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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年少——达不了思思

时间:2016-02-16 23:50:26  作者:达不了思思

  男人斜了江生一眼:“你既然都知道,就更不能怪我了,要怪,就怪你自己,长的太招人了,是你长的太让人控制不了,不对你干些什么就觉得对不起这生命!”
  江生叹息:“我的长相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你的心,你的行为难道你自己不能决定吗?”
  男人闭了嘴,过了马路,站在街口的七天门口:“一会儿你哭的时候再说吧!”
  江生站在七天门口:“你确定要这么做?”
  男人笑:“我都做了,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男人盯着江生,江生笑的有点儿邪性,让男人的心扑通的更快,继续往前拉扯。
  江生掏出手机:“x大街口,七天。”
  看着江生挂断电话,男人警觉:“你给谁打电话?卜方可还没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儿也没什么朋友,我盯你有一段儿时间了!”
  江生笑:“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没朋友你就可以欺辱我了?我一个人你就可以下手了?我长得好看你就可以用强了?什么逻辑,你脑子有问题啊?你现在是意图□□,我跟着你走进去,你就是□□,我还录了对话,所有的证据都只能证明是你,一个结了婚有孩子的事业有成的男人强一个漂亮的男大学生,因为那个男大学生一个人没朋友而且长得太好看!你还上班吗?还工作吗?还升职吗?还养家吗?还要脸吗?”
  男人看着江生的脸,寻找真实度:“你这么说我,卜方还不是一样!”
  江生半抬着脸,不回答,有恃无恐的等待。
  男人松开手:“你给我等着,总要睡你一回,让你体验一回!”
  江生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看男人。
  男人转身离开。江生走进七天,松了口气,靠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心有余悸的捂住脸,有来搭讪的,有来要电话的,有来要求交往的,有来企图约会的,可是,像这样,约不到直接用强的,江生头一回遇到,以往那些,无论如何都还有个度,江生说不可以,不愿意,对方不会强迫,短信电话骚扰一番,不理睬也就过去了,学校来堵挡两回也过去了,然而,像这样明确的肯定给要睡自己的,江生没有见过,没有遇到过,江生摸着自己的脸,给人轻浮的感觉了吗?这张脸让人觉得是出来换钱的吗?这张脸给人的感觉是直升飞机,高价包养,花钱就上的吗?江生怀疑的问自己:我给别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江生掏出手机,黑屏,手机没电。江生知道手机没电,江生刚刚也很害怕,害怕男人抢过手机,然后就会发现自己撒谎,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江生自嘲的笑了:全凭演技。

☆、十六

  卜方,墨尔本大学建筑设计硕士研究生,回国后在省设计院工作,公职人员。公职人员。
  江生盯着自己写下的“公职人员”四个字。卜方二十四岁,正是奔事业的时候,三十岁结婚的话,还有六年可以在一起,二十七岁结婚的话,就只有三年可以在一起,三十三岁结婚的话还有九年可以在一起,三十五岁结婚的话,还有十一年。江生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掰着手指数着有限的时间。想起陈皓清说到的形象问题。公众人物,需要注意形象,因为是大众模仿的对象,优秀的人物需要注意形象,因为是社会人盯着的目标,公职人员需要注意形象,因为是政府的门面,教师岗位需要注意形象,因为是孩子们学习的标榜。卜方是公职人员,同性恋情,是绯闻,是绊子,是阻碍。
