一个人家在Z市,可陆萧仔细过滤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忆起是谁。
  直到他看到那辆车停下来,面前是一座外墙上遍布青苔的老式大院,太阳的烘烤下周围的花草顶头已经卷边,门口铜制的栅栏也掉了大半的漆,隐约能看到院里小小的一只轮胎秋千。沈傅就在这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看上去仿佛是暑假回家的大学生。
  可他大概是太久没来了,在大门前看了一会,才缓缓推开栏杆。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嘎一声。有孩子突然跑出来,惊喜地欢呼。
  沈傅微笑着蹲下身子,冲她张开双臂,小女孩扑过去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长长的头发柔软地垂在他的肩头,紧接着有更多的孩子涌了出来,叽叽喳喳围成一团。
  看得出,他们都和沈傅非常熟悉。陆萧就坐在不远处的车座上,看着男人在孩子们的簇拥下走进去。出其意料地沉静下来。
  孤儿院吗?
  司机小心地看着身旁的人,明显得感受到对方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如果陆萧此刻摘下眼镜,他就会看到,对方修长妖冶的眸子里溢满了怒意。
  因为他想起来了,很少有人知道,如今事业如日中天的演员丰邰,就是在这个孤儿院长大的。
  --
  《西江月》剧组派出的接机人员陈雪终于接到了陆萧,只是约好见面的地点并不是机场,并且整整迟到了一下午,对方才慢腾腾地走过来冲她招手。
  “早就听说过陆萧的大名,好不容易能见到本人,真是荣幸啊。”陈雪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把好不容易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楚。
  男人一句话没说,直接上车了。
  要不是看在这张脸上,陈雪差点一拳挥过去。明星了不起啊?真要是大牌也就算了,才刚复出没几天的也跟她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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