  江生第一次想到,即便自己家里不认可,自己也会偷偷的和卜方在一起,然而,如果是社会是大众是所有人不允许他们在一起,江生又该如何?只偷偷瞒着家里,有用吗?卜方很努力,是个上进的人,这样一个努力向上力求上游的人因为跟自己在一起而被社会唾弃,只是想想,江生就觉得心口揪着疼。陈皓清说的舍不得,就是这个吧?舍不得对方受委屈,舍不得对方不好,舍不得对方有任何的不顺利,不开心,不快乐,舍不得对方放弃自己。不仅仅舍不得让张正义小小年纪承受成长之痛,也舍不得自己是张正义事业上的绊脚石,张正义,张正义跟自己不一样,江生笑,自己没有什么事业心,也没有什么社会心,抱负心,够吃够花就好,张正义的路是铺垫好的,必然的从政,定是一个公职人员,比卜方的情况还糟糕!张正义的舍不得也一样吧,陈皓清那家伙,十八岁就成立自己公司上头条的公众人物,二十岁画册印的满天飞,能在国外建大楼的优秀人物。我们的阻碍是父母,他们的阻碍是人类;我们的阻碍是家庭,他们的阻碍,是社会,在我们的是自己的心,在他们的是道德伦理。难怪会说,经历更多,果然更多,也更加成熟,想的更多更全面。
  江生不想想这么多,只想两个人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细水长流的一起看日出日落,醒来看到这个人,睡前也能看到这个人,如此而已,无论别人同意不同意,可是,如果自己的愿望和卜方的现实冲突到一起,又会怎样呢?江生没有那样的自信,江生不做公众人物,江生不想出名,不要伟大,不要众所周知,不要从政哪怕是居委会的公务员,江生唯一想过的就是教书,然而,如果会影响到,江生也可以不教书,自己开个书店,天天窝在里面,卖书的钱够吃饭,够给双方父母买些必需品,够给卜方偶尔打牙祭就可以了。江生就想这么庸庸碌碌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然而,卜方的想法呢?总不能这么自私的让卜方跟着自己一起这么碌碌无为。
  江生在沙发上翻个身,摸到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发短信:“我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有回复,江生爬在沙发上,蹭着脸,又没有回,这个人,把工作看的这么重要,短信也不回了…如果,他没了这份工作,岂不是太残忍了,而我…江生坐起来,靠在沙发上,仰着脸,任凭眼泪往下躺:而我,急承受不起他因为我而折损工作,也承受不起没有他…
  一份感情走到这个地步,长长久久什么的无论想过多少回,算过多少回,念过多少回,都少不得要面对现实,现实,现实…可以细水长流一辈子吗?!
  卜方推开门进屋,看到江生盘膝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似打坐非打坐,再仔细看,脸上犯着光,居然是哭了,卜方放下行李和刚刚买回来的菜,赶到沙发边儿,伸手抱住江生:“怎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江生睁开眼看着抱住自己的人焦急的脸,鼻子一酸,一整天的委屈不安拥堵全部涌泄出来,哇的一声抱住卜方的腰大哭起来,哭的卜方的心直颤,哭的卜方的心针扎一般的疼,卜方伸手,捞起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双手捧起那张哭的天昏地暗的脸,轻轻凑过去,温柔的亲吻,小心翼翼的安抚:“乖,江江乖,我在呢,我在呢,我也想你,我好想你,江江,我好想你…”安抚的亲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也许是江生先咬住了卜方的唇,也许是卜方先啃上了江生的嘴,江生摸索着去解卜方的衬衣,太慢,伸手撕扯,卜方掀开江生的t恤,啃着江生的脖子,江生腾出手扒光了自己,勾住卜方相邀:“快,卜方,干我,干晕我!”卜方红着眼睛盯着江生,江生急切的催促:“快,快来,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只要你!”卜方把裤子退到膝盖,来不及脱掉,就被江生用腿勾住,江生主动的抬起,委屈而急切的哭出声:“卜方,你快点儿,快进来!”
  卜方放走了理智,抓住江生的两只脚踝,挺身,不带任何其他措施,直接将自己挤进,开出一条康庄大道,没有慢慢的推入,而是原始的闯入,一进到底,江生疼出声,吸着气继续催促:“快,使劲,用力!”说着江生自己摆动了腰。压着倒立的人,卜方开始了最原始最执着的活动,不将就什么快快慢慢的节奏,完全跟着感觉,不停地打磨研凿那条通道,凿的身下人喊叫着哭泣,全身心的愉悦让江生不能自己,好不防备的最直白本能的喊叫出声:“啊…卜方…我…啊啊…爱你…爱你…我爱你…嗯…”江生软趴趴的倒在沙发上,卜方低头亲吻江生的脸颊,江生迷糊的呓语:“不分开…我不分开…”卜方踩掉腿上的裤子,登上沙发,盯着在自己口中闷哼的人,放开嘴,江生迷蒙的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黑眼睛:“卜方,继续,我还要…不要停…”卜方伸手扶着江生的脸:“江江,看着我。”江生吃力的睁开眼,弯着眼睛看着卜方。卜方后退一些,让江生看的更加清楚:“江江,我爱你,我不会跟你分开,无论什么原因,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江江,爱到可以没有自己,因为,你就是我!”江生听着耳边的话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语,卜方曲了曲嘴角:“你要我,或者不要我,我都给你,以后也是!”说着卜方挺直腰身,重新进入,江生晕过去了,带着笑。
  国庆节,两人一起回了老家,一个学校念过书,小区也不远。江生依旧没有参加同学的聚会,每天和卜方短信电话,再就是陪着母亲聊天,陪着祖母聊天。中秋前一天接到卜方短信:“明天十点人民广场,等你。”
  江生看着短信笑了,人民广场,离家很近,五分钟就到,还特地挑了这么近的地方约会,不太好吧!还是中秋佳节,可是,团圆的日子,一起才好啊!江生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母亲,早早的和母亲打了招呼,陪母亲聊到很晚,才觉得,补偿回来了。十月初的西北,并不冷,却也不热,略微有点儿小风,江生穿着套简单的运动服出门,远远的看到卜方,高兴的奔跑过去:“这么早?我们去哪里?这里太近了,离你家近,离我家也近!熟人太多!”江生伸手勾了勾卜方的手指,卜方抬手,揉了揉江生的脸:“走吧,去我家,以后是我们家。”
  江生顿住笑脸:“你说什么?”
  卜方看着江生:“我爸妈要见你!”
  看江生依旧愣愣的定着自己,卜方笑了:“我跟他们说了,讨论了一番,然后他们同意了,说中秋带你回家过节。”
  江生一脸不相信,卜方撇撇嘴:“我妈说‘我送你出国就是想着你可能是喜欢那个孩子了,离远一点儿或许就好了,结果,在国外都能碰上,那就好好的吧,反正自己考虑清楚,还有你那单位,不成了就辞了吧,回来咱们单干!我儿子这么聪明,不是非得在那儿耗着的。‘”
  江生盯着卜方,确定他没有撒谎:“那你爸呢?”
  卜方摇摇头:“不知道我妈跟他说了啥,反正就是同意了,‘那就这样吧,不许乱来。不能摆酒席,不能领证,没有法律保障,全靠你们自己。不过我要先见见那孩子,我们见过的人多,你一根筋,我担心!‘”卜方笑笑的看着江生,江生抽了抽嘴角:“你挨打了吗?”
  卜方摇头。不仅没有挨打,而且居然没有人意外,除了父亲。
  到家的那天,邻居过来,张罗着要给卜方安排相亲,说是自家一个什么什么亲戚的什么什么人好的不得了~卜方一句:我结婚了。把人堵死了。见母亲看着自己,卜方就把暑假的事情讲了一遍,见母亲没有说话,卜方就是去年暑假的事情也讲了一遍,见母亲依旧不说话,卜方就把前几天的事情讲了一遍。父亲指着卜方,说荒唐,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怎么生孩子。父亲说,如果被单位知道,传开,怎么办,还有脸见人吗?卜方静静的听着父亲的指责,也准备好了父亲操起什么就打自己,然而父亲没有说完,被母亲拉住:“老卜,这是我们的儿子!”卜方看着母亲,一家三口对着沉默。
  卜方原本没有考虑那么多,就是喜欢江生了,跟性别没有关系,只因为是江生,所以喜欢了,就这么简单。
  那天之后,卜方回单位上班,被张哥拦住:“管好你的人,要是敢乱说,小心我废了你们。”联想到刚到家的时候江生的情况,卜方几乎立刻明白是怎么了,为什么江生会是那样的反应。卜方抿着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具体点儿。”
  张哥冷哼:“叫你那个小情儿把录音收妥帖了,要是公开,哼,可没这么简单!你小子,挺有福气的!你这么蠢,小情儿倒是聪明!”说着男人回味的嬉笑一番:“诶,别吃独食啊,有机会,叫哥哥一起…”
  卜方抬手一拳打在说话人的脸上,仗着身高把男人推倒在地:“你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挣扎不动,抽着气说到:“很正常的嘛!大家约个炮,他要两千,我不给,不欢而散…”
  卜方又上一拳,直起身子,补上几脚:“他要两千?也不打听清楚,我和他谁差过钱!说谎都不会,你才蠢!再让我知道你缠着他…”卜方压低脸,第一回恶狠狠的对着一个人,半眯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却打心底透着寒光,听的人知道说的是真话,肯定说到做到:“再缠着他,我废了你。”
  江生不安,卜方也不安。换单位,换工作,卜方不介意,反正也没有好留念的,卜方担心家里人,虽然可以断绝关系,但是,家里就自己一个孩子,能孝顺就一定要孝顺的。依着江生的孝顺劲儿,如果要断绝关系才能在一起,江生肯定不同意,宁愿两个人就此分开,也不会答应在一起的。所以一定要先把家里人说通了。卜方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甚至想过无论如何,打就受着,骂就听着,绝不顶嘴,绝不反抗,只是一直坚持,慢慢磨合,也总有心软的一天,卜方相信真心换真心,相信总有一天父母会接受自己,接受江生。更重要的是,江生真的是个好孩子,江生最好的地方在于,是卜方的心上人,放卜方在心上。卜方以为需要很久,来证明自己是认真的,是真心的,是一定的,是不会变的,没想到,母亲居然无奈的盯着自己,了然的点头:“那就带回来吧!”卜方疑惑的看着母亲。母亲笑了,母亲说,收起你那傻样儿!母亲说,还敢怀疑我,我可是教书的,最拿手的就是看你们的小心思。母亲说,你老刮生姜皮儿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这孩子,被我养歪了。母亲说,我就让你出国,可是在南半球你们也能遇上,我只能说,这大概是命吧!母亲说,那孩子有些不太好的经历,你多爱惜点儿。母亲说,你爸这边我来劝,工作那里,换就换吧,什么东西,还能比我儿子重要了!
  惊讶过后,卜方心里满满的感激和幸福,感激母亲的理解,感激母亲的爱,感激母亲的宽容与支持。像很多年前,卜方哭着对母亲说:“他好看,我要给他带红领巾!”的时候,母亲不是披头责怪自己,而是告诉自己,也要他同意才可以,是母亲出面调和其中,也是母亲告诉卜方:“干净整洁是基本,他嫌你用手擦鼻子了。而且你不能因为觉得对方好看,自己想就动手,要尊重对方的想法。”所以卜方开始维持着外表的体面。像多年前母亲认真的告诉自己:“削生姜皮儿可以,但是不可以想着什么人去削。这是不对的,实在要想着削,也只能停在想上面,不能真的去削,明白吗?”所以卜方背着母亲削生姜皮儿,却从来没有真的去靠近江生。像很多年前,私自更改了奖状的名字,想要自己我介绍从此做朋友,却被江生一把推开哭着跑下主席台,是母亲看着自己,严肃对自己说:“私自擅自天真以及自私和自以为是都是错,错大了!”所以卜方还是使劲儿念书,只想有一天,不是天真的自私的自以为是。母亲说:“出国吧!是另一种机会。”所以卜方出国,长本事,够资格了再到江生面前,爱护他。原本就担心会伤害到母亲,现在,居然还是母亲的支持和包容保护了自己,卜方很想紧紧的抱着江生欢呼:“感激上苍!”卜方当然会对江生好,江生这么好,江生是卜方念叨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不对江生好!倒是江生家可能会麻烦一些,然而,一边已经通了,相当于有了半边天,也能觉得压力没那么大,罪恶感没那么强烈,幸福感也可以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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